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我步向鐵門的一剎那我已是感覺到身體瞬間生了改變,雖然改變所用的時間極短可用微秒計算,不過在步過鐵門後即恢復如初。
鐵門在我的眼中片刻間不知被放大了多少倍,依著中學所學的物理中所講到原子和分子的結構,我分明的看到了如網分佈的一個個如同個直徑不少於半米的黑黃色的鐵球的東西,它們一個個相距不遠似乎正在瘋狂的旋轉著,帶起了一道道的光芒布成了一個平面,不過它們之間的距離足夠我逍遙而過,這種現象意味著什麼我還不知道,看來以後還得去仔細的領悟了。
不過我能隱隱的想到了些,那就是在我跨腿而過時,如果在他人的眼中鐵門沒有任何的變化的話,那麼我定是將自已瞬間變的極小,小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個點,對於這個點來說,組成空間的任何物事的物質所擁有的分子或相鄰的原子核間都有著足夠的間隙允許它游移而過,只不過這樣的感覺讓我有些不知所措罷了。
看著幾個同窗根本無視我的存在還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大鐵門上鋼管製成的橫樑,我漸漸的有了些詫異,再聽的耳邊一聲聲焦急的呼喊,心中的喜悅慢慢的換成了恐懼,他們不可能看不見就站在他們身旁的我,也許對於他們而言此時的我還未出現,可這怎麼可能。
「你們在那裡喊什麼?」從不遠處的門房出來了一個老人看著幾人喊道:「你們四個給我回去,這時候不允許出校門。」
雷建設怔怔的轉過身來。眼光竟然似看透了我的身子一般盯著遠處道:「他是不是去牆那邊的那個缺口了,我們還是去看看。」
馬嘯忙接著道:「對、對,可能去那邊了,他的個頭那麼大翻大門可能有些吃力,我們還是過那邊看看。」
趙建、趙國兄弟兩人也是隨聲附和著,幾個人隨即飛快的向著遠處的圍牆奔去。
我怔怔的站著沒再挪動腳步,伸出雙手看了看分明可以看見自己的十個手指正在眼前晃動,也並未透明可以一眼看穿了它再透過它看見地上的砂石和土粒,心裡一時充滿了疑惑和不解,根本不明白自己到底出了什麼事。
「那個大個子,你從那裡冒出來的站那裡做什麼,不能出門回宿舍去。」老人衝著我大叫起來。
我呆呆的看了看老人,聽著他的喊聲漸漸的從沉思中清醒了過來,心一陣突突的亂跳,這也就是說我已是被他所現,那麼對其它的人而言也當是能夠看的見了,頓時鬆了口氣,不由的笑了起來,看來這種我方才悟出的穿牆術在實施後的一段時間內並不能很快的讓自己恢復常態,也許這正是此種功法所特有的一種現象了。今天如果不是正式開課的話點名也不過是一種落實人數的方法,不過此時不能在此地久留,還是追上同窗門要緊,對著不遠處的老人笑了笑,跋腿向著幾個正快步而去的背上影大步而去。
「你們幾個等等俺。」看著快近了行在最後的趙國的身影我大聲的喊道。
幾人頓時停住了腳步,一個個扭頭看著楞楞的我。
「你怎麼過來的,」雷建設好奇的看著我道:「看門的老頭走了?」
我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而且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馬嘯笑了起來,看著我大聲道:「好了,我們別傻站著了,還是快些回宿舍。」
幾個人笑了起來,不再追究我是如何進的學院的大門的,遂匆匆的向著不遠處的生活區幾乎是小跑著奔去。
快到了宿舍樓即看見不少的校友們正站樓前的空地上三、五成群的說著什麼,人數當不會少於百十個,不過議論的聲音遠遠的即「嗡嗡」的即傳了過來,看來一定是有什麼事生,也許學院有什麼活動。
剛行到了樓門前,即看見一個中年人大步的向我們行來:「你們幾個站著,是不是三零三的?」
馬嘯滿臉疑問的大聲的回答道:「正是,你有什麼事?」
「你們到底出了什麼事,昨夜去了何處?」中年人嚴厲的看著馬嘯問道。
馬嘯詫異的道:「我們幾個到同學家裡去玩了,哪裡出什麼事了。」
「你們宿舍被人砸了。」一名校友衝著馬嘯恨恨的大聲喊道:「鬧哄了半個夜,到處都是些磚頭和石頭,還讓不讓人休息了。」隨即更多的人們哄哄然的衝著我們幾人亂亂的大聲的數落了起來,當然罵聲也不絕於耳,看來圍繞著我們生的事可真的是讓他們心中怒氣難平。
我心裡頓時覺的「咯登」一下,立時覺的是不是那個什麼東北來的韓陽帶了人來報負,如果是真的那麼那個人可真是可惡到了極點。看來我還得小心了,雖然論起來即使他們來再多的人也根本無法與我相抗衡,可是如果碎碎的磚頭塊滿天的飛舞起來也不可小覷了。
「好了,你們幾個隨我來。」中年人看著我們道,然後轉身向著我們來的方向緩步而行。雷建設和我對視了一眼,不過只是笑了笑並未再出聲說話,五人也只好轉身隨著中年人奔向了學院的教學樓。
進了教學樓後直奔了三樓一間辦公室,坐定後方才知道這個中年人正是我們的系主任方相臣,鐵青著一張臉看著我們許久都未說話。
「主任,到底生了什麼事,我們才來上學怎麼可能去惹校外面的人?」馬嘯平靜的看著方主任道。
「出了什麼事?你們那間宿舍被人攻擊了快半個晚上,宿舍內只有一名叫周建華的同學,」方主任咧了嘴角解嘲似的笑著道:「你們一個個的可真是了不起,那個周建華也真是勇猛無敵,將門緊緊的頂了硬是沒放一個人進去,宿舍走道內滿是磚頭和石頭,不過周建華還真能一點傷也沒有,我早上去的時候他還是緊緊的頂著門,看來你們的床都成了頂門的槓了,原來床還有這種用途。」
我聽了他說的話後不由的有些目瞪口呆,這就是說昨夜裡我們幾人在租來的屋中休息時宿舍受到了攻擊,周建華一個人對著不知多少人奮勇抵抗,不過依著主任的話想來他是搬動了所有的高低床一個個的相互藉著力擋住了那些人想要進入的門,不過也幸虧他緊緊的看住了那個唯一的路口,不由的心裡對此人生出了些欽佩。
「你們來了幾天,到底惹了些什麼事?都給我說說。」系主任總算是平靜了下來,眼光一一的掃著我們幾人問道。
「我們幾個都是才來了不到兩天,外面的一個人也還不認得誰會惹事?」雷建設冷靜的道:「一定是那些人搞錯了咯。」
方想說話,坐在我身邊的趙國輕輕的拉了拉我的衣袖,回頭看了看他以為他有什麼事,卻聽著他大聲的說道:「正是,我們幾個是前日才來的,這自己還未熟悉怎麼會惹事?是不是上一級的學長們惹的禍算到了我們頭上?」
方主任似乎想了想臉上有了些贊同的表情,片刻後笑了起來道:「好了,這個事院裡還要徹底的調查。你們先回去,過一會你們的班主任可能要一個宿舍一個宿舍的去看你們,你們還是快些收拾收拾,靜下心來學習,不要受到外面人的干擾。」
我本想著是將與韓陽衝突的前後經過告訴這位面色和悅的系主任,猜想可能是他做了這個讓人生氣的事,可是看著幾人一個個的極力的想隱瞞下來,雖然有些不太明白他們這麼做的目地不過也知道能夠減少了許多的煩惱。
「那我們走了,」雷建設笑嘻嘻的站起了身看著系主任道,見著系主任輕輕的點了點了點頭,即將我們幾人又推又拉的趕出了辦公室的門。
一路無話,幾人迅向著宿舍樓大步而行,進了樓門上了三樓回到了宿舍門前,一地的碎磚頭幾乎在門外堆了起來,木製的宿舍門上儘是些深深淺淺的砸痕,看來這一晚的動靜的確不小,也不知來了多少人,幸虧宿舍處於了樓道的最深處,這個地方一次只能容三四個人轉身,如果是在空地上還不知要生什麼事了。
周建華看起來臉色有些蒼白和憔悴,正躺在亂亂的擺放著的一個高低床的下鋪上大睜了雙目似乎在休息,聽見了我們進門的腳步聲頓時有些驚恐的從床上一躍而起,待看見我們幾人時臉上有了些笑容,看來這一晚對他心裡造成的影響可是不小,到現在他還是顯得過於的慌亂未能定下神來。
幾個人一言不迅的將滿地亂亂扔著的磚頭拾揀起來,用宿舍內的拉極筐盛了一筐筐的抬下樓倒入樓側水泥紅磚修成的很大的拉極池內,然後將亂置的床歸了位,將室內的物品重新整理後時間已過去了近兩個小時。
「莪的個神哪,」周建華長長的喘了口氣聲音顫抖著看著我們幾人道:「可是將莪嚇個半死,半夜時外面吼叫的聲讓人聽著似乎有幾十個人,那些磚塊砸門的聲音幾乎就像是幾十把錘同時敲門,『聽聽光光』的真是過年了。莪沒敢亂動,也不知怎麼有那麼大的力氣,拖著床就頂了上去,一個還扛不住只好一個後面再頂一個,一個旁邊再加一個,自己躲在最裡面聽著外面亂亂的漫罵聲,聽聲音好像有斜對門的韓陽。」
我頓時全都明白了過來,那個東北的韓陽同學還真是氣量小到了極點,人品更是差的讓我有些反感,此人這般作為想來是不服輸,當然這也說明他已是知道了我的去處,這一時也不知今後如何再能與他相處了。
想了想此事還得有個瞭解,不然那個人不像是省油的燈,也許還會再來這麼一次偷襲的事件,不如乾脆將此事現在處理乾淨,要不開了學可就沒多少時間去操心那些雜事了。緩緩的站起了身向著門外而行,身後幾名同窗還在小聲議論著夜裡曾生的事,周建華看起來也已經恢復了常態,說出的話也自然的連貫了許多。
逕自行到了斜對門前,抬頭看了看門號是三零四,伸手推開了虛掩著的門裡面煙霧繚繞。不過也能看的清的那位可愛的同班正躺在床上蓋著大被,一口一口若懸河的抽著香煙,在室內還亂亂的坐著些看來是高年級的學長們。
韓陽看見我進了門頓時有了些驚慌,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在其它床鋪上坐著的七、八個人有五、六個紛紛站起了身,一個個瞪著眼凶狠的看著我。
「你給俺出來,」我冷冷的看著韓陽大聲的道。
在左手邊的下鋪一個一直坐著的年輕人飛快的跳了起來,手中持了一個茶杯猛的向著我的頭上狠狠的砸下,我幾乎身子未動伸手緊緊的捏住了他的手腕停在了空中,然後抬腿一腳即將他踹入了床裡。
「就憑你們幾個?」我嘲笑的看著韓陽道:「如果俺昨夜在宿舍內住了,俺可以明確告訴你們,你小韓陽就是再喊上一、兩百個來也不是俺的對手,結果也是一個個的躺在地上喊娘。走,出去,這裡的公家的東西可別敗在了你的手裡。」
一個個頭幾乎與我相近的校友大聲的道:「你將醫藥費賠了我們也就不再為難你。」口音仍是東北的腔調。
我笑了起來:「就你?告訴你,什麼醫藥費你也別想,」然後扭頭看著韓陽道:「你昨夜的勁哪個地介去了?你不是凶的很麼?」
韓陽先是有些驚恐,不過臉色漸漸的平靜了下來看著我橫橫的道:「你個丫的能的很,我打不過你可還不信幾個人打不過你,你個小娘養的。」
聽著他口中仍然是不乾不淨的話,我這時幾乎瞬間失去了理智,側轉身來已是行到了他的床邊,耳聽的身後風聲呼嘯知道有人想從我的身後偷襲心中大怒,這些人的品質當真是差到了極點,最起碼的作人的道理也不懂得如何就能考入這座大學?學校內的學生們的生活風氣看來也好不到那裡去。
看也沒看的順著聲音來的方向一腳反踢,只聽的一聲慘呼和身子生生的撞到牆面的聲音,頭也未回根本予理睬伸手一把抓住了韓陽的肩頭,雙臂一使勁已是將他從宿舍內的桌面上橫著扔向了宿舍門,隨後是「呯光」的聲音亂亂響起,想來那個韓陽已是重重的摔在了門前,耳聽的另外幾個人大聲的呼喝了起來,遂扭轉身一個個的盯著看去,幾個年輕人手中已是亂亂的握了些茶杯、拖把之類的物事。
「這事你們最好不要管,如果你們也與他一樣作些惡事,俺也不會饒了你們,滾。」我對著幾人冷冷的大聲喝道,然後大步繞過了桌子到了韓陽的身前。
韓陽狼狽的從地板上爬了起來,一臉痛苦的呆呆的看著我眼中儘是懼意。
此時門外已是有著不少的同窗門正擁擠著,想來是聽見了聲音跑過來看看到底生了何事,不過我隱隱的能看見幾個同窗正在門前晃動的臉上都帶著些開心的笑容,看來這個韓陽還真是讓同窗所厭惡了。
「你個小娘養的竟敢對我的兄弟動手。」立在桌側的一個看似學長的年輕人大聲的喝道,然後揚起了手臂手中的玻璃茶杯已是向我疾飛而至。
看也沒看,反手將側面飛來的茶杯凌空一把緊持在了手中,然後轉過身來看著那個年青人手一吃勁,玻璃茶杯已是在手中「嘩啦」的碎裂成無數的玻璃渣,在門外同窗門的驚呼聲中散亂的落在了地上。
向前行了一步即到了年輕人的身邊,左手對著他的臉一揮即看著他驚慌的抬臂格擋右腳已重重的蹦在了他的小腹上,耳聽的他口中出一聲慘叫即軟軟的攤向了桌下倒地了地板上。再扭過頭看時,韓陽臉色蒼白的看著我哆嗦著嘴唇說不出話來。
「好了,小兄弟這事就算了,」在桌側最裡面靠窗站著的一個看起來是高年級的學長輕聲的道:「從現在起就算了了行麼?韓陽也吃了虧,今後你只要不尋他的麻煩我們也不會再來惹你的。」
看著學長我笑了起來:「一直是他在尋俺們的麻煩,這個事沒那麼容易就算罷了。」
「那你想怎麼樣?」學長仍然是不慌不忙臉色平靜的道:「讓他道個歉陪桌酒怎麼樣?」
看了看畏畏縮縮一臉驚恐站在門側的韓陽,我一時心中又有了些不忍,扭了頭對著韓陽道:「俺也懶的喝你的酒,你去買個門來將你帶人砸壞的那扇給換了,下午你就去辦,記住顏色要一樣的。如果你今後再想欺負人可別怪俺不客氣,你就是將你所有的朋友帶來俺也絲毫看不在眼裡,俺的身手豈是你們所想像的?告訴你,社會上的幾十人圍著俺不也是讓俺全部將他們送上路了麼?以後做人還是中的人狠盯了韓陽一眼,擠開門前已是擁擠成堆的同窗們進了宿舍的門,其實說這些狠話也是想就此息事寧人了,畢竟還要在一起相處四年。行到了門裡才看幾人正笑嘻嘻的看著我,如同我的臉上生出了一朵花一般。
「好,」周建華大聲的道:「他***,這個小子可真是欺人太甚,這下算是碰上了更惡的人了,」然後看著我又是一臉歉意的道,「你可別誤解莪的意思,莪是在誇你呢。」
雷建設看著周建華笑了起來促狎的道:「是不是有別的意思我們不知道,不過聽見了你說他是惡人的話,咯是。」
馬嘯立刻接著道:「正是、正是,周建華這下你可麻煩了。」
趙建、趙國兩兄弟已是大聲的笑了起來,這時聽到外面人聲鼎沸,似乎同窗門正一個個在過道內大聲的議論著,「嗡嗡」的亂亂吵雜的聲音根本聽不清他們說些什麼。
「你們好,」門外大步進來了兩個人,其中一個個頭不高可看起來十分精神的年輕人帶著一臉的笑容看著屋裡的幾個大聲的道:「你們在說什麼呢?一個個興高采烈的。」說話間已是將身後背著的一個馬桶狀的包扔向了門側高低床的上鋪,另一個也隨著踱著步行了進來後坐在了下鋪上。
「好了,這下人到齊了。」方坐在下鋪的看起來有些精幹的同窗笑著緩的道:「我叫李鋒,來自四川綿陽。」
將馬桶包扔向了上鋪的同窗也笑著道:「俺叫劉一水,來自河南開封。今天看起來熱鬧的很。那個韓陽也不知吃了誰的虧,被幾個人正抬著下樓去,班主任也跟去了,是個女的,看起來還沒俺的年數大,方才看她也著急的很。俺看了看韓陽的那個慫樣也很開心,那個小子真是活該,說話口中沒個把門的,一天橫橫的想罵誰就罵誰,這下可真是解氣。」
馬嘯笑了起來道:「你倆人如果昨夜裡在宿舍裡睡,現在可就知道解氣還是不解氣的真正的含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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