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一去不復回,往事歷歷不可追,人生在世只知樂,豈知樂後又生悲。
踏雪尋跡燕無存,風過空留人語聲,才得雄心高萬丈,轉眼只餘枯草盛。
不識大道尋自在,怎料自在化成煙,得意之時正少年,至老才醒怨滿天。
大道之前莫閒心,撥開迷霧見光明,莫待光陰似流水,只餘花對愁眠。
這一步的踏出驚的怔怔的站著不敢亂動,只覺的雙腿軟的幾乎穩不住了身子,瞪著眼看著眼前的景淚水漸漸的湧滿了雙目,心裡怎麼也不肯相信時空的轉換來的如此之快,而且在心裡毫無準備之時過去和未來的時光即漫不經心的相錯而過,根本不由人的意志,就算是這一時想著再回了去,可那也是不能夠的,所熟知的世界只有這一個,而且為了翠翠已將時空轉換過了一次,又能從何處再尋出一個時空去與之交換。
緩緩的盤腿坐在了下來,看著面前的物事淚水早已是不由自己的簌簌而落,真是「人去樓空風對月、月憐風急各成單」,心裡只覺的有著太多的說不出的委屈、說不盡的傷痛,直想放聲大哭。即算是成了個大羅金仙又能如何了?不還是對著天地大道長聲悲歎,用「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來形容此時此刻對於人生的看法可真是妙到毫巔。
坐在地上細細的看著熟悉的物事,心裡卻想著那已是與我咫尺天涯的人,內心的苦疼更是不由自己的迸而出,苦也罷累也罷俱是身體所能承受的起的,可那種種的情感讓心所經受的煎熬卻不是使了雙肩能擔的起,這些年來更是跋山涉水的不停的折磨著自已,白日裡行走著倒還好了些,可每當夜深人靜時思念的情感強烈的讓我幾乎要瘋了去。
眼前的變故讓心裡有了無所適從的感覺,雖然也多次的猜想過時空再次錯行時會出現的景,那時想的也真是太多太多,有時甚至以為會雲起風狂雷電相從,可這樣悄然而來悄然而去的真是大出了自己的意料,天地運行絲毫不理睬人們的想法,只是按著自己即定的軌道堅定不移的向前奔去。
不知坐了多久才慢慢的止住了淚水讓自己安靜了下來,緩緩的站起身來伸了手小心的輕撫著那一個個的物事,心裡極是透亮的知道時光已逝,現在正正的站在了上大學時與翠翠一起在校外租用的那幢二層樓的二樓內,正正的看著面前擺放著的樂器和一些雜物。
合成器放在了屋的正中用了塊紅綢布緊緊的蓋了,一套架子鼓依著牆邊而立,一把吉它和一把貝司斜斜的支在了牆邊,一套銅鼓在另一側的牆邊靜靜的散落著。
行到了樓梯口伸手抹去了眼中的淚水向下看去,木製的樓梯依然如故,紅色的漆還是那樣剝落的幾乎看的見木質的本色。
「你在那裡做什麼?」樓下傳來了一聲少女的銀鈴聲:「還不快些下來,真是的,放一把琴用的著這麼長的時間?」
我一時有些呆楞,轉而一想頓時狂喜瞬間就淹沒了我,不由自己的大叫一聲:「翠翠」。聲音未落已然飄身而下站在了樓梯口佇立著的一個身著了白衣的少女身邊,只不過眼中的淚水太多根本看不清眼前之人,伸了手臂即向著少女攬了過去,心裡期盼著那讓我熟悉的氣息直直的撲入懷中。
白衣少女頓時驚叫起來,然後身子向後幾閃躲開了我,對著我不停的嚷嚷道:「你失心瘋了你,誰是翠翠?這才上去就中邪了你。」
「你沒事罷,」身邊傳來了一聲男中音的關懷聲:「飯快好了,你是不是生病了?」
怔怔的伸了手使勁的將眼中的淚水擦了去,再看看身前站著的一男一女,男的正是那個馬嘯,女的不是趙麗又是誰?只不過這一別已然數載,心裡還隱隱的記的他們的聲音和長相,看來我真是將時空的運轉又理解的錯了。
「喂,你不會真的是中邪了罷?你怎麼哭了?」馬嘯看著我怔怔的道。
慌忙的搖了搖頭強迫自己對著兩人笑了笑,雖然他們讓我有了一種陌生的感覺,可今後會與他們相處不知多少時日,且將他們再當成當年的同窗好了。
「沒什麼,只是方才有些頭暈讓灰迷了眼。」看著兩人有了些恍惚,拚了命般了強行定了定神,心底深處暗自長歎了一聲,再次強行的笑了笑道:「對了,誰在做飯?」其實這一時想的是翠翠可能在了灶屋內,內心的希冀真個是無法言述。
「咦,你這笑比哭還難看,還是別笑了。你看你真是貴人多忘事,方纔還是你讓趙建去做的。對了,你是怎麼從樓上下來的?腳都不沾地,如果是晚上還真是被你嚇死了。」趙麗看著我埋怨著道,然後轉了身扭著腰行到了客廳的沙前坐了。
目光隨著趙麗而去,這才現客廳中竟然有十幾個人正亂亂的坐在沙上、長凳上在看著電視,雷建設,劉一水、劉光亮、歐陽慧等人均是目不轉睛的盯著那方屏幕,對於方才趙麗的驚叫聲好像根本沒有聽見一般,電視機裡正播放著一個我所不知的節目。
怔怔的聽著從電視機裡傳出了氣勢不凡的歌聲,「萬里長城永不倒,千里黃河水濤濤,江山秀麗疊翠峰嶺,問我國家那像染病」。歌樂聲轟轟烈烈,聽起來很是震人心弦讓人難以忘懷。看著屏幕上閃動的拳腳霍霍、刀光凌凌,狠狠的搖了搖頭才算是心裡有了些安穩。
「快去將衣物換了,這樣子好像個討飯的一樣,你在樓上什麼事弄的身上亂亂的?快去洗洗。別再楞神了。」
正楞著神眼光不停的在同窗們和電視屏幕間掃來掃去,耳邊傳來了一聲嬌柔的說話聲,扭了頭一看頓時心神大震,朱紅娟手托著毛巾站在了我的身側,一臉溫柔的對著我說著話。
看著朱紅娟又怔了許久才算是徹底的醒過了神來,見著朱紅娟一臉嬌羞的看著我不由的暗暗歎息了一聲,這一時已是理解了老人們常說的那句話,正是所謂的「有因必有果」。
在時空輪錯前只因在重慶救助過朱紅娟,本來在這個世上曾經與她並不相識,在過去經歷過的大學生活裡與她最多也只是擦肩而過隨即形如陌路,可這次再回到世上與她算是結了個緣法,她就這樣出現在了面前,天地流轉真是只能意會,這也算是一個結果了罷。
「娟娟,看電視去,不要理他,沒聽他方才在喊別人的名字麼?你這樣沒完沒了的伺候他當心慣壞了他,讓人實在是看不過去,要學會讓他伺候你才成。」趙麗扭了頭瞪著眼嚷嚷著起身又行了來,然後伸手拉著朱紅娟向著沙快步而去,朱紅娟急忙將毛巾塞入了我的手中後扭著頭看著我一臉的不情願,可也只能無奈的隨著趙麗而去。
手持著毛巾急忙大步行向了灶屋,方到了門前撲鼻的香氣迎面而來,趙建和趙國兩人正在灶屋內忙的不可開交。
趙建手揮著炒菜的大勺對著灶上的大鍋正不停的奮力拚搏,陣陣的香氣正是來自那裡,不用想正在炒一道很是可口的菜餚。趙國手忙腳亂的在碗櫃與灶台前來回奔波著,將幾個盤依次在灶台上擺了開,然後在趙建揮勺將鍋中的菜盛入盤中後即又順手從筷簍中取了一把竹筷,返轉身來端起盤子口中大聲的呼喝著快步行出了灶屋的門進了客廳。
忙閃身讓過趙國後行入灶屋,快步到了水池邊打開了水龍,將身著的上衣除了去後狠狠的洗了起來。
「你去哪兒了,弄的同著泥猴似的?」身後傳來了趙建的聲音。
忙應了一聲:「在樓上,二樓得打掃了。」說完話即將頭撲在了水龍下方,任由流水沖刷著有了些長的,泥水順著梢直瀉而下任淚水不停的流淌,滾滾的流水將個水池污的看不出了本色,心裡雖有著無盡的傷感可更多了些疑惑,如果僅僅從時間看來不過一瞬間而已,與我同那麗分別也不過片刻,本來在天水賓館中即好好的沖了個澡,現在看來似乎又是多日在外行走,真是有些想不明白。
洗完了頭洗了洗身子,這一時隻身著了個內褲站在水池邊上,雖然有些難堪不過也很正常,不少的校友們去學校的澡堂洗完澡後都是手端著盆赤著上身回的宿舍,女校友們也習以為常的很少迴避,我這是在了自己的屋中,只要那些在客廳裡坐著的女同胞們不進了來便也無事。
「給,香皂。」身後傳來了朱紅娟的聲音:「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弄了自己一身的灰土?要不閒下來時我們一起將二樓掃掃好不好?」一隻纖手托著一塊綠色的香皂遞到了我的面前。
心裡頓時有了種說不出的暖意,只是更有了些疑問,現在看來大學生活已是進入了第二個年頭,說不定在這個時空與朱紅娟在進入學院時就相逢在了一起,可對我而言明明缺少了那些時日,朱紅娟對自己如此的親近也不知自己與朱紅娟到底有什麼樣的關係了。
扭了頭盯著朱紅娟,看著她紅著臉目光卻是絲毫不避的緊定的也看著我,只瞬間聽著了她心中的話語:「總算是安下心了,這個男人可真是個依靠,也不知他喜不喜歡我,看他的眼光這麼強烈真想躺在他的懷裡好好的歇歇,也不狂這幾年來對他的依靠。」
對著朱戲娟一笑迅將目光收回裝做還是在撩起了水擦洗著自己臉龐,心裡如同明鏡一樣的知道了自己與朱紅娟現在的根本未曾有過什麼樣的親熱的事生,這樣也好,想來自己本就是一個浪跡之人怎能給她個安穩的生活了,更何況家中還有個紅紅在等著我,無論如何也不能再生過去曾生過的事。
胡亂的洗了洗使了毛巾擦乾了身上的水漬,在朱紅娟灼灼的目光中慌亂的著上了衣物,見朱紅娟從地上拾起了那些有些破舊的衣裳放在了水池邊,這才覺的安了些心,然後即聽著客廳中已有人大聲喊了起來。
「你倆個躲躲藏藏的在裡面幹什麼?想要親熱等我們走了行不行?」馬嘯高聲的喊了起來。
朱紅娟臉一紅抬起頭來輕柔的道:「出去罷,那些人可真是討厭。」說罷即轉了身抬腳向屋門外行去,我也只好隨在了她的身後,看著她嬌小的身軀在身前扭動著,有些「砰」然心動,忙又告誡自己不可胡思亂想。
進了客廳同窗們早已是一邊看著電視一邊大口的吃著菜小口的喝著酒,趙建同著馬嘯兩人更是用了茶杯將酒盛了,在同窗們亂亂的煽動聲中鬥起酒來。一看著我和朱紅娟到了桌几前,劉光明將凳一搬挪出了個空位,歐陽慧早已起了身雙手各提了個凳放在了桌几前,招呼著我們坐了下來。
看著同窗們即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一時也不知說些什麼好,那些與他們在一起的過去的日子可真是讓人留戀,只是大學四年轉眼即逝,畢業後天涯海北的各奔了前程,隨著時光的不在他們還能不能想起今天相聚的日子。
電視劇講的是舊時代時的一位了不起的拳師的故事,正要去那個擂台去與個凶狠的拳手比對,聽著同窗們邊吃飯邊亂亂的議論著,也明白這個劇不過是人們的一種夢想的再現,只是有些個內容對拳法的理解倒是很有自己的色彩,不過電視劇就是電視劇,與現實差的遠了去。
吃罷了飯電視劇也剛好結束,同窗們即一個個的紛紛的離去,只是聽了他們的話語也才知道現在已是到了大二的下半個學期,很快就要到了考試的日子,他們似乎根本沒有見到過翠翠,這裡面總有些我所不知的緣故,在村裡黃校長也曾表現出來過這種怪異的狀況,那時曾想過是時空的變幻導致的這種境況的生,可骨子裡是不是還有其它的原因也未可知。
本想著同窗們全部走了後便能得了些空閒,需要好好的理一理自己這些年來所遇上的事,朱紅娟卻留了下來在灶屋內洗碗洗盤的忙個不休,靜靜的坐在了沙上聽著鍋碗瓢盆出的悅耳的聲心緒早飛向了九天雲外,過了一會再聽著灶屋內傳來洗衣的聲,知道她這是將我的衣物洗了起來,不久後即見著她緩緩的步入了客廳,
「你臉色不大好看,是不是累了,要不先躺一會兒?」朱紅娟款款的從灶屋行了出來,行到了沙前依著我坐了下來,看著我小心的道:「學院的活動就是太累人,這些日子來學院也太亂了,到處貼的是海報,說是要搞串聯鬥什麼貪官污吏,同學們在宿舍裡也說的那些事,總是讓人放心不下。對了,你辦的那個吉它協會最近也冷清了許多,還打算將它繼續辦下去麼?」
怔怔的看了看朱紅娟,心裡對她漸漸的生了些疼憐,總算是上了大學也能夠讓她遠離了她那個家庭,如果畢業後再分到一個好些的崗位,對她可真是一個美滿的結局了。在她腦海中的記憶裡早已讀出了這一年多來自己在大學裡所生過的事,看著自己如同個俗人般忙忙碌碌的過著開心的生活,不由的只想搖了頭,只是真的沒有從她的記憶中見到翠翠的身影,似乎翠翠從未存在過一般。
「繼續辦下去,」看著朱紅娟笑了笑道,她身上散出的少女的氣息讓心裡生了些亂:「你辦的舞蹈班不也是人太少了麼?你不也堅持下來了?堅持就是勝利,才別管其他人想些什麼呢,只要自己能開心些也就是了。」
朱紅娟身子輕輕的挪了挪後已是緊挨著了我,身上傳過來的體溫讓我有了些口乾舌燥。
「我不想辦了,只想好好的照顧你,你看看你一天到晚大大咧咧的,衣服都那麼髒了也不知洗一洗,還是多空下些時間陪陪你好了,」朱紅娟紅著臉人看著我道:「與同學們在一起總聽著些閒話,最好還是安安心心的過完這幾年。」
默默的點了點頭明白了朱紅娟話中的深意,也知道在時空相錯之前的日子裡與她時時的在了一起,雖然那些事過於的虛幻,那一個「我」不過是下界的鏡像在這一世上的反映,也算是我的本體,對一個常人來說本就是真實的生活,對我而言我已不在是那個與她相處了一年多的同窗,遊歷的日子帶給了我太多的蒼桑,只覺的心老的絲毫不弱於家中的老人。
正亂亂的想著朱紅娟已是將一個滾燙的身子倚在了我的身上,頭也靠在了我的胳膊上呼吸有了些急促,心裡一動即想著將她攬入懷裡,這幾年來很少與人這般親近,方伸展了手臂撫住了她的嬌小的肩,猛然間有了一種感覺遂悄然的將手臂又放了下來。
在朱紅娟的心裡是將我當成了一個恩人般,她與我親近的目的故然有著少女的依戀之情,可更多的卻有著報恩的想法,與其這樣與她在了一起還不如讓這種情感來的更純真些,看了看已是微微的閉了眼的嬌艷,不由的暗暗的罵了自己數聲,這事到此即可不能再隨著自己的性情而為了。
就這樣依靠著也不知時間過了多久,朱紅娟輕輕的歎了口氣緩緩的坐直了身,眨著一雙大眼對著我張了張小口似乎想說什麼可終未出一聲,我也知道她是有了些心累,本想著能與我一起墜入情海好放鬆放鬆自己,也算是給她漂泊的人生尋找到一個暫時休息的港灣,自己本就有了個紅紅又怎麼能那樣的做了?
對著朱紅娟笑了笑道:「晚上你有什麼安排,要不然俺倆個出去轉轉?」
朱紅娟看著我輕輕的咬了咬嘴唇,猶猶豫豫的點了點頭道:「好,你說出哪就去哪。不過後天就要考試了,你都複習完了?聽說這一次考試的題目有些難,我不知能不能考過去,最好你能幫幫我,功課太緊我幾乎都跟不上了。」
聽了這句話我有了些吃驚,這也就是說已是到了期末考試的時間,當然不能再出去遊山逛水了,雖然心裡一時難以轉的過來似乎還在遊歷著人生,可現實畢竟是現實,還是考完了再說,即然已是回來了這個時空,當然還得咬著牙堅持著走下去,漸漸的去適應過去曾適應過的環境,人生在世當是脫不開紛擾的紅塵。
看著眼前那雙期待的雙眸想著可能在考試時遇上的問題,心中漸漸的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一道道題目清晰的在腦海中浮現,而且似乎一直沒有個終止,直到一個實驗過程在腦海中一閃而過,這才算是讓擠滿了題的緊張的心緩緩的鬆懈了下來。
慢慢的站起身來恍恍惚惚的行到了電視櫃前隨手拉開了抽屜,從中取出了紙和筆伏在了桌几上一張張的寫了起來,一鼓作氣的將心中閃過的題一一的寫在了紙上,轉眼間十數張紙已被我寫的滿了,直到最後腦海中空空如也才狠狠的出了口氣,精神也回復了過來,有些諤然的看著扔了一地的紙張,漸漸的有了些領悟。
翠翠當日裡正是依著她強大的能力將考題復錄給了同窗們,現在我也能做的到了,只不過這種取題的方式似乎有些個不太光明,可這一學期的課本就未上根本不知道學了些什麼,還是小心些的好,且不管太多的事只將眼前的考試應付過去再說。
慢慢的抬起頭看了看朱紅娟,見她呆呆的看著我端坐在沙上,直到我著她一笑才飛快的站起身來,將地上散亂著的紙迅的拾揀而起放在了桌几上,一手拿起了一張紙只看了幾眼即呆立了一動不動,再緩緩的伸了手輕輕的摀住了嘴,不過還是「啊」的一聲驚呼起來。
「這是不是這次的考試題,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考題是你出的?」朱紅娟對著我嬌喊道,然後忽的使勁的甩了甩頭接著道:「不可能,你也是學生呀,怎麼可能讓你出題呢?可這是第四次了呀。」
此時已是心如明鏡,對於自己的這種能力當真是滿懷了信心,只要是有人做了一件事那麼那一件事的信息早已是化成了能量飄撒向了天際,用了心去尋如何能尋不見了?頓時又想起一句老話心中暗叫一聲漸愧,古人言「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又道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早已將每件事所包含的微弱的信息散在天地間的事道了清清楚楚,只要有人做當然會被身居大能力的人知道,方才苦苦去尋求關於考試的一些個事端時,考試卷的氣息便被意識捕捉的到了。
「正是這次的考試題。」看著朱紅娟笑了笑道:「俺看這兩天俺們還是別出去了,好好的將考試應付過去了才是。」心裡想著古賢人的論句,對於朱紅娟與我的關係心下也清楚的緊了,正應了那句千古的名言,一飲一啄俱是前定,只因有了前事便在後世中多了出來這些過去所未曾經歷過的事。
朱紅娟俏目一紅,緊抿著嘴唇對著我用力的點了點頭。然後便將個桌几飛快的收拾了個乾淨,扭了身去了翠翠曾住過的屋,「蟋蟋唆唆」的翻騰了好一陣子,然後抱著一大摞的書本行了出來,將書本放在了桌几上坐在了小凳上扭頭對著我一笑,即將被我寫滿了字的紙細細的看了起來,然後即是邊翻著課本邊伏案疾書,竟是將我當成了個擺設,只好無奈的打開了電視機的開關將聲音關了去後歪倒在沙上,看起了無聲的電影。
天漸漸的黑了下來,將屋內的燈打了開,光明瞬間充滿了屋宇,看著朱紅娟似乎根本沒有疲倦的樣仍在努力的拚寫著一道道的題,心裡有了太多的感觸,對她而言這可能是一次極好的機會,不過這也說明在她的心中與我的關係果真是非同一般,現在我還不能瞭解的清楚些,有些事緩做比急行要好的多。
行去了灶屋隨意的做了些米飯,炒了兩個菜後即端到了桌几上,強行將朱紅娟手中的筆奪了去,將盛滿了米飯的碗放在了她的面前。
朱紅娟對著我甜甜的一笑,從我手中接過了竹筷飛快的吃了起來,當我將一碗米飯只吃了一半時她已是將一整碗的米飯大半的菜吃的完了,然後靜靜的坐著看著我吃飯,這讓我心裡有些個彆扭,對著她一笑端起了她放下的空碗行入了灶屋,再次盛了一碗米飯端到了她的面前。
正在這時院中傳來了吵吵嚷嚷的聲音,聽起來怕少不了十數人,然後是馬嘯率先推開屋門行了進來,隨後便是黑天鵝樂隊的所有成員雷建設、周建華、趙建、趙國、劉一水、劉光明、范軍、楊嵐、趙麗、黃雨燕、鄧曉霞、陳如君等人,最後一個進入屋門將屋門輕輕掩住的正是歐陽慧,也不知這麼晚來這裡有什麼事,天已是完全的黑了下來。
幾大步行到了桌几旁的雷建設突然大聲的喊了起來:「我就知道咯,你一定會將題猜出來的咯,前幾次你是光明正大的告訴我們,現在學會了偷偷摸摸的咯,要不是我們來了個突然襲擊,怕是再也得不到這些題了,咯是?」
扭回頭來看了看雷建設,這才現他興奮的臉色通紅,手中揮動著讓朱紅娟努力攻讀的寫滿題目的紙張,還未等我解釋同窗們早一湧而上的將雷建設圍了起來,你取一張我得一片的將一摞紙分了個七零八落。
趙國斜著眼故做一臉悲傷的看了看我道:「好啊,你就算是偏心也不能偏成這樣,要知道我們畢竟是你的兄弟,你可不能有了情人忘了朋友、有了妻兒忘了爹娘,不過還是得讚美你一句。」一邊說著一邊揮動著紙片兒在屋中的人群縫中轉悠起來,揮動著雙臂開始載歌載舞,「我喜歡散步在方磚的路上享受陽光,我喜歡欣賞來往的故娘美麗的笑臉,就像那春天的花開放在,嘿,金黃色的陽光下,讓時光來匆匆去匆匆,嘿,你一定是我的侶伴。」
歌未唱的完趙麗在一旁瞪起了眼,對著趙國嬌吼一聲道:「要找出去找去,你還要上天了,說,你又找了誰?」
趙國慌忙的停住了不停旋轉的腳步,一臉討好的小心的看著趙麗陪著笑臉,使勁的揮了揮手中的紙張道:「那裡有了,這不是有了這個隨口這麼一唱麼,這輩子有了你可真是我的幸福,有了你讓我遠離了痛苦,有了你讓我知道了什麼是緣份,有了你讓我明白了什麼是孤獨,有了你當然是忠心不二,有了你今生就有了精神支柱,有了你。」
趙建的話還未說的完趙麗已是笑瞇瞇的柔聲的道:「嗯,這還差不多,行了行了,明天給你買些烤豆腐吃。」邊說邊眉開眼彎的雙手抱著了趙國的胳膊依在了他的身旁。
同窗們一個個的如我一樣呆呆的看著倆人這一番如同唱戲般的表演,還未明白過來即聽著了周建華大叫了起來:「哎喲,莪的個神,莪怎麼起了一身的小疙瘩。」
趙麗得意的看著周建華道:「怎麼,你不願意?」
未等周建華應答,劉一水已是悶悶的道:「願意、願意,誰讓他沒尋著個周建麗呢。」
同窗們頓時一個個的樂不可支,歡笑聲充滿了整個小屋。
我也著實的有些個忍俊不住「哈哈」的大笑了起來,眼角的餘光分明的看見了朱紅娟看著我的目光,如同趙麗看著趙國一樣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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