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誠,事情是不是這樣?」張勝詢問道。
「是有這個意思,但是人家沈園兄可是真心為我的婚事祝福的。」張信笑道,總不能把自己的神聖婚宴說得這麼市儈吧。
「那是當然。」沈軒毫不猶豫的贊成說道。
「那你們下一步準備做什麼?在京城裡開商舖嗎?」袁方好奇問道,總是在聽張信在自己耳邊說什麼商業、經濟,他也裡也有些好奇。
「一個字信微笑說道。
「什麼意思。」這下子眾人都感到十分好奇,雖然不懂經營,但是誰都知道既然這麼好的東西,自然是趕快出售啊。
「你們什麼時候也關心起經商之事來。」張信笑道,現在那些權貴才知道有這種酒,但是個個以為都是貢品,肯定不敢奢求,但是再過一估時間,知道這佳釀不是御用之物時,自然而然的會想方設法打聽這酒的來歷,那個時候是才把這酒推出市場的最佳時機。
「誰感興趣啦,我們只是關心沈園兄的事業而已。」袁方強詞奪理說道,因為沈園的事業就是經商。
「你們慢慢討論吧,我去庫房找酒喝啦,昨晚一點也不盡興,現在我要補回來。」知道那酒不是貢品之後,張勝再也忍不住誘惑,準備過去一飽口福啦,況且他真的對經營之道不感興趣,也沒有耐心聽張信解說下去。
「等等,我們也去。」想起那淳香的滋味,幾人哪裡還能耐心留下,拋下正準備解釋的張信,紛紛跟著張勝朝庫房奔去,唯恐自己落後,好酒都被他人給喝完了。
「別喝太多了,這酒後勁足,容易傷身。」張信高聲勸道。微笑搖頭,看來要吩咐僕役準備好滋補的參湯了。
既然人都走光了。張信自然不會傻到還留在亭子中吹冷風。想到還在房中沉睡地嬌妻。張信心裡一片溫暖。從今以後自己再也不是孤家寡人。也是有妻室地人了。應該承擔起做丈夫地責任來。想到這裡。張信滿面春風地向內宅走去。不知道綠綺起來沒有。
「參見大人。」看到張信回來。丫環們連忙上前行禮道。
「夫人起來沒有?」張信輕聲問道。唯恐打擾可能還在沉睡地綠綺。
「夫人已經起來了。如今正是梳洗呢。奴婢這就去向夫人稟報。」一個俏麗丫環用清脆地聲音回答道。雖然當初張信讓管家買丫環時沒有說明一定要漂亮地。但是管家還是按照潛規則。選購之時都是挑一些容貌俏麗可愛地。
「不用了。」張信擺手阻止道。示意丫環在外面等候。自己輕輕走進臥室之中。再慢慢地閃過屏風。來到就寢之處。看到綠綺對著銅鏡。用嫩白地小手整理著如雲般地青絲。身上地對襟春水湖藍地百褶裙已經包裹住那曼妙體態。這讓張信有些失望。還以為會見到讓自己心跳加速地景象呢。
雖然如此張信還是靜靜地倚在繡床上仔細地端詳直綠綺來。此時地佳人儀態顯得分外端莊瑩靜。明媚閑雅。細看那嬌艷地面容。那柔細地肌膚從白裡隱隱透出紅來。眼眉頭之間若帶喜笑。明眸如秋水一般蕩出春情。經過少女到少婦地蛻變。綠綺身上少了一分青澀。多了一分成熟嫵媚之色。
綠綺露出甜蜜的微笑。蔥白地小手熟練的在自己的青絲上撫著,片刻之間就在自己發間梳理出一個代表少婦地髮結,以前不知道在蔣後頭上梳理過多少次,但現在輪到自己,綠綺感到異常的喜悅。
「相公,你回來了。」當用金釵把髮結固定好之後,綠綺這才從身前的銅鏡中看到張信那模糊的影子,張信微微一笑,輕輕的走上前去。為綠綺打開梳妝台上的抽屜。裡面裝著都是些名貴的胭脂水粉,因為不知道綠綺習慣用哪個香味的。張信索性全部買回來啦。
在張信的幫助下,綠綺在半個時辰之後才把妝化好,雖然比以前多花大半時間,但是綠綺還是覺得非常喜悅,而這時張信也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看美人化妝是一種享受,而幫美人化妝卻是快樂與痛苦並存。
張信府中地僕役最近幾天發現,一直以懶散而著稱的大人現在卻變得勤奮起來,以前不到巳時末絕對不會起來的,現如今卻在辰裡初早早就起來洗漱了,似乎還有繼續向前推移的趨勢,而且起來之後並不像以前一樣與幾位公子聊天打趣,而是跑到書房中提筆揮墨起來,自家主人有這樣的變化,不用多加猜測,每個人心裡卻知道,這肯定是府中那美麗溫柔和藹的夫人促成的。
「子誠啊,今天怎麼又起得比昨日早,莫不是又讓弟妹給趕出來了吧。」袁方笑嘻嘻的打趣說道,這樣的變成是了非常樂意見到地。
「早睡早起身體好,這可是延年益壽的秘訣,你們以後可要切記啊。」雖然又讓袁方說對了,但是張信自然不會承認的。
「若是知道子誠成家後會變成這個模樣,早就應該讓他娶媳婦啦。」孫進微笑道:「這樣的話不知道讓我們省下多少心來。」
「我怎麼沒有想到,在安陸的時候就應該上門去提親了。」張勝懊悔道:「像弟妹這樣好的媳婦,早就應該接回來,好好管著子誠啦。」
看到張信這幾天的變化,張勝覺得分外安慰,以前還有些疑慮綠綺會不會仗著自己是蔣王舅家的人欺負張信,如今這點擔憂立刻煙消雲散了,反而埋怨為什麼當初張信沒有早日把綠綺娶回家。
「子任這話一點都沒錯,不過也可以看出子誠確實非常重色輕友啊。」袁方取笑道:「我們百般勸告子誠都不聽,弟妹只要稍微那麼一說,子誠就乖乖的聽從了。」
「我知道你們這是在羨慕我們夫妻恩愛,我們幾人當中我地年齡最小,卻是先娶妻地,你們心裡嫉妒也是可以理解的。」張信微笑道:「待會我就寫信給各位叔伯,讓他們也給你們尋門親事,省得你們眼紅。」
這下子辦到袁方他們苦笑起來。知道如果張信真地這樣做,家裡的長輩肯定會非常樂意這麼做的,雖然非常羨慕張信的幸福生活,但是他們現在暫時還沒有成親的打算,那是因為他們也受到張信影響。
以前他們聚在一起閒聊地時候,有一隊迎親隊伍從他們身旁過去。他們自然而然的就開始聊起婚娶的事情來,不停的拿對方打趣,當這話題扯到張信身上時,張信就開始大加批駁起來,認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傳統禮制根本不合理,最重要的是婚前男女雙方根本沒有見過面,連對方地模樣都不知道,婚後兩人會過得幸福嗎?
雖然袁方他們反駁說,這是千百年來的禮制。人人都是這樣子過來的,應該沒有什麼問題的,但是張信對此嗤之以鼻。如果聽信媒婆之言,娶了個無鹽醜女怎麼辦,認為就是因為千年前的古人就是受過這樣的悲慘遭遇,覺得總不能讓自己白吃這個虧,所以才會一代一代的禍害後世子孫。
雖然袁方他們聽後一笑而過,但是心中難免有些忐忑不安,如果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想到新婚之夜掀開新娘蓋頭,對方的模樣根本不堪入目。幾人集體打了下寒顫,當知道綠綺是張信自己挑選地媳婦時,雖然嘴上不承認,但是他們心裡都非常羨慕的,特別是見到兩人柔情蜜意的時候,心中越發認為張信說地十分有道理。
「文昴,你別笑。」張信露出邪惡的笑容:「前兩天沈園兄還向我打聽這件事情呢,問我有什麼建議。」
「文昴,你有難了。」幾人一聽。馬上幸災樂禍起來。
「子誠,你當時是怎麼說的。」沈軒急切問道,怎麼從兄從來沒有和自己提過這件事情啊,但是看張信的模樣就知道事情應該不假,不然他也不會笑得那麼可惡。
「我當時不知道你的意思,所以只有含糊其辭的說了一句,沈園兄就若有所思的走啦,似乎已經有了什麼決定。」張信笑道,這回真的不是自己在撒謊。而是確有其事。
「以子誠的性格。當時他應該會說,文昴年齡也不小了。應該是時候娶親啦。」張勝摸著下巴猜測說道。
「子誠也有可能是這樣說地,事情越快越好,到時我親自上門道賀。」孫進學著張信的聲音說道,聲音也有幾分相似,讓幾人哄然大笑起來,而卻讓沈軒苦著臉,眼巴巴的看著張信,希望得到真正的答案。
「放心,我可不會像他們一樣壞。」張信笑道:「我時我讓沈園兄去詢問你的意思,你自己留意下,等沈園兄忙完手裡的事,應該會找個機會和你說這件事情的,該怎麼回答你可要考慮仔細啦。」
「謝謝子誠。」沈軒輕輕的抹去頭上的汗跡,真是應該值得慶幸啊。
「話又說回來,你們可要捉緊啦,娶妻生子這樣地事情誰也逃避不了的。」張信輕輕笑道,心裡卻非常得意,還是自己幸運啊,遇到自己喜歡的。
「你以為誰都會和你一樣幸運啊。」袁方歎氣說道,這種事情是可遇不可求的,如果沒有緣分,那光想有什麼用。
「我可以幫你們打聽下,京城裡應該有不少待嫁的大家閨秀,到時候的我讓人把她們的模樣給繪成圖,讓你們挑選如何?」張信笑道,反正因為皇帝選妃的事情,這件事情已經有人著手做了,自己假公濟私一回又怎麼樣,幾人心裡當然非常樂意,但是礙於面子,誰都不敢第一時間開口答應。
「這樣做不太好吧。」袁方猶豫不決道。
「子誠,大家閨秀可不是輕易拋頭露面的,你怎麼找人畫啊。」孫進對此表示懷疑,其他幾人也認同他地觀點,感到困惑起來。
「皇上選妃,奉娘娘之旨,讓我負責京城附近地區地名額,以及甄別工作。」張信微微笑道,反正天下美人多的是,到時只要把那些絕色佳人留給皇帝。那些一般地美人他們幾人應該會滿意了吧。
「那還是算了。」一聽到張信居然在打皇帝選妃的主意,幾人連忙拒絕起來,寧願自己找也不想沾上這個麻煩,和皇帝搶女人,他們還沒有這個膽量。
「那你們就自求多福吧。」見他們態度堅決,張信也不勉強。這種事情當然是自己拿主意的好,況且只憑圖畫尋人,卻不知道對方性情如何,這也是個難題。
且不說袁方他們為終身大事所煩惱,反正張信覺得自己這段時間過得非常幸福,新婚燕爾,整天與綠綺如膠似漆的粘在一起,如果不是綠綺的勸告,以及府中還有幾位好友要招呼地話。張信根本不願意離開內宅半步,當然也有天氣寒冷的原因在內。
十一月分的京城已經下起初雪,漫天飛舞的雪片。使天地溶成了白色的一體,張信當然是希望在房中用炭火取暖,而不是在外面感受那冰寒刺骨的滋味,天氣越冷自然越嗜睡,清晨時分,當計時儀地指針停留在卯時時,綠綺悄無聲息的睜開眼睛。
「相公,該起來了。」感受到自己身體某處那炙熱的手,綠綺忍不住一陣羞紅。輕柔的叫喚之後,見張信還沒有動靜,綠綺小臉上露出狡黠的微笑,小手輕輕稍微一用力,張信自然而然的清醒起來。
「綺兒,時辰還早,再多睡一會吧。」雖然知道沒有用,但是張信還是哀求起來,如果是在夏天早起還好說。冬天起那麼早,真的要命啊。
「你不是說早起對身體有好處的嗎?」綠綺柔聲反駁道,她可還記得新婚第一日因為起晚了讓幾個丫環取笑的情況。
「適量地睡眠可以美容的,綺兒,雖然你天生麗質,但是也要注意保養啊。」張信甜言蜜語說道,手指卻不自覺的輕輕劃過那充滿彈性地肌膚。
「又在花言巧語。」綠綺嬌嗔道,心中卻非常喜悅。「再睡一會吧。」張信溫柔說道,伸手把綠綺摟在懷裡。感受那嬌柔滑膩。身上的暖意也逐漸升溫起來,而綠綺當然感覺到其中的變化。溫暖是可以傳遞的,淡雅脫俗的小臉也變得粉紅起來,似乎為了擺脫這種暖得似乎炙熱的感覺,綠綺不由輕輕的扭動幾下。
「別鬧,不然……。」張信輕輕的在綠綺可愛的小耳邊說起悄悄話來,話雖然如此,但是雙手卻不由自主地上下移動起來,而這是卻露出起羞澀的笑容,滑膩似酥的小手卻悄悄的從張信上身開始滑落,停留在某處撫弄起來。
如果說張信剛才還是半夢半醒的話,那這時候已經徹底清楚過來,血脈奔張之下還裡還有半點睡意,用力輕輕把綠綺那麼一轉,開始享受起天堂般的快樂來,半個時辰之後,張信準時的出現在書房之中。
巳時末,正在書房之中專心致志揮毫的張信接到僕役通知,說客廳有位陌生面孔的公公求見,當張信莫名其妙地走到客廳時,卻發現來人是崔文。
「奴婢見過張侍讀。」雖然已經是清寧宮的主事太監了,但是在張信面前崔文可不敢露出趾高氣揚的派頭來,反而小心翼翼堆起滿面笑容。
「用不著這麼客氣,坐下來說話。」張信微笑起來,心情舒暢的時候看什麼都順眼,崔文當然是十分樂意的坐下。
「張侍讀,娘娘有旨,召見綠綺姑娘。」喝了口僕役端上來的熱茶之後,感覺身上的寒氣消去許多,崔文這才表明自己的來意,如是不是為了討好蔣後,他才不會離開溫暖如春的皇宮,跑來宮外來受這個罪呢。
「娘娘有什麼事情嗎?」張信皺眉問道,好心情馬上隨著這個消息散去了,蔣後該不會是後悔了吧,肯定要詢問清楚,不然等會自己與綠綺兩人進宮,卻是自己一個人回來,那可就欲哭無淚啊。
「娘娘這是在思念綠綺姑娘呢。」崔文解釋說道,就憑著這點,自己就應該親自來跑一躺,好給娘娘留下好印象啊。
「恰好我也有事進宮面聖。我們一同前去吧。」張信當然不敢違抗蔣後地旨意,思考片刻之後還是不放心,乾脆也跟著去,如果蔣後到時不放人地話,也好找皇帝說理啊,反正事情與自己無關。崔文當然不會有意見。
「你在這裡稍等,我去和綠綺說,讓她準備一下。」張信點頭說道。
「好的,張侍讀請。」崔文笑道,卻發現張信沒有急著離開之意,不由莫名其妙地看著他,詢問起來:「張侍讀還有什麼事情嗎?」
「崔文,待會見到綠綺的時候,你怎麼稱呼她。」張信淡淡問道。總是姑娘長姑娘短的叫喚,分明是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當然是,張夫人啦。」像崔文機靈的人。當然不用刻意提醒,他自己看出張信臉上不悅之色,稍微思考片刻,馬上清楚錯誤之處,不由立即糾正起來。
「明白就好。」張信笑了起來,轉身走了,留下哭笑不得的崔文。
當張信把蔣後的意思告訴綠綺之後,她當然不會有任何異議,反而露出開心地笑容。這讓張信非常無奈,細心的為綠綺換上狐絨毛衣之後,張信就帶著綠綺出發了,值得一提的是,當崔文稱呼自己為張夫人之後,綠綺那燦爛的笑容十分光彩照人,連不近女色的崔文都為之一滯,更加不說用府中的僕役啦。
雖然說張信以前進宮都習慣步行,但是為了不讓綠綺受累。自然是準備好轎子,當轎子起行之後,自己騎著馬跟隨旁邊,抵達皇城地時候當然要經過搜查,不過搜查綠綺的時候自然會由宮裡的女官負責的。
等到了乾清門時,沒有皇帝的旨意,張信只好眼巴巴的看著綠綺被幾個宮女太監給領走了,不久之後在清寧宮內殿之中,蔣後揮去左右接著綠綺的小手詢問起來。從綠綺通紅的臉蛋上可以知道這些問題應該非常私隱。隱隱約約似乎有什麼傳授、秘術之類的詞彙。
「張侍讀,你到底有什麼事情要和朕說。為何在這裡左顧右盼地。」看到坐立不安的張信,朱厚感到非常好笑,沒有想到在人前一向鎮定自若的張信,居然會擔心綠綺姐姐被母后搶佔過去。
「啟稟皇上,這段時間來,臣已經將東廠整合一遍,這是各個官署總旗以上官員地名單,請皇上過目。」既然敢進宮,張信自然會有借口。
正如郭勳猜測的那樣,早在張信整治內帑的時候,朱厚已經把東廠交給張信管理,雖然對太監反感,但是朱厚還是明白東廠對自己維持統治是有幫助的,自然不會這麼輕易放棄東廠,但是親自掌管東廠一段時間之後,朱厚馬上被東廠那些繁瑣雜亂無章的情報給弄暈了,況且自己還要處理朝政,自然沒有多少時間處理東廠的事情,經過考慮之後,朱厚自然而然的想到張信。
而張信對這樣的任務還是有幾分興趣的,屏棄東廠地名聲不說,它怎麼說也是在歷史上留下赫赫威名的情報機構,歷史上從來沒有哪個朝代的國家情報機構,這麼光明正大堂而皇之的亮出身份來,況且情報意味著什麼,張信自然清楚明白。
經過蔣冕和朱厚的梳理,東廠真可謂損失慘重,對張信的接任自然不會反對,而且有幾分歡迎之意,都知道張信是皇帝的親信,由他管理東廠,那說明皇帝還沒有放棄東廠,不會像西廠和內行廠一樣被撤銷啦。
所以張信根本不用怎麼恩威並施,就順理成章的徹底執掌在自己手下,當接手之後張信才發現,東廠沒有世人想像中的那麼神通廣大,什麼京城哪個官員說地某句話,第二天就會擺在皇帝龍案面前,那根本是無稽之談。
經過詢問之後張信才明白,原來這是東廠與錦衣衛自己放出的風聲,為的就是讓世人害怕自己,使勁的把兩個機構的能力無限誇大,再把一些事情經過加工處理,其實有很多事情他們根本查不出來的,張信對此也深以為然,畢竟古代沒有什麼竊聽器之類的,哪裡有這個本事能監聽別人的言行舉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