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賴詩魔昏曉侵,繞籬欹石自沉音。
毫端蘊秀臨霜寫,口角噙香對月吟。
滿紙自憐題素怨,片言誰解訴秋心。
一從陶令平章後,千古高風說到今。
雲希在我懷裡折騰了一陣之後,大概有些累了,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睡去了,此時的我卻沒有了絲毫的睡意。
抱著雲希軟軟的身子,聽著她輕微的鼾聲,只感到一切如在夢裡,生活就是這麼奇怪。
雲希安靜了沒多久,就開始翻騰,不停動著,嘴裡輕輕嘟囔著聽不明白的夢話。
聽著時鐘在「滴答滴答」地響著,我的心裡亂極了。
突然雲希睡夢中的身子抽了一下,:「那你把人家當什麼了?」說完之後,就把身子一翻,背對著我,嘴裡還在呢喃著,卻再也聽不清楚。
雖然不知道說的是否跟我有關,還是一下子被驚出了一身冷汗,是呀,把她當什麼了?摟在她腰上的手不由放開,又緊了些,如是者再,思緒也隨之翻轉。
沉睡中的雲希似有所感,扭了幾扭,又把身子縮了回來。
怎麼辦?我該怎麼做才是?對待感情,我總是無法象編程那樣收放自如。終於明白,無論如何還是冷冰冰的電腦更容易對付些,多數時候,他只會乖乖聽你的吩咐,而最複雜的就是面對活色生香的人了。
不管怎麼思索,總是難以拿定主意。哎,還是祭起我的「放下大法」,做些正事,好好地幹一番事業吧,也許這樣才能稍有顏面以對傾心於我的女孩兒。
該怎麼直面以後的人生?為今之計,也只有搞好我的創業大計,並付諸於行動,以求心有稍安。如果不是這樣,又能怎麼做?
******
手一動,碰到了一團軟軟的肉上,舒服異常,不由又用力摸了幾下,惹來了一聲輕「嗯」。
又覺得另一條胳膊酸麻的厲害,輕輕抽了一下,還是被壓得緊緊的。
猛地醒了過來,這一覺睡得真累呀。才發現自己正摟著雲希呢,剛才手抓到的原來是她的…。
昨晚的自己,還在千里的另一座小城,現在卻已經在京裡了,人生真是奇妙。
睜大了眼睛,擦擦嘴角,慢慢看清了仍在熟睡中的雲希。
窗子外面透進了些許光亮,這傢伙,想不到睡懶覺的本領居然不在我之下。
她的臉上是一片柔柔的甜笑,幾如孩童一般無邪。緊閉中遮住下瞼的睫毛,微微閃動。小巧的鼻子,微微開合的嘴巴。不著粉黛的臉頰,美麗中透著嫵媚。
多可愛的女孩!一股柔情油然從心而生,不由更加仔細地注意著她。近看才知道,那染成褐色的短髮在髮根處已經透出了原本的黑色,雲希又該去折騰一下她的頭髮了。
睡覺的緣故,髮絲顯得有些凌亂,不由地用手去輕輕為她捋順。
這些堅硬的頭髮一如雲希的性格,不怎麼聽招呼,等我的手過去,又迅速恢復了原來的狀態。
感到了有些不對,雲希悄悄睜開朦朧的雙眼,衝我展開了笑臉。
「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今天又沒事,再睡會兒吧。」手輕輕地拍拍她的腦袋,柔聲說道。
雲希兩條赤裸的胳膊伸出被子外面,長長地伸了個懶腰,甜甜一笑:「你早醒了。」
毫不顧忌我正看著那雪白的臂膀,雲希舒服地長歎一聲:「有人抱著,睡得真香呀。」
她倒是美了,我的胳膊都現在還酸著呢。
雲希把胳膊縮回到被子裡面,又把眼睛閉上。臉上媚態橫生,誘人之至。
忍住想要吻她的衝動,要現在再率性而為,無論對她還是對自己,都覺得是一種褻瀆。
等她睜開了眼,我努力想擺脫面前的困頓:「雲希,今年對咖啡店有什麼新的打算嗎?」
雲希嘟起了嘴,一點也不理會我的苦心:「沒情調的傢伙,說這些幹什麼,下次記住了,工作的事情不要帶到家裡來。」
佩服,這就成了家了,懶得動腦就說嘛!
她把一隻手伸進我的睡衣裡,輕輕地摩弄著我的胸膛,作抒情狀:「多溫馨的時刻,說這些個多剎風景呀。」
說完把小嘴撅起,一副不樂的樣子。
如果順勢吻住這張小嘴,自然就雲開霧散,而且那隻小手的活動,也將我逗引的心頭火起,再下去還不得引火燒身,哪敢盲目行動。
輕輕逮住了她鑽到我身上的手兒,緊緊攥住,合在一起慢慢抽了出來,把她的小手湊到唇邊,深吻了一下:「雲希經過一番休整,看起來更加漂亮了。」
「真的嗎?」她的眉毛挑起,「才不信呢,人家肯定是魅力不夠,否則怎麼還不見你的行動?」
還是把自己現在的想法明說出來吧,要是被這樣調逗下去,又不知道該鬧到怎麼收場了:「雲希,我現在還是有些心神不寧的,等把這一切理順了,再隨便怎麼樣,好不好?」
她不樂地嘟起了嘴巴:「人家都不那個啥,偏你就這麼多事兒。那要是你想通了、反悔了,不要人家了怎麼辦?」
不過開朗的雲希意並不在此,沒等我回答,不失時機地給自己加了點籌碼:「那你明天陪我去看雲若,可要表現的好一點。」
明知被要挾,也是沒有辦法,唯有痛快地答應:「那還用說,當然會讓雲希有面子的。」
「哼,這還差不多。」
雲希跟晨姐的性子正好相反,跟她在一起,倒像她是主動的了。壞心一起,手伸到她的胸前猛地揉了一把。
「討厭,幹什麼你。」雲希用力地把我的手推開。
「哈,這會兒露餡了吧,還敢不敢裝樣子了?怕了吧,害怕就快點起床,今天輪到弄你早飯了。」
「為什麼是我?」雲希不服,「別糊弄我,什麼時候輪過了,咱倆壓指,誰輸了誰去。」
一天的時間就這麼渡過,兩人在一起開開心心,說些情話,不時打打鬧鬧,也對明年的打算做些討論。
邊跟我鬧著,她還在為明天的行動做著準備,也不知道去看姐姐,她怎麼有那麼多的事要做。
******
第二天一大清早,兩人都難得沒睡過,早早起床收拾好一切去趕火車。
明白雲希並不是個純粹胡鬧的女孩兒,知道這次絕不是平常走親戚那麼簡單。
但一路上,我就是不問她到底有什麼特別的行動,心裡納悶也強忍住,看她若有若無的眼神,就知道在等我詢問。偏不讓她如意,嘿,自己去難受好了。
坐在旅遊列車上,隨意說笑,絕口不問行動的目的。
在與女孩子的「長期鬥爭」中,我已經逐漸總結出來,只有沉住氣,才會在談判中佔據主動。所以只要她不說,就堅決不問。
聯想到在商務談判中,這種態度也許會起到同樣重要的作用。那樣的話,這個方針政策以後也應該用得著。後發制人,方為上著嘛。
果然,快到目的地的時候,雲希就沉不住氣了,說出的話來跟繞口令一樣:「死小誠子,怎麼還不問為什麼非要千里迢迢要你回來陪我去見雲若?」
「咱們不就是來看雲若的麼?有什麼好問的,終不成是要隆重推薦我登場?」我裝出一臉茫然的問道。
「討厭,既然你不想知道,那我就是不告訴你。」雲希的小手落在了我身上的薄弱之處。
故意扭頭看窗外的景色,對她的暴力也不以為意:「不知道雲若姐現在混得怎麼樣,有沒有變更漂亮?」惹得她更加用力地捶打著我。
路途不遠,前後也就兩個小時左右的時間,我們很快到達了雲若姐所在的城市。
等下了火車,雲希終於還是妥協:「你好煩人!告訴你死誠子,咱們這次是來參加雲若婚宴的?」
這一說,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釋,雲希為什麼今天穿成這麼正規,完全沒有了平時的前衛。來參加姐姐的婚宴,當時要規規矩矩的,不能太招風了,搶了新人的風頭可不好。而且太新潮,也會與這個場合不太相符。
我說她坐在車上,還那麼注意自己的形象,倚到我身上也是輕輕的,生怕會弄皺了熨燙整齊的外衣。
我本來穿的是套休閒服裝,也被她硬逼著扒下來,換上了正式場合才穿的西裝,領帶也給捆到了脖子上。
「什麼,雲若姐要結婚了,那戴哥可有福了,娶個這麼溫柔的媳婦。怎麼不早說呢,大姨子要結婚,我該備上一份厚禮才對。」嬉笑地看著打扮莊重、得體的雲希。
如果沒有記錯,這將是我正式參加的第三個婚禮了。
輕輕地一挑做了專心修飾的淡眉,「少煩,什麼就大姨子,我答應你什麼了嗎?少臭美吧你,我就是不溫柔,你能怎麼著?」雲希又一次暴力對我。
過了癮之後,才說道:「禮物嘛,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已經把所有的錢包了一個大紅包,年前就送給了她,所以人家才會沒錢過生活嘛。這就算你跟我一起送的好了,不過回頭你得還一半錢給我。」她這個計劃還真是完美。
原來這樣,我說呢,幾千塊錢,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沒了,敢情是因了這個。
「是今天嗎?」得到她的證實後,我有些奇怪,「那你怎麼不早點過來幫忙,雲若姐這邊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做吧。」我想到了王姨跟徐老師的婚禮,媽媽都跟著忙活了好幾天。
「當然今天,這還能搞錯?人家就是要簡簡單單的,兩個人都在外面,又沒有什麼經濟基礎,有什麼好折騰的。再說了,他們兩個年前已經在老戴的老家辦過了,也回過了我們家,這次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
雲希解釋完了,又柔聲道,「好誠子,雲若這兒沒有什麼任務好安排的,來也就是湊熱鬧。美中不足呢缺個做伴的,想來想去,才把你給逮了來,還怪我嗎?」
這般的軟語相求,我又能再說什麼,何況心裡早就已經原諒了她。
「怎麼事先一點消息也沒透露,難道他們起先準備秘密舉行?」
「雲若也是臨時決定的,所以我得到通知也晚。看你放假急著走,就沒說。其實正是這個原因,我過年才不想回家的,要不家裡人老追著我問,多沒意思。」見我沒意見,雲希心裡一塊石頭落地。
「要不明年我也陪你回家一趟?」我看著她,不懷好意地笑起來。
「想得美,你還沒有審核過關呢,你在原籍和別處有幾個妻子、生了多少兒女,我還沒搞清楚呢。」雲希一臉的不屑。
我衝她齜了一下牙,做個鬼臉。
「誠子,我真替雲若不值呢!這麼年紀輕輕就結婚,以後不知道要少多少人生的樂趣。」她先是抱怨著,又突然問我道,「知道她為什麼這麼急著結婚嗎?」
搖搖頭:「我怎麼會知道。」
雲希一本正經地用手在自己的肚子上比劃了一下:「因為紙裡包不住火了,再不抓緊,就要抱著兒子結婚了。」說完,自己先忍俊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我也被雲希的動作逗得樂不可支,笑得肚皮發疼。看著她促狹的樣子,真不知道說啥是好。
「到了那裡可不許亂說噢,要不雲若肯定饒不了我。」雲希警告著我。
趕到之後,先去了雲若姐的小家。
相誠兄一臉的興奮難以掩蓋,笑至嘴都合不攏,暗暗為他慶幸,還有兩隻耳朵擋著。
也不能怪他,這可是名符其實的雙喜臨門。如果不是雲希早有交待,我真想打趣他兩句,眼光卻停留在向雲若姐的腹部偷偷瞄幾眼的水平上。
再見到雲若姐,我相信絕對不會再搞錯這姐妹二人了。雖然猛地看起來很像,卻還是有很多不同點。跟雲希相處的久了,即使這對姐妹花同在一起,都不說話,只憑感覺也能完全分清。
雲希性格活潑,表情也豐富一些,看上比雲若姐少了一份成熟,卻更顯青春靚麗。
「逸誠,過得還好嗎?怎麼也沒回去過年?雲希沒欺負你吧?」雲若姐見到我,顯得很高興,幾個問號一下子拋了出來。
我微微一笑,只說了一個字:「好!」
「姐姐,你幹什麼嘛,不幫我反幫外人。」雲希大聲提出抗議。「他不是沒回去,是我把他揪回來的。」
「還說不欺負人,這是怎麼著了?逸誠這麼乖,當然不可能欺負你了。」做了新娘子,興致高,雲若姐的話也多了些。「來,逸誠,雲看看我跟你戴哥的新房。」
雲希嘟起嘴:「死雲若,從來都不幫我。」
在這座消費水平不低的大城市裡,他們的新房已經算是很不錯了,就處的這個地段,價格也不會便宜。我算是個有購房經驗的人,以他們倆的經濟實力,還真有些懷疑,終不成老戴家還是財主?反正老杜家是沒戲。
對與經濟有關的問題我都比較關注,在參觀完畢之後,終於忍不住問出來:「雲若姐,這房子得不少錢吧!」
「沒花多少錢,單位給出了大部分。」雲若姐不以為然地答道。
此時尚早,也沒多少人來,她就格外多說了兩句。這才搞清楚,她現在就職的藥物研究所,乃是全國最大的,也是最好的,許多知名學者都集中在這裡。
我還以為最好的東西都會在首都呢,看來還真是孤陋寡聞。
由於這家研究所比較權威,在全國的知名度又高,許多新特藥物以及進口藥物在國內推廣前,大都願意送到這裡,來分析檢驗,以得到這兒的一紙檢驗合格書為榮。正因如此,她單位的效益也非常好。
雖然國內早就取消了福利分房,所裡還是想辦法給職工一些補貼,所以他們兩口子才有能力買得起這套房子。末了聽杜雲若的一聲感歎:饒是如此,手裡的錢也都花光了,買傢俱和電器還借了不小的一筆。
儘管她這樣說,還是暗暗替雲若姐高興,她的運氣好啊,居然陰差陽錯就分到了這麼一個好單位,真是有福之人不用愁,只要好好幹下去,以後足可衣食無憂了。
「老戴,你樂得張那麼大嘴乾什麼,假牙都要掉出來了。告訴你,以後可不許欺負雲若,否則我們對你不客氣,對吧逸誠。」雲希什麼時候都能挑起點事端,大聲恐嚇相誠老兄,還想順路把我也拉下水。
「雲希,這事做外人的可不便攙和。」沒看人一臉對未來美好生活的憧憬,這麼樣對新郎官,也太過分了點吧,我還是要站在同性一邊的。
戴老兄人長得高高大大,身為健身教練,身體看上去就比我結實許多,對雲希的害怕卻遠遠在我之上,聽到恐嚇之後,連態都沒敢表,只是嘟囔了句:「我哪有假牙。」
聽到這裡,我忍不住放聲大笑。
雲若姐輕輕扯扯雲希:「你這瘋丫頭又胡鬧了,總是拿你姐夫說事。」
她不理會姐姐,卻走到我身邊,拉著我的胳膊:「怎麼這麼不合作,我哪有把你當外人啦?要看清局勢,到了這裡我跟你才是一夥的,要一致對外。」
正在笑鬧著,又有幾個雲若的同事來到,屋子裡頓時更加熱鬧起來,充滿著各種各樣的笑聲。她們幾個知道雲若有個同胞胎妹妹,多數人都是第一次見到,都感到新奇,在姐妹二人臉上看來看去。
雲希跟雲若姐不同,是個大咧咧的性子,很快就跟這幾位打得火熱。
這樣的場面,我是能躲則躲的。相誠哥身為東道,卻沒有我這般幸運,得客氣地招呼,負責後勤工作,「賢惠」地端起糖果盤走過去。
有這麼多女人湊到一起,心裡暗自替他擔心。
「喂,新郎官,她們姐妹這麼像,要是晚上走錯了房間怎麼辦?」他肯定沒少了到藥研所露面,三說兩說之後,一位好鬧的大姐開起了玩笑。
老戴尷尬的一笑,不知如何應對。果然,蹂躪如我預想中的開始了。
雲希接口說:「切,我不一腳把他踹出去才怪。」惹得眾人一陣大笑。
雲希不笑,「你們不相信,我可是帶著保鏢來的。逸誠,快過來一下。」
如此危機時刻,我當然不會呆在這兒聽任擺弄,在發覺話鋒不妙的時候,早就悄悄溜到了另一個房間。
偷偷地撥通了許洋姐的電話,雲若不通知,肯定是怕她行動不方便。兩個人的關係一直不錯,如果我也不說,到時要落埋怨的。
果然如我想像,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她馬上要我叫杜雲若那「死東西」接電話。
我把手機交給了雲若姐,又悄悄地溜到了別處,是非窩中,自是躲得越遠越好。
沒過多久,還是被雲若姐給刨了出來,埋怨道:「逸誠,你怎麼就告訴洋洋了。我本來想等她回了京,再單獨請的,這倒好,把我好一頓埋怨。」
「雲若姐,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我只所以告訴了許洋,只不過是自己的一種感覺,應該告訴而已。
「雲若,時間差不多了,咱們去酒店吧。」一位大姐走過來叫道。
她也顧不上再埋怨我,穿戴整齊後就帶著大伙出發了。
******
一行人很快趕到酒店裡,國內的婚宴大都差不多的模式,也沒什麼特別之處。
兩人請的客人確實不多,以藥研所的人員為主。雲若姐工作時間不長,來的也就是平時接觸比較多的部門的同事,還請了幾位領導。
戴哥現在供職的俱樂部規模並不大,都來了總共也就10幾個人,男男女女卻都是身材健美。
整個廳裡也就是擺了那麼四、五桌,氣氛倒挺也熱烈,主要還得歸功於戴哥那邊來的人。
來賓們正好代表了兩種性質的從業者,一方是腦力勞動者,另一方則是體力勞動者。
健身男女們看上去非常養眼,大多文化不高,像戴哥這樣有文憑的,已經非常罕見。這些哥哥、姐姐們卻非常豪爽,說起話來大都嗓門比較高,人也顯得更熱情一些。
而藥研所的參與者則多數都是有高學歷的,別看幾個女人剛才在雲若姐家中的時候,還有說有笑,非常熱鬧,到了這裡,人一多了,尤其有了不熟悉的,個個都顯得斯文有加,說話細聲細氣,很有修養的樣子。
雙方的人對雲希最感興趣,只是由於今天穿著的原因,姐妹倆區分起來比較容易,還不至於搞錯新人。被這麼多人品頭論足,雲希自然心有不甘。要逃到一邊吧,又不合適,因此不管到了哪兒,都要拽我一起。
「雲希過來一下。」真是不得片刻安寧,那邊姐姐又在叫了。
雲希挽著我的胳膊一起過去。
「這位是我們於所長。」雲若夫婦引了一個男子過來,估計年齡也就四十左右。
這麼出名的一個研究所,領導居然這麼年輕,難怪人家能不斷地發展壯大。
雲若姐轉頭又說:「我孿生妹妹杜雲希。」於所長客氣地跟雲希握了握手,目光自然地落到了我身上。
雲希隨即搶著說道:「我的男朋友。」雲若姐視線過來,一臉的疑惑。
微微一笑,作了自我介紹:「域逸誠。」
他客氣地笑起來:「想不到在這兒碰到了一家子。」
「我是西域的域。」笑著搖搖頭,不相信會這麼巧遇到本家,我這個性可是很少見的。
「噢,是我搞錯了。小域看起來很年輕嘛,你們姐妹的眼光都那麼好,小伙子這麼帥氣,難道也是個搞健美的?」
誇得我心裡很美,好會說話,我真的能與他們媲美嗎?說實話我真羨慕那些哥哥、姐姐們的好身材。
於所長這樣的年齡,能管理這麼大的一個研究所,自會有其過人之處,業務好肯定的,其他多方面的能力從談吐中也可見一斑。
微一頷首:「過獎了,逸誠還在讀書呢。於所長才是我的榜樣,這麼年輕有為,在您的帶領下,研究所一定會更有活力的。」受到外界的熏陶,我也能拍兩句領導的馬屁了。
於所長聽的哈哈一笑,點了個頭,很快被所裡的人請到前面就座。
看看坐的情況,人應該來得差不多了。雲若兩口子在人群中寒暄著,我就和雲希隨意聊天。
突然於所長從前面走過來,迎到了門口:「老領導,您遲到了。」屋裡的人都停止喧鬧,站了起來。一對新人更是跟在所長的後面迎出去。
一陣爽朗的笑聲傳過,一位比我父親也大不了幾歲的長者走進來,親切地跟大家打著招呼。
等千篇一律的客套話說完,出於禮貌,雲若姐當然得把他介紹給自己的妹妹:「雲希,這是我們的老所長,也是姐姐現在的恩師。」
「我最喜歡跟年輕人打交道,叫我老吳就行了。」小老頭和藹可親,還真不是一般的爽快。
我們兩人同聲叫道:「吳老好。」
「我的孿生妹妹杜雲希,她的男友域逸誠。」雲若姐也順水推舟地介紹了我們兩個。
還特別指著我說:「上次跟您說的事就跟他有關,要是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再問他就行了。」
老人投在我身上的目光多了一份驚詫,笑著說:「好呀,年輕人,過會兒跟我坐到一桌,咱們可得好好聊聊。」
說得我有些納悶,什麼事還能跟我扯上關係,但還是禮貌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