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說北秦伯動了的是心思,而不是感情,那是因為如北秦伯這樣的人是不會動真正的感情的,他是那種殺伐之人,哪有那許多的情情愛愛好談。別看電視上一些人為了感情而動不動的哭天吼地,要生要死,那只是演戲,全世界因為自我鬱悶而自殺的絕對要比失戀而自殺的要多得多。甚至很多失戀者本人都是因為出了鬱悶病,自己心裡想不開而自殺的。比如張國榮,他的死能說是自己因情而自殺嗎?甚至翁美齡也不是自殺,那裡面有著另一樣的文章!
看到一個女人,覺得喜歡,但這絕對不是愛!男人因為看到女人就喜歡,這是通病,在這裡,喜歡有程度的不同,但也不能說那種最喜歡的就是所謂的愛。愛本就是世人的自欺之談,人世間最脆弱最容易變質的就是愛情。時間、金錢、美醜、生活的環境、還有其它種種,想要破壞這些,有時一個家庭的瑣碎小事就可以達成。所以這世間沒有愛情一物。它可能會產於剎那,但和雪糕一樣,放著沒一會兒就化了。北秦伯從不會指望這種短暫的存在會是愛情,他只有喜歡而生出的**,這是他擁有最高的一種男女間的感情了。
「我睡不著……我……」白雪猶豫了一下,說不下去。北秦伯明白她的意思:「你放心,明天本君就讓秦扁鵲的那個女弟子來替你看看,不會太嚴重的,但怕是要臥床兩天……」
白雪的臉再度的紅了,好一會,她道:「你要是不夠,還可以找別的人……」北秦伯呵呵笑了起來,道:「你當本君是種馬麼?在你這不能下去了,就要再找別人?本君今天晚上就在這裡,哪也不去!」白雪側過臉去,幽幽道:「你們男人其實只不過是圖新鮮,要不了多久,你就會變了!」北秦伯微微一怔,他隨之一笑:「那是沒有辦法的事吧……不過我想我們不會那樣,因為你要替本君管理國家,我們之間有足夠的共同話題,這足以讓我們之間的感情保持下去,男人也許貪新鮮,但在外面怎麼玩,最後還不是要回家?如果本君真的是那種見一個就愛一個的,為何不把卓孫無華和郭秀兒她們一發兒娶了?她們兩個人的身後都有一批勢力,至少本君會借這個機會發一筆小財的不是麼?」白雪側頭問:「那你為什麼不娶呢?」
「因為卓孫家和郭家都一樣的,他們有自己的團體,如果本君不娶她們,玩也是白玩了,但本君要是娶了她們,那很多事就不好公事公辦了,反而白白的讓他們兩家佔便宜。本君看中的是她們兩家的女兒,可不是讓他們兩家發達起來,現在本君對商業是開放,主要是北秦的商業並不算是發達,可一旦到我們要把股市建立起來的時候,那就會出現一連的問題,在此之前,我們一定要把商業法給完善……」北秦伯說著、說著又說到了政治和生意上去。但是白雪卻聽得津津有味,這就是對她來的,也會對她以後的工作有很大的幫助,她如何能不聽?同時她還聽出了一個意思,郁郅宮並不大,北秦伯雖然好色,但他不可能什麼香的臭的都往郁郅宮裡領,按一般來說,北秦伯現在的宮室的確是太過於寒酸了。
戰國時的宮室並沒有到後世那種上萬人,光宮女就有好幾萬,加上其它的太監什麼的,在皇城宮內,有著大大小小五六萬的人口。可是在戰國,一般都是三兩千人。也就到頂了。可是無論如何,再怎麼簡陋,幾百人也是要有的,哪怕是小國,可是整個郁郅宮裡的連主帶僕,前前後後只有五十人上下,這還不算是寒酸嗎?小小的郁郅宮,就是這樣,五十人,已經滿了,在此,北秦伯並不想要擴建自己的宮室,北秦郁郅宮還是這樣小,在此點上,北秦伯做的比誰都要厲害,天下間也就是秦可以跟北秦伯比了,但縱然是如此,秦國的國府也是比北秦伯的郁郅宮要大人也是要多。當然,北秦立國時間短,可無論如何,北秦伯卻是向理政院下達了一條明令,至少在三年內,北秦伯沒有一點擴大宮室的計劃!
換言之,三年內無論北秦怎麼樣的發展,可是郁郅宮卻始終不可以建大!
上位者的宮殿華美,這似乎是一個必然,但是這絕對是一個愚蠢的想法。這個世界決定距離的有兩種,一種是空間的距離,一種是人與人之間的距離。而空間的距離絕對會拉開人與人之間的距離。高大華美的宮牆雖然打造出了帝王的尊嚴,可是也同樣的,會讓上位者和自己的臣下有了一層距離,再怎麼親熱,這種距離也是避免不了的。比如現在的北秦。
原本理政大殿是北秦伯的新居宮,名字也想好了,就叫郁郅石宮。但是北秦伯一下子就拒絕了,他把這座高大的建築定性為臣子們的理政殿,而在原本要建政堂的地方改建成了北秦歌劇院。北秦歌劇院和理政大殿有著不小的距離,要坐一段的車子才可以到,據說這是為了怕影響到北秦伯的生活。試想一下,如果北秦伯真的住到了理政大殿裡,而臣子們到歌劇院去工作,這種距離就會產生一種疏離。長久下來,對臣子們的心是絕對不好的。
可是現在,每一個在理政大殿裡工作的臣子都會莫名的從心裡生起,君伯就在旁邊的想法。因為的確是如此,北秦伯就在理政殿的旁邊,就在那小小的郁郅宮裡,這種君伯住在那種小的地方,而我們卻是在這樣華麗的地方工作,每一個臣子們心裡都會升起一股的熱流。
同樣的,如果有什麼事,來見北秦伯也是很方便的,只要遞了牌子,大多數的情況下,只要北秦伯在,就會接見,然後會拿出一些小的吃食,雖然目前北秦的官員們沒有給什麼所謂的封地,可他們的心裡卻總是暖暖的,北秦給了人一種輕鬆而團結的政治環境,可以說列國中,就政治而言,還沒有哪個國家可以比北秦做的好,正是因為這種政治力量,北秦國家才可以用如此離譜飛快的速度迅速的成長。要不是這種種,白雪怎麼可能會飛快的迷入北秦的工作中呢?工作雖然可以說是一種快樂,但是如果是骯髒的政治,那反而會讓人心冷。
但所謂骯髒的那種政治,對於國外也許有,但在北秦國的內部,卻是沒有的,就算有,也是少的可憐。並且往往發生了沒有多久,就會給指謫出來。誰讓北秦國的主要政事大臣們都是墨家子弟呢!在天下官員中,說官員的人品素質,北秦認了第二,沒有人認第一。
忽然間,白雪又提出了一個建議:「聽姬萍說過,君伯的篴吹得很好!」北秦伯微微笑著道:「你想聽?」白雪輕輕點了一下頭。北秦伯歎惜:「不是不幫你,可是這裡沒有篴!」
「我有一支,在我的衣服上……」白雪輕聲的說。北秦伯一怔,沒有想到白雪還有這玩意,他道:「可是本君之前沒有發現呀……」白雪道:「你之前……你……你……」那「只顧著好色了」卻是說不出口。北秦伯也是老臉一紅,不過很快就過去了,男人不好色,是玻璃麼?篴找到了,並不長,是一支短篴,但音律還是可以跟著上的。北秦伯試著看了,在篴上,有一張竹紙,這是發音裝置。北秦伯不由感歎,他將篴橫了起來,輕輕吹動。先是兩個長長的帶著旋轉的顫音,然後拉出一連起伏不定的曲樂。時而,音如羊咩,時而又如水流,更帶出一種悠揚意長的深度。忽然音樂一開,再起小變調,這讓人感覺從一座大山裡一下子進入一間小村莊來,說不出的舒心與愉悅。姬萍說過北秦伯的音律很好,這一點很多人也都知道,但是大多並不是很當真的,可這卻是一個事實,北秦伯在音律上的確是有一把刷子。
白雪只是想隨便聽聽,可是沒有想到這曲子竟然那麼的好聽,她聽著聽著,最後再次睡了過去。北秦伯連把一段曲子吹了兩遍,看見白雪真的睡去,這才放下了篴,輕輕的笑了。
時間很快就到了天亮,北秦伯已經草草的吃了一餐,他在手下小清、小雪、阿奴、媛媛、小愛、婉兒、舒兒、柔兒諸女的幫助下,把一身的軍甲都穿上了,最後,綠色的披風一著,北秦伯大步出了宮門。水鏡赫然也換了一件軍甲,那是一個女式的胸甲,但她沒有系扎甲裙。
駟車也駕上了,可是北秦伯卻並沒有上車,而是上了自己的馬,這也是一匹精心選出的阿哈爾捷金馬,十分駿逸不凡,雖然這匹馬在開始不大服氣,可是當它給綁住了四蹄,餓了三天後,終於馴服了。這一點很容易可以得到證明,一般來說,如果馬願意吃你給的食物,那就是說你可以放心的騎乘它了。果然,這馬就是這樣馴服的。你看電視上的古人用蠻力去馴馬,那何其蠢,大多都是採用這種類似的方法。甚至有的跑去在馬櫥裡跟馬睡覺。不過無論怎麼樣,也比騎在馬的背上不停的和馬較勁要強得多。
五十名親衛在門口等著,當北秦伯上了馬後,他們也一發兒上了馬。北秦伯一伸手,道:「出發!」在他的帶領下,眾軍立時動了起來。他們直著出了東門。一個夜晚過去了,沒有人知道,僅僅是一天時間,這城門處就堆著二千五百人馬。這兩千人裡,有一千是新組建的飛蓬軍。飛蓬軍的員源大多是從各野戰軍下來的老兵,他們大多已經接受過北秦軍隊的戰鬥方式,對於騎兵的運用,自然是不用教的,自打組建之後,就可以參加戰鬥了。正軍長叫提刀,這名子太俗,北秦伯給他改名叫景天。副軍長是一個美男子,甚至有點女人話,他是一個天閹,天生不能人道。這是一個有著白色胡人種的雜種,他本來有一個六個音節的字,可是北秦伯嫌麻煩,最後一拍他的頭,命令他從此叫他龍陽。除了景天和龍陽的一千飛蓬軍外,還有北秦伯的親軍五衛。五衛是囚牛衛、狴犴衛,嘲鳳衛、畢方衛、陸吾衛。分別由囚隆、夏蟲八、鍾離小支、木河、巴慶東任衛戍長。此刻,兩千五百大軍人人披蓬在身,他們輕聲裝備,甲具都放在另一馬上,每個人都多帶了三匹馬。一匹馬自己騎乘,一馬匹放甲具兵器。在此之外,還可以換著騎,以加快馬力的前進速度。此時的天還尚未全明。
和其它國家人不一樣,其它的國出兵,一定要告祭天地,還要斬牛羊以祭旗,以求得到祖宗或是先人什麼神靈的保佑。可是北秦不一樣,北秦提倡出兵悄無聲息,得勝自己歡慶。打仗的時候,出兵不聲不響,大軍一下子就出去,得了勝仗,由軍隊內部歡慶,不搞軍民歡宴什麼的,保持軍隊的神秘與純潔。至於軍隊的士氣也是不用擔心,有足夠的獎勵制度還有北秦洗腦的效果,士兵覺得自己打仗是保家衛國,是光榮神聖的。當然,如果真要說白的話,那就是軍隊內部的人都知道,在北秦伯的旗下打仗,死傷低,還容易得到大勝。如此種種的原因,北秦軍隊就成了敢戰善戰並且時刻保持旺盛的士氣的一支強大軍隊。
隨著軍隊的行進,到了晚上,他們在進行測量過的預先營地駐紮下來了。由於之前的測量,所以這裡備好了足夠的食物,水也都是熱的,士兵要做的就是泡一個熱水腳,飽飽的吃上一頓,然後盡早的休息。等到了第二天,他們起來的時候,看見一支隊伍進來了。
這是一支樂隊,正是新成立的北秦國家軍隊文工團。帶隊的正是姬萍。和北秦伯見過禮,姬萍道:「我們到了!」北秦伯很滿意,道:「沒有遲到,這很好!」姬萍也是高興,一下子就笑了起來。從接到了命令,她就已經在趕路了,到她到達這裡的時候,真是擔心自己會走慢了,到時只能在下一站裡去向北秦伯求情了。事實上,她們走的比北秦伯的大軍還要早半天。
由於營地是事先就備下的,所以有著現成的一個高台。很快,姬萍指揮樂隊到了土台上面。北秦伯端著大號的鐵皮喇叭上了台,高聲喝道:「我們北秦,從前沒有出兵儀式,今後,也不會有那種虛頭,但是不管怎麼說,我們也是要上前線,要上戰場,我們是要和趙國人打仗,你們怕不怕?」山一般整齊的聲音雷一樣的響了起來:「不怕,不怕……」北秦伯點頭,不錯,軍事的幾個月訓練果然是把軍隊至少是五衛軍給訓出來了,北秦的五衛說的好聽,但戰鬥力一點也不強,也沒有時間好好的訓練,現在終於有機會訓上三個月,效果立時就顯出了不凡。「我們不怕上戰場,因為我們有著崇高的目標,我們要為了我們的家園,為了這天下最後的樂土,為了我們的財富,和敵人戰鬥到底,在這次的戰鬥之後,我們北秦,就會成為讓天下人側目的北秦之國!現在,讓我們高唱我們的國歌!然後笑傲沙場!」
於是,在一個文工團的高音軍官的起頭下,北秦的國歌響了起來。「「我們召喚北秦軍隊,在我們危難的時刻,我們的生活方式就是為此而戰。旗幟高高飄揚,沒人激勵我們,我們去完美完成那每一個任務。慷慨赴義就在今天,當你知道為何如此,北秦自由……」
唱過了國歌,北秦軍隊的士氣再度高昂,他們隨著北秦伯的領導,飛快的向西海而行。
現在西海的城主還是劉流。劉流曾經是義渠的降將,本來北秦伯以為他有一點軍事的本事,可是錯了,劉流喜歡做生意,天知道他是不是一個義渠人,至少在北秦伯看來,他沒有一點軍人的天分,甚至他經商也是平平!最後北秦伯免去了他的軍職,讓他全力當文職。雖然劉流是不高興的,可是他又很快的喜歡上了這份尸位素餐或者說是薪水小偷的清閒工作。不過這次怎麼說也是北秦伯的親來,當北秦伯出現的時候,劉流立時就笑著迎上來了。
「請君伯入城……」劉流說。可惜北秦伯一點也沒有入城的意思,他提著手中的馬鞭,道:「前方怎麼樣了,有沒有軍報傳來?」劉流道:「打起來了,我們打個勝仗吧,但是沒有軍報!」北秦伯立時高興了。由於北秦的軍事思想一向靈活,所以在戰鬥的緊張時刻,或者說前線的指揮官認為還沒有到上報的時候和必要,就不會上報,打過之後,才會進行上報,如果他認為有必要的話。在這樣的基礎下,北秦軍隊遇到了趙**隊的第一次攻擊,兩軍小小的打了一下,趙軍付出二十輛左右的戰車損毀,暫時小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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