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建軍被陳星說的一愣一愣的,一臉不解地說:「陳爺,你就別逗我了,這裡面能有什麼樣的富貴啊。」
要是別人這樣說,孟建軍早破口大罵了。但是陳星這樣說的,他可是沒有罵人的膽量,這一次陳星找到他的時候,處處透著邪門。比上一次要讓他擔心的多。
陳星嘿嘿的冷笑了兩聲說:「富貴險中求。鄭大年接觸的那個日本人我認識,就是被我一腳踹北海裡面的井上雄二。兩個人帶的古董一定不是一般的古董。你可以讓你小弟把那些古董給掉包弄到手中,要是你們怕不好處理的話,我全要了。」
既然兩個人還帶著古董。那些古董的來歷是什麼陳星當然知道了。一定是鄭大年平時剋扣貪污國家的國家的古董。在事情暴露以後,鄭大年當然要想著離開了。收拾鄭大年那是一定的,但是,那些古董是一定要流下來的,孟建軍手下的人做這樣的事情那是熟門熟路的。再容易不過了。
孟建軍看到陳星連給自己的後路都想好了,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循規蹈矩的人。當下點點頭說:「成了,既然陳爺你都這樣說了。我去安排。」
不到十分鐘,孟建軍那邊已經傳過來消息了,事情已經圓滿的完成。對於這些江湖的旁門左道,孟建軍的手下做的還是相當的利索的。
而鄭大年和井上兩個人已經上了一輛黑色的日本本田汽車。車牌號孟建軍也是原原本本的告訴了陳星,頗有職業偵探地架勢。
陳星聽到以後,冷笑了兩聲把電話給掛掉。他打開地圖。從上面查詢了一下去機場的路線。發現兩個人是要經過一個高架橋的。這個高架橋的一旁是一片茂密的樹林。
當下陳星的心中就有了計較。陳星知道自己的父親在大學的時候是一個業餘的大提琴手,家中應該有一個大提琴。於是陳星翻箱倒櫃的把大提琴給找到,講裡面地大提琴給拿到一邊去,把那兩張從潘家園買到的強弓給放到裡面,而且同時把那個大號的子彈頭模樣的圓柱體也給放到裡面。
然後,陳星帶著大提琴盒子離開了家,乘坐出租車來到了高架橋旁邊地樹林裡面。這個高架橋幾乎就和樹林的那些樹木的樹頂平行了。
站到高架橋上幾乎就可以觸目到那一片樹木的樹頂了。為了修建高架橋公路局的人曾經想把這一片樹林給砍伐了,後來被市委的領導批評教育了一番,這才算把這片綠地保留了下來。多年以後地今天,現在倒是這一路段難得的一片風景了。自然是市委一干領導高瞻遠矚了。
而這個時候陳星背著大提琴的盒子就站在其中地樹頂之上。這個時候陳星距高架橋不過二十多米。他就像是一個等待著獵物上鉤地獵人一般。靜靜的潛伏在暗處,耐心的等待著出手的機會。
大提琴的盒子被平放在一旁的樹枝之上。兩張六石的強弓拿在陳星地左手。而那個大號地冰子彈頭赫然的就放在陳星面前地大提琴的盒子裡面。閃爍著晶瑩的光芒。
就在這個時候,陳星雙目猛地收縮,從遠處來了一輛黑色的的日本豐田汽車。定睛仔細看了一眼車牌號。沒有冤枉人。陳星快速的把那個大號的冰子彈頭給抄在右手之中。兩張六石的強弓在喬遷的手中並在一起,那一米半長的大號冰子彈頭就像是一支箭一樣被搭在強弓上。
汽車飛快的衝上了高架橋,很快就來到了陳星的面前,陳星雙腳穩穩的站在樹木的主幹之上,左手拿弓,右手拉弦。
弓如滿月一般被陳星輕易的拉開。猛地發出那收割生命的一箭。不同的是,陳星這一次射出的並不是普通的箭,而是堅硬的冰塊削切而成的一個冰箭。
物體在沒有受到任何外力作用的時候總是保持靜止狀態。或者是勻速直線運動狀態。這個就是偉大的牛頓第一運動定律。
而這個時候,黑色的本田汽車也是正處在勻速直線運動狀態,飛快的衝上了高架橋。很快就到達了陳星的視線之內。冰箭在半空畫出一道完美的軌跡,很快的冰箭就射中了飛馳的本田汽車右後面的汽車車胎。
陳星手中的兩張六石的強弓家在一起有一千多斤的力量,這樣的力量突然的作用到飛馳的本田汽車上,產生的破壞力將是非常的巨大的,就像是飛機在飛行過程中遇到了飛翔在天空中的鳥類一樣。
本田汽車雖然是沒有飛機快的多。但是。陳星射出來的這一箭也比一般的鳥類的威力要厲害的多。所以,這個時候一個經常出現在經典電影裡面的特技一般的鏡頭出現了。本田汽車在外力的作用下凌空飛起。
空中轉體180度。然後由於慣性的作用汽車碰到了高架橋的欄杆,瞬間的反彈了回來,這個過程中,本田汽車的郵箱被撞裂開了,高標號的汽油飄散了出來。與汽車產生的電火花迅速的匯合起來。
這個時候本田汽車和堅硬的柏油路面發生了猛烈的摩擦,接車汽車裡面的兩個人連呼救的機會都沒有,本田車便發生了爆炸起火。
這個時候,負責這個路段的衛生工作的一個老人騎著清潔弓專用的帶有有車廂的三輪車慢慢的走了過來,看到前面發生了車禍,清潔工趕緊的蹬了幾下,沒等這個老清潔工來到近前,本田汽車就發生了強烈的爆炸起火,連120這個時候都不用打了,不過報警也是老清潔工份內的工作。
因此他掉過頭來打算回去向交警部門報告這個情況。但是走了幾步他又停了下來。因為老清潔工發現了高架橋的一旁有斷成級塊地冰塊靜靜的躺在那裡。這個可是讓老清潔工氣個半死。
他知道附近有個水庫,是養魚的地方,這個時候臨近春節了。往城市裡面送魚的次數就多了起來。有時候事情趕得急了,難免會在汽車上留下一點沒有清理的冰塊什麼的。
這些運送魚的汽車經常是從高架橋上路過,掉下來的冰塊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大概就是因為有的司機太馬虎,捆車的時候單單注意魚了,而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冰塊有沒有綁好。
這些事情看起來沒有什麼,但是,對老清潔工可是有不小地影響,這馬上就要春節了,萬一上面的領導春節突擊大檢查。看到老清潔工負責的路段居然有冰塊,不用問老清潔工今年的獎金就會沒有了。
這樣地事情他怎麼能夠允許發生啊。所以,老清潔工很快的下車把那碎成幾塊的冰塊給歸到一起,放到了後面的車廂裡面。他左右看了看沒有什麼垃圾。這才滿意的離開。
而事情到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了陳星什麼事情了,陳星在本田汽車爆炸的同時迅速地把兩張強弓給放到大提琴的盒子裡面,然後迅速的離開了這裡。老清潔工根本沒有發現異常。
接下來地事情就很平淡了,交通部門過來認定了一下,沒有查出來什麼。當然就歸結於本田汽車開地過快,這才導致車禍的發生。
接著就是電視台的記者馬不停蹄的干了過來,把這個消息錄製成了一個新聞。
春節出行。注意安全。這個是警鐘長鳴的話題,這個新聞實在是來的太及時了。電視台的領導批示可以做一個反面地教材,圍繞這個新聞做一個系列專題。當天晚上這個新聞就播出了。
不過,這個時候上面地人突然打了招呼,這個新聞不能繼續跟蹤報道了。
記者也納悶啊。一個日本人,一個是文物研究所的副所長,這可是一個很好地新聞話題。但是上面既然已經打過招呼了。那當然不能繼續報道了。好在春節前的這段時間根本就不缺少新聞。
城隍廟會那邊又捅出來了一個爆炸性的新聞出來。人們的目光一下子就被吸引了過去。一個比較普通的交通事故就這樣慢慢的被淡忘了。
不過警察局的人可是沒有淡忘這個事故,本來這個事情是歸交通部門管的。但是其中的一些事情發生了變化了。於是公安局的人也就插手了進來了。起因當然是常理和老掌櫃的聯合了一些老專家向有關的部門上書城隍廟會舞弊的事情。
吳德章的這個事情是鐵證如山,誰都無法抵賴的了的。而且,常林的弟子很是有一批有能量的年輕的領導幹部,因此,沒有人對常林牽頭的這個上書提出來任何的疑問。
這個時候相關的領導就坐不住了,城隍廟會可是市委重點扶持的一個民俗文化活動,這一次出了這麼大的亂子,領導臉上也沒有光彩啊。
於是,相關的領導就開始下令嚴查,一查到底,還給城隍廟會一個清白。既然領導都這樣講了,下面的人更是不客氣了。
於是一查就查到了楊永那裡去了,楊永從城隍廟會那裡提出來了《草書千字文》,由於這件東西本來就是楊永送過來的,因此工作人員也就沒有懷疑,把東西提給他了。
但是當楊永回到約定好的地方以後,自己的師兄和日本人井上都不在。他在那裡等了有半個小時,終於沒有等到鄭大年和井上兩個人的人影,於是楊永就擔心事情有什麼變化,家餓沒有回就在附近找了一個小旅館住下了。
在晚上看電視的時候,他看到了電視台播出的那個新聞。當時電視台的記者也是神通廣大的很,居然查出來了汽車裡面的兩個人的身份,因此楊永被嚇了一個半死,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一次交通意外根本不可能是一場意外。裡面一定有不可告人的內幕。但是楊永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真相。
因為任何一個按照常識去理解這個案子的人都不會把他牽扯到陳星的頭上來,更何況作為現場遺留下來的主要的證據的冰箭已經被老清潔工盡職盡責的給打掃乾淨了。連查看了現場的交警都不能推算出來事情的真相,他楊永當然不能推算出來是因為什麼了。
不過楊永到底是一個聰明人,聰明的人都是怕死的。既然事情已經發了,他當然是想辦法要逃跑了,投案自首?笑話,鄭大年都死的不明不白。投案自首還不是等著被陳星收拾嗎?
楊永心中的直覺就感覺的到了鄭大年的死都蹊蹺的很,他自然的不會撞到槍口上去了。
楊永的反應也不能不說慢,他看到新聞以後當天晚上就知道要快點離開,於是立刻帶著《草書千字文》離開了旅店。現在離開最好是坐火車,飛機場查的更嚴,《草書千字文》不容易帶上飛機。
但是楊永還是低估了春運給鐵路部門帶來的壓力。現在在售票大廳裡面就有長達一千多米的長龍在等著買票,這個還是最短的一個隊伍。楊永愣是一夜沒有買到一張票,坐在那裡咳聲歎氣。
一旁的一個民工說了,買票你不等個一天兩天的想在最近這段時間買到票那是不可能的。除非你找黃牛黨去買高價票。這句話提醒了楊永,現在可不是擔心錢的時候。關鍵的要快點走,因此,楊永立刻去找了在火車站晃悠的黃牛黨,這些人也是非常容易找的,而且每次春運都少不了他們的身影。
這些人已經深通遊記戰的奧妙,和T鐵路公安打起來了游擊戰。但凡是在火車站看到沒有行禮,人五人六的一點都不著急的站在那裡的那些人,一准的是黃牛黨,這些人現在也學的聰明了,他們並不把票藏在自己身上,而是放在附近的賣百貨等東西的小攤主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