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臉來,齊王向韓使表達了自己的歉意,他說了一通齊國的苦,齊王說最近北秦越來越強大,這是一個事實。北秦興郁郅,在北秦的重商計劃下,魏國的河西商人紛紛跑到了北秦去發展。這給了魏國一定的損失。現在也是如此,北秦佔領了燕國,興建了秦燕京,隨著秦燕京日復一日的強大興盛,並且變得無與倫比的華麗,一些齊國的商人也是不由自主的跑到了北秦去。甚至可以說……在齊國發展的時候,鹽市都給北秦拉低了。齊國是煮鹽,北秦國是曬鹽,北秦的產鹽量遠遠的大於齊國,滿足了北秦國的需要,還可以大量的輸入到中原。
這讓依靠海煮鹽發財的一些齊國商人吃盡了苦頭,賠了不知多少錢。所以對於秦燕京發來的那無形的威脅,齊國的壓力真的是很大。這個理由絕對說得通。此點讓韓使也是沒有辦法。不過齊王到底是一個大度的人,他當即的表示,雖然不可以和韓國締結盟約,但齊國和韓國一向好,本著人道主義的原則,齊國一定不會坐視韓國民眾的兵災。只要齊國有了餘力,齊國一定會盡心全力的幫助韓國!請韓使回去後放心,齊國是一定站在韓國人民的這邊!
很快的,申不害就等來了兩路特使的回報,雖然這答案並非是完美,可是申不害卻覺得安心。這才是理所當然,這就是國與國的關係,真要一口答應幫忙,那才是個怪。歷史秦國出兵幫助楚國,還不是申包胥哭瞎了眼睛的緣故,人家哪有來就發援兵的,要看形勢!
在韓國看來,他們已經尋求到了最佳結果,三國盟約其實已經可以算是達成了,雖然韓國並不想打這一戰,只要魏國不攻韓,那麼韓國便可以從從容容的繼續進行滅周滅陳大計。
只是齊國卻恰恰相反,是希望大戰發生,方能趁機再度打敗魏國,所以不能與韓國達成盟約。申不害對這種邦交詐道深知就裡,豈能一廂情願地自顧做夢?既然不能求退於魏,那麼打就是了,因為無論如何,齊國是一定會救援韓國的,此乃鐵定。就好比北秦禽獸禽獸不如一樣。因為齊國選擇的並不是韓國利益,而是想要尋找機會壓倒魏國所決定的必然路徑。
申不害當了丞相好多年,自然會搞政治秀,他立即向韓國臣民公佈了「與齊楚結盟抗魏」的大好消息。這讓韓國人心裡有了底,加變法的作用,讓韓國人有點抖了起來,也不是那麼的怕曾經的大魏國,國民們抵抗魏國的鬥志倍加高昂,新鄭城瀰漫出大戰將臨的緊張氣息。
可是古代打仗,變化多多,目前的各國都沒有北秦國的那種特點,制定了作戰的計劃,當一切的條件成熟後,大軍就打過去了。哪有什麼多餘的。軍隊的一切都是保密,使敵知其調動而不知其所目的。北秦攻打燕國的時候,一支軍出現在了東胡,一支軍到了北代,燕國天真的以為這是打東胡的第二梯隊,卻是不知道,這才是攻燕的主力軍隊。魏國的軍隊雖然多,可是魏國的軍政卻是給魏王弄得有點混亂。本來,魏國的丞相是最大,可以總管一定程度的軍政。但丞相是魏國公族,魏王不得不小心,所以對此有限制,而龐涓麼,也沒有得到魏王的全面放權。由此,魏國的軍事就成了魏王的一言堂。他的政治玩得好,軍權也抓在手裡,可是他並不知道,這並不是他的長處,所以他這頭氣昂昂地宣佈了太子申為滅韓統帥,但心中總覺發虛。而太子也是的,他得到這個位置是高興,可是高興過了他也怕了起來。
正在這個時候,龐涓的府裡有一個門客,叫徐生,這個徐生知道龐老總的心病,就跑去求見太子,太子本不欲見,他也是心血來潮了,想見見,畢竟,這個徐生也算是一個士,是一個有文化的人。在當時,大多都是不識字的野民,一個人,如果有文化,如果文化程度還高,是很容易得到位者的重視!太子就見了這個布衣徐生。見到了來人,太子就問了。
「先生你要見本宮,有何見諭?」徐生道:「聽說太子此行,是將要討伐韓國也。我這裡有一套百戰百勝之術,不知道太子你是想聽啊,還是想聽啊?」太子大喜,笑道:「先生真會說相聲,何必說兩個想聽,本宮當然想要聽了,快快說來……」徐生笑道:「太子殿下,你想想,目前在魏國,除了魏王,還有比你更尊貴的人嗎?在魏國,誰的前途可以比你還大?」
太子想了想道:「我現在就是太子,除了父王,誰還能比我更尊貴,我未來是魏王,還有誰的前途能比我更大!」徐生拍的道:「就是呀!現在太子你將要親自領兵去攻打韓國,如果太子殿下你走運,打勝了,你還是太子,不會比這更提升一步,大王也不可能會因為這個就主動的讓位給你,所以說你打勝了,可你卻並不會得到任何的好處。可是萬一太子殿下你踩了狗屎不走運,打了大敗仗,那將會如何呢?所以說太子殿下你這次最好不要去打這個仗,最起碼的,你不要親自領軍,如果你親自領軍,打了勝仗,你不會是魏王,打了敗仗,更是丟人,反正沒有你的好處,只要太子不親自領軍,那勝也好,負也罷,都與太子無關,算起來,這就是太子殿下的最好選擇,用了此法,百戰百勝者也,不知我這樣說,太子殿下以為如何?」太子大歎,也是鬆了口氣,想明白了,便高興道:「太好了!我這就聽你的,去向父王請辭,還是讓將軍帶兵出征好了。」徐生道:「太子殿下,您雖聽了我的話,可這畢竟是大王的命令,太子可以請辭,但是一人無有力焉,太子殿下還是想想找一個有份量的說客去和魏王說,這樣比較好,也可以顯得公正一些。」說完這話,徐生就找個借口走了。
太子想來想去,就去找丞相,他和丞相的關係還是可以的,兩人一塊兒也能玩到一處。
聽了太子的話,丞相何等機警,而且他也意識到這是一個機會,他也不大吃太子帶兵。
現在太子主動退下,那可不是好事麼,於是就去見魏王說客。魏王雖然也反悔了,可是太子的命令已經下了,而且他也是想要給太子一個功,因為他的其它兒子都大了,如果太子這樣平平無奇,將來會在他的身後會有些的麻煩,魏王自己吃過這個苦頭,他當然想計算好了。所以雖然意動,還是難捨。見魏王沉吟不語,丞相自然是心有靈犀,一臉肅然地提出:「夏王,太子雖然英明神武,天縱奇才,有管子之智,慶忌之勇,經歷一敗後,現在身又有了前丞相公叔之穩重,可是不管怎麼說,不管太子殿下再怎麼了不起,他只是人,他並不是北秦禽獸,北秦禽獸劍扎不死,錘擊不傷,可是太子並不是這樣的人呀,想我大魏的太子,身繫一國下之安危,實在是不宜前敵涉險。臣竊下以為,這滅韓大戰,還是要以龐涓為主將,再由臣來輔之,太子麼……掛名統帥,總監諸軍,但不進行實際的指揮,不知夏王意下如何?。」魏王大歎,果然還是丞相能老成謀國呀,還是寡人想的輕了,於是欣然贊同,明下王改變部署:「滅韓戰事改由將軍龐涓負責統領,太子申統帥,總監諸軍。」
王下到將軍府,這才使龐涓有了一個台階。雖說這「統帥總監軍」的名頭聞所未聞,「統領」的職分也頗為含糊,實在是兵家大忌。然則事已至此,魏王在熱昏的朝野共識下,明擺著教他做實際主將,讓太子這個「名將」做只立功不受過的統帥。有何辦法?
現在想來,龐涓只有接受,要不就歸山,可現在的富貴卻是再也沒了,如果自己不領軍,萬一太子打了一個大敗仗,魏國翻不了身,那龐涓豈不是一輩子無法和孫臏再行較量?好在的是……軍權是回到了自己的手裡,這也就是說,他還是名正言順的將軍,魏王還是看重他的,既然如此,就讓我老龐,再為魏國打這最後的一場戰……經過了一番的思想鬥爭,愛國情操偉大的龐老總還是決定復出了,他帶病出征,重新的挑起了這副千鈞重擔。
一回到中軍幕府,龐涓立即精神大振,將諸般齷齪丟在了腦後。經過一個月夜以繼日的準備,龐涓終於發出號令,魏國主力大軍秘密向韓國進發。龐涓不愧是天下少有的名將,他對各國地形要塞及軍力部署,歷來非常清楚,哪國稍有變更,他便在那幅秘密地圖做出記號。對於韓國這般土地狹小的國家,他更是瞭如指掌。因為魏國本來就有滅韓、趙的野心。
龐涓的進兵方略是:第一步,先派出一萬精銳步卒秘密堵截洧水游,使新鄭的護城河變成一條干溝。失去了護城河,新鄭就會如同一條離了水的魚一樣,可以更容易的對付了。
第二步,就是派出五萬步軍的騎兵,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銜枚疾進,突然新鄭城外的三萬韓軍與新鄭之間,發動猛攻,將三萬城外韓軍一舉擊潰。相信有魏武精卒的這五萬人打三萬韓軍,應該是一點問題也沒有的。失去了城外的兵力,新鄭就成了一座孤城!
第三步,就是派出六萬多的重甲和武卒,死死的扼守新鄭城外的三條要道,狙擊一切有可能從韓國周邊要塞趕來救援的四萬步騎大軍。步軍最大的特點是守,龐老總如此調兵,不要說區區的四萬韓國新軍,就算是韓國人把十多萬的地方部隊全部都調來,也是沒有用的。
最後一步,龐老總決定親自統率徵調來的五萬眾小諸侯的弱軍和五萬魏國主力,共計十萬大軍,從東北兩面泰山壓頂般猛攻新鄭。小國的兵雖弱,可是龐涓卻能利用自己的強軍督戰,以此來打擊韓軍,一可以減少魏軍的損失,二可以消磨一下那些小諸侯的實力!
為了避免混亂,龐涓沒有教太子申與公子卬獨當任何一面,而只請他們以三軍統帥與副統帥的尊貴身份,高車駟馬地隨同中軍前進。龐老總不介意他們分功,甚至佔大頭,他只要他們不分自己的兵權,讓自己專權治軍。這樣做,正中丞相公子卬的下懷。只是太子申還有些不甘心,但被丞相公子卬一番附耳低語,說得大展眉頭,也就不再要求獨當大任了。
三天之內,各路軍馬一一齊備,大軍行止有序,二十萬大軍,龐涓藝術的指揮著,按部就班,一步步把韓軍的出路全給堵死了。可以說,龐涓的外圍作戰全部順利完成,已經達到了對新鄭的圍困,現在,他只要做好準備,把器物齊備,就可以對新鄭發起攻城計劃了。
申不害有些慌亂了。他沒有想到洧水斷流,更沒有想到城外駐軍被一舉擊潰。更要命的是,周邊要塞駐軍的來援要道,竟也被全部卡死了。突然之間,新鄭變成了一片孤島,城內的一萬多軍士成了唯一的支柱。明擺的大勢,如果齊國楚國沒有主力大軍前來救援,新鄭就是砧板的一塊魚肉。在此之前,申不害完全沒有料想到事情會變得這樣……
申不害並不是一個兵家,他只是一個法家。他帶兵,只是打被動戰爭,這是一種沒有打過仗的人想當然的戰爭!打仗不是請客吃飯,是要應變,是要機動,是要掌握戰爭的主動。
北秦王戰爭,一向是佔據著戰略的主動,也就是說,當趙國打他的時候,他先就進行了反擊。打仗,就是這樣,一定要有先手,不能讓自己在那裡擺著,由敵人來攻,這是下下策。
可是申不害相信自己的城防,他以為有護城河有大軍於外內有糧草,就可以支持下去了,但是他錯了,龐涓這個兵法大家很輕鬆的就在這一套的城防系統裡找到了缺點,然後輕輕鬆鬆的就這麼的把一切的城防給破壞,這讓得新鄭成了一座地道的孤城,由得魏軍自由攻打。
「龐涓豎子,當真狠毒!」申不害站在新鄭城頭,遙望原野連綿不斷的紅色軍營,就像秋日裡火紅的楓林,不禁佩服龐涓的用兵狠辣,竟覺得頗合自己胃口。因為申不害自己也是一個狠辣的人,當年他在韓國進行變法,為了得到權利,也為了推行自己的法學,大殺老貴族,直殺的千萬人頭落地,甚至引出了墨家的政俠,可是韓國的百姓一片的叫好,政俠們這才作罷。申不害相信變法要果決,一個決定下去,就要飛快的做好!他的術學本來就是講治政的效率。所以看起來,龐涓這種用兵飛快的戰術,讓申不害感歎……此人雖好,卻非我將,如果我大韓也有一個這麼樣的將軍那該是多麼的好呀……韓國沒有名將,申不害藉以得到了軍權,可是現在他深深的懊悔,如果韓國有一個類似於北秦王那樣的將軍……唉……
申不害知道,在目前,特別是現在,一切只能靠自己了。本來,任何一座都城裡都不可能駐紮主力大軍。所謂城防,更主要的是城外要塞與城外駐軍。城內駐軍只能對付小型攻擊,更主要的功能是防止內部動亂。城外大軍與城內駐軍相互策應,才是全面防守。從這一兵家典則出發,申不害在城外駐紮三萬大軍,是兵家正道,是真正的城防力量。但……申不害還是小瞧了魏國軍隊的戰鬥力。他萬萬沒有想到,魏軍竟然把一部的魏武卒訓練的可以騎乘烈馬,這支精銳的步軍騎兵飛快的到達了平原,然後他們下馬戰鬥,在馬,他們披著甲也不會影響體力,所以他們可以自由的在平原發揮自己強大的戰力,本來也算是可以的韓軍竟在一夜之間被分割擊潰。在這裡要說一下,也許申不害練兵很厲害,可是韓軍大多數經歷的陣戰很少,這一點絕對不如魏軍。打打文弱的齊國或是別的還可以,但是面對屍山血海裡殺出來,經歷吳起龐涓的練兵之法而成的鐵軍,那就不堪一擊了!北秦王說過,訓練的兵和沒有訓練的不一樣,殺過人的兵和沒有殺過人的不一樣,吃過人的兵和沒有吃過人的兵不一樣。北秦王要求的真正精兵就是,訓過練,打過仗,殺過人,吃過人,這才是真正的精兵!
可是韓國的士兵最多訓練過,卻並非是打過仗,很多並沒有殺人,更不可能吃人了。
所以,韓軍給魏軍就這麼容易的殺敗了。韓軍一敗,那可是大大的不妙了。原本座落在新鄭城西南兩面的洧水,如今既阻擋了韓軍的突圍之路,也阻擋了其餘援救之路。東北兩面的三條大道也全部被堵死,且還有十萬魏國大軍的猛攻,縱能衝出重圍,顯然也是自投羅網。
為今之計,只有依賴新鄭的城牆和城內充足的糧草,做拚死一戰了。
我反對食人和血親近婚,不過我也很開通,對於食人,我認為人性自私,在必要的情況下,人是會食人的,歷史說明了一切,可能有人不注意,但是查一下,在世界食人史中,論規模,論數量,論不可思議的離奇理由,魯迅都承認,中國吃人是最厲害的。至於血親近婚,我當然反對,不過,萬一,真的出現,那種事情,我個人覺得,兩方情願下,可以不要小孩,社會也許需要道德,但,拋開這些,還有人情在的,不能因為社會的道德就拆散兩個相愛的人,畢竟他們或她們的結合,只是兩個人自己的事,干別人屁事!如果我身邊有這樣的事,我會坦然接受!如果說會影響下一代,我得說,地球人太多了,少點人是給真正的後代積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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