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煩我,快去做事……」如果是平常,猗漣當然願意侍候丈夫,但是她現在真想好好再睡上一會兒,所以劉羲對她的性騷擾就有點不大那麼接受了。
「做事,做什麼事?」劉羲卻是感覺奇怪,他是一個甩手掌櫃,把事情吩咐下去讓手下人做,正常他做的事很少,在最初,他只是訓練小熊而已,現在小熊殘餘了部分,訓練新兵也可以交給那些手下了,哪用得著他,所以劉羲覺得自己沒有什麼要做的事。
猗漣不耐煩道:「當然是見那些商人,我會讓石娘幫你的,本來這……是我的事……但是我今是絕對不會做事的……我要睡覺……你如果還沒有滿足,就找月勾去好了……」
劉羲哪裡是隨人左右的,笑著把手放在猗漣的臀部上,在那豐腴的肉上掐弄著,甚至一隻手向臀縫隙中插入:「我就是纏你呢?」
猗漣哼了一聲,道:「那你要做就做,快一點,我還要睡覺……」
老婆擺出了一副死魚的樣子,劉羲再好的興至也沒有了。更何況,他本來就是玩笑具多,並不是真想搞。鐵打的男人也是吃消沒完沒了的。酒色是刮骨的鋼刀!劉羲縱是鐵,又豈能這樣無休止的放縱,他戀戀不捨的在猗漣屁股上摸弄了一會,起了身子,叫道:「來人!」
隨著他的叫聲,猗漣發出了一個會心的微笑,繼續入睡。她的心裡也有著遺憾,如果可以的話,她當然願意陪著劉羲,一個人獨獨霸著自己的丈夫,但人力有盡時,還是再睡一會吧。
門口處,本就守著的石娘和小清立時進來了。兩個人一前一後,拿著劉羲的衣物給劉羲穿著。劉羲換了內衣,穿上了一副緊身皮甲,最後在外頭加了一身灰布袍子。他的腳上,是一雙地道的東騎大靴。所謂東騎大靴就是兩塊木一塊皮做的底,以葛麻等做的靴面。要知道,用皮子的話,那是非常悶腳的。在中國古時,靴子多是布靴,皮靴子只是塞外蠻夷才穿的,為什麼?就是因為這種皮靴子看上去好看,但真正穿起來是悶腳的,不舒服!
古時中原人穿衣,講究的就是舒服,這是一種文化,在中國古衣文化裡,衣服是寬袖長袍,這種衣服的確是不利於打架演武,可話說回來了,它就是一個舒服。
「我今天……就是大夫人,平時早上是要做什麼的?」
隨著劉羲的發話,石娘道:「夫人每天在上午會見外來的商人,他們會要求採購我們的商品,如骨器,皮製品,還有油,那是我們最多的財物,最近的還有蜂蜜,但那很少,我們主要是用來自己吃用……」
劉羲道:「怎麼我們的油很多麼?」
石娘笑道:「當然多,用豆子制油的法子只有我們一家獨有,別家者無,他們不上我們這來採買,還能上哪兒去?而且這附近的秦民都替我們種豆子,我們現在多的就是豆子,有豆子,我們一不缺糧,二不少油,什麼都有,若不是我們自己的花銷太大,現在已然不比那些世族差了。」
劉羲在涇南開避了二十萬畝田。但這裡面是有虛頭的,首先,這裡面只能說劉羲佔著這二十萬畝的田,他自己能開發起來的,卻是少,只有五千畝左右,原因就是他沒有足夠的人手。劉羲手上種田的人只有兩百名,還算上了女子。能以區區兩百人開五千畝的田,這是佔著劉羲獨創的圓盤馬拉犁。如果不是劉羲用了一定的女人,而是壯年男勞力,劉羲甚至可以用兩百人開一萬畝田!
這五千畝的田有一大半是種上了豆子。還有的則是種了各式的野菜。
其餘十九萬五千畝的地,劉羲用五萬畝開避成草場,專門種草。
古時遊牧民族最大的弊端就是遊牧!他們逐水草而居,片面的追求牛羊的最大化,結果的惡果則是沒有一定的防護力,結果一遇到風雪,牛羊死光光都是有的。那麼,為什麼那些牧民要遊牧呢?一方面,是他們沒有定居的技術,他們不會起屋,不會建堡,另一方面,這樣也是可以避免給人抓著控制。
還有一個就是草場的原因!他們放牧,但不種草,草吃完了,轉頭就走,一點也不擔心,而不要幾年,這裡的草再長上來了,他們再回頭來吃。
劉羲不是這樣,他大方的把草場劃分開來,牛羊控制得量,多過數的牛羊就殺了。而草場方面,他牧一塊,種一塊,當這邊的草給吃了,就把牛羊引到另一邊來吃,而在吃光的地上,再種上新草籽,只要幾個月,草就可以長上來了,這樣,間隔期又可以積累足夠的草來過冬,所以,這就是劉羲掌握和力量,他可以定居式的放牧!不如此,劉羲也無法在日後管理他的草原王國!
至於還有的田畝,劉羲有的種樹,有的種花,看似是荒了,但那是還沒有整理,一旦劉羲打理好了,劉羲就可以在此放養上百處的蜂群,這就意味著劉羲會讓自己的領內成為最大的蜂蜜產地。在古時,放蜂的人不是沒有,但是少,很多貴族富戶都是讓手下人到山上採蜜的,這樣的蜜雖好,但少,甚至還有給蜜蜂叮死的事件!
可想而知,劉羲這樣會賺到多少錢。一般人如劉羲這樣有了蜜,可當不了糧,但劉羲有白雪的白氏商團,他可以輕鬆自如的把油和蜜換成米糧。
其實,米糧這種東西真正說起來是很便宜的。
特別是在你同時可以有奶和肉吃的時候。
在中原,糧食之所以不足,百姓後期之所以每每饑荒,最大的原因,是他們沒有多少的肉食和奶製品。甚至到了清代,奶這種東西還要從西方傳過來,不然那些中原瘦猴子都不知道牛奶,他們以為奶粉是把整隻牛磨成粉,這是一種笑話?還是悲哀?
所以劉羲一直想著法兒的開啟民智,他把自己學會的簡體字對比當時的篆字編出了一種新體字。每一個文化都要一套與之相配的文字,在戰國時代,一個國家形成之後,立時就會有一種新文字,比如說秦國的秦篆,趙國的趙書,楚國的楚符,這些文字有的相同,有的不同,但大同小異,都是一個文明出來的。
在張藝謀電影裡,秦始皇的一個最大的功績就是書同文,車同軌。其意就是統一文字度量衡。這才是最大的貢獻,此後中原無論怎麼亂,都憑著這一點緊緊死死密密的連在了一起。趙國老人說趙國的字不滅,趙國就不滅,但秦國不但滅了趙國,同樣滅了各國的文字!
一個文明,最大的力量就在於文化,文化的力量就是文字!一個國家要有自己的文字!日本是越國後裔過去的,他們沒有自己的文字,或者說他們的文字還很落後,日本的文字是在後世從中國偷去的。韓國也是一樣,甚至韓國在初時就是用中國文字的。
而在後世,每個曾經興起的民族都有一套自己的文字,契丹人的契丹文,西夏人的西夏文,就連蒙古也在後世造了蒙古文。
劉羲也拿出了一套文字,現代的簡體字。這種字無疑更先進,但暫時還看不出來。
正是因為這種種的一切,憑著這字,這文化,這裡的財富,劉羲征服了這裡的秦民,他們才在劉羲的諫言下全部種了豆子,否則,光憑劉羲一部的豆子,是絕對不夠用的。
現在,一場種豆子的風暴正在興起!秦民們用自己的豆子向劉羲換取肉,皮,物,還有鹽糧。他們只要做一件事,越快越多的種豆子。由於豆子是一種粗糧,種它不僅量多,而且豆蔓的根苗還可以肥地,所以是一件越種越多的事。唯一的問題是,秦民用的還是落後的耕種方法,但這也是劉羲的小心,他不可能把自己的馬拉犁交給秦民,不過他拿出了曲轅犁,這種用牛的工具一樣是可以用的。
現在,東騎就如一個怪胎一樣,它一邊向四周吞食著豆子,一邊把豆子變成油,豆腐,豆乾,豆餅等反哺。從這個角度來說,東騎把四邊的經濟大權給抓在手裡了,如果劉羲願意,他要給秦民生活好就生活好,要讓他們生活差就能生活差,生生死死,全在劉羲的手裡。所幸的是劉羲是一個聰明的人,知道細水才能長流,富民才可再富,他自是要對秦民好了,四鄰八鄉的秦民都受劉羲的支派。
所以,對別的還好說,但油料,劉羲可是有的是!
現在,劉羲所產的油料最大的出貨地是白氏,後來又賣了二十車給猗梁,可縱是如此,劉羲仍存有一定的油,這些,是散戶來的,畢竟,劉羲自己這裡沒有一定的貨量,也是說不過去的。
事實上,如果不是劉羲把大量的錢財用於向河西置換兵器,他還會更有錢。
「我們還有多少桶的油,現在的生產是多少?」劉羲問,這才是關鍵。因為當時沒有足夠的紙張,所以帳本這東西還很少,是簡記,大多甚至是用心計。
不過這個問題好解決,劉羲現在已經可以生產少量的紙了,經石娘的一番細說,劉羲決定,紙的第一用途不是擦屁股,而是用來記帳。所謂多大的帳本多大的生意,一個新奇公平的記帳方式,是可以讓劉羲的商業如飛一般的發展。商業最重要的是控制,也就是對自己資產的控制,聰明的人腦子靈活,就可以方便一點,也就是說能發大財,但不是每一個人都有那麼好的頭腦,不一定能記住自己的資產,那就會造成資產的無形流失。而一個好的帳本就可以彌補這一點。所以,在戰國,如果老人老了,要死了,而自己沒有適合做生意的人,那他寧可把生意停了,但如果有個好的記帳方式有方便的帳本,就可以讓一個也許笨得不算到家的人守業了。
至少現在,劉羲大部的資產都是在猗漣和石娘的腦子裡。這也是劉羲在心理上對自己的老婆有著一種討好的心理,事實上,劉羲討厭這樣,但他不得不對猗漣客氣。現在還處在可以容忍的地步,可如果哪一天兩人鬧了起來,那絕對會讓劉羲頭疼。是以,弄一個帳本來管理財產,這才能把自己和猗漣萬一鬧分離的影響減輕到最低。
「大桶還有五百桶……」石娘幽幽的說。
一個大桶可裝二十隻左右的小桶,因為油很重,所以裝車最多也就是十桶,換言之,劉羲一隻大桶裝車要裝兩車。現在的劉羲,有著一千車的油。
而在此,不限豆子的話,劉羲每天都有三至五大桶的油入帳!
這些油的主要出產地是白氏,白氏一次性就從劉羲這裡拉走了一百隻大桶,都是用船運的,如果是車,那根本不行,太勞民傷財了。
劉羲心算了一下,自己也算是有錢人了,當下道:「還有這麼多,我們賣得少麼?」
石娘道:「夫人說了,要控制出貨量,我們的油可以長期保存,不怕賣不出去,要屯積才能聚奇。」所謂屯積聚奇其實是商人做米糧食鹽生意才用的法子,猗漣沒做過油,但她覺得套用糧鹽生意也是一樣的,所以就這麼的賣了,把出貨量控制小小的。同時,她也是不想讓大量的油出去,影響了白氏的生意。對比說來,白氏才是大頭,如果影響了白氏的生意,反而會間接的影響這邊。
劉羲搖搖頭,把這許多的貨積在家裡,這才是愚蠢!不過還好,他在雍城的生意也開始了,一定會要用到很多的油,別人吃不起,雍城的那些老貴族會也吃不起嗎?笑話!
「今天我們要見的是六零三零號和六零三九號的十位外商。」本來要見的只有五位,但奈何劉羲的回歸耽誤了一天,這也是猗漣想偷懶不起來的原因。
見不出劉羲的表情,石娘立即道:「本來是五位,但是昨天取消了,所以累積到今天……」
有的話見五位,沒有的話有幾位見幾位。有時不一定是商人,也許是附近的遊俠,來討一碗飯吃,好在的是,當他們見到那二十位越國劍手,就一切也不用多說了。
身為越國劍手,這種有組織並訓練過的劍士,可不是一般小遊俠能比得了的。
一個越國劍手也許打不過一個一流的遊俠,但三個越國劍手反過來可以殺死同素質五到十人的劍手。而如劉羲手下的這二十人,可以對抗一隻百人的精兵了。要知道,當初訓練這種劍手的主要對手,是吳國孫武子訓練後的吳國精兵,那戰力能小了去?
「真是麻煩……」劉羲是一個怕麻煩的人,遇到了這種事,當然頭疼。
「劉熊呢?讓他帶人來吧,還有,我還有事要他辦呢……」劉羲說著話,從樓上直下著到了正廳,老搖椅子還在,上面的熊皮耀耀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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