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臣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送禮
    「其實綺兒的棋藝也不怎麼樣的,如果你真心想學棋,小婿在京城之中也認識幾位國手,不如請他們教你吧。」張信微笑說道,讓綠綺感分外甜蜜之時,也忍不住用纖細的玉指重重的掐了張信一下,可惜力度不夠,反而讓張信捉住纖指,與之糾纏起來。

    「那還是算了。」看張信的架勢,似乎真的打算請人,蔣榮搖頭晃腦起來,學棋這麼傷腦筋的事情還是不做為妙,況且自己也不是真的想學。

    「那你想做些什麼?不然總是因為無聊而悶悶不樂,這樣子可不是養生之道。」張信認真詢問說道,他對蔣榮非常有好感,不希望蔣榮變成一個只懂得享樂的皇親國戚,況且他還是自己名義上的岳父,怎麼也要出中幫忙才行。

    「我當然是想找些事情來做,可是妹妹卻不允許。」蔣榮鬱悶說道,當然見後院花園空出那麼一塊地,他覺得非常可惜,打算開墾成耕田的,沒有想到剛把想法和蔣後那麼一說,馬上被訓斥起來。

    「那要看你做些什麼事情啦。」張信安慰說道,其實許多勳爵之所以成為國家的寄生蟲,並不是因為他們天性如此,只是一生下來就錦衣玉食,什麼事情都不用他們做,久而久之只好另外尋些樂趣,而有些樂趣卻是危害到百姓的,張信自然不想蔣榮以後也變成這樣。

    「可是我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麼?」蔣榮苦笑說道,自己最拿手的已經被妹妹給否決了,為了不給妹妹丟臉,他可不敢再提及此事了。

    「這就麻煩了。」張信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來該讓蔣榮做些什麼事情,畢竟他的身份擺在這裡。身為皇帝的親戚,可不是為所欲為的,反而有著更多地禮儀規定,而且有許多御史言官盯住,稍有不慎就會被人參奏,說他有損皇家體面。

    「等把家裡人接進京城,那就好多了。」蔣榮想開了,雖然無聊但是每天吃喝不愁,而且還有這麼多人服侍,等到一家團聚之時。自己就不會感到愁悶了。

    「應該沒錯,看來你是思鄉心切,所以才會這麼無聊的。」張信贊成笑道,接著把話題轉移開了,與蔣榮說起一些在京城裡發生的趣事,逗得他呵呵直笑。

    不久之後,僕役上前來匯報說已經備好酒宴,雖然在場的每個人都用過膳食,但是也不在意再繼續入席就坐。發^^誰都明白,在外作客的,其實根本吃不了多少東西,幾人只是淺嘗輒止,把主要精力放到聯絡方面。

    雖然說古代男女是不能同席的。可是張信可沒有這麼多顧忌,拉著綠綺的小手就安然坐在蔣榮旁邊,慇勤的照顧著,綠綺小臉飛紅,有些不安的看著蔣榮,希望他不要見怪。

    「來。我們喝上一杯,這酒可是你迎親時候送來的,味道真不錯,我可是一直留著都捨不得喝完。」蔣榮當然不會有什麼意見,舉杯準備和張信拼酒,而張信自然識趣地說,待會回家再給他送上百斤這樣的佳釀,讓蔣榮喜不自禁,大叫張信果然是好女婿。這也讓旁邊的綠綺更添幾分羞澀之色。

    小酌幾杯之後,宴席氣氛慢慢濃烈,而這時候綠綺也變得坦然自若起來,安靜的坐下看著兩人對飲,有時候還拿著絲巾輕輕為張信拭去嘴角上的酒漬,偶然的嫵媚笑容讓張信和蔣榮都迷失在其中。

    「怪不得你這麼著急想把綺兒娶回家。」清醒過來之後,蔣榮若有所思,低聲悄悄的對張信說道:「這麼漂亮的媳婦不趕快接回家裡供著,連我都替你感到惋惜。」

    「那當然,想我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不明白這個道理。」張信一臉得意之色。大手自然地向佳人的柔荑摸去。可惜卻捉了個空,微微擰頭望去。只見綠綺微垂蜷首,柔荑已經縮回衣袖之內,小臉胭紅似血,露出羞澀的笑容,顯然已經得到兩人的對話。

    看到這個情況,張信輕輕笑了,再次舉杯與蔣榮對飲起來,片刻之後,兩個人臉上微紅,都已經冒出汗珠,佳釀後勁十足,連張信也不敢輕易多飲,輕微吐氣解酒的張信,忽然感到臉上掠過一縷清香,額上地汗珠瞬息已經被拂拭掉。

    「沒事,休息一會就好了。」看到綠綺關心的神情,張信微笑擺手說道。

    「父親,娘娘最近怎麼樣了?」綠綺清聲柔和問道,為了不讓兩人繼續喝酒,她趁機轉移他們的注意力。

    「好,非常好,前段時間進宮看她的時候,她還提起過你呢,說你這麼久都沒有進宮去看望她,真是什麼女兒潑什麼水。^^,泡,書,吧,首發^^」蔣榮裝糊塗說道。

    「其實綺兒也想進宮給娘娘請安的,只是……。」綠綺雖然害羞,但還是急切的解釋起來,可是吞吞吐吐地沒有說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來。

    「妹妹說,其實這事不怪你,肯定是某人心裡不願意,總是攔著不讓你去,是不是啊。」蔣榮好奇詢問道,眼睛卻直直盯住張信,大家都清楚某人是指誰,張信露出微笑,卻沒有辯解,只是溫柔的看著綠綺。

    「這事是綺兒錯了,不怪相公的。」綠綺低聲說道。

    「唉,就知道你會這樣說。」蔣榮搖頭說道:「妹妹也和我說過,若是把這話告訴你,你肯定會維護這小子的。」

    綠綺羞赧垂頭,而張信卻露出得意的笑容,輕輕的伸手去捉住佳人藏在衣袖之中的嬌嫩柔荑,這次綠綺卻沒有閃避,反而鼓起勇氣勞勞的攥住張信地手,久久不願鬆開。

    「若是時常進探望娘娘,這容易惹人非議。」感受到綠綺的情意,張信心裡覺得溫暖如春,隨後收斂笑容。正色認真的說道:「這有損娘娘地聲譽。」

    要知道連宮裡的太后皇后接見朝廷命婦,以示恩寵的事情都要規格按照禮制規定,若是綠綺時常進宮裡探望蔣後,知道的人自然明白那是兩人感情深厚,不清楚的人還以為張信靠裙帶關係才得到重用的呢,雖然已經有不少人是這樣猜測的,所以更加不能坐實這點,為了自己,也為了蔣後地名聲,當然還有私心。張信才會勸阻綠綺不要進宮地。

    「相公說的有道理。」明白怎麼回事後,知道張信是在為蔣後考慮才會這樣做地,綠綺自然露出喜悅的笑容。

    「還是你腦子轉得快,明白事理,這事我要告訴妹妹才行。」蔣榮恍然大悟說道。

    「岳父你不用操心了,若是娘娘不明白這個道理,恐怕就早把我召入宮中訓斥了。」張信微微笑道,以蔣後的性格,這種事情那是必然的。

    「弄了半天原來就只有我糊塗啊。」蔣榮一聽。覺得也是這個理,不由自嘲笑道。

    「這不是顯得你在關心我們嗎?我再敬你一杯。」張信陪笑道,舉起杯子把酒一飲而盡,想多流點汗,好再繼續享受佳人溫柔的關懷。

    酒宴持續到蔣榮軟在椅子上不能起來為止。而張信這時也滿面紅光,呼吸之時也帶上幾分酒香,站起來走幾步就覺得頭重腳輕,若不是綠綺在旁邊及時扶住,說不定可能會聽跌倒在地,這時候張信明白火候已到。

    「綺兒。我們該回去了。」張信將頭停靠在綠綺香肩之上,輕聲細語說道,綠綺抬頭看望客廳之外的天色,也輕輕的點頭同意。

    「父親,我們先回去了。」綠綺對軟在椅上的蔣榮說道,得到的卻是呢喃地回答,聽到綠綺的聲音,張信勉強提起精神,指著客廳之中幾個僕役。開始吩咐說道:「你們幾個去照顧好岳父大人,等他醒來之後,告訴他我和綺兒先回去了,改日再來拜望。」

    「姑爺放心,小的明白。」一位僕役機靈的回答,連忙指使其他幾個僕役將蔣榮扶起,然後把人抬回房中休息。

    張信微微點頭,環腰摟住綠綺,開始向前院走去,而張府的僕役已經吃飽喝足。在前院之中做好回府地準備。看到張信和綠綺親呢的摟抱出來的時候,都有些楞住了。直到聞到張信渾身酒氣之時,這才釋然起來。

    「大人,是否要回府了?」僕役們上前幾步恭敬問道,臉上不敢露出異樣之色。

    「一切聽從夫人的吩咐。」張信似乎已經醉了,含糊的說了一句之後。

    「夫人有何吩咐?」僕役們識趣的行禮問道,誰都明白大人最寵愛夫人,夫人地話有的時候可能比大人的還要管用,誰也不敢對夫人不敬。

    「大人現在這個樣子已經不能騎馬,就與我一起乖轎回府吧。」看到行禮的眾人,綠綺並沒有感到不適,坦然吩咐說道,要知道在興王府的時候她就時常替蔣後發號司令,更是張府的女主人,面對這個情形當然是應付自如。

    既然夫人已經決定,僕役們自然不會有意見,何況轎子本來就是雙人轎,是特意為張信和綠綺準備的,只是張信出門不習慣坐轎而已,現在坐在一起回去,那是理所當然的,轎子很快就抬到兩人身邊,張信這時還保持幾分清醒,沒有讓僕役幫忙,就擁著綠綺坐入轎子之中,一切準備就緒,那當然是打道回府了,轎子平穩向前行走,轎廂內,看著還在冒汗的張信,綠綺關切地為他拂拭起來。^^,泡,書,吧,首發^^

    「綺兒,辛苦你了。」片刻之後,張信酒意散去許多,睜開眼睛微笑說道。

    「相公,你沒事了。」綠綺喜道,剛才看到連路都走不穩的張信,她心中自然十分擔心,害怕張信因為傷到身體,所以才會強忍羞澀,扶著張信走出客廳的。

    「一時高興,多喝了幾杯,讓你擔心了。」張信歉意說道,以後要注意節制,差點把白酒當成黃酒喝了。一路上兩人柔情蜜意,享受佳人無限溫柔時,張信更是決定,以後和綠綺出門時一定要乖轎子。

    回到家中,張信已經清醒許多,特別是淋浴之後更是覺得神清氣爽,有心情處理起府中的事情來,新年時候,正是親朋好友,上官上級送禮的最好時機。張信也不例外,早早吩咐僕役準備好禮物,給認識的人或者同僚上司送去。

    當然,收到禮物的人自然也要意思回禮,禮尚往來是人之常情,張信與綠綺出門拜訪蔣榮地那段時間,就有不少人上門回禮祝賀,而這些禮物管家自然一一記錄在案,等到張信回府之時。第一時間就過來匯報了。

    「大人,這是禮單,請您過目。」書房之中,管家恭敬說道,古人送禮講究藏而不露。禮物都是裝在精心準備的盒子中,然後附上禮單一份,明送是件十分失禮的行為。

    「都有些什麼人?」把禮單隨手放到書案上,張信也沒有細看,反正給多少人送過禮自己心中有數,輕輕抿了一口濃茶之後。張信隨意詢問起來。

    「最先派人前來祝賀地是武定侯爺,還有就是翰林院李大人、顧大人、翟大人。」管家仔細回憶說道:「接著兵部地霍大人和張進士的人也到了,

    「嗯,知道了。」聽到管家說到幾個工部主事送來地禮物時,張信擺手說道:「不用再繼續說了,除了這事之處,還有什麼事情嗎?」張信摸著額頭,雖然精神一些,但是回房休息一會可能更好。

    「大人。沈先生剛才前來拜訪,聽到大人出門訪親後,留下一份禮物就走了。」遲疑片刻之後,管家覺得有必然將這件事情匯報給張信知道。

    「這有什麼問題嗎?」張信雖然頭暈,但是心裡卻沒有糊塗,知道管家不會無緣無故提及這件事情的,再說沈園經常前來拜訪,府中上下也應該習以為常了,管家這裡慎重提起,自然是有原因的。

    「沈先生的禮物十分珍貴。帳房不敢保存。請大人妥善安置。」管家早有準備,從張信書案抽屜拿出一個錦盒出來。恭敬地放到張信面前,若是普通金銀布匹綢緞也就罷了,像這樣的珍寶自己可不敢保存,若是遺失不見,那麻煩可就大了。

    「什麼禮物這般珍貴啊?」張信疑惑起來,也沒有等管家回答,隨開盒子,立即被盒中許多顆粒碩大,顏色鵝黃,鮮麗圓潤,晶瑩奪目,散發出柔和幽光的珍珠所吸引住,片刻之後才回過神來。

    「大人,這些珍珠共有十六顆,粒粒皆是極品,沈先生真是有心了。」管家眼睛之閃過一絲貪婪之色,隨後重新恢復清明,這種珍寶不是自己可以覬覦的,就算屬於自己也未必可以保得住,還是安心做自己的管家吧。

    「管家,看你的模樣似乎知道這些珍珠的出處?」見識過皇宮大內的寶貝之後,張信已經有些免疫力,瞬息平穩心態,隨手拿出一顆珍珠觀賞起來,觸手溫潤滑膩的感覺讓張信知道,這些珍珠確實是寶貝。

    「這些珍珠色澤呈淡金色,而且顆粒碩大,應該是北珠無疑。」張信府中地管家就是當年興王府之中的帳房,在王府之中飽受熏陶,見識自然會有一些的,經過仔細辨識之後,管家才確定這些珍珠的來歷。

    「北珠?」張信仔細把玩著,雖然不明白什麼是北珠,但是看樣子就知道價值不菲,不是普通貨色。

    「是的大人,《採珠序》有云:嶺南北海所產珍珠,皆不及北珠之色如淡金者名貴,說地就是這個北珠。」管家搖頭晃腦說道,神情比張信還要興奮幾分。

    「比合浦珠還要名貴,真的是珍品啊。」雖然張信對珍珠不怎麼瞭解,但是也明白南方合浦珍珠的名聲。

    「那當然,這北珠在關外才有,平時難得一見,沒有想到沈先生居然可以弄來十六顆,想必花費不少吧。」管家感歎說道。

    「管家,去把沈先生請來。」聽到管家的話,張信心中一動,輕輕把手中的珍珠放入錦盒內,蓋上盒子後淡淡的吩咐起來。雖然不明白張信為什麼要這樣做,但是管家還是答應下來,行禮告退而去。

    不久之後,管家領著有些忐忑不安地沈園來到書房,要知道張信從來都是在客廳接待他地,如今改在書房,這讓沈園激動之餘也有些彷徨不安,因為他聽到管家說張信見到自己的禮物之後,似乎有些不悅,待僕役送上茶水之後。張信揮退左右,書房之中只留下兩人,而且張信沒有說話的意思,書房氣氛頓時沉默起來。

    「不知道大人找我來,有什麼吩咐?」沉默片刻,感到壓抑的沈園恭敬說道,心裡開始胡亂猜測起來。

    「沈兄,你我相交近兩年,你覺得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張信幽幽歎氣。然後嚴肅認真的問道。

    「大人重情重義,讓我深感非常敬佩。」雖然不明白張信為什麼這樣問,但是沈園還是誠懇的說出自己的感受。

    「希望這是沈兄真心之言。」張信點頭,然後繼續說道:「相識以來,我一直將沈兄視之為良師益友。不敢有絲毫不敬之處。」

    「大人待人隨和,這是我地榮幸。」沈園拱手說道,心裡卻平靜不下來,張信越是客氣,他心裡越是沒底。

    「我視沈兄為友,沒有沈兄卻如此待我。」張信拿出裝著珍珠的錦盒在沈園面前一擺。生氣地說道:「難道我與沈兄相交,就是貪圖沈兄的錢財嗎?若是讓文昴、子直他們知道這件事,他們又如何看我。」

    沈園這才明白怎麼回事,心中掠過感動之色,連忙解釋說道:「大人,新年新景,這只是我的一片心意而已,也不值幾個錢,大人不必在意。」

    「沈兄何必欺我。這樣稀罕的珍寶怎麼能說不值錢。」張信搖頭說道:「從來沒有聽說過朋友之間拜賀新年會送如此貴重的禮物,沈兄這是陷我於不義之地,如果你還將我視之為友的話,就把這些東西拿回去吧。」

    新年禮尚往來,除非別有用心的人,確實都是輕禮薄送,略表心意,表示自己沒有忘記對方的存在,連家底最豐厚地郭勳,送給張信地禮物也無非是幾匹絲綢。不過數百兩銀子而已。哪裡像沈園那樣出手大方之極。

    再說張信現在也不缺錢,與財寶相比。張信更加看重朋友之間的情誼,他之所以這麼快融入大明社會之中,多虧幾個好友地幫忙,張信可不希望因此使他們的友誼疏遠起來。

    「送出去的禮物哪有取回之理。」沈園反駁說道:「況且這些珍珠雖然貴重,但是大人儘管放心,我買來地時候沒有花費多少錢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怎麼自相矛盾啊,既然貴重,那當然是價格不菲,怎麼可能說花費甚少呢。」張信疑惑問道,顯然不相信沈園的話。

    「既然大人知道這是北珠,自然明白它來自關外。」沈園微笑解釋道:「其實這些珍珠不是我有意購買的,而是前些時候,有一位關外的大商人,從我們作坊之中買了幾千斤燒酒,可是隨身沒有帶那麼多銀子,最後用幾顆珍珠抵償,我當時見這些北珠稀罕,所以就動了買下的念頭,經過商議之後,從關外客商手中以低廉價格買下這批珍珠來。」

    「再怎麼低價,恐怕銀子也沒有少花,你地心意我明白,東西你還是拿回去吧,如果你真的過意不去,回頭給我補上一份禮物即可。」張信輕輕笑道:「正好我家缺少幾張椅子,你買這個就行了。」

    「這可不行,若是我把禮物拿回,傳揚出去豈不是叫人笑話。」沈園當然不願意,把錦盒推到張信的面前,搖頭說道:「要是讓同行知道我沈園這樣做,恐怕以後沒有臉面在京城立足了。」

    「你這話嚴重了,再說誰會知道這件事情啊。」張信正準備推回錦盒,卻沒有想到盒子已經被沈園用力按住,張信也不敢使勁,害怕推脫之間珍珠落地,如果有所損壞那可是件嚴重的事情。

    「天地四知的典故大人想必清楚,再說這些東西也不是送給大人的。」沈園見到繼續僵持下去也不是個辦法,眼睛一轉輕快說道。

    「那倒奇怪了,不是送給我,那是送給誰的?」張信可不會這麼輕易上當,也不再和沈園較勁,鬆開雙手,頗有閒情逸致的喝口茶問道,心裡已經打算好,待沈園走之後,派人把東西送到他府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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