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寂靜的只能聽到蟲鳴鳥叫,燈光通明的教室裡面黑壓壓的一片都是學生低頭看書,他們都在奮戰最後的十多天。
下課鈴想起,跟高一高二不同,高三的同學彷彿都捨不得離開教室,依舊在埋頭苦讀,相互解答問題。那是一個既溫馨,有美好,猶如家一般的感覺。
當然,歐陽凌風也會在其中,經過一天的努力學習,他感覺知識學到還是會有用。有張文傑在旁邊輔助,歐陽凌風憑藉著小有的聰明,加上學習努力,效率很快。
剛問完張文傑,歐陽凌風埋頭繼續苦讀,將一切不明白的知識全部都理解透徹,那麼考起來才不會慌張。
「喂,你跟我出來一下。」忽然一個清脆可人的聲音在歐陽凌風耳邊響起,抬頭一看,原來是周倩冷冰冰的板著臉。
難怪聲音那麼的冰冷,原來是她!歐陽凌風被人打擾顯然很不爽。
「我沒名字嗎?」歐陽凌風已經徹底的改變,以前是她瘋狂的追求周倩,這些天的事情使他意識到兒女私情,現在對他來說不實際了。
今天早上看周倩的眼神和感覺都變了,不是以前的女神感覺,而是一名普通的同學而已。
準備轉身的周倩沒料到歐陽凌風居然會這樣說話,簡直就是讓她難堪,一時氣急,欲要說話,可卻不想大鬧,以免吵著其他同學學習。她可是班長,罪加一等。
哼,氣急的臉上出現一抹紅暈,扭頭就走,不跟歐陽凌風瞎扯。
歐陽凌風大概能猜到周倩找他的理由,莫非就是今天下午的事情。所以歐陽凌風很無奈的站起來跟了出去。
課室地門口。兩人對立地站著。要是以前。歐陽凌風被周倩獨自一人叫出來說話。肯定樂透。可如今。再也沒有以前地那種感覺。
以前在學校裡面能泡到周倩這樣地第一美女。那是在學校顯擺地一個方法。歐陽凌風也是為了出去玩地時候能帶上周倩。那他就有面子了。
問心一句。歐陽凌風對周倩根本談不上什麼感情。這點他明白。所以現在看周倩地眼光都不同。
來來往往地學生背負著沉重地書包。拖著一天學習下來疲倦地身軀走出課室。嚮往著家裡溫暖地窩。
「你怎麼沒被人扁成豬頭啊?」周倩疑惑問。其實她不想關心歐陽凌風。只是覺得他家裡破殘。父親跳樓。發自內心地母愛。
「你看一下是誰被人扁成豬頭。真豬頭。」歐陽凌風雖然學習一天有點疲憊。可今天他過地很充實。也那周倩來調侃。
「你。」周倩手指指著歐陽凌風,氣的說不上話。她這是關係歐陽凌風,怎麼會這樣被他反咬一口,還說她是豬頭。
周倩已經很久沒這樣被人氣過,因為一直以來她都是冷冰冰,都是別人想著如何靠近她,然後她就趁著機會氣煞別人。可幾年來第一次在學校對人好,就被歐陽凌風活生生的氣著。
紅撲撲的臉甚是可愛,絕美的姿色添上絢麗,更加的美麗動人。旁人看見都忍不住咬上一口,熟透的紅蘋果也莫過於此。
絕美的臉上露出紅暈,歐陽凌風也不禁一呆,走神了。
一陣流行音樂的**部分響起,歐陽凌風的口袋一陣猛震,瞬間被驚醒,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周倩,轉過身去拿起電話。
「請問你是歐陽凌風嗎?」電話的另外一端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
「是,我是。」歐陽凌風有種不詳的預感,可卻說不上什麼。
「我是醫院的腦科醫生,楚靖。你母親陳清秀晚上九點的時候病情忽然惡化,出現腦溢血的現象,你有空來一下醫院嗎?」電話的另一端的一聲語氣帶點悲傷,可能這是他職業的習慣,每逢這樣的事情要通知人,都會很快的改變語氣。
歐陽凌風心跳猛然加速,腦袋有點混亂,深呼吸,平靜躁動的心情:「好吧,我馬上過去。」
歐陽華的死給歐陽凌風帶來慘痛的打擊,那是失去精神支柱,失去親人。如今只有陳清秀,歐陽凌風當然不會讓她母親步他父親後塵。可病痛,說來就來,毫無預兆。
歐陽凌風眼前發懵,昏暈的感覺不斷傳來。
不能這樣,不能這樣!歐陽凌風狠狠的咬住牙齒,掄起拳頭朝著牆壁發洩了一下,手上傳來陣陣的刺痛清醒了他腦袋,可血也隨之流下。
周倩被歐陽凌風這一突如其來的自虐給嚇壞了,連忙急切道:「你是不是傻了?」她以為歐陽凌風已經禁受不起打擊,所以自虐,發自內心的母愛再次的湧出。
男人無論如何都不能表露真實的情感!
這一點是他從歐陽華身上學到的。無論歐陽華有什麼事情,回到家裡總是會帶來燦爛的笑容,對公司的事情一字不提,更別說外面受的苦。
「我沒事,先走了。」歐陽凌風還沒有達到歐陽華的那個境界,也只能逃避周倩的眼神,快步的走進課室,收拾好東西就離開。
搞得周倩又一陣鬱悶,氣得不輕啊!
醫院的綠化很好,初夏的夜晚蟲鳴鳥叫。燈火通明的房屋來來往往白色的人影,護士和醫生都在忙碌著,他們的可是不顧晝夜的忙碌,只為了病人能早日康復。
歐陽凌風從學校出來,馬上打的過來。
快步的進入燈火通明的醫院,歐陽凌風匆匆的趕往三樓,那裡是他母親的病房。
隔著透明的玻璃,歐陽凌風看著房間裡面,鼻子插滿管子,幾台儀器在旁邊發出滴滴的聲音,他母親就這樣靜靜的躺在,臉色憔悴的許多。
經歷過事變,歐陽凌風每天都來看望陳清秀,每天都見到他母親一天一天的老,彷彿一下子老了幾年。歐陽凌風的心深深的刺痛著,多次趴在床邊哭訴,哭訴他的無能。
咯咯咯,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想起,一名穿著白袍大褂,帶著眼鏡的一聲緩緩走到歐陽凌風的身邊。
「我們剛才打了抑制腦溢血的藥物,可以維持一陣,等你來是為了得到你的允許。」一聲淡定的道,因為這樣的事情每天在醫院裡多次重複的發生,他早已經習以為常。
「楚靖醫生,我媽這個病有的治嗎?」歐陽凌風不擔心錢,就只是擔心陳秀清的病。
「剛才拍了片子,腦溢血不是很嚴重,可是來的突然,要盡快的進行手術施救,不然生命會有危險。手術成功的幾率是百分之六十。」醫生沉重的語氣道,就算是百分之六十的機會,也會有四十的機會在手術中死亡。
全部的擔子壓在歐陽凌風的身上,連陳秀清的命都要他決定,他感覺前所未有的重,連空氣都粘稠,艱難的呼吸。
「做吧!」歐陽凌風無力的閉上眼睛靠在牆壁上,艱難的吐出兩個字。
「手術費預交五萬。」楚靖醫生也知道歐陽凌風現在身無分文,是位落魄的公子哥。
「放心吧,我有的是錢,你就努力的做手術。」無可奈何,歐陽凌風也只能拿出王澄明的那張金卡來用。
金錢,在社會上不可或缺,無論是哪裡,都需要金錢。醫生叫歐陽凌風來醫院,是要他決定做不做手術,畢竟手術的風險大,醫生不會去承擔。二來是他也知道歐陽凌風現在淪落,家裡不一定有夠手術費的錢。
人,有幾張臉,社會就是現實的。
歐陽凌風深情的看了一眼陳秀清,然後快步的到樓下交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