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帝國風雲錄 血色珊瑚蟲之《大漢諸生傳》 大漢帝國風雲錄之人物傳記--諸生傳(二)
    這個人物傳記是書友血色珊瑚蟲寫得,他認為書中的原創人物要更豐富一點,所以寫了這篇傳記。

    )書中李瑋這個角色就是血色珊瑚蟲書友。感謝血色珊瑚蟲書友給我們帶來的精彩的人物傳奇。

    猛子寫於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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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漢帝國風雲錄人物傳記

    作者:血色珊瑚蟲

    諸生傳(二)

    江南書生(2)

    洛陽的早晨來的特別的早,五更天,在初春的天氣,太陽還只是羞澀的在地平線上露了半張小臉,這個巨大的城市各個角落的許多普通人們已經離開了暖和的被窩,開始了新的一天的奔波。

    李瑋也在這個時候被陳好獨特的大嗓門吵醒了,睜開了雙眼,很不情願的摸下床開門,看到的是一張因為寒冷和快速奔跑而漲紅的笑臉「仲淵,原來說好辰時在朱雀大街會面,但我想想還是早點來了,快些收拾妥當,我帶你一起去吃早點。」李瑋依稀想起昨天確實告訴了這個傢伙住所的地址,沒想到他第二天就摸上門來了,還真是個熱情到有點過頭的人啊。

    梳洗更衣後,兩人走出大門,李瑋立刻被早晨的寒氣凍的縮了縮脖子,陳好笑道:「中原春寒料峭,與江南大是不同吧。不妨事,只要習慣就好了。我們快行幾步,去前面街口與幾位同窗見面。」說完拉著李瑋起行。

    穿過幾條街,果然有三個書生摸樣的人已經在那裡等候,左邊一人身材高大強壯,天庭飽滿,長相斯文,正在說著什麼,居中一人身材瘦小,長相極為俊秀,有一雙靈動的大眼睛,不停的搓著手,呼著白氣;右側一人中等身材,略有微鬚,以一手扶腮,似乎聽得頗為入神。三人見陳李二人到來,親熱的上來見禮,互相通了姓名,原來高大者姓餘名鵬,字伯翰,荊州新野人,在洛陽太學中年頭較久,一口標準的洛陽官話,談吐極其文雅;俊美少年姓尹名思,字仲志同樣是荊州士子,來自長沙郡;三人中年紀最大的姓唐名雲,字文龍,是與陳好一樣來自益州,卻是巴郡的江州人士,說話較為穩重,在幾諸生中隱隱為首

    幾個年輕人很快混熟,便相攜了一同去洛陽城北用早膳,一路上談笑風生,晨起的薄霧似乎也被年輕人的熱情所驅散了。

    忽然,走在最後的唐雲停住腳步,輕道:「奇怪……」眾人不解回頭望他,「尋常時候此處接近玄武大街,此時應當已經熱鬧無比,怎麼今天卻如此冷清?」幾人一看果不其然,挺長的街道上竟然只有很少的幾人走動,兩旁的門戶緊閉,全不像尋常早晨街道。陳好常年習武,很快反應過來,大喝道:「大家都圍攏到我身邊,不要走散。」只見兩旁街口「呼啦」一聲各湧出幾十個壯漢,個個面露凶相,上前圍攏,便要動手動腳。幾人俱是讀書人,只有陳好習武,一時也亂了方寸,卻也無法突圍,只好退到街心。只見從西街奔來幾騎,就在包圍圈外停下,包圍的凶漢忙散開通道,讓那幾騎走到跟前。

    為首一人騎著高頭大馬,面色淡金,高大魁梧,虎頸燕頜,一雙鷹眼掃視全場,不怒而威,雖然只是一人,但氣勢似乎卻蓋過了在場的其他幾十條凶漢。

    唐雲卻似乎全然不懼,走上前施了一禮,說道:「諸生唐雲見過何風何爺,不知名滿京師的狂風客大駕光臨,有何見教?我兄弟幾人可有效勞之處?」

    四周凶漢聽了立刻鼓噪起來,什麼窮酸南蠻書獃子放了什麼酸屁都紛紛罵了出來,唐雲不為所動,只是把眼盯住何風。陳好性子急,早就沉不住氣,搶罵道:「我入你先人板板,狂風客,你帶這麼多狗奴才,有什麼道道就給老子劃下來。」唐雲想阻止已經來不及,只好暗暗歎氣。

    何風的臉上不見任何情緒波動,只是一揮手,但見昨日那劫道的疤面凶漢排眾而出,一臉得色,指著諸生道:「你們幾個窮酸都認識本人疤面虎吧?今天我們老大親自來,你們一個也別想走,都給本虎爺留下一手一腳。」

    「你這條疤面狗,真是膽子一天比一天大,昨日掛的彩,今天就忘了疼?看來是本少爺昨日出手太輕了,要不要今天補上?」陳好不怒反笑。

    「你……你別裝橫……我……我……不怕你的,今天我們老大就在這裡,你又能把我怎麼樣,是漢子的你再打我啊,你一個南蠻子,憑的什麼?」

    「就憑這個!」

    陳好話音未落,一躍撲進,那疤面的昨天吃過虧,反應快一些,連忙後退,他身邊其他幾人根本還來不及有任何動作,陳好已是一腳踢出,踹得一個傢伙慘叫一聲,跌出好幾步去;右手一撈,抓住一人,猛然一甩,甩飛近一丈的距離,才重重跌下;左手一伸,擒住一人的腕子,輕輕一送,把人推出二三步,同時反手又奪過他手中的馬鞭,猛然一揮,鞭勢如九天銀河般落下,眨眼間又兩個人被鞭子抽倒。

    陳好撇下眾凶,大喝一聲:「狗才,哪裡走。」鞭式如潛龍出水,已經捲住疤面漢的腳腕,倒拖回來,一拳擊中胸口,那人便又像昨日般如大鳥般撞入街邊一家鋪面,人事不知。

    團團包圍之下,陳好竟然兔起鶻落擊到倒六人,立刻技驚全場,諸生連忙喝彩,眾凶的氣焰也為之一消。

    何風卻似根本不為所動,反而露出一絲笑容,喝了一句彩:「好,不愧是洛陽聞名的益州大斧,看來我的手足幾次栽在你手裡也不冤枉,他們恃強凌弱,壞了我狂風客的名頭,陳兄你教訓的是,」說到這裡,狂風客臉色突變「但是人在江湖走動全靠一張皮,你屢次辱我手足,落我面子,今日卻容不得你。」

    說罷從馬上騰身而起,狂風般捲向陳好身前,雙手交錯,竟於瞬間攻出八拳,勢如奔雷,陳好雖早做戒備,舉手招架,但仍被狂猛的拳勢逼退數步。狂風客越攻越急,力氣越來越大,拳路間隱約竟漸有風雷之聲,陳好雖然自幼練武,但畢竟是讀書人,力氣很快不繼,幾個回合後只有招架之功,忽然左胸空門大露綻被何風一拳轟中胸口,陳好只覺一股鮮血湧上喉頭,卻不退避,趁對手招式一老,錯身以連環雙腿踹中對手膝蓋。何風一時不察,突然受創,竟然也退出數步才穩住身形,驚訝的瞪住嘴角流下一絲鮮血的陳好,陳好也不甘示弱的也回瞪他,兩人對視半晌,何風忽然大笑:「好好,我狂風客打架從來有進無退,今天竟然被一個太學生當街逼退,當真是聲威大損。剛才的一架打的痛快,你我的前帳就此一筆購銷。」

    陳好和李瑋等正在詫異時,街口一個嘍囉從遠處狂喊,「狂老大,北部尉的騎兵來了。」

    「哦,是公路那傢伙來湊熱鬧了麼?」何狂風翻身上馬,轉過頭來對諸生說:「今日善後之事就交給我應付,你們就當沒發生過這碼事,太學生參與毆鬥,嘿,罪責可不小。」說罷攜眾人拍馬離去。

    唐龍見眾凶人走遠,暗鬆了口氣忙上前扶助搖搖欲墜的陳好,「大斧,你無大礙吧。」

    「沒啥,哈哈,我只是脫了力而已,那狂風客的功夫真是名不虛傳,倒也算一條好漢。」

    「臭小子,下次出手前先打個招呼,別老吃獨食呀。」余鵬這斯文人竟也說起了粗話。

    陳好白了他一眼「是你余大個子反應慢,我打眼色都打了半天了。」

    「是呀,我有看到的。但我以為你在示意我們趁機開溜呢。」尹思也在一旁湊熱鬧,眾人皆都大笑。

    李瑋連連苦笑,心想自生來近20年就沒做過毆鬥之事,到洛陽只兩天竟然已經參與打了兩架,而今天又是那麼大的場面,看來這洛陽求學一行,還真會是一場前所未有豐富的經歷呢。

    經歷了一番風波後,幾人先陪陳好去見了大夫,驗明無事,然後草草吃了早飯,便匆匆搭了載太學生的公車往建在洛陽城南開陽門外太學趕去。

    此時的洛陽太學,正是極盛之時,學生人數三萬餘,可謂是前無古人了,太學建築群也極其龐大凡「所造構二百四十房,千八百五十室」,其講堂長十丈、廣三丈,可容數百人坐。由於諸生眾多,生源也極其複雜,而師承不同,所受經書難免章句有誤,更有私行賄賂太學校書機構而增添書經文字以全私文者(也就相當於假學歷)。為此,今上在熹平四年詔令當代名儒蔡邕、馬日磾等正定五經文字,由蔡邕以八分隸書書寫刊刻於碑以相參檢,碑高一丈許,廣四尺,共四十六枚。「駢羅相接」,立於太學門外,以瓦屋覆之,四面欄樟,開門於南,河南郡設卒看守。

    幾人進了學府,便問起李瑋學籍之事,李瑋說道:「家祖曾任二千石的官吏,所以我是依律入學,學籍早在家鄉辦好,只要去太學吏舍人處驗明正身即可。」眾人皆大喜,都說那倒是省了很多囉嗦麻煩。

    今日的講學,在大講堂之內,由於時間還早,幾人就先在學門外觀看蔡大家的書法,一時讚頌不已。李瑋忽然看到門旁停了一輛馬車,擋住了一處石碑,正奇怪時,尹思湊上來輕聲說:「那想必是達官貴人的的家眷在觀看碑文了,你看那馬車就知道,雖然樣子簡樸,但卻由兩匹健壯大馬來拉,旁邊還有精幹僕人侍侯,非富即貴啊!」李瑋深以為然,禁不住又多看了幾眼,心想會不會就是今天主講的錢塘侯朱大人的車馬呢,正在此時,一隻玉手從馬車的窗內掀起帳幕,李偉好奇的仔細望去,忽然如遭雷擊,一時竟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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