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韓氏集團和林曉詩的事?姐,雖然你害過林曉詩,但是我已經不怪你了,林曉詩現在已經是韓氏集團的人,那便是我們的敵人,敵人的家事我不想管的太多。」張川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不過這件事,我一旦說出口,你就一定會管,而且非管不可。但是只要你涉足了這件事之中,就算是中了韓氏集團的圈套,從此,你的生活將更加坎坷。」
「圈套?我張川樹是什麼人,怎麼可能知道是圈套還會往裡跳呢?」
「你別太自信了,這件事我本來不想告訴你,可是我知道,就算我不告訴你你也會馬上就知道,而且會義無反顧的奔赴這個陷阱,我也做好了和你一起應對的準備,甚至把失敗後的後路已經想好了。」
「姐,你快說吧,到底是什麼事情?」
「省裡已經開始查辦韓氏集團了。」
「這個我今天剛知道,省裡查辦韓氏集團對我們來說是好事啊。」
「你認為省裡的人能把韓氏集團搞垮嗎?韓氏集團的勢力涉及到全國上下的各個層次,甚至中央都有他們的人,一個小小的省公安廳和檢察院根本就撼動不了他們的地位。」
「這個我也想到了,一定會有替罪羊把韓氏集團的罪名全都包攬下來。」張川樹分析道。
「對,這個替罪羊已經被抓了,而且被一審判決為死刑。而這個替罪羊……」
「這個替罪羊就是林曉詩!」不等張川葉說出口,張川樹就已經想到了答案。
「對,就是林曉詩。由於上次狂刀會跟洪幫的火拚牽扯近了韓氏集團和刑警大隊,所以事情一下就被搞大了。紙包不住火,最終被省裡知道,於是省裡的人要詳細查出這件事情的根源。但剛好,我上面也有不少熟人,把咱們狂刀會的事情壓下來,然後把上次火拚的主要矛盾點就直接轉化成刑警大隊和韓氏集團了。刑警大隊大隊長死了那必然就是韓氏集團所為,本來省裡已經做出了決定,要給予韓氏集團嚴厲處罰。但是,就在通告發出的前一天,中央下達針對這件事情的文件。聲稱,韓氏集團是被人陷害,成為了這事件的主事者,其幕後的真兇是一個叫林曉詩的女孩,由於其姐姐被刑警大隊隊員訓練時誤傷,所以對刑警大隊懷恨在心,於是以韓氏集團的名義花重價錢購買人力和軍火,公然挑釁國家政府機關刑警大隊,並故意謀殺了刑警大隊大隊長和數名刑警大隊刑警。犯罪情節特別嚴重,不經法院,直接被判處死刑!」
「這……這樣省裡也會相信?難以服眾啊,一個小女孩怎麼可能有那麼大實力!分明就是韓氏集團收買了中央的人,然後隨便找了個替罪羊,逃脫法律制裁!」
「不信有什麼辦法?官大一級壓死人,上面說怎麼辦,省裡就要怎麼辦!林曉詩肯定會死!」
「他不可能死!這件事被我知道了,我就一定要救她!」
「我就知道你會去救她,但是,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救她,韓氏集團會立刻抓住你這個把柄,向上級聲稱你和林曉詩是同夥,置你於死地,這正是他們安排的陷阱!」
「陷阱我不怕,即便前面是火坑我也要跳下去,我張川樹不是那種貪生怕死的人。何況,我們本來就欠林曉詩的,現在她遭到他人陷害,我一定要為你還她這個人情。」
「這個人情的代價可不小,很有可能是你的生命!」
生又何歡,死又何憾。只要不低頭,絕不低頭!張川樹高昂著頭,即便他會面臨死亡,也會選擇捨生取義。哪怕只有一線的希望,他也要救出林曉詩!
十月,秋天悄然而至,雖然只是初秋,沒有大片的黃葉紛紛落下,但是走在大街上依舊能感覺到一絲絲的寒冷,這一切都預示著寒冷的季節即將來臨。秋天到了,離冬天還遠嗎?
監獄裡的死囚就如同秋天的黃葉一般,生命危在旦夕,但自己又無力回天。只有靜靜的等待死亡。尤其是被冤枉的死囚,等待死亡的滋味甚至比死還要可怕。
還有三天,林曉詩就要走向型場了,她不知道被槍子打中到底有多疼,也不知道人死之後會是什麼樣子。如果人死後真的有靈魂,那麼她一定還會回來,來向韓邵索命。
坐在漆黑的牢房裡,林曉詩才真正的醒悟,原來自己只是韓邵的一個棋子,隨意操控的棋子,棋子的生死都由操控的人決定,必要的時候,你該死就必須死。林曉詩知道自己必須得死,但是,她死前還有一個心願,一個一直以來的心願,那就是,再看一眼張川樹。她此刻才知道,其實張川樹才是真正的好人。
在這個世界上,好人和壞人都是可以互換的,今天你認識個好人,也許明天他就變成壞蛋,今天你認識個壞蛋,也許明天他就成了萬眾心目之中的大善人。這個黑白難辨得社會,只有強大自己,才能稱霸黑白!
「四百七十五號,有人探監。」獄卒喊道。
四百七十五號是林曉詩的編號,她聽到有人探監,心中微微一震。心裡很納悶,這個探監的會是誰呢?自己父母由於自己這件事已經被牽連的都進了監獄,而且是判的終身監禁。自己的姐姐也死了,現在自己也馬上要死去,還有誰回來探望她呢。
而這個人,她萬萬沒有想到,竟然就是她朝思暮想的張川樹。看到張川樹的第一眼,林曉詩哭了,但是隔著厚厚的防彈玻璃,張川樹聽不到林曉詩的聲音,只看到她痛苦的表情。本來漂亮的臉蛋已經被折磨的不**樣了。
張川樹拿起對講電話,說道:「曉詩,對不起,我來晚了。只要有我在,我不會讓你死,我一定來接你回家!」
林曉詩聽到電話裡傳出張川樹溫馨的話語,又一次失聲痛哭。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也不奢求張川樹能救她出去,她只希望張川樹能生活的更好,能完全壓制住韓氏集團為自己報仇。她已經不在乎自己的死,而是很希望韓邵能夠在自己死之前死去!
張川樹說完這句話,轉身離開了,因為他此次來不是為了跟林曉詩隔著玻璃說話,而是要將她從玻璃裡接到外面來。抹掉了最後一滴眼淚,張川樹走出了探望室。
他沒有做過多的停留和猶豫,便直接來到了監獄長的辦公室,身後還背著一個沉甸甸的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