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早上,所以雖然天氣在變熱,可那張搖椅仍是劉羲的最愛。
劉羲只是坐了一會兒,但飛起的心情卻讓他不能平靜。
現在的劉羲肉體雖然恢復的差不多了,但他的精神卻是懶洋洋的,提不起勁。
從樓上下來了一個女孩,劉羲淡淡掃了一眼,是阿奴,這個女孩小著心碎著步到了劉羲的身邊,看上去,是要做劉羲的貼身丫頭。但她的那種小心反而讓劉羲不快,劉羲一點也不喜歡這種死板板的女孩。女孩的表情看上去有一種麻木。
劉羲知道,這是因為女孩是給過的。她打小給公孫賈買下,公孫賈對美女的一個愛好就是把自己的小公孫賈放到她們的嘴裡去,而且公孫賈尤為喜歡小的。過去,每天早上和晚上,公孫賈晨起和性生活後,都是要這個女孩用嘴清理的。現在雖然不要了,可把這樣一個女孩擺在邊上,至少現在劉羲還沒有在女孩嘴裡來上一炮的心情。
想到了這裡,他站了起來:「我到後園去,劉熊帶人來了,讓他們到後園去見我!」
阿奴點頭:「是……」
死板,還是死板。事實上,你也不可能指望阿奴能有別的表現,她太小了,在她這個小小的年齡,能在飢餓下學會吮吸男人的男根已經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了,而且她的技巧還十分到位!這樣一個女孩,已經把自己的情感給自動封閉了,不然,幾個女孩能受得了這樣的生活?下層社會的殘酷,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阿奴沒有自殺,本身就是了不起的事。
但這一點是劉羲所厭惡的,他喜歡的,是如白露那樣真情綻放,而不是死板麻木。就如劉羲曾經強姦白露,那就是因為白露的性格,如果當時的白露死人一樣麻木不仁,劉羲才不會對她有性趣,白露越反抗,反而越是刺激了劉羲。
劉羲沒有再理會這個小女孩,也許,和她多說說話,開導她一下,會讓這個女孩變得正常一點,但是劉羲不會有那個心情,他最討厭和小孩子在一起,就是因為小孩子不聽話,傻,而開導阿奴,這絕對是一個看不到頭的任務,也許他會成功,也許不會,最重要的是,劉羲不會那樣去做。同情心氾濫,劉羲已經過了那種小孩子才有的心理年齡。
後園比劉羲離開時更加漂亮了,劉羲怎麼也是想不到,僅僅是種上了花兒,這裡的生機就會這樣子!這裡是河邊,種花不是一件多難的事,放在後世,一天到晚的曬太陽,澆水,這樣種花,一百個人也種不好。但現在不一樣,王良這個聰明人只讓人把花零散的種下,再隨意的在花開之後采籽下種,這樣,很快的這裡就都是花了。
這樣種出來的花也許不是朵朵美麗,但那有什麼關係,王良要的是花開,可不是後現代那種花種得一樣高一樣齊。在此,有彎的花徑,也有直的,花種也是不一而同,有種下的花,也有外地飄來的野花。這裡沒有雜草,王良種花也就是盡可能的澆澆水,真正要做的是鋤雜草。
不僅如此,在外頭,還有一排子的果樹,現在是夏天,果子還沒有,但花卻是開的。
還有一些野山茶樹,這些野茶多不盡數,劉羲把它集中起來,現在還出不了好茶,但這樣集中之後的三年,劉羲就可以採集這裡的茶葉。
野茶的味道有些不好,比不過吳茶清新爽口。但卻是適合夏天泡用,泡好之後,放在井裡冰著,然後喝起來,最是消暑。
不過,劉羲的這批茶樹是集中下種的,暫時還產不了太多的茶,與其說現在就采,倒不如放養兩年,然後劉羲就可以教手下人用炒的方法製成茶葉。現在,劉羲的主要茶是山野茶。
茶花開著,這裡是一個花海的世界。
好在的是,王良到底在這裡留下了一條條的花徑小路,可以便於行走。
這裡是給圍著的,不圍的話,那些驢馬會跑來吃光這裡的花。
王良正行走在花田里,只有她一個人,把木箱子裡的蜜篦取出,往邊上的罐子裡倒蜜。很快,她就裝了兩個瓶子。裝滿之後,她就用布包的木塞塞好,瓶子是燒好的,一般的大,從她這一排子二十多個蜂箱看上去,她一次至少能裝上十隻以上的瓶子。這絕對不少了,但這是因為現在是百花盛開的季節,所以才會如此豐收。到了冬天,就會很少了。
天上飛著嗡嗡的蜜蜂,劉羲看著心裡都有點毛。在這萬蜂齊出的時候,能這樣站在蜂群中,不是一般的膽子是做不到的。
劉羲一近前,王良就說話了:「能在蜜蜂出動的時候到這裡來,你的膽子真是大呢……」
劉羲笑了:「這麼說來,一般沒有人敢到這裡來?」
「那也不是,晚上的時候,有些人會來,那時蜜蜂歸巢,只要人不冒犯它們,就不會有事。」王良頓了一頓,然後道:「其實蜜蜂很和善的,人們擔心它們會蜇他們,但其實只要不是動它們的蜜,是不會有事的。」
劉羲笑道:「那你呢?你這樣打撈它們的蜜,我看你都沒穿防護服。」
王良淡淡道:「最初是要穿的,但是現在不用了,蜜蜂很聰明,它們知道我在做什麼,現在它們已經拿我當朋友了,所以它們是不會動我的,除非我瘋了,去動它們的蜂王與蜂后。不然的話,我拿光了它們的蜜,它們也不會怪我!其實熊也是一樣的,但熊太貪心了,而且爪子太粗,會弄壞它們的巢,不然,如果熊肯節制一點,蜜蜂是不會介意給它一點的。」
這時,一隻小蜜蜂飛到了劉羲的頭上,劉羲一驚,他固然膽大,可也得分時候,這時自是有點心驚,蜜蜂尾針雖小,但付出的是他的命,一針紮下去,可不是說笑的。
好在那蜜蜂還是飛跑了。
王良忍不住的發笑。她這一笑,縱是再男裝化,也是擋不住的燦爛。
劉羲心裡一動,但還是壓下來了,道:「你有意的?」
王良搖搖頭,也不解釋,只是說道:「你還真看得起我。」
劉羲側面看她的頸子,女人扮男人,有兩個地方最不好扮,一個是眼睛,一個是頸子。比如說眉毛,可以畫粗,臉皮,可以塗山藥,鬍子可以修剪,頭髮也可以用樹草藥染色。
但女人的眼睛就是和男人不一樣,更清亮,更明媚。而頸子更難了,不是說喉節,有的女子也有喉節,但女人的頸子只要是沒得癡肥症,都是那麼細瘦的,這種弱質纖纖是男人怎麼都裝不出來的,一般男人怎都是比女人脖子要粗。就算是變了性的,從脖子上的筋紋也可以看出一二來。
所以劉羲完全可以肯定王良的性別。
當然,姬萍是例外,因為當時的姬萍一身的血,又畫裝到位,後來身上又臭,劉羲諸事煩心也就沒把心思放在她的身上,等她和姬白給壓回東騎部後,更是直接給打入了地牢。所以才沒有給劉羲看出來,如果劉羲肯多花點心,認真一點,哪有能跑的。
劉羲很想直接問王良的性別,在劉羲多樣的性癖中,他除了有嚴重戀足癖和花外,就迷變裝癖了,似王良這樣女扮男裝分外能刺激他,如果不是劉羲已經發洩良多,說不定這時就要動手動腳了。雖然現在不是動手動腳,可劉羲在這美色的刺激下心情卻是好多了。
輕輕一吸,王良身上素淨的女兒氣就進了劉羲的口鼻。劉羲曾經以為這世上再也沒有洗澡泡腳更能讓人舒服的了,現在看來,還有另一種讓人放鬆心情的方式。
王良卻是不快,手一轉,倒出了一絲的蜜,入了小杯,轉手給劉羲。卻是做出推的樣子把劉羲推開了些許。劉羲微微一笑,這可是最原味的蜂蜜漿呢。泯了一口,果然甜得帶香。
這時,劉熊來了,劉熊是提著小心,還有阿奴,連阿奴臉上也帶出了懼怕,在這萬蜂叢中,一般人還真是沒有多大的膽子。
十名商人小心翼翼的,隨著劉熊的身後。
劉羲小心嗅著花兒,道:「阿奴是吧,拿泥爐茶釜和野茶來。」
劉熊道:「她一個人怎麼拿得動……」泥爐就有二十斤以上,茶釜易碎,還有些大,還有野茶,這些事,叫石娘劉熊做還差不多,阿奴小小的,知道個屁,她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所以劉熊才會發話。說到底,阿奴是劉熊領來的,所以他自是要照顧一二。
「她拿不動不會叫人麼,她是傻子?」
劉羲的話裡有著嚴重的不客氣。劉熊聽出來了,自不好多說,只能對阿奴說道:「快去,機靈一點……不知道去問石娘……」阿奴是知道石娘的,劉熊這番話,但是阿奴長心,找了石娘,也就行了。阿奴低頭轉身去了。
一名商人道:「這位想必一定是定戎令劉羲大人了……」
他本是要套客氣,劉羲卻是搖搖手:「閉嘴,我說什麼才是什麼,本國商人有幾個?」
那商人尷尬的說不出話來。但秦商卻是開開心心的站出來,三名秦商都是簡衣陋服,縱是秦國商人,也一樣是窮,事實上,不用說,劉羲也知道,他們不一定都是商人,可能是某個耳聰目明的貴族家老呢。
但劉羲不說廢話,直接省略道:「不要說你們的名字和其它,二十桶以內,我做主了,你們下去吧!」那三個秦商張大了嘴巴,不敢相信事情會是這樣簡潔明快。一般說來秦人的性子就是直來直往的,但如劉羲這樣的也太快了。
劉熊在邊上笑道:「三位,自請去吧,我家主人說了就一定兌現,不會錯的。」
由於猗漣出貨小,來的商人採購往往只有三五桶的,這下劉羲一開口就是二十桶,可說是放大發了,三人大喜,忙快步下去。
劉羲看也不看身後的其餘人等,直接道:「你們是外商,不是本國商人,價錢加一倍,但量可以加。不過魏國除外!」劉羲在魏國最大的出貨商是白門,劉羲就算放大了出貨量,對白門也是要照顧的,所以他一面提高了價格,又斷了魏國的路,這樣就不會影響白氏的生意了。其它國家就算是想在本國售油,因為劉羲的提價,也不會高過白門。
只是此點魏商卻是不能接受,道:「我大魏雖與秦國開戰,但商號往來豈有因國而異的,請大人想一下,我賈家在魏國可是也有地位聲望的!」
魏國四大家,鄭、白、賈、魏。鄭氏是做兵器的,白氏現在改經營食貨棧,魏氏是鹽鐵,而賈氏是做衣燒器的。魏陶在一定程度上比秦陶還要好!因為秦陶雖好,但秦人不喜歡在陶器上加印花紋,而魏國的陶器每有紅朱花彩,賈氏的陶器顏色可說是天下一絕!
但問題是,縱然賈氏燒器有一絕,生意發達,但並不算實權。雖然賈氏上下交好,但還是不比其餘三家,不過賈氏自問,縱是比上不足,比下也是有餘的,這個下就是白氏,因為白圭死了,白氏的財富大量的縮水,所以,賈氏分外容不得白氏藉著豆油專賣而重新堀起!
現在的安邑,人人爭吃白油,這白油說透了就是劉羲提供的豆油,知道的賈氏自然想搶下這筆生意,哪知道話還沒有說,劉羲先就把他排除了。可想想也是正常,白氏和劉羲聯了姻親,這分關係是賈氏拍馬也比不上的。
不過,話雖是這麼說,賈氏要是不試一試,還真是不會死心。所以,賈假夫就來了。但正如他之前料的一樣,他沒有成功,甚至沒有開口的機會。
「魏國,我認識公子卬,認識老公叔,你算個屁,劉熊,叫人來,讓他滾!」
隨著劉羲的話,劉熊的搖鈴,兩名巴國武士過來,把賈假夫提著往後走。
「對了,他可能是帶著錢來的,搶光他!」劉羲說得斷然無比,雖然是秦國官,也是在做生意,但劉羲對於正義臉面的什麼卻是一點也不放在心上,搶你怎麼了,不服來找我,殺不死你!
巴武士們呵呵笑著,拖著賈假夫而去。其實如果賈假夫早聽話一點,立時離去,劉羲忘了也就算了,哪至於再搶他一頓的。
「在下齊國田聯,這是田毅,我二人共要四十桶,但如大人願意,能多給一點也是好的。」齊商道遠,也就要的多了。兩個齊商看上去還是一國兩商,但此時聯起來說,也是打著能多弄點油就多弄一點的想法,別國好說,齊國要是弄到了油,那可是暴利。
劉羲點頭:「道遠,生意難做呀,本大人一向賢良仁善,既然你們誠心誠意的請求了,我就大發慈悲的答應你們,本來一人二十桶油,就多給一點吧,你們兩人六十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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