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龔凝視著傅蓉雪,這一刻他眼中既沒有悲,也沒有喜,失敗是每個人都必須要經歷的必修課,斐龔不是沒有失敗過,他也不是迴避現狀,只是有時候一個人的一生只要失敗一次就足夠將你徹底擊垮,而不會給你有再一次翻盤的機會。
「你贏了!」斐龔冷聲說道,既然已經是見到斐石和地隆安然離去了,斐龔便將手中的巨斧扔在了地上,在屠龍斧脫手的那一剎那間,斐龔只覺得自己的心上像是壓了一塊大岩石。
「呵呵,斐龔老爺,你就不怕我反悔,再派人會將你那兩個手下擊殺嗎,你知道,他們可依然在大高句麗國的國土之上的!」傅蓉雪咯咯笑著說道。
「呸!」斐龔恨聲說道:「什麼狗屁的大高句麗國,便就是個鼻屎大點的國家,也好意思稱大,夜郎自大,狂犬吠日,簡直就是精神分裂到了極致!」
傅蓉雪氣得渾身直哆嗦,在她記事起之後,便是沒有人敢如此玷污大高句麗國,即便是她的師傅李宗吾時常跟她說起中原諸國的強盛,但畢竟傅蓉雪不像李宗吾那般曾經踏足過中原,因而傅蓉雪只是覺得大高句麗才是最強大的國家。
傅蓉雪氣得花容失色,原本她的神情就比較冰冷,這一生氣倒真個是有點女煞星的味道,傅蓉雪嬌聲喝道:「來人,給我將這個狂徒綁起來!」
傅蓉雪話音剛落,便是有劍手過來將斐龔綁的結結實實地。斐龔也不待掙扎,若是他要蠻力發作,便是鐵鏈鎖著也是無濟於事,更何況只是一些草繩縛身,要掙脫開來便是跟吃菜一般的輕易!
「娘們,它日你定會為你今日的所作所為後悔的。我發誓,只若是我還活著,你那所謂的***高句麗國,必然是讓我攪地天翻地覆!」斐龔咬牙切齒的說著,是的,他非常憤怒,為自己今日所付出的屈辱,它日定當百倍奉還,這就是斐龔的原則。
傅蓉雪心中是一陣的不舒服,原本她還想著將斐龔嚴刑拷問之後便是處理掉的。但現在他卻是不想如此這般做了,傅蓉雪突然朗聲笑道:「斐龔老爺,我非常佩服你的膽氣,原本我是要將你的兩個手下處理掉但我現在突然改變主意了,我倒是要看看你們能夠給我什麼樣的報復,而至於斐龔老爺你嗎,我會送你到遼東地獸獄之內去。那裡可是個相當有趣的地方,你還能在哪裡找到你許多的中原同鄉呢,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蛇蠍美人最是心毒手狠,傅蓉雪可以說是在各個方面都合乎了一個真正的蛇蠍美人所具備的所有。
斐龔慢慢的合上了眼睛,這是他第一次對一個美女產生了恨意,即便是傅蓉雪身上具備非常多能夠對男人產生致命吸引力的要素。但便就只是她對中原人地恨意,便已然是能夠讓斐龔對她產生極為強烈的惡感了。
「回遼東!」傅蓉雪大聲喝道,一行人等匆匆打掃了一下戰場。便就是浩浩蕩蕩的往遼東城趕去,而斐龔則是被綁住囚禁在了囚車之上,唯一的俘虜,唯一的生還者,這種唯一讓斐龔的心在滴血,他在心中暗自發誓,發誓一定要讓可惡的高麗人付出慘重地代價!
在行進間,斐龔卻是沒有繼續閉合上眼睛裝酷,他開始打量起這些小鼻子小眼睛的高麗人。似乎像傅蓉雪那般長著大大的美麗雙眸地人已經是異數了。其它的男子多數是小眼睛,多數人也是容貌醜類。異常的不堪,真是虧得他們的爹娘能夠將如此模樣的人都給生出來現世,更加搞笑的是這幫人卻都是白衣飄飄,裝個鳥勁啊!
經過一段山林之後,便也是走到了開闊之地,經過數天的跋涉,便是來到了遼東城,這個城池看樣子也就是個小縣城的模樣,估計居民也就是數千人之眾,哈哈哈哈哈,居然就是敢妄自稱大,簡直就是不自量力,不過,對於這幫劍手的實力,斐龔倒是身為忌憚地,也不知道是誰訓練出如此凶悍地好手,若是讓斐龔知道這些人都是李宗吾的弟子,他怕是要想方設法地將李宗吾給弄死。
「斐龔老爺,看看,這便是我高句麗的大遼東城!」傅蓉雪趾高氣揚的對斐龔說道。
斐龔別過頭去,鳥也是不鳥傅蓉雪,跟如此自高自大之人計較,倒是失了自己的身份,彷彿斐龔已經忘記了自己只是個階下囚的身份,一路之上,斐龔便像是個高貴的貴族,極盡所能的保持著自己上國小民的高傲,他藐視這群高麗棒子。
傅蓉雪對斐龔這等不死不活的態度也甚是無奈,一路之上,無論是酷刑還是其它的虐待手法他們都已經是使用殆盡,卻是依然無法將斐龔高傲的頭顱壓低,斐龔遍體的傷痕彷彿是他勝利的勳章,用刑的人極盡鬱悶,而斐龔去彷彿是越磨礪越光芒。
這是個硬漢,這便是一路之上高麗棒子對斐龔得出的結論,在混戰不斷的冷兵器時代,硬漢便是英雄,便是這個時代永恆的主角,只是現在,高麗棒子要將斐龔收監了,那是有著魔鬼之域稱謂的獸獄,那裡關押的都是高句麗的重刑犯,而裡面的酷刑,是高句麗民眾聞之色變的地方。
「將斐龔老爺請到獸獄去吧!」傅蓉雪對斐龔不配合的態度是非常反感,斐龔應當是她所見到過的最為傲慢的囚犯了,這也是讓傅蓉雪上了火氣,她便是要讓斐龔俯首認栽。
其它的劍手都是目光炯炯的看著斐龔,他們也是好奇,硬骨頭的斐龔到了獸獄之後,脊樑骨是否還依舊能夠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