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呆怔的目光中、在身後中年院主“哈、哈”的嘲笑聲中搖了搖頭行向了大殿的門,右腳才踏出門檻即看著觀院內擁擠著站著的人群一陣亂湧,一個年輕人急匆匆大喘著氣擠了進來。
“老天真是開眼,師傅說的一點也沒有錯,小子見過大師。”年輕人從人群中擠出到了我的身前,雙手抱於胸前對著我深深的躬了躬腰,然後直起腰來一臉歡悅的大聲對著我叫道:“師傅說出的話從來不會出錯,他讓我在這一時這一刻來到山門,說是我能夠參見大仙,果然沒錯。師傅讓我將這個交給你,說是完璧歸趙。”一邊說著一邊急匆匆的伸手從懷裡取出來了一個小小的木架,然後雙手捧了遞到了我的面前。
我不由的有些呆怔,這個年輕人的師傅可真是了得,竟然能推算出我在這一時這一刻將要離開此地,也不知他是用了什麼法子將個卦像看的如此之准,甚至可以其在這方面的能力說比我還強了些,看著年輕人將神思疑結,頓時心裡恍然大悟,這個年輕人的師傅便是元虛也就是符輝的父親。
對著年拉人點了點頭伸手接過了小小的黑油油的木架,雖然這一時不知道這個物事有何作用,可即然他能讓年輕人等了我如此之久而專門給我送這方物事,想來也必有其深意。這一會不便細加推演,隨手將木架塞入懷中的衣袋裡,然後對著年輕人笑了笑。
“你師傅留言是不是讓你隨著俺去修行?你准備好了沒有?”看著年輕人微笑著道,其實他心裡的話在方才早已讓我讀了出來:“俺與你師傅算是個神交罷,他即然有話俺也不會推辭,那些紅塵中的事可當真也不可當真,這就隨俺走罷。”說著向前緩緩而去,人群自然的分出了一條小道直通向了山門。
“且慢,”身後有人大叫著道:“好啊,你終於出現了,這一年多來你可真能躲,院主說你會藏在這裡果然沒錯,看你今日往哪裡走?來啊,將清風帶入大殿。”隨後是亂亂的腳步聲從殿內轟然而起直奔了我的身後。
扭過頭來看去,三個中年道士的身影已是出現在大殿門前,奔在最前面的一個臉色凶狠的伸出了手向著年輕人肩頭如狂風般拍了下去。
我頓時心裡一緊很是有些惱怒,這些人可真是不象個修行之人,雖然懶的與他們爭個高低可也不容身邊之人受些傷害。腳下一頓身子一晃已瞬間繞過了身後的李化和符輝,站在了年輕人的身前不經意的將手臂抬起擋住了中年人狠狠的一擊,不過隨即聽“卡”的一聲後中年人慘叫著伸了另一只手扶住了方才還帶著風聲急襲而來的手臂,猛的蹲下了身去。
中年院主怔怔的站在殿門內看著我有些吃驚,另兩個中年道士慌忙的彎了腰將蹲在地上的中年道士扶了起來,然後聽著中年道士幾乎是哭著大叫道:“我的手臂斷、我的手臂斷了。”
看著四人心中的怒火漸漸的平復了下去,平靜的轉過身來順著人群形成的通道向外而去,心裡不知怎的有了些傷感,這麼好好的一個大觀竟然讓這些人持了大局,說來那位老院主可真是選錯了接班的人了。
還未行出幾步中年院主已是冷冷的大聲道:“你給我站住,這裡豈能容得了你來撒野?”然後即感覺著身兩側的人們頓時大亂了起來,站在通道前的不少的人驚叫著向後急退,後面的人便被冷然撞向了更後面的人,一重重的撞了過去人們已是亂成了一團。
緩緩的轉過身來看著中年院主已然大踏步的行到了距我一步開外站定了腳,然後對著我慢慢的道:“你走不了,你即然能出手傷了我的護院便闖下了大禍,看來你也得斷上一條胳膊這事才能算完,你自已將自己的手臂了結罷,隨便那一只都行,快些。”說著看著我一臉不耐煩的將雙手盤在了胸前。
我不由的直想大笑起來,在他的身上我並未感覺到有多少的氣息流動,想來他最了不起也不過是個外家的高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可這一時本不欲多事還是早走早了,於是看著他笑了笑道:“你非得要斷俺的手臂麼,你可知道方才是他動的手俺並未出手只是擋了一下,這個景你沒看見麼?”
本來漸漸的恢復了平靜的人群頓時又有了些晃動,不少的人們已然亂亂的嚷了起來。
“就是,是你們先動的手人家又沒還手”,“你好好看看誰打的誰”,“真是不講理,打了人還尋人家的不是”,“真霸道”,“天下那有這個理”,“有種,夠狠的”,“那有個修行人的樣”,“真有意思,你倆個打上一架分個高低”,“對、對,誰厲害聽誰的”。
聽著人們七嘴八舌的道著心裡有了些暖也有了些寒,看來這些普通的人們有真正關心的也有冷眼旁觀的,更有一些人本就想著巴不得生出些事有個熱鬧看看,真是人心冷暖在這一時盡顯無疑,不過看著中年院主的模樣不動了手是決不肯罷休的,想讓我自斷一臂卻是不能夠。
看著中年淡淡的道:“你出手罷。”
中年人怔了片刻然後大喝一聲,一步即到了我的身前身子一弓雙手成掌擊向了我的胸口,我只是身子輕輕一側即感覺著他的雙掌帶著風聲從胸前一閃而過,隨即見他身子一旋已是飛身而起,雙腿帶著風踢向了我的胸前,再一晃身將身子輕輕一退,便看著他右腳從我的面前一揮而去,然後再聽著他一聲大喝左腳飛快的踢向了我的身下。
中年人的這一招徹底的激怒了我,無心師傅曾道過一個學武之人品行極為重要,一個好人習了些武功能給當地帶來些太平的日子,如果是一個惡人習練了武功只能讓百姓們受些不應有的苦。這個中年院主這一招本就陰險之極,如果在平地上我只須身子向後一退即可閃了開,可現在身後俱是擁擠不堪的人們,躲也無處可躲,不由的怒從心生一聲斷喝將身子從地上高高的拔起,然後將右腳狠狠的踹向了那只已是踢到了我腳下的腳,只聽的一聲脆響,中年院主怪叫一聲滾翻在地。
身子飄落下來冷冷的看著中年院主,怒氣橫生的對著在雙手緊抱著左腿地上翻來滾去大叫不止的中年院主,這一時心裡只想著上前再去狠狠的踹上他幾腳,也讓他以後不能行惡,對於一個佰生的人他都能下了此狠手更何況那些與他為敵的人了,想來平日裡他可真是橫行一方了。
這幾下動作說來慢可實際眨眼即過,李化已然大叫著奔到了我的身邊,看著正放下了手臂受傷的中年道士奔到了中年院主身邊、慌亂的伸手著想扶他起來的另兩個中年道士大聲道:“你們可真的不知好歹,老子們不想多事罷了,你們不要覺的老子們好欺負,”然後扭了頭對著我道,“大哥,老子們走。這裡的人太也不講理,對他們根本不用客氣。”
符輝在我的身側大聲的應道:“對、對,對他們不能仁慈。”
那個名叫清風的年輕人開心的大聲笑了起來拍著手道:“師傅說的果然沒錯,他當時說是今天有人會斷一只手臂斷一條腿,只是我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太解恨了。哈哈、哈哈、哈哈。”說完話便仰頭朝天的不停的拍著手“哈哈”的大笑不已。
這時元空方才急步的從大殿內行了出來,看著眼前的景有了些呆怔,不過很快平復了表情快步到了我的身邊行了個禮平靜的道:“我緊著出來沒想到會是這樣,還請你先暫時進去將大法傳授完,弟子們聽完後我便會將他們遣散,那時他們願去何處便去何處了,貧道也算徹底的了了個心願,其它的事沒必要與他們較個真。”
元空的話讓我有些楞神,不過隨後心裡便生出了一些慚愧,對於修行元空可以說在一些方面已是過了我,他這也算是心如止水了,我方才的行為便不如了他,想了想也許是自己過於年輕的緣故,於是對著他笑了笑便抬腳向著殿門而行,周圍站著的人們竟然是悄無一聲,一個個呆楞著目送著我進了殿門。
一進殿才現那幾十個道士根本身也未動,仍是一個個的靜靜的盤腿坐在鋪團上臉色平靜的扭了頭看著我行了進來,不由的更是心中有了些歡喜,看來這次傳道可真是要將了自己平生的所學毫無保留的傳與他們,但願他們之中有人能夠感悟從而行上一條不同的人生之路。
行到桌案前緩緩的轉身在鋪團上坐了下來,元空隨在了我的身後快步到了桌案前也矮身坐在了鋪團上,李化和符輝及清風便行在了我的身後站了。
殿門內外幾乎聽不見人們的說話聲,只是有些粗粗的呼吸伴著正不停哀叫著的中年院主的慘叫聲音和那個中年道士的哭喊聲,長歎了一聲靜下心來看著道士們目不轉睛的看著我,心裡知道能得知大法的內意對他們來說遠比那位院主重要的多。
慘呼的音和哭叫的聲漸漸的向著山門外而去,想來定是有些人出手抬了那兩個人離去,於是對著元空一笑,便緩緩的道了起來。
“各位道友,俺得確曾去過那些個仙境,不過未能到的了太初,只是與清散閒人鴻鈞大師、姬生大師、風瑩大師、顛道人、樂靜信大師那些仙神們在太微分了手,然後便回轉了家門。只因歷練不夠方才決定游方各地,你們若想著要修習大道自然需要從頭做起,人道不可丟那是修行的根,天道不可違那是修行的命。天下本無仙,仙還是人做了,這一點你們要切記在心,不可強逆天意。”
我根本未想到說出這些話來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只是眼角的余光隱隱的看到元空身子一晃一道鮮血從其口中直噴而出,然後身子一仰向後栽去,忙扭身伸手將他扶住,見他臉如金紙卻是一臉的笑容,看著我的目光中透出了太多的喜悅之情,知道他這也算是了了心事終於得知了如何修上大道的途徑,對著他一笑便將氣息緩緩的催起送入了他的體內。
眾道士們早一個個的驚叫出了聲,不少人已是挺身站了起來向著桌案前急奔,見我面帶笑容的將元空身子扶住才緩緩的退了回去安穩的坐了下來。清風大叫著撲到了元空的身邊,等看著元空一臉的笑意頓時呆呆的停住了身子,李化和符輝身子根本動也未動,依然是穩穩的站了。
將氣息緩緩的在元空體內運轉了一個周天,對於常人根本不敢將氣息運足,只是這樣以來也足夠他能夠起死回生了,可接下來的事更是讓我吃了一驚,眼看著挺身坐起的元空滿頭的白緩緩的轉了灰似乎要黑了起來,對著我咧開了嘴角不停的“呵呵”的笑著,根本沒有一些老人的模樣,雖然這事的生讓我擔心和不解,看著他似乎沒了事一般也放下心來,扭了頭看著呆坐著的道士們,還未說話即聽著幾個道士已然大喊著出了聲。
“師叔,你的頭,你的頭”,“師叔你返老還童了”,“真是仙家的法術”,“這下好了”,“果然是真的你們看師叔的臉”,“天哪,真有這樣的事”,隨著他們的喊聲更多的道士轟然的亂亂的吵嚷了起來,一個個激動的大聲對著元空揮動著手臂。
這個景讓我有了些詫異,扭了頭看看元空,不由的從心底裡呻吟了一聲。元空滿頭的灰也漸漸的轉了黑,臉上那些帶著歷史記憶的皺紋也漸漸的消失不見了,整個人一如一個童顏的老叟般笑嘻嘻的坐在鋪團上,如果這是第一次與他相識說不定會將他真個當成了一個無所不能的仙人。
想了想這定是與我行入他體內的氣息有著莫大的關系,或者是那些行入的氣息在某一方面改變了他的身體,這也就是說我練就的內功已不再是練武之人所知道的那些內容,看來有些事我還不太明了還需再細細的揣摸了。
符輝在我的身後不滿的大聲的道:“你看看你們這些人,安靜、安靜。”
李化干脆放聲大吼道:“你們都閉了嘴,那有個道士的樣子喲。”
李化的聲音未落入元空急忙面對著正一個個激動不已的道士哈哈的大笑了幾聲,然後大聲的道了起來:“好了,你們聽見了沒?什麼是大道,快些好好的聽了。”
聽了元空的話不由的笑了笑,看來他還不知道自己身體的變化,誤以為道士們是聽了我說的事而狂喜不休,看著他一樂見道士們紛紛的坐了下來便張口繼續著說了起來。
“欲修大道先修人道,大道之初便是從人道所化,你們需要細細的體會,每一次行道必然有著不同的結局,也能提高你們自身的修為,所謂‘大道無形視聽不可以見聞,大道無名度數不可以籌算。資道生形因形立名,名之大者天地也。’如果你們能夠明白‘天地’到底指的是什麼,那麼修行便能事半功倍了。”
我還未說完話已是個年輕的道士飛快的站起了身,對著我喊了起來:“大仙,你當我們的師傅好不好?”
眾道士忽的一下又亂了起來,一個個大聲的不停的叫嚷著,“對,我們認你作師傅”、“你帶著我們修行罷”、“我們隨著你走了”、“你去哪我就去哪”、“這才是正道”、“不在這了,隨了你去”,更有些人已是面對著我跪在了地上口中亂亂的叫著“師傅、師傅”。
呆呆的扭了頭看了看元空,對於這樣的事該如何處理我可是真的一時沒了主意,看著元空正張了口要對著我說什麼,門外已是有人大叫起來。
“你們在干什麼?沒出息。”隨著喊聲一個身著華麗服飾的中年人大步行入了大殿,冷然的對著眾道士們揮了揮手便直奔向桌案,隨著他的到來道士們似乎一個個的有了些畏懼緩緩的安靜下來,不少的人已是悄然的坐回了鋪團,還有一些交頭接耳的說著話。看來這個中年人在他們的心中可真是有些個地位,與那個所謂的院主有些不同了。
元空微笑著站起身來對著已到了身前的中年人深施一禮道:“少觀主怎的才到,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中年人看著元空頓時一怔,呆呆的上下打量著元空一臉狐疑的問道:“師弟,出了什麼事,你怎的變成了這般模樣?”
元空有些詫異的看著中年人道:“沒出什麼事,只是方才院主前來尋些個事端,結果果然像元虛師兄說的那樣,傷了胳膊和腿後退了走了,亂哄哄的一陣這才開始說道,你這不就來了。”
中年人看了看仍坐在鋪團上的我再看著元空緩緩的道:“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看起來可是只有個四、五十歲的年紀,你吃了什麼變年輕了?”
元空明顯的一怔,緩緩的伸了手將頜下的長長的胡須撩了起來低頭看了看,一臉震驚的看著我說不出話來,身子也有了些抖動,這定是不相信在自己上生的事,眼看著他又飛快的將在頭頂上結的髻解了開,一頭烏已然飄在了胸前,頓時大叫一聲對著我“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急忙伸了手將他的身子扶住,抬起頭看著中年人一笑,對於他的身份已是了然於胸,他當是那位前老院主的後人,現在雖然被人稱了少觀主可實際卻成了一個平常之人,挺身站起隨勢將元空也扶起了身,看著呆立在我面前的兩人一笑。
“你真的已證大道了?”中年人楞楞的看著我問道。
“沒錯,他可是去過那些地方,他是個扮裝了常人的神仙,”元空猛然對著中年人大喊了起來:“你記不記的元虛師兄去前留下的那些話,他正是他口中所說的那個人,可惜他沒能等到他的到來便被逼的走了,”然後扭了看著我眼中有了些淚水,“你這次來可真是救了我們,那些人在老院主去後便將老院主的話忘在了腦後,將個好好的教派變成了他們私家的財產,只是我們斗不過他們也只能忍氣吞聲,你一定要幫少觀主奪回大權,好讓弟子們也能安心修道。”
我只好笑了笑沒有說話,對於一個教派來說不亞於一個大家庭,其中魚龍混雜可真是了得,這位少觀主當是深得人心,那位已逝的前觀主想來定是一個人中的俊傑,其本領也當是天下少有了,只是讓我如何才能幫的了他們,這時心中也並無好的想法。
中年少觀主看著我怔了好一會才緩緩的道:“元虛師弟可真是個能人,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應驗了,你正是他本來想等的那個人,只是你來的太晚了些,不過也算是讓我們心中安穩了。至於奪回大權的事你不用操了心,我已是動手了,想來這一時上院已是翻了個天,哼,那些人想將這裡變成他們的天下卻是不能夠,他們也只能是暫時的得了天下罷。”
元空對著我不停的點了頭道:“我師兄可是一身好本領,等閒之人只能遠遠的避了去。他說能奪回大位便能奪回大位,我相信他。”
對著倆人一笑不知該說些什麼,只好呆呆的站著不再出聲、
元空看了看我即扭了身對著坐在殿中的道士們大聲的道:“今天先到這裡你們暫時回去,改日好好的布了壇再讓大仙傳授大法,我們還有事相商。”
聽著眾道士們齊聲的應了,然後一個個的站起身來魚貫而出了大殿,元空已然伸手拉住了我的胳膊道:“我真的年輕了?是不是真的?好像在作夢一樣。”
中年少觀主看著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這事可真是有些讓人不敢相信,見過大仙。”說著面對著我彎下了腰。
急忙將中年人扶住後笑著道:“是不是仙的還得再商量,你可是做大事的人不可在此地久留,你那個上院現在可是出了不少的事,你得去主持了才成。”
中年人呆呆的看了看我忽然怪叫一聲轉身就奔著殿門而去,這時從殿外慢慢的行入了一個年老人,與正急奔而去的中年少觀主幾乎撞了個滿懷,耳聽得少觀主一聲怒吼身子已是高的躍起,對著年老之人便是拳腳相加。
老年人不慌不忙的隨手將中年少觀主的攻勢一一破去,然後身子一晃向前一個大步再飛快的一個折身人已是到了少主的身後,隨即雙掌輕飄飄的拍向了少觀主的後背。少觀主大叫一聲身子向前一閃然後身體不可思議的向後彎成了一張大弓般,仰了面將對手對著老年人飛快的擊出了數拳。
倆人在殿門前的這幾下交手讓我看的有些眼花撩亂,看來他們的功夫任一人都比李永俊要高出太多,真是身手不俗。這也就是說這個院內高手濟濟,難怪他們能傲然的立於天下而占有著一方水土,如果沒有些能耐豈能這般隨手而為。
中年少觀主明顯的不是老年人的對手,雖然吃力的抗拒著老年人從身前身後擊出的雙掌,卻也是只能應付而少了變化。老年人的身形很是飄忽不定,看著他向東卻是身子閃向了西,看著他似乎要行了後卻是一個斤斗一翻而過行到了前面,雙腳如行雲流水般的相錯踏出,雙掌更是有如了出水的蛟龍神出鬼沒。
元空緊張的伸了手緊緊的抓住了我的胳膊,大張著嘴不停的驚呼出了聲,然後身子硬硬的左擰右彎的似乎在為中年少觀主使著勁。
中年少觀主向著殿內凌空翻了個筋斗躲過了老年人凌厲的一掌,不待將身子旋的正些老年人右手已然化成了刀從側方一劈而落,腳下如同在冰面上滑行一般動作很是優雅,整個人便如同是一道旋風旋向了中年少觀主。中年少觀大叫一聲便又是向後凌空一個筋斗,老年身子一滑而至右手隨著再出一掌,中年少觀主便只能是繼續著他方才的動作閃避不迭,眼看著少觀主幾個筋斗已是到了我的身前,身後站著的清風大叫一聲揮拳迎了上去。
眼看著清風將身子一旋而起將雙腳在空中亂亂的踢向了老年人,老年人便將身子向側方一滑避開了清風的攻擊,不過這也讓一直不停翻著筋斗的少觀主將身子旋向一旁,狠狠的喘了幾口氣後對著老年人又急攻而去,這一時變成了兩人對著一人猛攻不休。
武功修到了一個境界後其實相差都已不是太遠,兩人這一聯手而去老年人便有了些左支右拙的緩緩的後退,清風的腳法當真了得,整個人時不時的如同一道平卷而去的風對著老年人不停的亂亂的踢著,中年少觀主身子即剛且猛,時不進大呼一聲將個身體急進急退,雙手或拳或掌的對著老年人胸前身後的飛快的擊出。
隨著兩人的一陣狂攻後老年人漸漸的穩了下了,將個身子飄忽的更是如同腳下穿了雙冰鞋一般,一旋而去一旋而回,雙手很是有章法的一招招的穩穩的使了,將攻到身前的腳或掌一一的化去。看來三人當是斗了個旗鼓相當,不過如果將我們這些人算入其內,這個老人已然在氣勢上早是大敗了。
元空終於長出了一口對著我一笑,一臉不好意思的將緊握著我胳膊的手放了開,看來他根本不會武功,他所修的只是一些大法和人道,看著他眼神還是緊張的盯著在大殿中拚斗著的三個人,知道他與那位少觀主可真是情深意厚了。
也不知幾人要斗到何時,心裡有了些不耐肚兒也早開始咕咕的叫了,畢竟從昨夜到現在只是喝了些水而未進食,遂緩緩向著場中斗的正歡的三人行去,眼看著老年人向身後的一掌將中年少觀主逼退清風的身子還未旋起,便隨手將個訣行了起來,對著中年人大喝一聲將咒激蕩而去,中年少觀主已是身子急退了數步呆呆的看著我不明所以,清風也忙一個後躍人已是站在了殿門外。
老年人先是一呆然後站在原地將雙拳亂揮不休,口中大聲的呼喊著身子便如飛般的旋了起來,知道這一時氣機已動不必再去理他,緩緩的邁動著腳步行回到桌案前轉了身向著場中看了去。
老年人的聲音漸漸的急促了起來,對著身前身後不停的揮手踢腳,似乎有個看不見的人正對著他猛攻不止讓他防不勝防。中年少觀主呆呆的站著看著老年人一動不動,清風年輕的臉上漸漸的生出了一絲笑意,想來他定然明白了我的手法,不由的對那位元虛深感欽服。
不用說清風定是見過元虛使出過這樣的手法,元虛的修為明顯的不足可卻也能夠如我一般將幻術使來,也真是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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