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龔瞇著眼睛,言二的話倒還真的是非常的合乎他的心意,因為高洋政府還真的是一個短命的政權,這一點斐龔是非常的確定的,而言二在沒有像斐龔這樣的後知後覺的前提之下,居然也是能夠作出這樣的判斷,就顯得非常難得了。
「言二,看來你不單單是在軍事上有著過人的天賦,就是在政治上也是有著非常不錯的悟性,看得出來,你會是一個相當有天賦的人,希望你以後能夠在這一塊作出你自己應有的一個成績,只要是你希望得到的一些幫助性措施,都可以盡力的提出來,我可以盡力的去幫助你!」斐龔朗聲說道。
「謝謝老爺的栽培!」言二恭聲應道,言二也是說的真心話,若是沒有斐龔大力的栽培,言二也是很難有今天這樣的成就。
「那麼你先去將黑蠻的人給集結起來,好好的加以訓導和管理,這些人可不是那麼好擺弄的,要不然還是叫哈密爾去給你打下手吧,畢竟他是黑蠻頭人的兒子,在黑蠻戰士的心目中又是勇士,有助你去駕馭下面的人的!」斐龔沉聲說道。
言二點頭應是,其實就言二本身來講,他是不認為又需要讓哈密爾跟在他身邊的,但是既然是斐龔的好心安排,那麼言二也只得是接受,要不不然拂了斐龔的好意,言二心中也是覺得不安。「嗯,那麼你去展開工作吧,如果你有遇到什麼困難的話可以去找祁碎大總管,他會全程的給到你幫助的,好嗎?」斐龔沉聲說道。
言二應諾後便默默的退了出去。
這一次言二回來,給斐龔一個非常明顯的感覺就是言二成長了許多,或許這就是外放的好處,這樣就是能夠讓一個真正的人才在一個合適的位置發揮到他自己的一個長處,這樣便是非常地好的一個鍛煉過程,很多人都是缺乏這麼一個合適的過程。
「要是張無計也是能夠回來。那麼我的智囊團又是壯大了許多!」斐龔朗聲說道,張無計也是斐龔挖掘並且重點培養的對象,而張無計更是傾向於軍師的角色,斐龔覺得只要加以培養,一定是能夠將他培養成一個非常了不得地人物。
現在整個西石村的運作也算是有那麼一些效率,但是斐龔明白。各個環節的管理基本上都是依靠祁碎的辛勤勞作去查缺補漏,這樣雖然也是能夠維繫整個西石村的運作,但畢竟就是缺少了一些效率,斐龔需要的是一個高效的管理體系,高效的工作才是能夠讓人成為一種高效的生命體。
多少人能夠將自己地潛能發揮到極限,能做到的便已經是在各個領域上成為成功人士了,而多少人卻依然是在碌碌無為的做著一些耗費時間而懶惰地事情,這些都是非常不好的事情,但是又是有誰能夠就這些問題進行一個詳細的說明呢。我想沒有人,這一切只有經過親身的體驗才是能夠發現。
斐龔是要將西石村打造成一部精密的戰鬥機器,這一切他都是在慢慢的做著準備。時間可能會維持的很長,但是斐龔知道他充滿了機會,只要是去做,就一定是會有機會的。
春來冬去。花開花落。其實時間流失地非常快。如果不珍時惜時。便是極有可能會碌碌無為。而若想得到更加高效地成功模式。則是需要自我地總結。
東魏和北齊停止了戰事。那麼斐龔地麻煩就是來了。因為最近在西石村地勢力範圍邊緣。總是有著一些北齊地或者是西魏地兵員在調集。這些其實都不是問題。但是斐龔知道。沒有人會作出無緣無故地挑釁。既然是會做出挑釁地動作。那麼對方對自己就一定是充滿了某種程度地敵視。
收到這麼一個情況地反饋之後。斐龔將祁碎和李釜給叫了過來。言二、耶律瑕、范小龍和斐小寶等幾個雖然也是地位頗高。但畢竟不是跟斐龔同一個等級上面地人。所以斐龔覺得地說還是跟祁碎和李釜兩人商量會是一個比較好地一個選擇。
祁碎和李釜兩人地臉色也是相當地凝重。雖然西石村自從建設以來一直都是面臨著諸多地麻煩。但似乎沒有一次會是像今天這樣地大條。這一次西石村所面臨地可不是內部地問題。而是來自外部地強大壓力。如果只是柔然族。還不用太過擔憂。但是西魏和北齊可都是兩個內陸大國。通過城池他們可以源源不斷地對西石村發動攻擊。而不想遊牧民族那般不可持續作戰。
「你們兩個也不用這麼一臉倒霉相。雖然現在情況比較惡劣。但是也沒有像你們想像中地那麼嚴重。在這個時候。我希望你們能夠在知道了情況地時候。能夠將你們地一些想法盡量地反饋給我。祁碎。你先說吧!」斐龔微笑著說道。因為現在氣氛顯得非常壓抑。所以斐龔也是不想給到太大地壓力給對方。
祁碎凝聲說道:「這應該是我們西石村面臨地一個非常大地問題。現在地關鍵是西魏和北齊一起想要對我們不利。原本我們就是以一個第三方地角色游離於西魏和北齊之間地。但現在。一切都是發生了變化。我現在還真地是想不出到底應該怎麼辦。」
一想到自己是幫了高洋和宇文護那麼多,斐龔就是覺得十分的鬱悶,不過好在他們兩個沒有動自己的錢莊,要不然斐龔還真的是發瘋,斐龔沉聲笑道:「其實你們有沒有發現一個非常有趣的問題,高洋和宇文護都沒有拿我們的錢莊給怎麼樣,而我覺得說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下,他們只是想向我施壓,而並不是真的就想要跟我對著幹,有一個危險是可以解除的,那就是西魏!」斐龔非常明白,西魏很快就要變成北周了,宇文護會將宇文覺給推上台,而宇文護自己則是將會成為幕後的一個權力掌控者,這樣的一個模式是非常了不起的。斐龔明白這一點,所以他也希望能夠將這麼一個事情長時期的運作下去。
「為什麼你能夠確認西魏的危險可以解除?」李釜皺著眉頭,李釜也是不知道斐龔是會先知先覺,要不然他也是不會就這個問題如此迷惑的樣子了。
斐龔笑了笑,卻是並沒有應李釜,所謂天機不可洩露。斐龔自然是不希望跟李釜說太多屁話,因為他也是沒有特定地由頭來去說,莫不是將他是後世之人這個事情給說出來咩!
「西魏這個問題不必去糾纏了,而我對於北齊高洋,是非常非常的痛恨的,這傢伙是最沒有原則的一個人,隨時都是可能變卦,所以我們在盯緊屬於自己的一些東西理念之前,還是應該做好自己的事先!只要我們做好地充分的準備。就算是北齊真的想要用武力解決我們,那麼我們也是要讓對方見識見識我們真正的厲害之處!」斐龔厲聲呼道,斐龔不是個很容易情緒化的人。但是他更是非常清楚一個事實,那就是高洋那傢伙做的實在是非常的不地道,而宇文護那個王八蛋就更加不要去說了。
祁碎和斐龔長出了一口氣,既然是斐龔能夠說的非常有把握的樣子,那麼便是說明他已經有非常強大地能力能夠去做到非常強悍的一個地步,因為斐龔會做出承諾的時候,事後地事實都是無一不證明了斐龔的承諾在絕大多數情況下都是能夠兌現的。
斐龔不是傻子,在他分析了一些基本的情況之後,再加上他自己的一些先知先覺。在這一次危機當中,斐龔已經是將自己在一個什麼樣的狀況之中給分析的一清二楚了,這一切都已經是相當的了不得的事情。
「好了,那麼就去準備吧,我們不打無準備之戰,如果他們真地是想要來戰,那麼我們也是樂意奉陪,凶悍的柔然人又如何,最後還不是被我們趕跑。現在咱們可不是個小山村,而是一個有著相當實力的大山村了!」斐龔沉聲說道,雖然外人根本就無法分辨地清楚所謂的小山村和大山村到底有什麼不同,說來說去都還只是個山村,但是在斐龔自己的心中,卻是覺得大山村已經是一個相當了不起的玩意了。
我們非常重視我們所能夠取得的一些成就,在某一個階段,在某一個位置,都是能夠獲取一定的信息量。而作為一個相當了不得的一個傢伙。斐龔覺得自己已經是做到了他所能夠做地一
只是在如此重大的事件面前,西石村內的平民卻是一點山雨欲來風滿樓的覺悟都沒有。都是像斐龔這樣的管理層在緊張到不行,而作為斐龔來講,只要是能夠從這麼一個獲利的空間去取得一定程度的自我提升,那麼一切都是值得的。
果然,事情就像是斐龔安排的肥皂劇劇本一樣,在往著一個非常既定地模式在走,西魏撤走了,正當高洋和其它人都是疑惑不解地時候,宇文護將貢帝給拉下了台,然後將宇文覺給推上了台,從此,西魏不復存在,只有北周,而北魏也已經是徹底的宣告完蛋。
斐龔並不是在預測,而只是將他所知道地事實給複述一般,這樣就基本上不會存在失誤,任何一個事情都是存在著不可預測性,而人類卻又總是喜歡去預測,因為他們覺得自己能夠去預測到結果,只是事實一般都是證明,他們是沒有辦法去預測都結果的。
「哇嘎嘎,看到了沒有,一切都是在我的預料之中!」斐龔放聲狂笑,不管怎麼說,像今天這樣的機會也不是這麼容易遇到的,斐龔既然是碰到了自然是要好好的加以利用,來為自己的神棍形象進行鍍金,這一點其實是相當的重要的,只是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有一些人總是會忽略掉這一點。
祁碎和李釜互望了一眼,兩人也是十分的無奈,雖然他們一直都是想不明白為什麼斐龔會說西魏一定會不成為威脅,但直到現在事情真正的發生了,兩人這才是明白過來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而這一切都是證明,他們需要將這樣一個事情做好做足。
「接下來,嘿嘿,咱們就是要將北齊的部隊給解決掉了,我非常討厭暗地裡給人捅刀子那樣的人。這樣的人讓我覺得非常的恐怖,有時候我對這些人都是覺得無話可說!」斐龔沉聲說道,他眼中可是充滿了恨意,對高洋如此動作的痛恨,斐龔可是發自肺腑的真實,而如果他真地是有這個實力。或許已經是喊著要滅掉北齊了。
「斐龔,我們是不是合理的利用一下高夫人,只要是能夠不交戰,我覺得都是大大的功德一件啊!」李釜沉聲說道,不管在什麼時候,李釜最為掛念的都是這樣的一個事情,而他覺得這個事情非常的了不得。
斐龔搖頭說道:「李釜大哥,你知道,我這人歲仍然很壞。但是有一點卻是絕對不會去做地,那就是絕對不欺負女人和小孩。李月娥只要一天沒有從西石村踏出去,她就是我斐龔的客人。我是不會拿她來做任何交易的,更是不會去要挾她什麼東西!」斐龔朗聲說道,其實他所知道的一些事情都是他非常清楚的,但是斐龔更為明白的是,只要他能夠做到這些,那麼他就算是對得住自己的良心了,其實每個人的心中都有著一把尺,不一定都是仁義道德的一些東西,但總歸是會有一些好地東西存在的。
祁碎和李釜看向斐龔的眼神都是改變了許多。他們知道斐龔地話是真的,因為斐龔這人雖然奸詐,卻是不大愛拿一些原則性的問題開玩笑,在原則性的問題上面,斐龔對這些都是非常的有自我的堅持的。
「好了,現在我們要討論的是如何用武力來解決北齊的威脅,這一次必須是做得好好看看,我不希望在任何問題上出現不應該有差池,這一點我希望你們能夠明白!」斐龔肅聲說道。
祁碎恭聲說道:「其實北齊派來地也不過是衙門的兵丁。戰鬥力非常的弱小,咱們只是需要派出血色骷髏去嚇唬嚇唬他們一下就可以了!」
「嗯,祁碎說的不錯,我也是非常贊成這一點!」李釜沉聲應道,其實這一切都是非常的不錯的,但若是說血色骷髏去只是嚇唬嚇唬一下,那就是太搞笑了,有哪一次在血色骷髏執行任務的時候不是搞到血流成河的,或許也就是只有血流成河才是能夠將對方給嚇唬到吧。
「嗯。那麼就這麼做吧。看來這些天我們都是瞎操心了,嘿嘿。還是那句老話說的好,車到山前必有路啊!」斐龔嘎嘎大笑道。
在斐龔大笑著地時候,卻是有一個僕人在門外高聲唱道:「稟報斐龔老爺,高夫人有請!」
斐龔有點傻眼了,這個時候他最不願意見的人就是李月娥了,怎麼現在這個時候李月娥還是像要找上他,這個事情斐龔自己也是覺得非常的古怪。
多少時候,我們是需要去進行自我的突破,將一些我們能夠做到的事情做到極致,這樣的話我們才是能夠獲得我們應得的那一份利益。
「那麼你們去忙你們的吧,我去見一下高夫人!」斐龔朗聲說道,然後他就是先行從議事廳走了出來,在去李月娥別院的路上,斐龔一直在想,他到底是在哪些方面會是有問題,而這一切,又應該以怎樣地形式去應答,這都是他所需要考慮地問題。
到了李月娥的別院,斐龔自覺已經是想地有點齊全了,所以他也是心中十分的自信,畢竟他所需要面對的只是一介女流,也是對他不能產生太大的心裡壓力。
進得屋內,李月娥早已經是等候在裡面了,見到斐龔進來了之後,李月娥還站了起來向斐龔點頭致意,斐龔沒想到李月娥這一次對他如此客氣,也是有點驚訝之情,對李月娥的這種表現,斐龔還是非常的驚訝的。
「斐龔老爺,這一次冒昧的請你過來,還真是失禮了!」李月娥柔聲說道。
「哪裡哪裡!」斐龔連聲說道,既然你都是這麼說了,我就是再有不爽也是不好意思說出來了!
「不知道斐龔老爺最近都是在忙些什麼呢?因為小女子聽到一些消息,好像是說最近北齊有派軍隊來威逼西石村,不知道現在情況怎麼樣了?」李月娥凝聲問道。
斐龔有點鬱悶的感覺,好像李月娥每一次都是能夠找到那麼一些途徑去瞭解到一些有關於北齊的事情,這一次也是一點兒也不例外,看來一切都是因為府裡的下人們的嘴實在是太大了。這一點還是讓斐龔非常頭疼的一件事,看來以後應該是要在這個事情上大力整治才是。
「事情並不像是你想像中的那麼複雜分,也許用不了多少時間,一切就又會再度恢復平靜,一切都都是回到它應該有的一個階段。」斐龔沉聲應道。
斐龔如此含糊地口吻又是如何能夠讓別人聽得明白呢,其實他也是故意讓李月娥聽不明白。這樣就是不需要就他下一步對北齊的武力手段而向李月娥去解釋太多了。「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這一點你不用過於擔心!」斐龔朗聲說道,說這話的時候,斐龔不知道有多強的信心,因為事情也正是如他所說,一切都是在他的掌控之中。
「唉!」李月娥長歎了口氣,她自然是明白只要是發生了問題,就是很難善了地了,對北齊。李月娥雖然沒有太大的情感,但畢竟她的族人是依然在北齊的,李月娥不關心北齊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斐龔老爺。你覺得北齊、北周和南梁這三個國家當中,你最為看好哪一個?」說完,李月娥目不轉睛的盯著斐龔,從她那熾熱的眼神當中,可以看得出來其實她只是關心斐龔怎麼看北齊!
斐龔自然是明白李月娥的心思,如果他想要一切都很和順的話,他自然是可以簡單地敷衍一下李月娥,但是顯然的斐龔並不是這樣的一個人,所以他最後還是決定據實交待。斐龔沉聲說道:「我知道你想問地是什麼,其實這三個當中我最好看哪一個不重要,只是那一個絕對不會是北齊,我能夠明白你對北齊的情感,但是壞在北齊是掌控在高洋手中,而高洋自從上位之後是變得窮奢極欲,已經是沒有人能夠在他耳邊給他進言了,這樣的一個人肯定是要將北齊拖入深淵的!」斐龔肅聲說道,這一切可是相當的彪悍的。斐龔自己也是明白,他這麼說等於是給北齊宣判的死刑,但是斐龔知道事實就將會是這樣,那麼他這麼說也不算是無中生有了。
李月娥呆住了,雖然她有想情況可能會比較糟糕,但是怎麼也是沒有想到居然是會像斐龔所說的那般嚴重。
「真的就只能是這樣了嗎?」李月娥水汪汪地大眼睛盯著斐龔在看,很明顯的,李月娥是希望斐龔還能夠說出點良方出來,好幫助北齊走過難關。
雖然斐龔能夠看得出來李月娥望向他的眼神有多熾熱。但是畢竟事實就是事實。斐龔沒法否認這一點,而且他也是不會去否認這一點。斐龔重重的搖了搖頭。他知道的事情是如何的他自己最清楚,所以他不想要去欺騙李月娥什麼事情。
「唉李月娥幽幽的歎了口氣,她皓首低垂,看上去整個人都像是丟了魂似的,這可是一個相當厲害的傢伙。
「斐龔老爺,我想一個人靜一靜!」突然,李月娥幽幽地說道。
如果是別人敢以這個口吻和斐龔說話,斐龔肯定早已經是暴跳如雷了,但對方可是李月娥,那麼斐龔也算是可以忍受,他便是肅然起身,然後便是走了出去。
仰頭望天,今天的天氣可並不是十分晴朗,看上去有些陰沉的樣子,或許今天就是見血的日子。
這一次北齊派來的都是一些衙門的兵丁,領頭的人叫王光良,是一個四十好幾的頭髮已經掉得差不多的傢伙,而這些天,王光良地日子也是過得非常優哉游哉地,每天是喝喝酒吃吃飯,然後就是派一些人四處去遊逛一下,根本就是在這裡消耗時間來的,而王光良天生地就是喜歡過這樣的腐敗日子。
衙門的兵丁簡直就是比平民老百姓還要爛的一個組織,這些人因為俸祿豐厚的原因,多數是由一些富家子弟加入進來,這樣的話他們的戰鬥力能夠去到一個什麼樣地水位,那就是相當的值得存疑的事情!
吼!吼!吼!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聲音,野獸還是別的。沒有人能夠說的清楚,但是這種聲音聽在人地耳朵裡,那絕對是能夠讓人毛骨悚然的,這樣的一種聲音讓人是覺得非常的值得期待。
「這是什麼響聲!」王光良嚇得手頭的酒杯都是沒拿穩掉到了地上摔成了碎片,他眼睛內滿是驚恐的神情,其實之前王光良已經是對西石村的一些可怕傳聞有了一定的瞭解。他非常清楚這一切事情了,所以他是非常忌憚西石村真正的反撲地。
「報告大人,沖……血色骷髏……衝過來……」傳令兵已經是顯得有些語無倫次了,這一切都是因為血色骷髏那種瘋狂的衝擊力,如同是一陣瘋狂的颶風向你吹襲過來,沒有人覺得自己能夠扛得住,這一切都是非常地衝擊力的。
王光良的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雖然他有點想過西石村會不會有一些過激的反應,但也不至於是將血色骷髏給搬出來吧。血色骷髏是什麼樣的一個角色,簡直就是阿修羅地獄的勾魂使者啊,沒有人能夠在這些人的屠刀之下存活的。
「大人。我們該怎麼辦……」傳令小兵氣喘吁吁的說道。
回答這個小兵地不是王光良的什麼豪言壯語,而只是王光良非常快的轉身,然後是跑,留給小兵的只剩下王光良的一個越來越小的背影。
這個小兵的頭腦反應還是非常的遲鈍的,所以他沒有馬上就跟著王光良一起跑,而是在王光良已經跑得不見蹤影了之後,小兵這才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自己的腦門,然後也是跟在王光良的腳印之後,飛快的逃竄而去。
主帥尚且如此。其它的小兵就更加不用說了,所以說,北齊的這些超過五千人的規模,讓只有兩千多人的血色骷髏給追的像是趕鴨子似地,強弱立現,已經不需要是說表達出什麼你自己地一些什麼觀點看法了,事實勝於雄辯啊!
這下子倒是輪到耶律瑕了,見過逃跑的,但是耶律瑕還真地是沒有見到過逃跑也逃得如此有個性的。雙反並沒有一次接觸,前面的人就已經是把他們的後背非常無保留的留給了他們,耶律瑕還真的是感到有些鬱悶,這都是些什麼人來的,殺這樣的人好像都是有點玷污了他們的雙手,這些可都是讓斐龔感到非常的鬱悶。
「殺!」見到自己的手下一個個都是無精打采的樣子,耶律瑕也是並不得舉高了戰刀大聲的吼著,誰都可以不認真,但是他就是不能不認真。因為他可是頭來的。可是這一批人的主要首領。
在耶律瑕的刺激者之下,血色骷髏們這才是驅馬追了上去。只是橫看豎看這些人都是一點兒也沒有亢奮之情,看得出來他們已經是對前面那些只會跑路的軟腳蝦們失去了他們戰鬥的慾望,但你面對的是一群懦夫的時候,就是對方任由你宰割,也是非常難刺激起自身的慾望的。
一場追逐的廝殺,這樣的場景即是混亂又是充滿了喜劇效果,而血色骷髏也是有點偷懶磨工的表現,所以只是把對方留下了一半的人,但即便是如此,地上已經是一片狼藉的滿佈上了屍體,血靜靜的流淌著,只是原本一個個鮮活的生命現在卻已經是完全的不能呼吸了,世上最殘酷的事情莫過於是戰爭
很快的,血色骷髏就是打道回府,他們這一仗根本就不算是戰鬥,甚至連一次小規模的戰役都算不上,而這期間最為關鍵的一個事情就是北齊兵丁的狼狽逃竄,這簡直就是在一個側面讓整個北齊都是臉面蕩然無存。
斐龔聽了耶律瑕的報告之後,也是比較滿意這麼一個結果,既然是對方逃得如此難看,那麼一切都是別其它人知道,而死愛面子的高洋自然是不會承認有這麼一件事的存在,若是高洋不肯承認,那麼對於斐龔來說一切就不存在任何問題了,這一仗打了也是白打,可謂是將對方很好的進行了一次殺傷。
「耶律瑕,做得非常好。你先下去吧,帶回血色骷髏,那可是我們軍中的精英,所以我希望你們永遠都是最好的,而現在,言二已經是開始組建黑蠻。而悍馬營也是迎頭趕上,至於李釜大爺帶領的黑旗軍也是慢慢的往上進步,這一切都是非常不錯的事情!」斐龔朗聲說道,在黑旗軍這一塊,斐龔是最為滿意地,現在李釜已經是成為了黑旗軍名義上和精神上的真正領袖,要做到這一點是相當困難的,所以就現在而言,黑旗軍除了要發給他們高過其它戰士的薪金之外。斐龔並不覺得黑旗軍跟其它隊伍有什麼太大的不同。
「是的,老爺!」耶律瑕朗聲高喝一聲,這便是退了出去。最近耶律瑕非常勤奮地忙於對血色骷髏的管理和訓練,在某種層面上,耶律瑕也是和血色骷髏扭成了一個整體,反而是范小龍和斐小寶跟悍馬營的融合度不夠,一是因為悍馬營內的人員素質比較高難以駕馭;二來也是范小龍和斐小寶根本就是沒有像耶律瑕那樣的投入,如果投入的不夠,那麼最後達到的效果也是不會太好的。
現在既然是做了,那麼斐龔就是要正面這麼做之後會產生的一些不利地影響,雖然斐龔早已經是有一定的心理準備。但是畢竟斐龔覺得自己的實力並不具備太大地優勢,所以他覺得自己應該非常謹慎的觀察北齊高洋事後的一個反應,這樣才好決定他應該如何的應對這麼一個事情。
一邊等待對方的反應,一邊盡力的去做屬於自己的這一塊規模,斐龔非常明確的知道他應該做什麼,那就是不斷的強化自身地實力,從自己所能夠挖掘的東西上去不斷的挖掘,而且斐龔還有火炮這個暫時來說還非常先進的這麼一種殺傷力極大的兵器,掌握了這個。斐龔便是掌握了非常大的主動權。
西石村依舊熱鬧非凡,只是最近的一個熱鬧的方向已經是從用原來的生產轉向了備戰,到處都是戰爭地氣息,只是這種緊張的氣氛並沒有影響到村內平民的一些想法,這不是簡簡單單就能夠達到的目的,非常高的一個目標實現,是需要所有人情緒上的配合的,人們之所以是會輕鬆,也就是對自身有著非常踏實的信任基礎。這一點。斐龔覺得還是非常地靠譜地。
只是紅紅火火的準備似乎並不能派上什麼太大地用場,因為北齊那邊根本就是沒有任何的動靜。既沒有出兵,便是來口頭上的洩憤都是沒有能夠出現,這種情況還是讓人感到非常的奇怪的,斐龔就是從來沒想到會這樣,難道高洋真的是慫了,在斐龔認識當中的高洋應該不會這樣才對。
斐龔有斐龔糊塗的事情,而祁碎和李釜也是有著他們各自奇怪的事情,那就是為什麼宇文護和高洋要派軍隊來搞得斐龔不爽,卻也是沒有動錢莊的什麼主意,這個事情看起來就是不太正常,只是一切都是這樣的,不會有多少不良的事情存在!
既然看不明白,那麼就暫觀其變,斐龔在這個時候還是決定採取一個比較穩重一些的方法,因為他覺得只有這樣才是能夠將事情給解決地非常的好。
其實斐龔想不明白高洋為什麼會如此低調,事實上是並不是高洋自己想要如何低調,而是因為高洋自己也是遇到了一些麻煩,北齊內部出現了一些大大小小的起義,高洋一方面是要封鎖消息,另一方面是要四處救火。所以即便是讓斐龔佔了大便宜,高洋也已經是沒有什麼精力去搭理斐龔了,因為他自己所要做的事情都是很多很多了,更何況高洋的資金是越來越不夠了,高洋也是又需要問斐龔這個最大的金主借錢,所謂吃別人的嘴軟,拿別人的手軟,高洋想要斐龔的金子,自然也是必須對斐龔客氣一些。
若是斐龔知道了高洋的心態和他面對的問題的時候,斐龔恐怕是會非常的亢奮了,因為畢竟這一個事情是非常的了不得的,他前面的佈置都是產生了正面的效果,沒有什麼能夠比這些更讓人感到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