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隆戰鼓如雷鳴般滾動,老秦人激越高亢的唱起了他們的戰歌!
黑壓壓的騎兵群從四面發動了總攻擊。
匈奴人與西豲人打了足足一個半時辰,就騎兵來說,已經可以完成一個大完美的環繞式包圍。這一次,秦人顯然立下了殺心,他們把兵力全面包圍著,這是要一個不放的殺光。
本來,這種部置是針對西豲人的,但誰叫現在站在西豲領地上的是匈奴人呢?
黑狗以死,白狗只能擋災了。
老遠處的高坡上,十六位戎族首領和代表看著這驚心動魄的一幕。
五月初六,晴空艷陽。在這一天,秦人的牛角號淒厲長鳴,
秦國鐵騎威猛絕倫的衝殺,顯然是要痛下殺手將敵人斬草除根!否則,如何連中原人「圍師必闕」的用兵典訓都全然不顧了?
戰鼓震天動地,逼近了的秦軍的鐵騎開始了他們拿手的散騎衝殺。
馬力加速,五萬騎兵洶湧澎湃的衝來,這五萬精心打造的騎士人人都會騎士劍法。知道秦國騎兵戰力何以驚人麼?不僅是他們在戰鬥中用的劍,還有馬。
戰馬戰馬,不是說騎在馬身上就可以了,那馬不僅要不畏刀劍,也要能幫主人戰鬥。
最先衝到的秦國騎兵在衝近時提劍就是一個大劈。拿著粗淺兵器的匈奴人怎麼可能抵擋秦人的這種攻擊?一劍下去,往往人與兵器都兩段了。
一些精明勇武的騎士賣弄著戰鬥技巧,他們一手拉動了馬韁,戰馬後退支著立起,人借住這個高出一級的高度揮劍下劈,甚至可以把人馬都一起斬開!他們兩腿一夾馬腹,馬的後蹄腿就向後飛砸,給這一腿砸中,便是匹馬都要飛倒,要知道,馬蹄子後腿勁最大,厲害到極點,那可是連老虎都一樣可以踢死的。
而且,這是五萬這樣的兵!秦國為了打這一立威之戰,調出來的,可是舉國的精兵!
爛船也有三斤釘,而現在的秦國雖然精壯死傷慘重,國力物資不足,但這卻是一個與當今最強戰國打了三十多場大戰的國家,這樣的國家豈會沒有一點的戰力?最重要的是秦國這些戰中並沒有一場的失敗。也就是說,在國力相等的情況下,秦國的實力反而是在魏國之上,只是因為秦國沒有後續的戰力,不代表秦國沒有實力!
一直以來,秦國在這些年裡,只是和魏國開戰,人們看到了秦國的疲軟,卻不去想想秦國的對手是誰,想當然的以為秦國「弱」了,這可不是一種可笑麼!
現在,一直為眾之所惡的匈奴人體會到了這一點,秦國的強大!在後世,秦國沒有了大量的騎兵,改以步軍為國家軍隊的主力,仍是可以打得匈奴滿地找牙,現在有了大量騎兵的秦國,自然更強!
知道騎兵和步兵的區別麼?速度,在短時間速度裡,步兵是無法與騎兵相對的!
這是後世匈奴打不過秦人,但他們可以跑掉的原因。
而現在……匈奴想跑都難!
「殺出去……」雖然撐犁孤塗單于連自己要跑到什麼地方都不知道,但他確定自己還是要跑的,和秦人戰鬥已經是一種找死的代名詞。在撐犁孤塗單于的喝令下,大隊的匈奴兵向著一個方向拚死殺去。
「不能這樣,一定要有人給我們擋一下,不然的話,後續的秦人趕上來,我們大家都要完蛋!」左大當戶發出了叫聲,他的話提醒了撐犁孤塗單于。
「右屠耆王,我給你一萬精兵,你給本單于擋住秦人,我們向西突圍……」
本來死了一個左屠耆王,但感覺還是不夠,撐犁孤塗單于不喜歡的是兩位屠耆王,可不是一位,既然已經死了一位,那麼,再死一位吧,至少這次,撐犁孤塗單于是下了本錢的,大本錢,血本,一萬名部族精兵,你能說這本錢小?
右屠耆王怔了一下,他立時明白了撐犁孤塗單于的心思,老了老了,不中用了,年紀大,官位高,佔著茅坑不拉屎,還不如讓他死掉,然後把這個位子給後進者。順便可以提拔一下撐犁孤塗單于的心腹。
「士兵們跟我來……」沒有廢話,雖然知道了這一點,但右屠耆王也一樣是匈奴人,戰還是要打的,怎麼可以停呢。只是為了大匈奴……「殺呀」右屠耆王帶著一萬名精兵反向殺去。
而撐犁孤塗單于帶著主力……剩下一半的軍力反向衝殺……與其說衝殺,不如說逃命。
秦人是對匈奴進行了全面的包圍,但問題是他們只有五萬兵,十倍圍之,這是說兵力戰對方十倍,才可以完美的圍住敵人。
這樣一來,如果從單一以極的方向突圍,能做抵擋的秦兵不會超過千人。
可縱是這樣,這不足千人的秦人卻在瞬間斬殺了兩千名匈奴兵。在撐犁孤塗單于逃跑後,從左右而來的秦人分出一部擋住了後路,餘下的三千子車氏部族的精兵開始了對匈奴單于的追殺行動。
右屠耆王帶著的一萬精兵在短短的時間裡就給秦國兵打沒了近三分之一。
秦國騎兵最可怕的地方不是別的,就在於首輪的衝鋒,當面的擊殺,第一次的沖斬是最猛烈的,其後,是第二擊!這是建立在馬力上的,有馬力,才有戰力!
面對如此懸殊的實力對比,已經打得筋疲力盡的匈奴兵鬥志被徹底擊跨,竟是一齊下馬,丟下戰刀,跪在秦人面前求饒。
右屠耆王眼見於此,長歎一聲,回手就用刀子把自己的脖子給割開了。
黑色鐵騎圍攏了,帶血的大劍叢林般懸在他們的頭頂……
老秦人不屑殺沒種反抗的戰士,他們在等軍令。
子之對嬴虔道:「左庶長……不是……全殺了吧……饒過他們吧……」
黑色大纛旗下,左庶長嬴虔面色獰厲的喊道:「放了?他們都是狼!狼!傳我的命令砍下每人右臂左腳,爬回去!」
「那樣不好……」說話的聲音清脆,嬴虔一看,是陳五,這個小丫頭竟然也在!當然,陳五一身男裝,縱是嬴虔也不不知道她是女孩:「你多什麼嘴,這是軍中,有你說話的什麼份兒?」真的,如果不是有劉羲的大功,嬴虔是絕對不會把這丫頭帶在軍中的,更惶論聽從她的話。但是……
小姑娘說話真是很有道理。
「那樣不好,砍了手腳,他們可能會死,而且沒了手腳,他們可能會輕生,這樣不好,殺人不是最好的方法,我有辦法讓他們生不如死,我師父說,那才是最好的辦法……」
「呵呵……」如果是一般的話,嬴虔是不會放在心裡的,但這話,合嬴虔的胃口:「你這小子,說說看,我看你能說出什麼好的辦法!」
陳五也不懼,她腦子裡響起了劉羲從前教她的知識,血腥而又殘忍地說道:「斬手斬腳,毀人未來,這種重傷就可以讓他們十不餘一了,殘缺的肢體也會讓人輕生,甚至他們的部族也不會接納他們,但是我們可以用好一點的方法,只要挑斷他們的雙手手筋,和一隻腿筋,一樣可以達到斬手斬腳的目的,他們可以干最粗淺的活,但一輩子也別再想拿得起刀,並且,我們還要閹割他們,讓他們回頭下種都不行,而他們就會成為部族的負擔,一直拖累他們的部族,由於他們還算有手腳,加上他們在部族裡肯定還有親人,這樣,他們就不會給全部的殺死放棄,一直拖累他們的部族直到死亡!」
不僅子之,還有其它的將軍,他們都算是打血火裡拼過來的,但縱如嬴虔這樣的,也沒聽過這麼血淋淋的話,面前這個小五的話語讓他這個大漢都打從心裡發毛。這是怎樣的人,才可以想出這樣惡毒的計謀!這個方法也許表面看起來不嚇人,但只要有心,一想起來,就可以讓人感覺到死一般的絕望!
「還有……」陳五從腰間拔出了一把短刀:「你的人恐怕沒有割過人的手腳筋,我學過,我會割,還有閹割,一定不能把雞雞也割了,只要把下面兩個球給割下來就行了,不然那傷口要插雞毛,否則撒不出尿來,人就死了……這我也會……」
嬴虔一拍腦門子……汗……這都什麼人呀!這還是個正常的人嗎?
陳五長成到這一步不是一蹴而就的。如果她一如往常,在她父母的身邊漸漸的長大,到了最後,一定會和那些平常的人一樣,嫁為人婦。她少時的一切都會如雲煙一樣消散。
但問題在於,陳五的父母死了,這個成長期的女孩落入到了劉羲的手裡。
劉羲狠狠的訓練了她,並且給了她一切,在這種女孩心理成熟的時期,劉羲讓這個女孩變態了。男孩在心理成熟期是十三到十五歲,由於性器官的成熟,而開始進入逆反期。
女孩是十歲至十三歲,這也是女孩一般來說,比男孩早熟的原因。
而陳五正處於這種逆反期,這個時期,陳五對自己女孩的身份十分抗拒,她不想當女孩,她喜歡滿山的跑,和劉羲一樣,她羨慕劉羲一拳打死一頭熊的能力。
因此,劉羲以此為引,他沒有把女孩往正路上引,而是順從她本來的心意,把她引到了另一條路,一條血雨之路。他教女孩殘忍與血腥。這才成就了陳五今時今日的變態。
在劉羲的教導下,陳五喜歡殺人,喜歡活體解剖,喜歡練習武藝!
雖然她是一個女孩,但她像什麼就是不像一個女孩。
事實上,劉羲也沒有當她是女孩,試想一個腳臭,臉又不是那種秀美的小丫頭,連性器官也是處於發育的狀態中,換了誰也不會當她是女孩吧!
「你叫什麼來著呢?」嬴虔問。
「陳五!」陳五很自然的回答!
「哈哈哈哈……」嬴虔拍了拍陳五的頭,他太喜歡這個……「男孩」了。嬴虔道:「陳武,好名字,我喜歡這個字名,以後,你就叫我義父好了!怎麼樣,願不願意給我當兒子?」他當陳五是陳武,當她是他,想要收陳武做自己的兒子!也就是義子!
嬴虔這話一出,周圍幾個將軍一起賀喜:「恭喜左庶長大人……」
陳武(以後就叫陳武了)吃吃道:「這個……我要問過我師父……」
嬴虔道:「放心,我堂堂大秦的左庶長,還能屈了你不成?哈哈哈哈……我回頭就和你師父說……這個……你師父真是個人才呢……竟然能教出你這樣的徒弟……」
陳武哈哈大笑,摸著自己的頭道:「一般一般,世界第三……」一眾的秦人將士都笑了起來。嬴虔更是道:「聽見了沒有,就按本將軍義子的話去做,奶奶的,老子喜歡這個方法了!哈哈哈哈……」眾將士立時領命而去。
一名名匈奴兵給命令站起來,脫下了衣服,然後他們一個個排著隊,陳五手把手的教了起來,其實割人的手筋腳筋並不是一件麻煩的事,秦人大多都會了,但割下面……有些匈奴人就會拚死的反抗。但這又有什麼用?陳武很精確的一擊打在他們的脖子上,然後按著他們的大動脈,就可以讓他們在短時間內陷入到昏迷,然後就是一刀!
在這裡,很遺憾,秦人沒有太利的刀,這就麻煩了,不免讓匈奴人多吃一點痛苦。
足足到了天黑,這件給近五千人斷筋割蛋的事才結束。
西豲營地,到處都是匈奴人的慘叫,他們在做過手術之後,一個個相互挽扶著,腳步蹣跚著小幅度移動,一個跌倒,立時就慘叫驚天。
在他們走過的路上,血跡纍纍,叫聲不絕,連野獸也不願靠近。
至此,東方六國豈圖挑起秦國內亂的行動徹底失敗。趙國使者只活了一個趙成,趙侯仁慈的賜給了他快速沒有痛苦的死,讓他結束這種無邊無際的煎熬。
而燕國,燕使的下人門徒死個盡絕,只有兩個人活了下來,在劉羲的手裡,一個是姬白,一個是姬萍。而唯一給說動想要舉旗的西豲,卻是先給劉羲搶走了三萬匹戰馬,又給劉羲殺了大狼主,搶走了燕國的財物,最後慘給匈奴滅族,匈奴也一樣沒有笑到最後,五萬餘兵,只有一萬不到的士兵逃走,五千士兵給挑筋後閹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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