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喔,」
薄霧飄蕩在山間樹梢,一陣雞鳴聲喚起了新的一天的開始。
老楊開著運輸車停在院門口兒的大柳樹下,車廂上裝著十幾筐水果蔬菜,還有一個大木盆,盆中是幾十條一尺長的大鯉魚。
楊明、衛卿卿、張揚、孫芳芳、劉嫂小寶兒、劉南南,還有老黃,老劉,一起給楊政方、張淑芳送行。
老兩口當初走得急,家裡還亂七八糟的呢,回去之後要想入住,還得把屋子好好收拾一通,所以今天要早走。早飯都是給他們單做的,給他們帶著路上吃,量很足,連中午飯都預備上了。
張淑芳拉著衛卿卿的小手,也不說話,就是這麼慈愛的看著她,對這個兒媳婦,她是越看越喜歡,把其卿卿看的嬌羞不已,讓一旁瞅著的楊明心裡邊兒都有些酸溜溜的了,你們昨晚一塊兒睡的,還沒看夠呢?
「黃哥、劉哥,等我兒子結婚的時候。我們來接你們,一定要賞臉呀楊政方笑著和老黃老劉說道。
「成!我們肯定到,」老黃哈哈一笑。
「楊老弟,到時候你可不能吝嗇你那果子酒」老劉也笑道。
「那是自然楊政方一笑。
在大家的揮手告別中,運輸車載著楊政方和張淑芳,順著碎石路,駛出了鄭家村,拐了一個彎兒,就看不到了。
「汪汪汪」突然間,大黃從一處青紗帳中鑽了出來,向著運輸車遠去的方向追去。
「啊?把大黃忘了,」楊明一愣,連忙追去。
大黃最終沒有追上運輸車,被楊明牽了回來,以往神采奕奕的大黃顯得有些無精打采的,耳朵耷拉著,可憐巴巴的就像被主人拋棄的狗一樣,實際上,大黃除了個頭大之外,還就是一隻狗。
老黃老劉提著滾籠子進山了。他們還挺專業的,每天就是吃完早飯,帶著乾糧進山,然後直到後半晌太陽落山了才回來,他們去的山裡,是平時村裡人經常採摘山貨的地方,倒是沒有什麼大型野獸,安全的很。
劉嫂回家繼續縫製漢服去了,眼看著十月一快到了,她得日夜不停的趕工。
劉南南也挺敬業的,從西屋拿了個大桃子,吃著就去了大棚那裡,看看蔬菜果樹長的怎麼樣了,那些經過農場空間優化過的種子,芽長成的小苗,真是一天一變樣兒,肉眼都能看出它們在緩慢而又迅的生長來
楊明、衛卿卿、張揚、孫芳芳還有小寶兒,一非兒回了屋,衛卿卿犯懶了,又爬到炮上,合衣鑽進被窩裡,準備睡回籠覺。
小寶兒直接把電視打開,坐在坑沿兒上,一邊兒唆啦著一根兒棒棒糖,一邊兒看電視,話說,早上也有幾個動畫片兒頻道。
「太懶了」孫芳芳在衛卿卿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在好姐們兒不滿的咕噥聲中,盤著腿兒坐到了炕裡沿兒,對楊明和張揚指使道:「你們兩個大男人,還愣著幹什麼呀?還不快去做飯?」
「唔!做飯是女人的活兒吧?」楊明望向了張揚。
「啊!是呀!」張揚望了老婆一眼,有些遲疑的點了點頭。
楊明直接把衛卿卿身上的被子一掀,在衛卿卿的尖叫聲中:「還敢貪睡呢??還不快去做飯「楊明,你信不信我告訴媽,讓她收拾你,」被打擾了好夢的衛卿卿不滿的向著楊明吼道。
「你」你也一樣,馬上做飯去張揚指著孫芳芳,有些結巴的道,他現在特佩服楊明這個大舅哥,太爺們兒了。
「你指誰呢?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孫芳芳特有范兒的白了張揚一眼,長期生活老婆淫威之下的張揚,直接就萎了。
最後商量的結果,男人燒火,女人做飯,分工合作,誰也不能閒著,只有小寶兒美滋滋兒的唆啦著棒棒糖看電視,做小孩兒,真好。
吃過早飯之後,大家對到哪兒去玩兒。產生了分歧,楊明提議到溪裡抓魚,中午熬魚吃,張揚提議帶著狗到山裡去打獵,中午吃野味兒,衛卿卿想在家裡睡覺,昨晚又是哭又是笑的,太傷神了,孫芳芳想要去溫泉池那裡,好好的泡泡溫泉。
四人爭執不下,這個時候,劉南南回來了小姑娘對於到哪玩兒不感興趣,她只對能賺錢的事兒有興趣,於是跨上個小籃子,拉著小寶兒去山裡采橡子,話說,口月到舊月,正是螓子成熟的時候。
「橡子好像是堅果之王,是吧?」孫芳芳眼珠一轉,說道。
「我還沒吃過呢,正好採回來炒了吃」孫芳芳說道,笑瞇瞇的望了張揚一眼。
「我可不去呀,」張揚連忙聲明,進山可不就是打獵有意思麼?要是採果子,說出去多丟人?採摘,那是女人幹的活兒。
「嗯」我,我去後院兒看看」楊明想溜。
兩個女人拉著兩個不情不願的男人,跟在小姑娘劉南南身後,椅著個小籃子,鑽進了老林子裡,不過張揚還是拿了一桿毛槍,帶上了充足的彈藥,楊明也把大黑帶上了,鑽老林子裡,有條狗跟著,放心。最起碼迷不了路。
螓子樹多長在山陰,高8到舊米,要想採摘,可以拿桿兒往下打,也可以撿樹上自然掉下來的。
一行人順著小山路,來到了村北頭的橡子林,這橡子林離著楊明家不遠,就隔著兩道山,從橡子林再往北翻過一座山,就是老林子深處了,那裡有一道溝塹隔著,老林子裡的野獸,就在溝塹邊兒止步了。
螓子樹高大,枝葉茂密,陽光只能照出斑駁的光斑,樹底下,是一層厚厚的腐枝爛葉兒,檻窘江股潮與兒小面散落著不少樓鵬口酌
「就在這裡了,我們今天撿掉的都撿不完」劉南南說著。和寶兒一起蹲在地上,撿地上散落著的橡子。
「你不是劉家村的麼?怎麼知道這裡有橡子?」孫芳芳蹲下身來,一邊兒撿著樓子,一邊兒問道。
「我經常到我姑家來玩兒,自然就知道了。這裡平時沒人過來。人們檢螓子、采讓貨,都是到西山那邊兒,知道這裡的人不多。」劉南南說道。
「原來是這樣?」衛卿卿也蹲下來,一起撿。
「一個個的找,實在是太麻煩了,看我的」楊明直接抬腳。踹向了一棵碗口兒粗的橡子樹,楊明用的勁道兒不而且這棵橡子樹也不算粗,樹身劇烈搖晃,只聽「嘩啦。一聲,成熟的橡子,就像雨點兒一樣,辟里啪啦的往下掉,砸的人們直抱腦袋小寶兒都被砸的痛叫了起來,要說這玩意兒,砸腦瓜兒是真疼。
大家都對始作俑者,怒目而視,
吱吱吱吱,」
一陣類似老鼠的尖叫聲從樹梢上響起,放眼望去,正見到一隻灰不拉嘰的松鼠站在枝頭,又蹦又跳的尖叫著。
「好可愛?」正要找楊明算賬的衛卿卿和孫芳芳,立刻就被可愛的松鼠吸引住了。
卑…
一聲槍響,一蓬鐵砂子直接就向著松鼠飛射了過去,松鼠雖然靈敏,但是卻無法躲過,一來鐵砂子飛射的度快,二來,鐵砂子輻射面大,剛剛還挺可愛的小松鼠,直接就被打成了篩子,從樹上掉了下來。
衛卿卿、孫芳芳臉孔刷的就黑了。
罪魁禍張揚哪注意到兩女的臉色了?一槍奏功,得意洋洋的把獵物拾了起來,揪著尾巴看了半天,拿著給自己老婆獻寶去。
「老婆,你看我槍法准不准?我最中意的數,是這條大尾巴了。以後做成鑰匙鏈兒,那就帥死了。」張揚提著死掉的松鼠,在孫芳芳面前,得意洋洋的顯擺著,心中喜悅,讓他沒有留意到老婆目光中欲噴出的怒火。
「這哥們兒,神經夠大的」楊明悄麼癌兒躲遠了,背過身去不忍目睹。
終於,」
「哎呦,老婆,耳朵掉了
「老婆,我再也不敢了
「救命,,卿卿,丑姐兒,快拉開你好姐們兒,」
「乾哥,親哥哥呦」楊明,救我來呀」
張揚淒慘的蔣叫聲在林中久久迴盪著。
經過這個小插曲兒,採摘橡子的工作。繼續進行著,張揚的毛槍差點兒讓孫芳芳扔了,只能蔫頭耷拉腦的跟在老婆身後,一顆顆的撿橡子。
楊明每在樹上踹一腳,都能引一陣橡子雨,劉南南帶來的小籃子,還有衛卿卿她們帶來的小籃子,很快就都裝滿了。
「上午就到這裡,我腰都快直不起來了。」孫芳芳說道。
確實,蹲在地上撿橡子,是挺累人的。
孫芳芳一嚷累,大家也都是深有同感。而且也快中午了,該回家了,於是大家帶著兩大籃子橡子,一起順著來路往家走。「這山裡的蘿蔔,真是難吃。怎麼是苦的呢?還有股怪味兒。」張揚不知道從那裡弄來一根兒嬰兒手臂粗的大白蘿蔔,卡嚓卡嚓的嚼著,不過這大白蘿蔔長相不好看,都是疙疙瘩瘩的紋路,味道也不佳,吃得他眉頭直皺。
「你,,你」你這是在哪兒弄的?小姑娘劉南南望著張揚吃蘿蔔,小嘴都驚的張大了,指著張揚的鼻子,結結巴巴的道。
「怎麼了?不會有毒吧?我就感覺它長的果子挺鮮艷的,」張揚心中一毛,猛的想起來,《動物世界》上說過,大自然中,顏色鮮艷的,一般都有毒,連忙停止了咀嚼,隨時做好了準備,只要這小姑娘說有毒,就直接嘔出來,然後到醫院洗胃。
突然間。張揚感覺到鼻子中有液體流出,手背這麼一抹」
「血,」張揚都犯暈了。
「到底怎麼了?」孫芳芳臉都白了,急問道。
楊明和衛卿卿也是一臉擔心的圍了上來,這不會就是中毒之後的七竅流血吧?
「人,人參,你怎麼把人參給嚼了?這麼大個兒的華北野止參,好幾百萬呢」劉南南一副痛心疾的樣子,恨不得拿個大棒子。把這個暴玲天物的傢伙給砸死。
「人參?」幾人都是一愣,隨即一臉驚異,異口同聲道。
張揚突然間,也不暈了,望著劉南南。眼睛瞪得溜圓。
「那他怎麼流鼻血了?」孫芳芳最擔心的還是張揚流鼻血。
「光流鼻血麼?等著燒去吧,這麼大的人參,直接就嚼了,得補成什麼樣了?」劉南南沒好氣兒的道。
在小姑娘劉南南看來,這麼大一顆人參,就這麼被張揚牛嚼牡丹一般的嚼了,真是太可惜了,要是這棵人參是被她挖到的,她直接就回學校復課,等著明年毒大學了。
「他是燒還是」孫芳芳急問道。
「什麼燒?他兩三年之內。都不會燒了,不過他這段日子,肯定會難受,」劉南南說道。
「我」我真有些燒得慌,就像有股火兒在心裡邊兒燒一樣,」張揚聽了劉南南的話,突然間就感覺到心裡火燒火燎的。
「沒事兒就好,」孫芳芳鬆了口氣,只要不是中毒就好,流鼻血,,就當獻血了,還有益健康呢。
「這人參你在哪兒找到的?」楊明問道。
「那不就在那兒麼?」張揚指著小山道邊兒上的一個新挖出來的土坑,說道。
「呀,還有,」劉南南驚喜的叫道,然後把籃子都丟了,飛奔過去,使勁兒的在草叢中扒拉著,只見,在這小土坑兒兩三步嚼硼草叢裡,懷零零散散的長著五棵野山參,有棵的蔡桿迎婆斯的。看那個斷茬,都有好些日子了,它們藏的很隱蔽,如果不是在這裡刻意找的話,根本就現不了。
「加上張揚哥那棵,一共是六棵,咱們六個人,正好一人一棵劉南南笑的都有些癡了。
野山參,屬於天地奇珍。誰現了就是誰的,這會兒也真說不清到底是誰現的了,反正張揚自己挖了一棵。當蘿蔔吃了,剩下的五棵,他也沒看到,關鍵是,劉南南找到這五棵野山參,全拜人家張揚所賜,如果她不現的話,人家也肯定要找一遍。自己不過就是搶了先罷了,索性,把六人當成一個集體。大夥兒一塊兒分了。
野山參,是很注重完整性的,斷一根兒根須,都差不老少錢呢,而大家都沒有挖參的經驗,要是貿然挖掘的話,肯定會弄斷根須,於是,楊明提議,來個。笨法子,直接把野山參周圍的土地,都給挖下來,挖的深著點兒,這樣就能保證根須完整了。
五棵野山參連著土,被挖了出來,帶回家裡,放到盛滿水的大盆裡,把泥土都刷掉,然後,五棵胖娃娃般的野山參,就這樣完整的被弄了出來,一根兒根須都沒斷。
衛卿卿從屋裡拿來了電子秤,把人參挨個放上去稱了稱,產不多都在半斤以上,到是張揚的那棵最大,吃了半截了,約了約,二斤八兩,這半棵比那五棵加一塊兒都沉,要是完整的,最起碼不低於四斤。
不過這六棵人參都是鮮參,曬乾了要抽不少呢」
著著電子秤上顯示的半截野山參的數據,張揚頗有些尷尬,楊明、衛卿卿、孫芳芳、劉南南,還有小寶兒,都用看牲口的眼光望著他,這回,終於見識到了啥叫牛嚼牡丹。不過小寶兒不知道大人們為什麼用這樣的眼神望著張揚叔叔,她只是隨大流呢。
「四斤的人參,能值不老少錢吧?」孫芳芳問著劉南南。
「華北參比不上東北參,不過也差不了多少,賣得好的話,能值個」一千多萬吧」都是參王了。」劉南南想了想,說道。
孫芳芳臉刷的就黑了,額頭上都冒出了青筋兒,瞪視著張揚的目光如欲噴火,這個王八蛋臭老牛,一口就吃了一千萬,孫芳芳心都在滴血,要是有這一千萬,傻子才每天上班,成天忙的要死,讓老闆當牛使喚,早就跟楊明衛卿卿似的,找個山清水秀的山旮旯,過小日子去了。
張揚心裡更悔,為啥這麼嘴欠?這人參,味道不好,吃了還難受,更關鍵的是,一千萬就這麼被自己吃沒了,不過,不還剩半根兒了麼?忙問道:「劉妹妹,你跟哥說,這半根兒能賣多少錢?」
「嗯」差不多,十分之一吧」劉南南想了想,說道。
「還好還好,沒虧死」張揚總算得了點兒心理安慰。
「不過你要快點兒賣掉,不然薦力流失了,就不值錢了。」劉南南又補充了一句。
「那還等什麼?咱們現在就去縣城藥房賣掉」孫芳芳連忙說道。
兩口子拿著一根兒半人參,就往外面跑,簡直就是爭分奪秒。
「等等我,我和你們一起去,」劉南南也抄起一根兒野山參,跟著跑了出去。
「爸爸媽媽,咱們去不去?小寶兒仰著小臉兒問道。
「咱們不去了。」楊明小心的收起了兩棵野山參,然後讓衛卿卿提著小寶兒的那一棵,去交給劉嫂保存,這麼貴重的東西,得讓人家媽媽收著小寶兒也美滋滋的跟著去了小傢伙自覺現在已經是大功臣了。
待小寶兒離開了,楊明直接就把兩棵野山參收進了農場空間中,種到了果園中,這玩意兒是多年生草本植物,屬於山貨,種到果園裡正合適。
做好了這一切,楊明開始燒火做飯,這兩天劉嫂忙著裁減,連飯都顧不得做,楊明他們做好了飯,直接就給她送去了。
衛卿卿不大工夫就帶著小寶兒回來了,小寶兒眼睛有些腫,還抽抽搭搭的,衛卿卿就跟楊明說,劉嫂拿到野山參的時候,整個人都呆了,呆著呆著,就捂著臉哭了起來小寶兒見媽媽哭了,也跟著哭,她勸了她們母女倆兒好一會兒才勸好了,有了野山參打底兒,劉嫂的勁頭兒更足了。
吃過中午飯之後,楊明、衛卿卿在撫上睡午覺小寶兒自個兒坐炕沿上看電視小傢伙知道不能吵著乾爸乾媽,把電視聲音兒調到最低,就跟蚊子叫似的,也就她自己能聽見。
下午3點鐘的時候,張揚他們回來,孫芳芳是抱著一大袋子錢,哭著回來的,手還不時的扭一扭張揚的胳膊,要不是他那幾口,自己這會兒得用雞皮袋子裝錢了。
小姑娘劉南南卻是美滋滋的提著個黑色的塑料袋,從外面看輪廓,再加上前面兒哭得傷心的孫芳芳,不知道的還以為誰家死人了,買的冥幣呢。
「怎麼了怎麼了?」衛卿卿見好姐們兒哭得梨花帶雨的,連忙上前安慰。
孫芳芳哭著就趴到了衛卿卿懷裡,放聲大哭了起來。
「怎麼回事兒?」楊明望著張揚,說道。
張揚心情也不好,一千萬沒了,回來時還被老婆扭了一路,臉色難看的蹲到牆角兒去了,一句話都不說。
「藥房的老師傅說,張揚哥的那棵野山參,是千年參,要是完整的話,能賣一千五百萬,哪怕主體完整,根須沒了,也能賣個幾百萬,不過傷殘到這種程度之後,最多**萬,芳芳姐從藥房出來,就開始哭。」劉南南說道。
求推薦,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