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一支軍隊,看上去更像是一群劍客,所有人都是白衣飄飄,騎的是墨黑大馬,為首者竟是一名妖艷女子,女子作男裝裝束,髮髻往後梳紮好,看上去卻也是別有一番風味,這人不是別個,正是斐龔曾經偶遇的傅蓉雪。
傅蓉雪身後的一眾劍客約有一千之眾,是高句麗大劍師李宗吾的一眾親傳弟子,而傅蓉雪的身份則是比較的特殊了,她乃是高句麗朝中的當權人物傅飄的獨女,傅飄是高句麗王朝的護國大將軍,而李宗吾則是王室宗親,李宗吾在高句麗朝中人脈也是極為的廣闊,這也是為什麼傅飄即便權傾當朝,也是要將愛女送到李宗吾手下習武的原因所在。
傅蓉雪在等,他在等著探子回稟斐龔等人的行蹤,傅蓉雪盯上了斐龔,所以她需要瞭解這群人的動向,她是不會讓一群中原人作出任何有損高句麗王朝利益的事情的。
人群中突然起了一個不小的騷動,而後,便是見到一個探子飛身奔了過來,身為高句麗的密探,腳力驚人是第一位的。
「報大小姐,中原人正往風清石場趕去!」探子在傅蓉雪的馬下跪下,朗聲稟道。
傅蓉雪皺起了眉頭,那個叫斐龔的中原怎麼會往風清石場趕去,那裡除了石頭還是石頭,傅蓉雪已經是先入為主的認為斐龔是要來搶掠財物的,自然是無法想到這廝竟是打起了強奪人口的主意。
「阿扎傅蓉雪大喝一聲,騎著馬奔馳在前,後面的白衣騎士緊跟其後,這些可都是能以一抵十的武道高手,乃是高句麗的名門望族之後,可以說是一支全豪華的陣容!
此時此刻。斐龔正小心謹慎地往風清石場趕去,而他對自己一行人等行蹤洩密是毫不知情,有時候影響戰局結果的往往就是戰機。
走了有五天了,斐龔他們也已然是靠近了風清石場,斐龔命令部隊原地歇息,然後他讓地隆帶著一隊人前去探知敵情,畢竟地隆比斐石要靈巧許多,比較得斐龔的信任。
待地隆等人走後,斐石將一壺清水遞到了斐龔的面前,斐石小心的說道:「老爺。你輕用水!!」
望著斐石謹小慎微的樣子,斐龔心中也不是個滋味,人在得到的同時也意味著失去,現下他的實力愈強,他的土地更加廣袤。而這些實力的增強無形中讓他地威勢也是增強了不少,見到以往還能對自己有說有笑的石頭這個時候對自己都是如此恭敬,斐龔也不曉得這到底是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
「啊斐龔一口便將一壺清水給喝了個底朝天。
斐石從斐龔手中接過水壺,臉上是一片歡容,好像斐龔能夠接受他的水壺便已經是對他最大的讚譽似地。
「斐石啊,你和英紅也好了一段時間了,怎麼還沒見她的肚子有什麼動靜!」斐龔藉著嘮家常以消減兩人之間不知道什麼時候生起的一層隔膜。
斐石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憨笑著應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斐龔搖了搖頭,不過這等事兒也是隨緣,急不得。
斐龔和斐石以及其它的士兵們凝神閉氣,藉著這短暫的時間恢復精力,因為誰都說不好他們會在什麼時候發起進攻,也許是在入夜之後,也許是在不久之後。一切都要仰賴地隆他們帶回來的信息!
原本斐龔覺得一路之上怕是該不時地受到騷擾的,只是一路之上竟是說不出的寧靜,彷彿他們就是隱藏在天幕下不為人注意的一群螻蟻。不為人所知,不為人所關注,只是如此反常的境況反而是讓斐龔感到有些不自然,總是覺得哪裡有什麼地方不對勁,或者這就叫做淫者強而有力的第六感吧。
地隆一隊先遣隊總算是王者歸來,斐龔等人可算是等到有些煩悶了,還未等地隆走近,斐龔就是搶先開口說道:「怎麼樣?」
地隆擦了擦額頭的汗珠,肅聲應道:「稟老爺。駐守清風石場地看護只有數百人。而根據我們此前的情報,附近百里之內亦是沒有任何高麗的軍隊駐紮。我想咱們現在就動手吧!」地隆眼神熾熱地說著,看樣子他已經是躍躍欲試了。
「等入夜了再說,讓弟兄們好生歇息,還有做好警戒工作,一定必須確保所有的事項都是能夠向著一個好的方向發展!」斐龔還是小心謹慎為主,畢竟現在他們在人家的地盤上,可出不得半點岔子!
等待總是最為耗費人的耐性的,斐龔原本就不是個有耐性的人,他之所以如此為之,所圖的就是能夠為自己的手足多留一份生機,領兵者需為大局考慮,為此犧牲一些自己地自由,卻也是個值得地事情了。
夕陽沒入群山之間,百鳥入林,一切歸乎沉寂,只是殺機卻只有在黑暗降臨之後才重臨於世,當夜色將人掩蓋包裹住之後,同樣的也是將你地敵人包裹住了,老天總是極為公正的,它不會偏袒於誰,而只是會將一些條件經過處理之後讓各方都處於一種相對公平之下。
夜色中,斐龔的隊伍已經是將馬兒的鐵蹄都經過裹腳布纏了又纏,鐵定是發不出聲音來的。
斐龔沖在了最前頭,以往的斐龔總是喜歡走在最後,讓別人去在自己的前面充當炮灰,但是自從他的武藝增強了之後,他身上的肌**子增加了不少,也許正是腎上腺激素的增多,讓斐龔在戰場上少了幾分的狡詐,而多了幾分的剛勇,這個變化也不知道是好是壞,只是斐龔現時便就是成這個樣子了。
靜!一切似乎靜悄悄的靜的有些詭異,無蟲鳴,無人聲,雖然能夠非常清晰的看到石場那邊人影綽綽。而且火把熊熊而燃,但斐龔總覺得這種靜到像是能夠聽到心跳聲的寧靜讓人覺得不是那麼的靠譜,彷彿有什麼不可掌控地東西隱藏在暗處,正盯著自己一般。
斐龔深吸了口氣,他亦是希望自己是在多想,所以他壓抑住自己的想法,屏著氣息的牽著馬兒往前。
斐龔是衝在最前邊的,若是有什麼意外情況發生,自然也是他第一個知道,猛然間。斐龔覺得走著走著腳好像往下陷一般,這可是讓斐龔感到奇怪了,怎麼地面竟是如此鬆軟不成。
只是還沒等斐龔作出什麼反應,隨著後面一些士兵跟進,斐龔只覺得腳下猛地往下陷去。
「不好!」斐龔大聲驚呼。只是斐龔喊得已經是晚了,被戴上套子的戰馬受驚之下也是長嘶不停,而斐龔飛快的往前跑去,他明白這是中了敵方的埋伏,今日想要全身而退,是非常難的,因為已經是走完一段了。所以這個時候往前跑怕怕是比往後退生化的機會還要更大。
斐龔的判斷是正確非常地,在他往前跑沒多遠,地面整個是往下面陷了進去,而斐龔在身子往下墜落的時候堪堪抓住了前面的地面,斐龔奮力的依靠自己搭在地面上的手往上爬去,爬上去之後,斐龔再往後看。也是有些後怕,這是深越3米地巨坑,一路綿延過去。非常之長,便是要他們無論從哪個方向來都是要中招的,斐龔覺得非常鬱悶的是,地隆他們去打探的時候居然沒有任何的察覺,這可是個相當失敗的打探。
屋漏偏逢連夜雨,除了一些掉落入陷坑之內慘死的戰士之外,更加不妙地事兒正在發生,兩道火龍猛然的竄起,生生的將斐龔的隊伍分割成3塊。而斐龔和一些走得比較快的戰士則是人丁最為稀缺的一群。坑內烈焰熊熊,火勢非常的大。
「老爺。這下可不好了,咱們中了高麗人地埋伏了!」地隆驚慌失措的喊著,這可是讓斐龔很是鬱悶,他凝聲說道:「不要驚慌,不就是中了埋伏嗎,咱們是爺們,任何時候都應該挺直了我們驕傲的脊樑骨,不能讓別人給看扁了!」斐龔地聲音還是有一些安撫作用,在他身邊的士兵原本比較慌亂的,讓斐龔這麼一喊,暫時都是鎮定了許多。
喊殺聲四起,那自然不會是斐龔他們的隊伍中的人,是高麗人,***高麗人,火紅的火把在黑夜之中像是一道蜿蜒的火龍,斐龔的眼睛紅彤彤地,那不是火焰地反映,而是斐龔心中的怒火,居然給高麗人打了埋伏,斐龔心中自然是暴怒。
「地隆,我然你們打探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都幹什麼去了!」斐龔地暴怒也不是沒有理由的,在他看來,地隆等人是明顯的瀆職!
「我……」地隆張了張嘴巴,卻是吐不出一個字出來,地隆不是想要讓眾弟兄變成如今這個慘況的,而要說是他犯了什麼邪性,便也只能說是因為他急於要摸索到一個大概的情況好向斐龔報備,只能說,是急於求成的心裡害了地隆。
這個時候,即便是有千錯萬錯,也不是清算誰的時候,呼嘯而來的鐵箭如蝗蟲一般的飛來,這個時候也不是白天,要不然怕是真個要遮天蔽日了。
「保護好自己,用馬匹做盾牌!」斐龔紅著眼吼著,這個時候,斐龔已經是顧不得體恤馬匹了,他只想著是不是能夠盡量的保全自己下屬的性命,只有活著才能有希望。
只是這回斐龔顯然是沒有意料到對方的彪悍實力,那如雨的箭並非是普通士兵射出的,而是高句麗首席大劍師李宗吾的白衣弟子們射出的,即便是在黑夜,那些白衣劍手依舊是能夠憑藉著微弱的火光射出刁鑽非常的羽箭,騎射乃是高句麗人的一大長處,他們自然是不會輕易的放過第一輪的齊射。
看著自己的下屬一個個的倒下,從未有過這等經歷的斐龔大眼珠子瞪得大大的,沒有人曉得這個時候斐龔心中有多麼的憤怒。
斐石和地隆也是一臉的悲憤,火光與鮮血混淆在一起,已經分不太清自家弟兄到底有多少人是受傷又或者是傷亡,只是依稀能夠見到人們正凝聚在一塊,在一片箭雨過後。總是有人身上插滿了箭羽而後栽倒在地。
戰士們臨死前發出地呻吟聲,斐龔聽在耳邊,卻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只覺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誰人設下的埋伏,有種的出來光明正大的跟老斐我戰上一陣!」斐龔從身後拔出了屠龍斧,斐龔咆哮起來就像是個怒吼的雄獅,此刻他無所畏懼,而只是想要復仇,不管是誰,只要是做了就必須付出代價。
「咯咯咯咯咯,斐龔老爺。莫急,若是氣壞了身子,傅蓉雪可是擔待不起!」一陣清脆的女人笑聲,隨後,便是從黑暗處慢慢的走出一對人馬。為首者赫然就是傅蓉雪。
「原來是你!」斐龔磨得牙齒咯吱作響,這個女人早就給斐龔一種非常不舒服的感覺,沒想到今天晚上竟是真個栽在了這個女人手下,憤怒,斐龔此時只覺得滿腔都是憤怒的火焰,他需要發洩,他需要找地一個發洩的口子。好讓自己的心能夠好過一些,這個時候,斐龔迫切的希望自己能夠為戰死的兄弟做點什麼,即便是再小地微不足道的事情,斐龔也希望自己能夠做出一點,以表存心。
斐龔這個時候有點像是兩眼通紅的公牛,只要是他想要戰了。那便是天王老子,斐龔也是不會怕的,更何況對方只是個女子。
「今日。我要取你項上人頭,血祭我的弟兄們!」每一個字,斐龔都是咬牙切齒的吐出的,他是要給自己戰死地兄弟祭奠,最好的祭奠之物無它,便是高句麗的人鮮血和人頭。
說完之後,斐龔就是打馬上前,斐石和地隆自然是趕緊拍馬跟上,而其它的士兵。也似乎趕緊跟上。這是一群已經沒有任何增援的孤軍,但正是在這種危急的情況下。他們身上顯現出來的那種勇氣,確實是讓人看了之後心中生出由衷地讚歎,即便是他們的敵人,端坐在馬上的傅蓉雪以及她地一眾師兄弟們,這個時候都對斐龔他們生出深深的敬意。
只是讚賞歸讚賞,該幹嘛還得幹嘛,傅蓉雪是不會為尊敬對手而就對對手有任何的憐憫之情的,這便是傅蓉雪,極度冷酷的傅蓉雪。
斐龔衝到傅蓉雪之前,竟是突然間覺得自己好像並不只是面對著的是傅蓉雪,彷彿還有著她身後的幾百白衣騎士也是和傅蓉雪融為了一體,一時間,他們像是一個堅不可摧的整體,讓斐龔生出一陣的無力感。
斐龔地感覺並不是錯覺,而是因為傅蓉雪和她地是兄弟們是隱隱佔據著一定的陣勢方位地,站位的合理性也是一位武道高手時時流露於外的一種境界體現,傅蓉雪正是深諳此道的高手,這也是因為她有著極為高深的武道修養的緣故。
斐龔咬了咬牙,他手中的屠龍斧對著傅蓉雪就是狠劈了下去,傅蓉雪突然皺起了眉頭,因為她突然從斐龔手中的屠龍斧中感受到了一種絕天滅地的毀滅氣息,這種她只是聽她師父李宗吾講過卻是從來也未曾見到過的氣勢竟然是在斐龔身上出現了,這自然是讓傅蓉雪覺得十分的難以置信,只因為李宗吾當初跟她講述的時候曾經講過,擁有此等氣勢之人,不是能建立蓋世偉業,便是能夠成為一代凶神的人。
在斐龔的屠龍斧快要靠近傅蓉雪的時候,傅蓉雪動了,她手中的冷艷長刀劃了一道艷麗的弧線,跟屠龍斧完全不成比例的一把彎刀,就這麼生生的格擋住了斐龔手中的屠龍斧,這個畫面還真個是有點讓看到的人覺得匪夷所思。
而斐石和地隆以及其它士兵的遭遇則是要比斐龔更加的差,十倍於他們的白衣騎士將他們團團圍住,小兵們的傷亡非常之快,一個個就這麼倒下去了,而斐石和地隆也是要以一擋十,二人都是依靠著蠻勁在苦苦支撐著,而高句麗人則是不會講究如此戰法是否會有失公允,勝利才是他們唯一追求的,至於其他,則是早已就被他們丟掉九霄雲外去了。
「你是個極為有趣的人,我想我改變了我的初衷了,原本我是要將你擊殺的。只是現在看來,似乎留著你才是個更加好玩的事兒!」傅蓉雪微笑著說著,還未等斐龔反應過來,她便是像個靈蛇一般的游下馬背,斐龔原本就是騎著一個小兵地馬兒,遠不如原來馱著他的神駒那般好使,而現在傅蓉雪突然下馬,可是讓斐龔一陣驚慌,因為傅蓉雪如靈蛇一般的步伐極為的讓人捉摸不準,沒有人知道應該如何去應對這一切。
傅蓉雪微笑著貼近了斐龔的戰馬。而斐龔卻是一點兒也奈何不得她。
傅蓉雪微笑著將斐龔的戰馬的雙膝都給廢了,戰馬雙膝跪地,斐龔自然是從馬背之上滾落了下來,斐龔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他已經是許久都沒有像今日這般的狼狽了。而居然是有人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將自己逼道氣力不濟,這個傅蓉雪地厲害讓斐龔深深地顧慮。
「若是有可能,我會將你的腿給擰斷,這樣,我想你就不能像現在這般的靈動了!」斐龔喘氣說道,他可是在是有些怕了傅蓉雪的那種鬼魅一般的身法,不但是將他晃地有點頭暈。更為重要地是讓他覺得渾身有力沒處使,這就是最讓斐龔感到鬱悶的。
傅蓉雪咯咯笑著,她可是不會給斐龔用言語給影響到,總而言之,她是不斷的遊走,用她鬼魅一般的身法,想要以此來抗衡斐龔勢沉力大的長處。
呼呼呼
不單單是斐龔要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這個時候,斐石和地隆也是累的大汗淋漓,兩個彪形大漢竟是讓一群矮子給逼成這樣。其實便只是因為這群劍手深諳群體技擊之法,他們非常努力地在做著他們最為擅長的事兒,而斐石和地隆則是因為緊張而飛速的消耗著他們的體能,此消彼長之下,斐石和地隆二人的局面自然是愈發的艱難。
「啊!」斐石發出一聲慘叫,他這是讓一名白衣劍手給刺中了左肋,斐石吃疼之下是凶性大發,他大聲嘶吼著,一手將插在自己肋骨處的劍身握住。然後他另外一隻持刀地手奮力的將那名劍手的手臂都是斬斷。鮮血迸發,見紅後。斐石激動地是嗷嗷大叫,而那名受傷的劍手摀住血流不止的傷口,人也是往後跑了開去,之後便又是有一位白衣劍手過來補位,斐石凶性大發之下,還是壓制了白衣劍手一陣,只是很快的,斐石接著凶性迸發的那股蠻力消耗殆盡之後,氣勢又是讓白衣劍手給佔了去。
而地隆的狀況則更是不堪,他已然像是個破爛不堪的老風箱,口中是非常大聲的喘著粗氣,看上去也是堅持不了多久了。
其它的小兵又哪裡來地跟斐石和地隆一般地戰力,在白衣劍手的圍剿之下,紛紛被斬殺於劍下。
斐龔在與傅蓉雪纏鬥地時候,也是一直關注著斐石等人的狀況,當斐龔見到如此情況之後,他心裡已經是開始急躁不安了,他不是要為自己,至少是為別個做些什麼,他不希望斐石和地隆兩人活活的死在自己的面前。
斐龔突然將屠龍斧收起護衛在自己胸前,傅蓉雪見到斐龔如此奇怪的動作,也是疑聲問道:「斐龔老爺,怎麼,不準備再打了?」傅蓉雪亦是疑惑,因為她知道斐龔不是個輕易就會服輸之人,不戰到最後一滴血,斐龔都是不會輕易的罷休。
「我可以任由你們處置,但是你們必須放了我那兩位屬下!」斐龔眼角瞄向斐石和地隆。
傅蓉雪皺起了眉頭,那個大高個可是將她一個師兄弟的手臂都給斬了,若是輕易放過怕是不好向其它的師兄弟交待,只是相比較之下,彷彿能夠生擒斐龔會是個更加好的結果。傅蓉雪擺了擺手,對著其他白衣劍手說了些什麼,這些人便是退了開去,只是隱隱的有一個合圍之勢,卻是未再對斐石和地隆兩人發起攻擊。
斐石和地隆緩過氣來,他們走到斐龔的身邊,兩人都是跪在了斐龔的身旁,兩人均是痛快哭涕,他們覺得自己對不住斐龔,雖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是這個時候兩人卻已經是傷心至極,自然是顧不得其它,大聲嚎啕了起來。
「哭什麼!」斐龔大喝了一聲,這聲大喝不但是將兩個在嚎啕的人給鎮住了,也是使得其它白衣劍手以及傅蓉雪都是下了一跳,這也是因為斐龔的嗓門夠大,這一吼起來自然是聲勢驚人。「是個爺們就給老子站起來,別跪在那兒乾嚎丟人現眼!」
斐石和地隆從地上站了起來,二人擦乾了眼淚,止住了哭聲,只是他們依舊在無聲的抽泣,身後的殺戮依然在繼續,那些士兵們今日看來是沒有幾人能夠生還了,這真個是奇恥大辱,斐石和地隆兩人直到現在都是無法釋懷,特別是地隆,他因為自認為必須承擔情報有誤這個重大責任,所以他的心中是更加的自責。
「傅蓉雪,我跟你談筆交易,我想要你放過我這兩個下屬,至於我,你要如何發落都可以,我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反抗!」斐龔沉聲說道。老爺!」斐石和地隆兩人可是驚到,齊聲呼道。
「你們兩個給我閉嘴,這裡還輪不到你們兩個說話的份!」斐龔惡狠狠的瞪著斐石和地隆兩個,兩人都是低下頭去,他們已經不敢用目光直視斐龔,因為斐龔此時眼中的悲傷讓他們不忍目睹。
「好,痛快!我可以答應你這個要求!」傅蓉雪撫掌笑道,她的目的主要在斐龔,另外兩個傻大個就不是傅蓉雪的目標了。
「你們兩個滾回西石村去,若是老子還有命回去,自然是會回去,若是回不去的話,讓我李釜大哥給老子報仇,就說我要十萬個高句麗人的人頭來血祭!」斐龔恨聲說著。
傅蓉雪卻是一味的在笑著,似乎斐龔如此惡毒的話語並不能激怒到她分毫一般。
「老爺!」斐石和地隆二人再次跪下,這一次,他們只是不想苟延殘喘的回去。
「這是命令,如果你們兩個不從,我現在就自刎!」斐龔凝聲說著。
斐石和地隆二人對望了一眼,最後只得是恨恨的一道望了傅蓉雪和其他的白衣劍手一眼,然後二人恨恨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