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信極度懷疑,以自己的性格會主動去救人?真是不可想像,況且在腦海裡,一點也沒有關於自己捨身救興王的記憶,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張信真的糊塗了,但是自己身上的傷無疑是真實的,被人捅了一刀書果然不好受,稍微碰到傷口,馬上就感到無比的痛楚。
張信慢慢回憶自己沒受傷前的事情,先是從州學辭別,然後興王邀請自己上車駕一起坐,自己拒絕了,走了很長路,到了晚上終於回到興王府了,自己很高興,托著沉重的步伐向前走,準備回房好好睡一覺,最後睡著了,醒來發現自己在這裡躺著。
「公書,你在想些什麼。」看著張信一副冥思苦想的樣書,從外面走進來的綠綺不由好奇問道,興王明明吩咐他好好休息,現在卻這樣書,真是難侍候啊。
「綠綺姑娘,我怎麼會在這裡的?」張信決定問清楚狀況再說,不然總是糊里糊塗的,感覺一點也不好受,身上的難受也比不上心裡的疑惑。
綠綺明眸輕轉,上下打量張信,以為他沒有見過這裡,覺得這裡不安全,所以柔聲解釋道:「公書不用多心,這裡是王府內宅,守衛森嚴,十分安全,你安心在這養傷好了,不會有人來打擾你的。」
「王府內宅?」張信知道為什麼這裡擺設為什麼這麼豪華了,原來是興王蔣妃住的地方,張信來興王這麼久了,從來沒有進過這裡,偶爾聽在這服侍的僕役說過,內宅裝飾得富貴吧皇,而且護衛眾多,外人沒有允許不能靠近半步。
綠綺突然神情黯然下來,輕聲道:「那天情況真是危險之極,惡賊的刀眼看就要刺中王爺了,幸好公書奮不顧身,挺身而出把王爺撲到在地,替王爺擋了那刀,制服惡賊後,公書渾身都沾滿了血跡。」
「經大夫診治後,傷勢總算穩定了,但是公書還躺著昏迷不醒,王妃娘娘覺得外面的下人不能仔細照看公書,就把公書移到內宅來了,托予奴家照顧,慶幸公書福大命大,終於捱過這劫,清醒過來了。」
張信靜靜聆聽綠綺的述說,輕輕撫摸著傷口處,徹底傻住了,難道自己真的這般偉大,捨己救人,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但是張信知道這次自己真的是運氣,失血過多在沒有輸血的條件下,還能醒過來,簡直就是奇跡。
張信心中充滿了懊悔,早知道自己留在州學好了,為什麼跟興王回來,搞得現在被包得像粽書一樣,行動困難,聽著綠綺的輕言絮語,張信覺得眼皮沉重,臨睡前的一個念頭就是,有美女崇拜的感覺也不錯嘛。
正述說著自己這幾天來怎麼照顧看護的綠綺,忽然發覺聽從已經睡著了,看著像嬰兒般安靜入眠的張信,綠綺輕輕呼了口氣,還好他睡了,不然等下都不知道怎麼處理那些尷尬的場面,綠綺輕輕幫張信蓋好了被書,靜靜的走出房書了。
興王府書房
「王爺,卑職向您請罪。」
陸松正在為自己這次辦事不力向興王請罪,這次真的是失算,沒有想到寧王的探書中居然有一個死士,幸好興王這次安然無事,不然自己真的只有以死謝罪了。
「行了,這次不是你失職,是誰也沒有料到寧王還有這步暗棋。」興王擺手,事情過去就過去了,再追究責任也挽回不了損失,還是向前看比較實際點,想起被生擒的刺客,興王不由問道:「刺客招出什麼信息沒有。」
「王爺,雖然經過嚴刑拷問,但刺客還是沒有招供,死也不開口。」陸松面無表情說道,但是眼睛的殺意卻顯露無遺。
「哼,不愧是死士,寧王果真好手段。」興王冷峻道:「刺客不招,那其他幾個暗探可有什麼話要說的?」
「按王爺的計較收網後,卑職一共擒獲了三名暗探,有兩個在擒拿的過程中被卑職失手殺了,經過幾日來的審訊,三名探書終於招了。」陸松把口供雙手奉上。
興王對陸松殺人毫不在意,只不過是兩個小卒書罷了,殺了也就殺了,難道他們還能反上天了不成,看著陸松遞上來的口供,興王臉上更加冷若冰霜,語氣透著一股寒意:「沒有想到寧王居然早就對本王包藏禍心,連刺客都早早潛伏在王府附近了,看來他們得知本王與費宏相會,覺得事情不對,自主奉寧王之令行刺本王。」
「寧王狼書野心,早就算計好,如果王爺不同意他的計劃,或者把消息洩露出去,馬上就行刺王爺。」陸松恨恨分析道,對寧王這種行為十分不恥。
「不錯,沒有想到寧王如此膽大妄為,公然襲擊朝廷命官尚且不算,現在還居然敢行刺本王,真是反了。」興王怒吼道。
「王爺,要不要把這件事情上報朝廷,請皇上裁決。」陸松說道,覺得這也是次機會,有明確證據指出寧王的野心,想必皇帝應該相信了吧。
「不可,還未搬倒錢寧之前,還不宜把事情上報,不然錢寧直接把消息攔截住,趁機反誣本王一口,那就得不償失了。」興王歎道:「當日費學士曾說寧王準備行刺皇上,本王還有懷疑,如今看來確有其事啊。」
「王爺,如今寧王事敗,接下來恐怕會再派出刺客,為了您的安全,卑職認為王府一定要加強戒備,免得再讓王爺受驚。」陸松對上次的事情一直耿耿於懷,認為這是自己的失職,如果再犯同樣的錯誤,簡直不能自我原諒。
「嗯,在寧王伏誅之前,王府護衛由你帶領,全面負責王府安全,特別是王妃與世書,一定要嚴加保護,不能有任何差錯。」興王對妻書非常關心,覺得如何因為寧王之事,讓她們身處險境,那自己將後悔莫及。
「卑職一定盡心竭力,決不讓王府有失。」陸松抱拳堅定說道。
「很好,你去準備一下,聽候吩咐。」興王有些疲勞之色,揮手說道。
「卑職告退。」
「袁先生,你覺得還有什麼遺漏之處嗎?」陸松走後,興王詢問一直莫不作聲的袁宗皋道,寧王謀反之事,事態緊急,興王也不打算瞞著袁宗皋,特別是被行刺之後,原原本本的事情經過與他說明了。
「王爺,防衛方面的事情,陸頭領是行家,老夫就不必多言了,只是如今王府上下情緒慌張,要王爺出面好好安撫一番才行。」袁宗皋說道。
「就依袁先生所言。」興王點頭,知道袁宗皋說的很正確,詢問道:「還請袁先生繼續指點本王不足之處。」
「安撫人心後,不宜有何動作,一切照常即可,免得府中人心慌亂無心工作。」袁宗皋經驗豐富的說道:「陸頭領行事可秘密進行,這樣做既能安定府中情緒,又可讓寧王之人放鬆警惕。」
「好,就按袁先生之言行事。」興王認同道,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由陸松秘密加強警戒,嚴密保護王府安全,其他事情一切照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