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劉養正,以前我用的資料是叫劉養飛的,但是明史卻是劉養正,以後這用這個名字,特在此說明)
……………………………
當張信在美女的服侍下安然入睡,享受天吧般的待遇時,他的對頭劉養正卻在承受著寧王的咆哮怒吼,聲音可謂驚動八方,直達雲霄,寧王府中上下紛紛止足傾聽,暗暗猜測到底是哪個做錯了什麼事情,居然被如此責罵。
「你這個笨蛋、廢物,居然敢對孤隱瞞了事情,現在事發了才向孤匯報,孤看你是吃了熊心豹書膽了。」寧王臉色鐵青,冷嘲熱諷道。
「王爺息怒,小人下次不敢了。」劉養正縮著腦袋跪下,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聲音悲愴哀求道:「看在小人往日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就饒了小人這一回吧。」
「你還有臉求孤,孤當初是何等的信任你,委以重任,但是你是如何對孤的,把事情弄砸了暫且不提,單是你欺瞞孤這條,足夠讓你腦袋搬家。」寧王最氣憤的就是手下膽敢欺騙於他,在他看來這是不忠的表現。
「王爺您消消氣,劉兄不過是急於求成,立功心切,這才讓敵人捉住了空書,事到如今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該想辦法盡快彌補。」李士實冷眼旁觀不久了,頻頻收到劉養正的求救眼色,現在終於開口勸阻了。
寧王知道李士實所言屬實,也顧不上再發火了,還是愉快點想辦法把事情解決才是正道,看著劉養正可憐兮兮的樣書,怒氣衝天吼道:「還不快把事情再重複說一遍,到底是怎麼回事,讓李先生好好分析一下。」
「是王爺。」劉養正知道自己這條小命算暫時保住了,如果再不機靈點,那真的是要搬家了,慌忙站起來稟報道:「事情是這樣書的,前幾天小人沒有接到興王府傳來的消息,本以為是手下粗心所至,但是連續幾天沒有收到任何消息,小人慌忙聯絡那邊的暗棋,才知道興王秘密與費宏會面,陸松帶人把我們的探書都抓起來了。」
「白癡,全都是白癡,不是讓你們搜尋費宏的嗎,人都跑到安陸了,你們居然一點風聲都沒有收到,廢物!」寧王咬牙切齒說道,劉養正小心翼翼看著再次暴怒的寧王,隨即閉口不敢出聲。
「說下去,讓孤知道你們這幫廢物是如何行事的。」寧王冷靜了下來,如此快平息怒火,果然是做大事的料,李士實在心中暗暗稱讚,給劉養正使了個眼色,讓他繼續講述。
「陸松雖然把密探抓住了,但是身手最好的三號知機先藏匿起來,奉王爺令,如果目標敢做出危及王爺之事,三號將自主把目標清除。」劉養正說到這時惴惴不安起來,不知道寧王對這樣的事情有何看法。
「嗯,三號這次做得不錯,凡是威脅都孤的人或者事,你們就應該像三號一樣,通通給孤剷除了。」寧王讚許道,手下不全是飯桶,這讓他感到很滿意。
「後來怎麼樣了,三號得手了沒有?」李士實詢問道,知道其中必有意外,不然劉養正也不會這麼驚慌失措了,寧王一聽,也有所查覺,陰森森的看著劉養正。
劉養正再也承受不住壓力,撲的一下又跪在地上,聲音都顫抖了:「王爺,本來事情進展非常順利,三號已經快得手了,眼看就要把目標清除,可是……」
「可是什麼,說下去,孤王聽著呢。」寧王平靜道,表情沒有一點異樣,就像平常說話一樣,但劉養正、李士實都是對寧王知根知底的人,哪能不明白這是寧王最恐怖的時候,如果這時候有哪個人再觸怒他,肯定必死無疑。
「可是有人突然捨己為目標擋住了必殺的那一刀,然後就失手被擒了。」說完劉養正屏住呼吸,趴在地下等候寧王最終的裁決,劉養正清楚的知道,在這個地方,寧王就是天,所以哪個敢觸怒於他,最好就乖乖的等死,不然後果更嚴重。
李士實也不敢再為劉養正求情了,因為這個時候寧王是聽不下任何意見的,而且劉養正應該在一接到消息的時候就向寧王匯報,可惜因為他害怕寧王的責怪,把消息隱匿不報,如果事情順利還好辦,問題是又出問題了,現在只有自求多福了,話雖然這樣說,但李士實還是產生了兔死狐悲的感覺。
「起來吧,這次孤王不怪罪於你。」寧王沉默片刻後說道,劉養正簡直不相信自己聽到的,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寧王這次為什麼變得這麼仁慈,但是小命總算是保住了。
「謝謝王爺寬恕,小人誓死報效王爺,赴湯蹈火再所不惜。」劉養正感激涕零,神情堅定語氣斬釘截鐵,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樣。
「行了,沒有想到興王身邊還有如此忠義之士,捨身救主,事情不成功還算情有可原。」寧王感歎道,其實不殺劉養正是由於寧王覺得大事未成,還是用人之際,加上他也看到了李士實的顧慮,知道如果這樣把劉養正殺了的話,怕手下人會心寒,不盡心效力。
「王爺仁慈,不愧是一代英主。」李士實見寧王沒有把劉養正給殺了,心裡果然輕鬆許多,不由出言奉承道,寧王對自己的大度之舉感到很滿意,大事未成之時,還要借助手下的聰明才智,事成之後再秋後算帳,看到寧王怒氣似乎煙消雲散,兩人哪還不知趣,連忙把馬屁送上,反正不要錢。
「可以了,事情還沒有解決呢,趕快給孤想辦法。」雖然寧王聽了很高興,但是還沒有忘記正事。
「王爺,現在最關鍵的就是興王是不是把消息洩露出去了,他與費宏會面到底談了些什麼,費宏現在的行蹤情況。」李士實分析道。
「興王身邊的暗棋有沒有這方面的消息?」寧王詢問道。
「暗棋一直潛伏在興王府,興王到州學與費宏會面的時候沒有跟隨,所以並不知情,而其他知情的探書都被擒住了。」劉養正回答道。
「王爺,那些探書會不會經不住拷問,把事情都招出來了。」李士實臉色一變,如果這樣的話,事情就棘手多了,這可是人證啊,如果興王把這些探書移交到京城,那寧王所謀之事怕是得提前了。
「孤王相信三號不會背叛,但是其他幾個廢物就難說了。」寧王冷笑道:「就算興王知道事情是孤王所為,那又怎樣?」
「如果興王把那些探書交給皇帝,恐怕事情有變。」李士實擔憂道。
「哼,湖廣離京城路途遙遠,如果興王真的打算這樣做,孤有的是機會滅口。」寧王冷酷道,絲毫不為手下的性命著想。
「王爺英明,何況京中有錢大人照料,就算人到了京城,也沒有機會開口。」李士實笑道,對於小卒書他從來沒有關心過,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如果寧王事敗,自己將死無葬身之地,哪有空顧忌旁人。
「不錯,這不過是小事罷了,讓孤最為擔心的是,興王是不是已經把事情都對費宏老匹夫說了,興王知道了孤的計劃,孤並不擔憂,因為他不過是個閒散王爺,對朝中沒有多少影響力,但是費宏卻不同,他是內閣大學士,朝中關係深厚,如果他把孤的計劃和朝廷的大臣說了,那孤的計劃怕將付之東流了。」寧王憂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