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混亂的屍魂界(中)
櫻花是異常美麗潔白的,那是因為有萬千花朵的映襯。
美麗的另一面,通常是殘酷。當刀刃帶著阿散井戀次的鮮血離開時,鮮紅色的櫻花,展現了殘酷的妖艷。
從腳底上升起來的一千把刀,經由那一千把刀所產生的無數利刃。它的數量已經無從計算,無法判斷它的軌跡。也無法躲過他的攻擊,就像看著風離開一般,一切就只能呆然站立,最後歸於塵土。
「我必須讚賞你,受了這樣的攻擊,還能夠保持人形。」朽木白哉很刁的說道,就是不知道他心裡現在是不是很爽。
阿散井戀次披頭散髮撲倒在地,黑色死霸裝破爛不堪。全身刀痕遍野,血液啵啵的往外湧出,即便這樣他還是緊握著手中的斬魄刀。即便蛇尾丸現在隻身下一個能夠握著的刀尾,阿散井戀次掙扎撐起身體。抬起頭來腦中一片嗡然,血液模糊住了他的雙眼。朽木白哉不遠處背對著自己,只聽他吃驚是說道:「想不到你還能呼吸!不要動,不然早晚會死。」
「還早呢!我還能繼續戰鬥!」阿散井戀次咬著牙,碎裂在他周圍的蛇尾丸開始蒸發。變成了普通斬魄刀模樣,阿散井戀次不管不顧。站起身來雙手握著斬魄刀刀柄,劍指前面的朽木白哉。
「不是說了讓你不要動嗎。」朽木白哉揮手將空中飄起的刀刃集合成十幾把刀,連著阿散井戀次的右手臂刺入地面。朽木白哉拿住一把刀抵住阿散井戀次的頸側冷聲道,「我雖然讚賞你,但你若再亂動。我會用刀將你的五臟六腑化為灰燼,你應該也清楚吧!你的卍解已經消失了,卍解若是在違反意識而消逝。那就代表著主人死期將近,你很快就會氣絕身亡,如果還要站起來我就殺了你。」
朽木白哉將空氣中飄散的櫻花刀刃聚集成半截刀尖,抵住阿散井戀次的頭顱,看著遍體鱗傷的阿散井戀次,沉聲問道:「我再問你一次,就算面臨死亡的威脅,你還敢說自己要去救露琪亞嗎?」
確實如朽木白哉所說,阿散井戀次此時已經能感覺到全身力量耗盡。生機慢慢遠去,意識也漸漸模糊。但是「露琪亞」三個字,如同魔咒一樣。瞬間將這些痛苦、疲憊、甚至死亡的威脅擊碎。
「那還用說嗎?我發過誓的,我絕對要救她出來~~~」戀次艱難的說道
「發誓?對誰發誓?」
「並不是對誰,只是對我的~~~」信念一瞬間如泉水一樣將身體的負面情緒驅散,痛苦無法再駕馭他的神經。疲憊無法拖住他的身體,左手握住貫穿右臂的刀刃。他眼神爆出最大的光彩,大吼道「靈魂發誓!」
週遭的刀刃被阿散井戀次最後一刻爆起的靈壓擊碎,他掙脫白哉的束縛。在朽木白哉驚愕的眼神中,邁著蹣跚的步伐。抓住手中的信念,將斬魄刀刺向前方。他此刻眼中看到的,並非朽木白哉。而是困住朽木露琪亞甚至他自己的枷鎖與牢籠!
一切都結束了,阿散井戀次倒下了。一旁站立的朽木白哉扯下銀白風花紗,蓋住了倒地的戀次。冷冷的說道:「阿散井戀次,你獠牙已經傷到我了。」
朽木白哉已經離去,對他來講這場戰鬥並非毫無意義。只是心緒上的波動,連他自己也難以弄明白。遺留在破爛不堪的戰場上的,只剩下阿散井戀次逐漸冰冷的身體。和覆蓋在他身體上的那件朽木家傳承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銀白風花紗。
信念是一件什麼樣的東西呢?朽木白哉望了望天空,白色的雲朵如流水一樣在天空下緩緩游動,陽光透射下,雲朵發出斑斕的光芒。
是這樣讓人炫目的光彩嗎?
或許是吧,但真的是有意義的嗎?朽木白哉無法理解透徹,處刑快要進行,他的腳步容不得半點紊亂。
而此時更木劍八一行人在副隊長和織姬妹妹的「指引」下,已經第二十次走入死胡同---空曠的一大片平整的石地,四周是圍牆。好在他們已經「習慣」了這種事情,正準備換下一條路。至於是否繼續讓八千流副隊長大人帶路,還有待商榷。
意見好未達成一致,更木劍八察覺到圍牆外邊有熟悉的靈壓波動。這並非因為他對靈壓掌控熟悉的緣故,而是作為一個經過了無數生死戰場的戰士所擁有的直覺。
果然,出現的是七番隊隊長狛村左陣和九番隊隊長東仙要,還有他們兩位的副官射場鐵佐衛門、檜左木修兵。四人來的來由很簡單,更木劍八貫穿四番隊特別牢房將旅禍救了出來。這已經違反了他身為護廷隊長的職責,構成了十分嚴重的犯罪,所以他們來討伐更木劍八一行人。
更木劍八見獵心喜,大包大攬讓其他人退開。先去找我這四人自己收了,草鹿八千流熟知更木劍八的性情。立馬點頭稱好,拉著石田雨龍、茶渡泰虎、志波巖鷲和織姬妹妹離去,荒卷真木造見勢不妙也隨著開溜。
斑目一角和凌瀨川弓親也是好戰分子,得到更木劍八的允許後。拉著對方的兩位副隊長到一邊打去了,更木劍八的狂妄和好戰,狛村左陣和東仙要是知道的。以前也不會對更木劍八指手畫腳,畢竟都是隊長。但如今更木劍八視他們兩人如無物,這還了得立馬抽刀就戰。兩人是來拿人問罪的,自認站在正義的角度。拔刀殺敵自然心安理得,至於更木劍八,有架打他還會去想其他有的沒的嗎。
護廷十三隊隊長平時都沒怎麼互相較量過,他們各自都是驕傲的人。都認為除了最上面的總隊長和我這個變態的傢伙,自己是護廷十三隊隊長中最強的。更木劍八一挑二的自大行為當然得不到這兩位的認同。
東仙要幾年前在我那裡受了窩囊氣,我的實力強,他奈何不得。所以我叫囂讓幾個人一起上,他除了心裡有點受氣之外沒敢有其他的。可是更木劍八和自己同為隊長,有什麼資格看扁他東仙要?更木劍八狂妄的挑戰更加讓他怒火中燒,反正不會破壞計劃,教訓這傢伙一下也是好的。
然而想像是美好的可是現實是殘酷的,沒有與更木劍八戰鬥過。無法瞭解他的變態之處,整一個砍不死的小強啊。
東仙要的信心再一次被打碎,雖然對方在自己卍解後的空間中。戰場也是對自己萬分有利,但是就是砍不到對方。除了開始兩刀,後來那傢伙還引誘自己砍他。以便反擊不是自己不努力,是對方太變態啊。
東仙要瘋狂了,像更木劍八這種人。為什麼會當上隊長呢,他是那麼的嗜戰如狂。如魔鬼一樣侵蝕著原本正義的護廷十三隊,在他的身上完全看不出護廷十三隊隊長應該擁有的正義。甚至於連正義的理念,他都沒有。這樣的人是站在正義的對立面的,東仙要無法認同他與自己為伍,他要將不正義的東西除掉。
東仙要爆發了自己的信念,但最後還是被打倒了。閻魔蟋蟀空間因為本體的受傷而強行散去,更木劍八收到不願意和他再打。但是他進行了無恥的偷襲,當然他自己不認為這是無恥。他把這稱為正義的手段----「為了打倒邪惡,任何行動都是值得的,都是正義的,都是可取的」。
儘管這樣,他的刀還是沒有貫穿更木劍八,甚至與連他的背後的外套都沒刺穿。
卻說冬獅郎清晨帶著雛森妹妹從隊捨出發,直到現在才到達地下議事廳。一路上無守衛,連警衛門被劈開後警報都沒響。兩人帶著深深的疑惑和警惕直行到地下,一進議事廳門連同身後的雛森桃,都被眼前的場景給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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