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扇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風起雲湧(五)
    太清朝的皇宮很是壯觀,幾乎所有的宮殿都是沿著南北向一字排開。

    順著清福殿、永泰殿、祈福殿、中成殿、千秋宮、萬年堂一路行過便到了太清殿,太清殿後是太和殿、中和殿、清和殿,然後是宮內的一個佔地數千平方的操場很是平整,順著操場向東是文成殿、文登殿、文順殿和文傑殿,向西則英武殿、英烈殿、英順殿和英傑殿。不過上次兵變,文成殿、文登殿、文順殿受一場大火近乎損毀,英武殿更是如同廢墟。

    過了操場向北則是內宮,分別有清龍殿、清泰殿和清成殿,在其兩側是東安宮、東順宮、西安宮和西順宮,最北面是北安宮和守安宮,西安宮和西順宮也被兵變時的大火一炬焚之。

    太清朝的正殿是太清殿,是所有殿中最大的宮殿。

    太清殿高達三丈有餘,面積也有個千餘平方,淡青色的琉璃在屋頂部重簷疊起,顯得格外莊重。殿屋角飛獸走龍、屋簷處層層斗拱,殿上樑柱、拱額裝飾著青色重畫,正面是八根兩人合抱的青色大柱,鏤金線、雕銀花將個窗幾、朱門打扮的恰如其分。

    順著殿前的御路石踏上青色玉石所建的三座石階,中間一層石階雕有幻獸,襯托以海浪和流雲。登上高約一丈有餘的三層殿基張眼看去,四周矗立成排的雕欄,柱頭均雕以飛龍走獸的圖案,殿內有青漆木柱和精緻的青龍井。

    進的殿中,御座設在殿內正北向高四尺開外的的小台上,前面飾有造型美觀的鳳凰、香爐和銅鼎,後面有精雕細刻的青龍屏,整個大殿裝飾得金碧輝煌,莊嚴絢麗。

    太和殿本就為皇帝平時在辦理朝政時臨時的歇息之地,方下了早朝我緩緩的在一眾女嬪的服侍下半躺半坐的靠在了青龍床上,將這些日子所生的的事細細的想來。

    當日在皇陵旁的禮殿中,龔進生石破天驚的一句話讓眾大臣雖面面相覷可也不敢出聲反對,眾將軍們更是齊聲贊同,當即跪了一地。我雖再三強拒可仍是不能擺脫眾將軍們的糾纏,只好是答應是暫攝大位可堅持並不登基,眾大臣們似乎長出了一口氣般,方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對著我三叩九拜。

    老太傅和江萬才力壓眾臣,不住的勸言,勉強計議停當是不改國號、不動國本,各種建制也循了舊體,雖然我也看出大臣們近乎半數的臉上都是不情不願的神色,可大勢已去他們也只好屈從,眾將軍們山呼海嘯般的高呼萬歲,幾乎將座禮殿的屋頂也掀了去,我也多了些傲視天下的雄心,只是一想起小皇帝還是心裡有些酸楚。

    回到京中後,我本也想回府中好好的靜養個幾日,可從那日起如同沒了個自由一樣被大臣們指手劃腳的圈來圈去。這個不是這個行法那個也不能那樣去做,這個樣子不成體統失了皇家的顏面,那個樣子違了太清的祖制亂了太清的法度。我只好嚅嚅的順從著一切安排,半個多月後大臣們似乎才算是對我漸漸的有了些認同。

    內宮中前皇妃多的讓我咋舌不已,想起老人們說的三宮六院七十二妃的故事自此方信。按著安排我休息的宮殿本是清龍殿,可那日夜裡本想歇息時一下擁進了近十數位宮女,一個個「吃吃」的笑著圍著我上下其手的脫我的衣衫,將我窘的慌忙奔出後才現自己幾近裸體,那有個皇帝的形象了。

    李鐵拳聽我說了此事後「哈哈」大笑著幾乎蹲在了地上,這讓我心中怒火沖天,可這火雖大些又沒地可,只能悻悻的不予理睬,老太傅也笑的指著我說不出話來。

    公主如同得了一場大病,在我盡力的照料下在漸漸的恢復,只是行走的樣子還是很讓我心疼,一步三搖的氣喘如牛,本來嬌小的身子這會兒更顯的似欲隨風而逝,對我也很是冷淡。再後來將艷艷和盼兒接進了宮內,有她們照料公主,我方才有了個喘息的機會。

    眼看著這時間飛快的流逝,李華那裡也不知怎麼樣了,不知大法修成了沒有,我如今這般模樣他會不會笑話於我,不過他的計劃似乎也因此沒有了阻礙。

    在彭老將軍的安排下,三十萬太清將士們齊聚玉山,有大臣說百姓們叫苦不迭,我也沒太當回事,只要將李華吩付的事辦好,其它的我大可不必在意。

    大臣們的奏絹日日如流水般湧進宮內。我開始時尚能看個一、二,可是到後來竟然是看一個頭痛一個,手足無措的根本不知如何處理,依著艷艷出的個主意傳來了江萬才和老太傅,硬將所有的事壓給他們去處置。

    江萬才倒也非常機警,將手兒一揮招來了大學士們,龔進生平步青雲作了個席手,領著三十餘人對著堆如小山般的奏絹埋頭撒汗,竟是夜以繼日的瘦了一圈,不過也典定了他在太清舉足輕重的地位。

    武將中將個李鐵拳做了大將軍總攬天下,輔其左右的二十餘將均散入了兵部,不久後,讓原來的老尚書回家作了個逍遙翁,周大刀領了兵部尚書職。要說這武將領文職可也讓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周大刀出了不少的醜,萬般無奈下,又調了張進和方明佐之方才勉強撐了下來,這也讓李鐵拳對文臣們重又刮目相看。

    老太傅真是個老奸巨滑之人,不動聲色間將個文職的要位悄悄的將人手換了一個遍,待大臣們明白過來為時已晚,天下已是牢牢的控制在了這一群文臣武將的手中,然後甚是心齊的文臣們在老太傅的領導下漸漸的將個朝廷搞的有聲有色,廷旨如流水般向各地,一切似乎都向著好的方向轉變。

    正亂亂的想著,一陣急促的碎步聲打斷了我的思緒,抬頭看去,艷艷慌慌張張的小跑著到了我的身邊。從進的宮中來,艷艷幾乎根本不將什麼規矩放在眼中,想去哪兒就去哪、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一次吃午飯時,宮女們小心的端著一盤盤的菜餚順序進殿,艷艷一眼看見了自己喜歡吃的紅燒家禽的腿,一下跳起來將盤中僅有的兩支一手一個的持了立了身大口而嚼,恰在此時,盼兒又在殿外急呼,於是雙手平持著兩個腿衝出殿去,我慌忙也隨著去看,原來是盼兒才著的新裙不甚合體絆倒在地,隨後兩人二嬌乾脆坐在了地上,一人一個腿吃的甚是津津有味。

    「爺,你快去看看,公主不行了。」艷艷臉色憔悴似乎是一夜未曾合眼,一臉驚慌的對著我道。心裡頓時一驚,昨日裡還給她傳了氣息,感覺著她已是好了起來,怎麼這回兒又不成了?

    「艷艷別慌,公主出了什麼事?」我有些焦急的問道。

    艷艷眼中垂下了淚水,對著我嗚咽道:「公主方才突然昏了過去,太醫們說公主已是即將仙逝了。」

    我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不管艷艷在身後如何大呼小叫向著東安宮衝去,一路上心裡總有些歉疚,畢竟是硬奪了她家的皇權,可我也將她所有的皇親們一個不少的照顧的無微不至,雖然那些個人看見我時眼中都燒著熊熊的怒火,殿外立著的以前一直陪著我現在已是宮內侍衛的親兵們也如瘋子一樣隨我狂奔而去。

    衝入殿內,公主平躺在巫床上臉色鐵青的似已是沒了氣息,數個宮女在一旁嗚咽著不敢出聲,幾個太醫正默默的收拾著手中的器械,見我闖了進來後均悄然的立在了一旁。

    緩緩的將公主抱在了懷中,公主早已斷了生息,似乎是被什麼活活憋的出不來氣後生生而去,嘴唇都清紫不已,讓我心痛的幾乎大聲吼叫起來。慌忙間用手強力掰開了公主的口,頓時一股酸腐之味沖的我扭頭一口吐將出來,再細細看時,在其口中似乎有些黑色的淤泥。

    回了頭盯著太醫們我大聲問道:「你們給她吃了什麼,她嘴裡為麼都是些泥?」

    一個太醫不慌不忙的應道:「公主方才昏撅過去,我們只好給她口中順了些神醒湯,誰知她竟然嚥不下去,然後就沒了氣息。」

    我頓時大怒,一個已經昏將過去的人豈能再服湯水,公主定是這樣斃命於這些庸醫之手,遂扭頭對著殿外站著的一直隨著我的侍衛們大聲喝道:「將這些太醫全部拿下一個也不許放過,放走一個你們全都陪了去罷。」

    侍衛們「轟」然應了,衝入殿中將太醫們擰臂抹肩的壓出了大殿,我對著宮女們無力的揮了揮手,看著她們悄然退出,再回頭看著公主,心中一酸,終於掉下了眼淚。

    可掉淚歸掉淚,這個時候根本不容我多想,目前最重要的是將她口喉中的藥泥挖出來,可總不能伸了手去,這可如何是好。使勁的晃了幾晃公主的身子,又將她轉了身頭朝下輕輕的拍打她的背,一些腐物般的藥渣從她的口中如泥水般掉了出來,可一個人還是毫無生息,不由的悲從心起。

    再將公主轉過身,猛吸一口氣看著青漲的唇狠狠的一口含了上去,心裡想的是如果能將她口喉中的物事吸出來也是達到了目地,如果這樣還不能救了她,我真的不知該怎麼辦了。

    公主雖然沒了氣,可嘴唇依然的十分軟滑,讓我心中有了些激動,可這時應先救人不是。一口氣呼了進去,尚未呼完再又猛的一吸,頓時我也幾乎喘不上氣來,藥泥、藥渣糊了我一嘴,強壓住翻騰不已的胃,扭了頭狠狠的吐了出來,心裡有了些奇怪。

    要說太醫們用藥不會連最基本的常識也沒有,我也曾熬過些,藥渣藥泥均應先濾了去,喝的只是些湯水,可這般整個囫圇而下,明顯的是欲將已是昏迷的公主致於死地。

    一口呼氣接著再吸氣,也不知經過了多少次,終於口中再也感覺不到那些亂亂的東西,再看看公主,臉色已是紅潤了許多,嘴唇也漸漸的不在青腫,雖然紫氣仍然,可那也不是一會半會的就能消了去的。

    想起在學校時,常識老師曾講過對於溺水之人搶救的法子,遂也不管艷艷有些漲紅的臉,將公主幾下去除了上身的衣物,公主赤裸的侗體呈現在了我的面前,豐滿的前胸高聳著如脂凝玉滑,在我的懷裡輕輕而顫,雖然我已是經歷過女人,可眼前的景還是讓我口乾舌燥起來。

    強行壓下已有些亂亂的心,將公主平放後,手已是按在了她的胸上,一下一下有節奏的按壓著,只是手裡的柔軟卻是讓我迷亂不已,不由自主的想摸幾下,可這會還在救人,只能自已克制自己手,機械的一上一下按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耳中似乎的聽到公主輕輕的「嚶」了一聲,自己也頓時也有了些不信了自己,急忙將上下按動的手的度加快,再看公主已是臉色微紅,長長的出了口氣然緩緩的睜開了眼。

    我心中立時狂喜不已,想來公主隨著我幾經生死,還曾經救過我的命,如今眼見的又這般活了過來,說什麼也不能讓她再離開了我。於是伸出雙臂將個可人兒緊緊的抱在懷裡,歡喜的淚水也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滴在了她的臉上。

    公主睜開眼後便一直緊緊的盯著我,目光顯的很是淡泊,似乎對於我歡喜無限的樣兒根本無動於衷。我才不管她現在想什麼,只要人活了過來,對於我來說就是天大的喜事了,只是忘記了自己的一隻手還停在公主的酥胸上不停的揉動著。

    眼看著公主的臉上有了些紅暈,隨即一雙俏眼漸漸的有了些怒意,不由的方才一呆,公主的手已是衝著我的臉揮了過來,我楞楞的緊緊的抱著一動不敢動,眼看著她的手到了我的臉上似乎想狠狠的抽一下,不過人方醒來怎能有了氣力,在我的臉上輕輕一撫便又重重的垂了下去。

    「還不放開。」公主微弱的對著我道。

    我這時才覺手已是攀上了她的峰頂,心中頓時一蕩,隨即醒悟了過來,急忙想將手兒拿回,可任我怎麼努力,那隻手壓根兒不聽了使喚,自行在輕輕的撫動那個讓我心顫不已的峰尖,我也只能呆呆的看著它隨後又在她的身上遊走不停。

    「你個怨家還不住手,想要我的命呀。」公主長喘了一口氣紅著臉極是疲倦的對我道。

    我此時已聽不清她的話,只覺的從手上傳來的膩滑讓我如墜雲中,渾身都是輕飄飄的沒了絲毫的氣力,然後漸漸的向下滑去撫過在了她的小腹,一股熱氣傳入我的身體,不由自己的有了些失控,手已探入了她的兩腿間。

    「皇上,李將軍已到了祈福殿請求進見。」殿外立著的親兵們大聲報著。

    我頓時如夢方醒,再凝神一看公主,已是緊閉了雙眼一張俏臉生紅,慌忙拿開了自己的手,將身邊的衣物一把抓起,胡亂的給公主穿了起來,公主的身子似乎如同個麵條一般沒有了筋骨,隨著我的手左彎右晃。

    我的手不停的與她的身子相碰撞,胸前那顫巍巍的白潤潤的兩團更是在我眼前晃動不已,讓我的目光根本無法離開。好不容易的才算穿完了衣衫,我已是出了一身的大汗,再看公主緊閉了眼躺在了懷中,一旁的艷艷「吃吃」的偷笑個不停。

    我不由的瞪了艷艷一眼,光知道笑卻是不來幫些個忙,說來女人的衣衫穿起來真是太過於繁瑣,繫個腰帶也需著繞了兩個圈,不過公主的身子還真是好看的緊,竟然如此就讓我看了個夠,也是我的運氣使然了。

    「公主交給你了,俺去去就來。」我緊忙著放下了公主轉身向外就走,身子竟然有些酸軟,兩條腿也似乎是軟軟的沒了勁。

    一路奔到了祈福殿,李鐵拳焦急的在殿中團團的轉個不停,一見到我忙迎了過來。

    「大莊主,不好了。」李鐵拳對我的稱謂一直不改,不過這也讓我聽起來覺的甚是親近:「大莊主,南郡百姓在張侍龍的引領下,打著『復我皇朝』的名義已是造反,百姓相從已達數十萬眾,在南郡的不少兵將們也投入到其行列中,南郡太半已落入其手,李風清將軍千里加急送信進京求援,現今凌洞關已是岌岌可危了。」

    我心中不由的大吃一驚,對於個什麼張侍龍不甚瞭解,可南郡百姓們遭受的苦痛卻在我的耳中每日都如強風掃過,這些個百姓們絲毫不知道太清目前的困境,究其根本還是河道潰堤而迫使他們不得不為自己生存而爭的緣故。

    看來百姓們已是將所有的罪櫱加諸於我的頭頂,就是想解釋可也的有個允許說話的地介,這些個事與現在的我其實是毫無關係的,想來當初小皇帝也將原左徒繩之以刑,雖說對百姓們有了個交待,可後來官員們依舊是我行我素,這才是太清基業不穩的根本原因。

    「依你的意思俺們現在應如何作,才能讓百姓們回到家中不再生事?」我看著李鐵拳道。

    「最好的辦法就是將玉山中已休養的勁足的三十萬大軍直接南下,將叛民強行彈壓,不然大莊主恐坐不穩江山了。」李鐵拳也看著我小心的道。

    我點了點頭,坐於這個皇位之上才知其辛勞,才知處理天下的事並非如以前我所想像的那麼簡單,有時我也覺的百姓們對於一些個話語甚是盲從,有時更可以用無知和可憐來形容。只不過目前的確是需要將天下先平穩下來,然後慢慢的去除一些根本未將太清朝的未來放在心上的官員們。

    「就這麼辦,」我想了想道:「讓老太傅下廷旨,讓龔學士擬旨,對於不聽勸言仍鬧個不休的人堅決不能手軟,平亂要快。」

    李鐵拳衝著我一點頭一言不轉身就走,看來事情的確緊急了。目送著他大踏步而去,遂慢慢的踱出大殿向後而來。

    方轉過操場旁,就聽的遠處有人「哈哈」大笑著道:「你們以為讓他娶了三公主就能坐了江山?休想。告訴你也無妨,那個三公主早讓我用藥渣給嗆的沒了氣了。」說完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隨後是一陣的「哎喲」聲。

    我楞了一下,幾大步繞過了東安宮的殿角,眼前十幾個宮內侍衛正將一個御醫橫拖在地拳打腳踢,呻吟聲正是從倒地的御醫的口中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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