楊永找到了這樣一個人,花了三倍的價格買到了一張兩個小時以後開往深圳的火車票。他倒不是一定要去深圳,而是最快離開的一輛火車就是這一輛,加上深圳有錢人多,容易把《草書千字文》出手,因此,楊永就準備先到深圳去避避風頭,然後等到風聲過去了。
把《草書千字文》給出手了,接著就偷渡到香港去,然後再找個機會到日本去。因為楊永想來想去,自己的本事到日本去比較容易立足。
但是,這次相關部門辦事的效率還是非常的快的。
根據有關領導的指示,很快就成立了調查小組,這個調查小組當天的下午就進駐了城隍廟會,很快就發現了楊永把《草書千字文》給提走了。這個事情立刻就引起了調查小組的充分重視,派人去找楊永。
不久以後,派去的人傳來了消息,楊永根本就沒有回單位,更沒有回家。反倒是鄭大年在當天下午曾經回過單位。帶走了一些東西。至於帶走的是什麼東西,這個就沒有人能夠說的清楚了。
反正保險櫃是鄭大年一個人掌握的,裡面有什麼外人是不知道的。後來調查組的人就聯繫到了鄭大年的車禍上面去了。接著就調查出來了鄭大年和井上兩個人是去飛機場,而當天下午是有一架日本大使的專機離開的。
綜合起來這些因素,調查組的人很快了確定了楊永事關重大,下發了通緝楊永的相關地文件。這個時候田剛的心中就已經隱約的感覺到楊永和陳青山的案子的關係了。
而天南省那邊也是傳過來了消息了。客車肇事的兇手已經招供,是鄭大年和楊永兩個人指示他們兩個人幹的。因此,這下就落實了楊永的罪名了。
田剛更是關注楊永的動向了,一張大網當天晚上就張開了。就在楊永馬上要登上去深圳的火車地時候,警察出現了。
警察出現以後,楊永倒是非常的平靜,他從和鄭大年商量著要離開,而沒有如願,就知道早晚會有那麼一天。這樣以後也不用提心吊膽了。而且當時鄭大年要是等著自己的話,當時發生車禍死的人就不是兩個。而是三個了。這樣一想,自己能夠活到現在也是老天保佑了。
被警察抓住以後,楊永很是狡猾,他知道鄭大年和井上兩個人已經燒成灰了。死無對證,因此,楊永把全部地責任給推到了鄭大年的頭上。把自己給撇的是一乾二淨。警察一時也拿楊永沒有什麼辦法。而楊永現在心中唯一擔心的就是陳星會不會來找自己算賬。
就在楊永擔心的時候,陳星已經坐到了常林的書房之中了。這個時候陳星異常地平靜,平靜的讓人有點害怕。
沒有人能夠看的出來陳星地心中現在到底是想地什麼,他那空洞的眼神看不出來任何的生命的色彩來。這本身就是非常的不對勁。常林也是一言不語的在寫書法。
一張中堂很快的就寫好了。一般地情況下常林是不會寫那麼快地字的。常林素來是提倡書法修地是精氣神,來不得半點急躁的。只有在常林心中有事的時候,他才會把書法作為以風格調劑心情的工具。才會快速的下筆。彷彿這樣做能平和他內心的波瀾一樣。
常林寫好以後說:「你的心情我能夠理解。但是師父希望你在沒有確定之前不要做過分的舉動。鄭大年的事情現在就算是個意外吧,這個事情能夠想到你的人不會很多,其實就算是想到和你有關,也絕對不會想到是你下的手。不過接下來的事情你要克制一下你自己。
雖然天南省已經傳來了這個消息,但是我們現在沒有確定你父親的生死,就不要把這個事情給搞得太大了。楊永的事情你師兄會幫你地盯著的,你放心的去天南就是是了。確定了這個消息以後。不用你說。師父會讓你師兄把這個事情給處理掉的。但是在這個之前我希望你要冷靜下來。不要把別人都當成傻子。」別人是不知道陳星和本田汽車翻車的事情有關係,但是常林是陳星的師父。他對陳星還是非常的瞭解的,而且,陳星一開始的時候就沒有抱著要公了的態度,而是一個人要去天南省,偏偏鄭大年這個時候出事了。常林也是從戰爭年代走過來的人,眼中看到了兩個社會時期的巨大的變革,因此也就不難猜出來這個事情是和陳星有關係了。況且這個時候,陳星幾乎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給寫到臉上了,就差寫上我是兇手四個字了。常林現在就是要安撫他到天南要小心行事。免得惹出什麼亂子來。
一直一來,常林都以為自己的這個徒弟是一個非常老實的人,就像是他的父親一樣,雖然有的時候喜歡偷懶一點。但是別的地方還是不可挑剔的。
至少從這件事情之前,常林不知道自己的徒弟有這樣的手段和心機。能這樣懲罰一個人,絕對不像是他這樣的年紀的人能夠做的出來的事情。因此,陳星這一次在去天南省之前,特意的來找自己一次。常林怕事情變得不可收拾才叮囑了他兩句。
陳星點點頭說:「師父放心好了,我知道應該怎麼做。我這一次去天南,不過是想查清楚事情的真相。那兩個兇手不是還有一個沒有落網嗎?對楊永我可以網開一面,讓法律去懲罰他,但是對這個人,我是不會放過他的。」
陳星放過楊永,並不是他不想收拾他,而是楊永羅到了警察的手中,陳星怕自己動手把鄭大年的事情給牽扯出來,儘管自己做的乾淨利索,但是並不代表無懈可擊。至少這一次師父就能夠從蛛絲馬跡上看出來事情是自己做的。既然這樣,別人也有可能看的出來。暫時的放過楊永,等以後再收拾也不晚。
常林點點頭說:「你能這樣想我就放心了。要不要我給你師兄打個電話,天南省還是有不少我的學生的。可能對你有幫助。」
陳星搖搖頭說:「不用,天南有岳勇在,我想我查點事情還是可以輕易的做到了。要是連這點岳勇都做不到,我立刻退出常青籐。我母親的那邊就多多的的讓師父費心了。我不回來,千萬不要讓她知道這個消息。」這個也是陳星來找常林的一個主要的原因。
得到常林肯定的答覆以後,陳星立刻就坐上了開往天南省的客車,因為陳青山正是乘坐這一個線路的另一輛客車出的事情。為了能夠盡可能的瞭解情況,陳星並沒有選擇別的出行方式。
客車裡面一如既往的亂,如同是任何時候的春運一個樣子,擁擠的很。要不是春運期間客車超載嚴重,那一次事故估計也不會有那麼多人因此而喪命。春運可是掙錢的好機會,車主為了多掙錢當然不會放棄超載的機會。
儘管電視上和報紙上一再的宣揚超載的危險性,而交警對超載的汽車也是嚴加的查處,但是這些都阻擋不了金錢的誘惑。春運的任何一輛客車上都只有一個字來形容,擠。
就像是一個裝滿了黃花魚的魚罐頭一樣。陳星是頂頂不願意乘坐這樣的客車出行的。但是陳星的父親是一個老實的知識分子,他秉著能為公家省上一點就省一點的理念來做事情,所以出行的時候一般都是選擇火車的。
這一次是因為買不到火車票,而時間有不能耽擱,陳青山才不得不坐客車的。至於坐飛機,陳青山倒是有這個資格,但是他就是不坐。公費能節省就節省一點嘛。
客車開到一半的路程了,倒是沒有發生什麼特務的事情,甚至連一個小偷都沒有出現。因為在這個客車上坐著三個身穿警服的人。而且每一個都是彪形大漢的那種。就算是現在客車上有小偷,這個小偷也是會老老實實的坐到一旁,絕對不會撞到槍口上去。
春運的時候其實也是小偷們豐收的季節,一年到頭是吃干的,還是喝稀的,基本上都是指望這兩天了。要說這個客車上沒有小偷的話,基本上有點智商的人都不相信。
等到三個警察到地方下車以後,不少人的注意力就開始集中起來了。不用說這些人都是經常外出的人。知道這樣的情況下小偷有可能動手。多防備一點總是沒有錯的。
那幾個大學生模樣的人卻還是依然我行我素,一點沒有注意到車裡的幾個人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那幾個人明顯就不是正經的乘客。
「沒有經驗啊。」陳星歎了一口氣暗暗地說。
這個時候,事情又發生了變化,客車放著國道不走,偏偏的是轉了彎下去了。這個時候汽車上有和司機熟悉的人就開始說了:「老夏,怎麼著。桃仙村的人又是要搭便車了吧,你怎麼總是這樣的。每次到這裡都是這樣,能不能換換樣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