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一曲 第十四卷:時乘六龍篇 第六百二十八章:消息傳開了
    猛然間,魏王大喝:「好了……」魏王發了火,眾臣總算是平靜了下來。WenXueMi。com——文武兩邊都亂了,這讓魏王分外的不喜,他想了想,忽然覺得轉移話題是個好方法,道:「北秦紙元,這是說北秦國的錢嗎?」丞相道:「正是,北秦人善於制紙,他們選用精良的紙,印上精美的圖案,以此為錢,與金銅相兌,此種貨幣鑄造便宜,省工省料,北秦人可以自行。在北秦國還是東騎的時候,他們行了一版的紙元,後來北秦國更名定為北秦,現在已經又行了北秦字樣的紙元,由此可見,這許多的錢,實是容易。想來大王也是知道,我大魏國縱然富有,可錢幣不足,北秦國的支付全憑紙元,因為他們紙元充足,而我大魏國不是不用布刀支付官員的薪俸,我們是用糧食支付,不是我們不想用布刀幣,而是這些布刀幣數量太少,僅民間流通已是難以足行,我國貯金而無貯布刀者,齊國亦是富足,可齊國也是錢幣不足,是以齊國現在還用著貝幣,由此可見,這北秦紙元之好!」

    魏王頓時明白其深意,古代人都不是傻子,哪有真蠢的,再說這個時候,國風大開,民智奔放,雖然小民百姓還有傻子,可是如魏王這樣的貴族,真笨蛋少,聰明的卻多。

    魏王當下道:「紙元何樣,眾卿可有?」龐涓道:「當問龍賈!」龍賈怒道:「此國事,上將軍何以私怨之?龍賈是有北秦紙元,現在河西魏境,但凡有身家者,誰沒有或多或少的北秦紙元!我身舊為河西將軍,要是身邊沒有紙元,那我這個將軍也就白當了!」龐涓意指龍賈和北秦勾結,龍賈卻是魏國西方的境裡人人都用紙元,他堂堂河西將軍,豈有禁用的道理,所以魏王也不在意,龍賈自然而然的拿出了北秦的一張紙元,有見過的自然不在意,可是沒有見過的卻是發呆著。北秦紙元的確是漂亮,一張白紙,印著花色的圖案。

    看到這張錢幣,所有的人都說不出話來,的確,北秦紙元輕飄飄的,上面是十元的字樣,龍賈算大方,沒有拿一元錢幣出來。魏王有些發懵,道:「此張紙,當幾何?」龍賈笑道:「至少五百布!」魏王驚呆了:「此一錢,可當五百錢?」龍賈解釋道:「這樣一張紙,在北秦國,自然是便宜,是普通人半個月的收入,但北秦人一向富足,十元錢,可抵我大魏五百錢。」五百錢相當於大魏小富之家的一年純收入,可惜的是,在北秦,這是最窮的人家的收入。目前北秦最低的收入是五元錢,是奴隸,那還要管飯食呢。

    這種差距就是文化的差距,是技術的差距。北秦有紙,所以可以讓所在地的物品飛速的流通起來。北秦之所以發展的這樣厲害,關鍵就在於北秦人把紙技術最大限度的利用起來,配合印刷術,就是如此的強大。魏王想明瞭此點,羨慕的那叫一個不成話,道:「我們大魏也可以弄出這種東西嗎?」龍賈遺憾道:「不行,首先是紙,北秦紙技術天下無雙,造紙,我們大魏也可以,可是我大魏造出的紙質量完全不能和北秦相比,就算是造出了紙,可要是不能印成圖案,那也是不成的……」魏王道:「可以讓北秦交出這種技術來麼?」

    這話說完,魏王自己就搖了頭,要是他有這種技術,他會交給別人嗎?當然不可能。

    「如此看來……」魏王感慨萬端道:「北秦國不可小覷,我大魏不好出兵,但……身為盟主之國,這種事也不能置之不理。趙使,寡人出面,為你二國調和一二,你意下如何呀?」藺叢武道:「臣……謝過盟主大王!」魏王哈哈大笑,他感覺自己又回復成了過去的一方之霸!當下道:「丞相,你以為何人為使?」丞相要避嫌,龍賈也要避嫌,所以這兩個人是不能去的,丞相想了一下,笑道:「可讓公良上大夫去。」公良上大夫就是指公良術,這人是魏國的老派貴族。剛才范華夫出面說了北秦的好話,自然不好舉薦於他,但有公良術也是一樣,公良術和范華夫都是投向了丞相的勢力,由此可見,丞相在魏國的朝堂上,實力越來越強大了。當下,魏王下令,讓公良術出使,調和兩國的關係,同時,他讓朱鼎前往離石要塞,萬一出現不對,朱鼎出兵,誰不聽話誰。朱鼎也是一位將軍,他看到朱倉投向了丞相,一下子就當了河西將軍,自然是心有慼慼焉,於是也投向了丞相。

    現在有他出面,就會在一定的程度上傾向北秦國。但這也是沒有法子的。的確,如趙國的所想,魏國的確是不想有一個強大得太過分的北秦國,可是趙國算來算去,少算了一點,那就是魏國的國情。在這個時候,魏國的國情十分的複雜。魏國正在進行兩項大工程,這裡面要花的錢太多了,還有就是前段時間,魏國的軍事行動太多了,一次石門,一次的少梁,縱然魏國的損失再小,可這樣算下來,怎也是不可能沒有影響,影響是存在的,現在的魏國是時間,所以魏國不想打仗。正是因為魏國不想打仗,所以魏國的選擇才是向北秦妥協。

    當然,有一個原因魏國上下都不會承認的,那就是,北秦國既然用三萬兵打敗了趙國的二十萬大軍,在這樣的強力之下,魏國自然而然的不想要和北秦戰鬥,特別是面臨這樣的戰鬥。想也是知道,誰會願意和北秦這樣的強敵作對呢?這想也許奇怪,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戰國時,大爭之世!一般來說,只有強國主動去攻打弱國,沒有弱國願意去打強國的。就算是兩個強國爭霸,可相對的來說,也不是一方會願意主動攻打敵人。齊桓公會盟諸侯,跑到了楚國的門前,最後還是沒有打起來,就是因為麻桿打豆腐,兩頭怕。

    雖然魏國很強了,可是如果真的得罪了北秦,那麼,就會面臨最淒慘的命運,好不容易和秦國停戰了,卻又得罪了北秦,而且還是有貿易往來的北秦,這樣要是一開戰,損失之大,簡直難以想像。是以對於魏國來說,不讓北秦滅趙就可以了,過去,魏國的國策是「扶燕抑趙」,現在,魏國要扶扶趙國了,別把趙國這塊給別國滅了。魏國要回過氣來,先攻趙國。在魏國來說,趙國是魏國的肉,北秦可以咬,不可以吞。現在拖住北秦國,把趙國扶一扶,等到了魏國把工事結束,恢復了國力,就可以行滅趙之舉。現在魏國為了保趙國去調停趙國與北秦的關係,可是怎麼想到,魏國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日後自己滅趙國。

    隨著魏國的態度,天下震動。陸陸續續的,無定河大戰的真面目顯露出來,僅管這只是只毛片羽……但這種感覺卻讓這場戰爭顯得更加的猙獰和扭曲!一時間,天下紛亂……

    十一月八日,秦國也知道了這一消息。「叭」,三發一至的竹簡落在了案上……秦公嬴渠梁一下子呆坐在地上:「三萬……二十萬……三萬……二十萬……」太子傅公子虔一把將三支竹令拿在手上,上面寫著:「生水役,趙敗,北秦三萬破二十萬勝之!」公子虔也呆了,他還擰起衣袖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吃吃道:「這是說……北秦軍以三萬打敗了趙國二十萬大軍……他奶奶的……這是怎麼?」只是這個問題,公子虔問人,卻能問誰呢?

    衛鞅嘴裡滿是苦澀,道:「趙亢出使,何以未歸?他就帶回了這個東西?」回來傳令的秦國密探道:「趙大人說,北秦國的秘密很多,一時之間,難以盡全,所以他要多呆幾天……」衛鞅也是明白,他笑道:「這是可以預期的,北秦國早在立國之初就進行了保密之法……」

    秦公道:「早前山哥說過於此,當時我們只以為是北秦國的故弄玄虛,當然,也有其秘密不想為他人所知者,可是現在……北秦的確是有很多的秘密……」公子虔道:「練兵之法,北秦國的練兵之法……北秦劉羲一定有一種出人意表的練兵之術,他就是用這種練兵之法,把軍隊練得這樣強的,當年他練了才五十個童子軍,就有很強的戰鬥力,現在他練下的士兵加厲害了……這全是北秦國的練兵之法!強軍必要練兵……我大秦要是得了北秦國的練兵之法……」公子虔是軍人出身,他對軍事最著緊!連秦公也會意了出來:「的確如此,我大秦的國力財力雖有不堪,但變法的成效已經出來,隨著時間,我大秦會越來越強,練一支精銳之師,三萬兵力,不在話下!」頓時,秦國上下意動。秦公連連派出秘史,更派出了一隊秦國童子,送到了北秦國去,意圖探知北秦國訓練士兵的方法。同時,魏國、趙國、齊國也都相繼的派出了秘使,他們迫切的想要知道,北秦國是如何選兵練兵的。

    十一月十日,消息傳到了齊國。齊王知道,大驚失色,連連驅車趕來見孫臏。

    一見孫臏,齊王就行大禮,然後興奮道:「先生前言無誤,北秦大勝趙國,趙國空有二十萬之軍,竟不能勝,給北秦國三萬之兵打敗,北秦劉羲,真奇人也!」孫臏笑道:「此奇,才顯我兵家之妙也!」齊王感慨,道:「話雖如此,只是寡人總有不明白的地方,三萬人,在北秦伯的手裡就可以打敗趙國二十萬大軍,先生,這是趙國太過無能了嗎?」

    孫臏微笑反問:「大王以為趙國無能?」齊王搖頭:「趙國乃是新銳之國,立國四十餘年,國新銳意,其祖上大將輩出,趙種本人就是一個能戰並善戰的將軍,當不會是趙國無能,那就是北秦國的強大?」孫臏道:「我讓大王隱忍不出,甚至縱容列國攻齊,大王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齊王自然知道:「練兵,先生說出,唯強兵始可出良將,沒有強兵,就什麼都不是!為將者,縱有一時之計,但如果手軍隊戰力太低,雙方實力懸殊,那再多的巧計也是無用。」孫臏點頭,道:「正是如此,現在看來,我們都還是了北秦國。」

    齊王不解道:「先生已經對北秦伯很是推崇,難道這還算是了他嗎?」孫臏道:「早前,我和北秦伯敞談天下,當時我還沒有留意別的,現在算是明白了,說到練兵,北秦伯已經走在了我們齊國的前面!」齊王猶豫一會,道:「先生自己說過,一年弓兵,戈、矛、戟、殳等兵士兵,非要三到七年不可成精兵,劍手戎兵更是要十年才可成就……可北秦國才立國三年……」孫臏道:「就在於此,上述之兵器,沒有三五七年是不可能練,就算是北秦劉羲再有才華,而就練兵之說,至少要五年才可以有成就!先祖練兵,就是如此。如果我猜出的不錯,北秦國的軍隊怕不是在用上述的幾種兵器,北秦國一定在用一種獨特的制式兵器,北秦國的軍隊構成也一定有獨特的效果,此正是我齊國的良機。」

    齊王拍手道:「寡人明白了,先生是說,我們清北秦國的軍制,太好了,北秦伯要在明年三月行開國大典,還要進行賽馬大會,到時,寡人就親自去一趟,北秦國的秘密!」

    十一月十五日,燕國攻山國失敗,但同樣也是知道了北秦國攻打趙國的消息。

    到了十二月的時候,連偏遠的楚國也是知道了……而在此之間,又發生了一次戰爭。

    十一月二十二日。經歷了最快的速度,趙國將軍滕公帶著自己千辛萬苦才從邯鄲附近招集的一支五萬大軍到達了榆次。榆次,春秋時期稱塗水、魏榆,現在就叫榆次了。

    榆次位於山西中部的晉中盆地,太行山西麓,東與壽陽縣交界,西同清徐毗鄰。如果說晉陽的地利重要,那麼榆次也是一般無差。和魏國有東西一樣,趙國也有東西。東是卓氏一族,西是郭氏一族。趙國的政治軍事中心都是邯鄲,相就來說,趙國雖有郭氏、卓氏兩家,但發達的是卓氏一族。那裡才是趙國每年兵器採買的大宗。而郭氏……大如祭器、樂器、舞器、明器都是卓氏辦理,還有大量的武器等,也都是卓氏的。而箭頭等小物,那才算是郭氏的,不過現在不同了,卓氏先次提供趙國大批的武器等物,哪知道趙國大敗,現在再要採買,卓氏的東西卻給提光了,想也是知道,卓氏哪有可能一下子再變出五萬甲兵的武器。

    所以這次,滕公帶著大軍就是來郭氏這裡提取一定的武。一至榆次,滕公老實不客氣的把郭氏府第包圍了。郭亙跌跌撞撞的從府中奔出,大呼道:「將軍何意,郭某做錯了什麼嗎?」滕公道:「軍情緊急,老夫多有得罪……現要從爾郭家提戟三萬支,盾五,牌一萬隻,弓老夫全要,再要二十萬支箭!」郭亙氣的吐血。戈、矛、戟、殳中,戈是從農具裡演化的,矛是刺擊武器,殳,屬於棒類,它是真正意義早的狼牙棒,晉代就有了。不過這玩意重,不是一般人玩不轉它,主要是力士才可以使用的武器,有很重限制。

    而戟不同,戟是戈、矛合一物。戈、矛可以分鑄,也可以合鑄,還有把多個戈頭裝在一個柄例子。戟就是這樣的強大。特別是在戰車裡,持戟蕩寇!同理,這玩意也就比戈、矛更加的貴重。滕公一下子不要錢似三萬支戟,更離譜的是要弓和箭支。當然,滕公要弓和箭支是知道北秦人的弓箭利害,他要以弓箭制弓箭,所以他才弓與箭。

    可這兩樣也不是便宜貨,特別還有大量的盾與牌。在射僕大夫的嘴裡,滕公已經知道,無定河之敗,有一個很大的原因,那就是趙軍在面臨北秦弓箭洗禮的時候,龐大的櫓車卻是調動不靈,相比櫓車這種玩意,盾牌要輕便多了,所以滕公盾牌,可這還是不便宜。

    郭亙不是傻B,他一聽滕公滿口的軍情緊急,就猜到這老王八蛋八成是要白拿,而不是給錢,要是給錢,你是了,至於用大兵圍府麼?哦,你們趙國和卓氏採買武器,拿的是金是錢,跑來和我郭家買的時候,上下兩瓣的張嘴,再用兵一圍,這算什麼?見過氣人的,可沒見過這麼氣人的。郭亙自然是生氣,他沉聲道:「這可真是意外,箭支,三五萬的郭某也拿得出手,兵器,一萬支鈹,郭某也可以湊和,但大人要這麼多,恕我郭氏還沒有接過這麼大的買賣,這個……怕是不行,要不將軍將就一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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