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堪折 第四篇 水木年華 第四十四章 尷尬陪女
    不知不覺間,一篇濫文,雖說有辱大家的視覺,在網上發佈也有近一年的時間了。

    平庸之作,流水之言,竟也能得到各位方家高寵,在各個榜上的排名不斷躍升,說起來也是個異數,老雪深感受之有愧。

    也許是能夠另辟奚徑之故吧,大魚大肉吃慣了,偶爾來得蘿蔔青菜,也算調和一下胃口。雖然文筆粗陋,卻也是瀝心之作,傾注了俺不少心血。

    如同所有的作品一樣,花文當然也是毀譽參半,心中感激大家的關注,在此發一感慨。

    最為感歎的是:屢屢有好友自稱是看了實體書才上網來找的,不想卻大失所望,令某深感歉疚。儘管自己從未出過實體書,仍然心存感激。

    寫作其實是一種機遇,即鍛煉了自己,又認識了朋友,最重要的是自己的想法有了一個發洩之地。個人的想法難免會帶入書中,而且本人學藝不精,見識淺薄,許多方面說的都是辜枉之語,如果有何不妥之處,還請多多諒解。

    偶有餘暇,雪某也是看書學習,以求盡量避免,但憑一已之力自無法做到。唯有努力充實自己,以期不負眾多書友的厚望。

    塗鴉至此處,已是泥淖深陷,不可自拔,踏入了一個怪圈。

    只願今後能有良機,盼能再有耳目一新之作,某之深願也!!

    懷君屬秋夜,散步詠涼天。

    空山松子落,幽人應未眠。

    曹伯走了,晨姐和婷婷也走了,雲若姐還沒有回來,那這幾天照顧洋姐的就只能是我一個人了。

    剛才送晨姐和婷婷進候機大廳,兩人親熱地手挽著手,腦袋挨著腦袋,往前走著,甜甜蜜蜜地有說有笑,許洋姐的傷沒有了什麼大礙,晨姐的心情看起來很好。

    高挑勻稱的祁晨和嬌小可愛的蔣婷婷,不知何時竟變得這麼親熱,背後看上去,就如同一對姐妹花一般,相映成趣。

    我的印象中,她們第一次見面應該是在婷婷的姥姥住院那次,後來兩個人的接觸並不太多呀。

    我對女孩子這點真是想不通,見面不多的可能一下子就會好得跟一個人一樣,而有些在一起待了很長時間,卻形同陌路。

    男性之間的交往差不多都是慢熱型的,兩人慢慢熟悉起來,如果覺得對方不合自己的脾氣,就淡然相處;如果成為了好友,就會一心去維護對方。除非有了重大變故,二人的交情一般都會維持下去。

    至於男女之間的交往,就沒有什麼規律可循,無論成為什麼樣的關係,只能全憑著感覺發展。到處充斥著的所謂什麼異性相處的寶典、秘訣、絕招之類的,那純粹都是無稽之談,是在胡言亂語而已。

    目送她們二人離去,我產生了一種異樣的感覺,也不明白為什麼突然就有了這麼多奇怪的想法。自從異能突然在身,我感到身上產生了許多轉變,變得自己都有些不瞭解自己了。

    尤其是與易雪茜發生衝突,被杭海生所傷之後,自己的性格更有了不小的轉變,有些過於在意自身的感受。出來上學見世面,應該是件好事,說實在的,我內心深處還是留戀以前那個恬淡忍仁的域逸誠,處事瀟灑,百事都不放在心上。

    不由得格外懷念當初上高中時的生活,可以時時見到晨姐,跟她交流,那時的日子雖然相對閉塞,卻過得充實而充滿了情趣,一切似乎都游刃有餘。可現在,有些患得患失,不知所謂了,視野變得開闊,思想卻也變得複雜了,人哪!

    我用力地晃了晃腦袋,唉,還是回去吧,洋姐還一個人在家呢。

    回到公寓,洋姐正半倚在床上,自己從桌子上倒水喝。早上走的時候,把暖瓶放到了她的床頭。

    「我來吧,洋姐。」我快步跑過去,接過了她手裡的杯子,「你看來臉色好了很多。」

    「那當然,你還真當我是個廢物了嗎?」洋姐白了我一眼,精神一恢復,她就不再是那副乖樣子了。

    「沒有沒有,我可從來沒那麼想過。」平日裡好好的許洋我都不敢惹,何況現在還是病人。

    「好,您老躺下吧,我來餵你喝水。」

    「我不過受了點小傷嘛,這麼快就變老了?就讓你如此地嫌棄。」洋姐挑我話裡語病。

    「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無論說什麼,都難讓她滿意,我怎麼總顯得笨嘴笨舌的。

    「逗你的。」好在洋姐「撲哧」一笑,以示只是在逗我玩的。我確實是夠笨的,跟女孩子在一起,總是無法把握她們到底是在生氣還是裝樣。她們的一嗔一笑,都會讓我手足無措,有時甚至會產生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但明白一個人長期地躺在床上,心裡總會有不舒服,就盡量地陪上笑臉,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能熬出頭來。默默祈禱,洋姐呀洋姐,你還是快點好吧。

    到了晚上換藥的時候,就更讓我難過。平時雖然經常看曹伯或晨姐給她換藥,但卻沒有一個人面對,其實昨晚晨姐已經對我進行了一次強化訓練,但要我自己面對洋姐的傷腿,又怎能不產生尷尬呢?

    看得出來,當我拉在被子,小心地去掉外面固定的設備時,許洋也有一些不好意思,手也下意識地緊緊地抓住了毛巾被。畢竟平時都有別人在場,我一般也就是幫著打個下手。

    由於第一次擔此重任,所以也格外小心些,生怕會不小心碰疼了她。沾著藥物的紗布被我輕輕揭去,洋姐下身只穿了短褲,一條光腿就整個地暴露在我的眼前。

    兩條像蜈蚣一樣的傷疤展現在出來,紅紅的,最長的一條一直爬到了膝蓋下面,說實話,有些觸目驚心。在曹伯開始給她上藥以前,傷處的縫線已經拆除,傷口也大致癒合,這樣才能外用藥物。

    應該說在用了藥之後,疤痕已經比以前消退了許多,但我不是醫生,一個人來看的時候,還是心裡輕顫。

    「你快點嘛,幹什麼呢,這麼小心翼翼的。」洋姐見我半天沒有動手,嗔怪道。

    的聲音驚醒了我,「就來了。」

    「我的腿是不是很難看。」許洋擔心地問道。

    「哪有的事,好的很快。」我安慰著她。

    這會兒功夫,她已經從床頭上拿起一面小鏡子,反射著看起來。這面鏡子是她放在手邊,隨時觀察臉的上傷痕用的。由於臉傷的不重,臉上現在只留下了一些輕微的痕跡,看著自己沒有被毀容,洋姐這一段時間開心了不少。

    我想阻止她,已經來不及了。「哇,我的腿上的疤好難看呀,以後是不能再穿短裙啦。」看到了紅紅的兩條,洋姐的聲音透出難過。」

    「沒事的,就會好的。你是沒見過,開始時才嚇人呢,這已經好多了,曹伯的藥很靈驗呢。」我雖然是在安慰她,說的卻也是事實。

    洋姐沒再說什麼,把鏡子放下,身子靠到了床背上。

    事先準備好的藥糊放在了幾個大瓶子裡,我從其中的一個挑出了一些,輕輕地塗在傷疤上,用一條軟布蓋住。又拿過另一瓶藥膏,在整個腿上厚厚地塗了一層,也用紗布裹好,外面用那個固定的設備壓好。

    曹伯做的這個用於固定的架子非常像是傳說中的夜行客使用的「飛抓」,用金屬打製成了一雙大手的模樣,相當於手指的部分用了軟一些的材質,輕輕一按,就能「卡嗒」一聲,扣到一起,非常精巧,旁邊還有抽拉條,可以調節鬆緊度。

    我一下想到了曹宇做的那個CD盒子,看來曹宇跟他父親一樣,是個巧手,做出來的物件不說是巧奪天工,也是想去不遠。當然這保是我看來,這般好東西我就算能想到,自己也是做不出來的。

    做成這樣的好處,既容易調節,可以保證大小、鬆緊合適,又能保持良好的通氣性,以免被箍得太緊、太嚴,藥物會對皮膚產生太大的影響。

    我也見過醫院裡各種用於固定的東西,最原始的就是夾板,要麼就是石膏繃帶,厚厚地纏起來,通氣性能是沒法與這個相比的。還有一種是像一塊皮革的樣子,緊緊地箍上去,說是進口材料,通氣性能絕佳,但當然也不如留出空隙來的更好。

    雖然昨天晨姐教了我好幾遍怎麼用這個傢伙,可是第一次操作,不免還是有些笨手笨腳。

    「洋姐,怎麼樣,疼不疼,我的手是不是太重了。」等一切妥當,看著一聲不吭的許洋,關心地問道。

    「還好啦。」她的興致很低,想必還是剛才看到腿上傷疤的緣故。

    「洋姐,你別這樣。現在真的好多了,我第一次見到的時候,新鮮的疤痕翻出來,那才叫難看呢。」不想她太傷心,出聲安慰道,不過不太會勸人,說的話自己都覺得沒水平,剛才好像已經說過一遍,只會讓人往反面去聽。

    停了停,覺得不妥,又說道,「用了曹伯的藥,以後肯定就看不出了,他說若冰小時候也受過傷,胳膊上缺了很大的一塊皮,一開始特別嚇人,後來用了藥之後,現在一點都看不出來的。」

    「真的嗎?希望如此吧。」洋姐的聲音裡又有了希望,在這種情況下,即便是知道我在騙她,心裡也強迫自己去承認。

    她的臉色好看了一些:「對了,你說的那個什麼,若冰是誰呀?」

    「噢,忘了告訴你,是曹伯的小女兒,曹宇的妹妹。」

    「原來這樣,她長得好看嗎?是不是很討人喜歡。」我真服了她,這時居然關心這個。

    「長得還不錯。蠻可愛的。」

    「那你不是又有了一個新目標?恭喜恭喜。」許洋姐是真有兩下子,太善於聯想了。

    「洋姐你真厲害,思維如天馬行空一般,小弟佩服得五體投地。人家只是一個小姑娘,你也能想這麼多,佩服佩服。」對於她一下子扯到這麼遠,我還是沒有思想準備。

    許洋「咯咯」地笑了起來,看我一頭霧水的樣子,顯得十分開心。我喜歡看她開懷大笑,說明她的心態能放鬆下來,這樣對她身體恢復有好處。躺在床上的病人,切忌就是整日裡憂心沖沖、患得患失。

    「來,誠誠,坐來陪我說會兒話。唉,還有不到一個月就是英語考試了,到了現在讓我放棄,真是心有不甘。」心情好了,她就開始關心起自己的學業來。

    要在這麼短的時間站起來,我想是不太可能,中醫、中藥雖然能收到奇效,但畢竟曹伯也是人而不是神。

    盡量用平淡的口氣跟洋姐說些笑話,逗她開心,拋開病情,努力不去觸及敏感的話題。

    她的身體還是挺虛弱的,晨姐囑咐我一定要讓她早點休息,別熬太久。想到這裡,我就勸她休息。

    「誠誠,你去幫我端盆熱水過來,身上粘乎乎的,難受死了。」

    晨姐在的時候,到了晚上臨睡前,都會用溫水給她擦擦身子,每到這時,我就會自覺的躲開,可是現在只有我一個大男人在這裡,當然不能逃避,問題也就出現了。

    端來了水,把毛巾洗好擰乾,拿著毛巾站在床邊,就有些發愁。

    洋姐卻歪頭看著我,不說話,臉上洋溢著笑容。

    「我---」

    她又笑了出來,可能已經很久沒好好笑過,她特別地愛笑,向我伸出手來:「好啦,傻小子,把毛巾給我,我自己擦就行了,能夠得著的。」

    把毛巾遞了過去,洋姐拿著毛巾,輕輕撂起衣服的下擺,看我仍在傻乎乎地拿眼看著,輕輕一笑:「轉過身去,不許看。」

    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緊把身子轉了過去,頭也扭向一邊。

    「誠誠,再擰一下毛巾。」

    應了一聲,頭也不敢轉過去,摸索著回手接過毛巾,放到盒子裡搓洗。

    「看你那個傻樣,回過頭來怕什麼,我記得你膽子挺大的。」

    這話讓我想起了年前跟她參加舞會的情形,臉一下子就漲紅了,慌慌張張地回過了頭,見洋姐已經把衣服放下,促狹地看著我,臉不由得更紅了。

    她總是這樣愛捉弄人,毛巾遞過去,臉又扭到了一邊。聽到她叫我,再回過頭。

    如是者幾次,只聽得「哎呀」一聲,沒顧得上多想,猛地轉過了身。卻見許洋姐正想用毛巾去擦雙腿,但是根本就沒法自己用力。

    走上前接過毛巾:「洋姐,還是我來吧。」

    無奈之下,她只好把毛巾丟到我的手裡,臉上稍顯有些不好意思,卻又迅速地換上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給你,哼,總算開竅了。」

    輕輕地擦拭著許洋的雙腿,避開受傷的部位。經過一段時間的恢復,她的身子好了很多,皮膚也有了光澤,在燈光下泛著淡淡的光。

    不敢太用力,用一隻手先扶持住,自傷側的小腿擦起,當觸及她的肌膚時,洋姐的身子顫了一下,著手處的肌肉也是一跳。但到了這個時候,她也無可奈何,只有乖乖地接受我的服務。

    慢慢地擦到了正常一側的腳丫,誰知道她竟然會癢得不行,腳拚命地往回抽,嘴裡笑著,大叫「救命」。

    一條雪白腿兒來回抽動,人也笑成了一團,她怕癢到了這種地步,我怕再不小心牽扯到她的傷處,把手縮回,「洋姐,我去換盆水。」趕緊逃離現場。

    ***

    好在經過一段時間的恢復之後,她的大小便基本上能夠自理,只要把便盆放到她的身下,就自己能夠解決,完事後端走倒掉就行。但饒是如此,洋姐也無數遍地說不好意思。其實這才是最尷尬的事情,這樣的工作由一個男孩子來幹,怎麼也會讓她害羞。

    幾天的日子都是這樣過的,照顧著洋姐,陪她說話,這就是我全部的工作。買必需品的任務交給了曹宇,隔上兩天他就把我們要的東西買了送過來。雲若、雲希姐妹時不時會打電話過來問候一下,卻都沒有回來,電話裡差不多都是談論許洋姐的情況,來不及多說,也不知道雲若姐求職之事究竟如何。

    聽了晨姐的話,我真的上網去查找了一下國家關於網上支付及信息安全的相關政策,真是不看不知道,想不到居然有這麼多的條條框框,照著一些重點的方面做了修改。雖然曹宇已經把盤刻好,但為了增加機會,只好忍痛在某些環節做了改動。就算是這樣,我的信心還是受挫,不像剛開始那樣充滿自信。

    為了能夠隨時照顧洋姐,我把電腦放到了她床邊的桌子上。在她休息的時候,就坐在那裡幹活,即能方便修改,也好隨時接受召喚。

    看她好多了,我的心思自然在軟件上用的多些。可是病中的人格外無聊,只要是醒來,她總要搗點亂,非得扯著我陪她,但就算如此,還怪我冷落了她呢。

    曹伯曾打電話來,說還要過些日子才能再過來,有些藥物還要再準備一段時間。

    按他所說,把藥酌量增減,就著盆子、罐子行使一個藥師的神聖使命,這對我是一種全新的體驗。當然事情做多了,自然就會,以前我就從沒想過自己還能幹這樣的事。

    記下曹伯的方子,發現多數都是些非常常見的草藥,只有少數幾味沒聽說過,想不到這些平凡的草草葉葉湊到一起,居然能產生如此的奇效,不愧是我中華瑰寶,不由得對中醫藥的神奇療效有了全新的認識

    能準確地認出這些,還得得益於曹伯臨走時做的詳細交待,還在每樣東西,不光是藥材,就連器械也寫了名字,貼上了小標籤。以免我等門外漢會忙中出錯,也不由感慨老人家的細心。

    所以這樣,看起來只是陪著一個病人,沒有什麼過多的事情要做,其實竟是如此的充實。

    洋姐本來就是個天性好動的人,性格活潑。雖然比我大了幾歲,因為自己是病人,卻放下了姐姐的架子,不時地衝我撒撒嬌,使使小性子,只有在認為是我惹到她時,才擺一擺姐姐的譜,也算是忙碌生活中的一點樂趣吧。

    隨著相處不斷的親密,我的心裡也漸漸地接受了為她所做的一切,變得能夠坦然面對。許洋姐漂亮、有趣,非常可愛,單獨在一起,我的心裡自然會產生一些漣漪,為她所吸引,樂於跟她調笑嘻鬧,甚至越來越喜歡與她肌膚接觸的感覺。

    同時也發現洋姐特別喜歡逗我,對我所做的一切,在適應之後,她慢慢不再臉紅害羞,有時還故意裝作不方便,不肯自己動手,讓我擦洗身體的更多部分,只有特殊部位才自己清洗。

    這所有的變化,讓我心裡產生了小小的恐懼,有點害怕這種吸引。如果說跟雲希發生了關係,是完全出乎預料,而跟洋姐的慢慢接近,卻是從心底裡產生的渴望。

    不可否認,對美女我是沒有免疫力的,杜雲希如此,許洋也是同樣,甚至還有蔣婷婷,在大山之中,她的溫婉可愛,一樣讓我心動。

    不知道這些思想上的波動,會不會傷害到與晨姐的關係,因為在我心目中,完美無瑕的她是無可替代的。有時在洋姐睡後的夜晚,我會無眠,一個人陷入沉思,但卻沒有得到任何的答案。

    到後來乾脆就完全放棄了,一切隨緣吧。晨姐都放心地把許洋交給我來照料,既然想也無用,我又何必再為這些事情苦惱呢。除了感情上的事情,我還有很多可做的,因為外面的世界是如此之美妙。

    晨姐曾經對我說過:「學會凡事往前看,相信你會做得更好,不會令我失望。你的舞台上,永遠有我在為你喝彩。」有了她的話,還有什麼好擔心呢,世界就在我的腳下,美好的未來將為我展開。

    這幾天我的思想在不斷地鬥爭著,但我只把這一切埋在心裡,不讓它影響到與許洋的親密,仍然在無微不至地照顧著她,仍然是開心的玩笑,互相鬥嘴,我們都享受這種感覺。

    她在精神好時,最愛做的事,就是忙著給我講解泡妞大法,樂此不疲。教我如何能夠釣到美女,但她哪有什麼經驗?說出來的不過是憑空的臆想。還有就是時不時地套我話語,問我跟晨姐的關係究竟到了什麼地步。但在她的數次引誘之下,我已經戒備在先,晨姐又吩咐過了,不許亂說,怎麼能上這個大當。

    經常是顧左右而言他,要不就是幾句話糊弄過去,我想在經過了許洋姐的強化訓練,以後是不是該改行做個反盤詰的專家了。

    ***

    也許是曹伯的治療方法確有奇效,洋姐覺得自己不斷地好起來,身上有了力氣,腿也能自己在床上水平活動,她和我一起熱烈地盼望著老爺子快點回來。

    以我對曹伯的瞭解,他回去後,肯定會再翻書查找,說不定就能帶回更好的治療方案。跟洋姐一說,她自然抱著比我更大的希望。

    身體開始恢復之後,對學業的渴望自然也就燃起,口裡經常念叨沒幾天就要博士研究生的英語考試,她一邊盼著身體復原,竟一邊又背起了單詞,還拿著播放器強化聽力。

    洋姐的上進心還不是一般的強,一天就跟我說好幾次,希望能快點站起來,最好能趕在考試之前,如果這次考試耽擱了,就只能上預科班,還要白白地浪費半年時間。

    這樣最好,我們可以各得其所,正好互不打擾,在治療、休息之外,可以各人做自己的事情。

    心裡的苦悶沒有了,我自然能投入更大的精力到軟件支付平台之中,熬夜也不覺得勞累。很快,修改稿就完成了,並刻錄成了光盤。

    此時的我,手上拿著自己的瀝血之作,心情好極了。

    得意之餘,難免就把作品講解給洋姐聽,希望她能夠分享我的快樂。看到我興奮的樣子,她也是非常合作,微笑傾聽,不斷地給予鼓勵。受到感染,還說自己最近感覺也非常好,對即將到來的考試信心百倍,一時之間,我們都忘了她還是個躺在床上的病人,連能不能參加考試,還是一個未知數。

    國人曾有佳句,叫做「紅袖添香夜讀書」,我不指望下不了床的許洋姐能夠添香,但美女姐姐的鼓勵,自然也會讓我的信心大大增強。今人也說過「美人的力量是無窮的」,呵呵,這句話好像是我說的。

    ***

    本來想讓曹宇幫我把作品送到林大哥那兒,可又把交待不太清楚。

    清早起來,拿來毛巾幫她梳洗,我就發現自從受傷以後,許洋姐反而格外注意自己的儀表。

    很快就發現我有點心不在焉:「誠誠,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呀?」

    「洋姐,我想出去一趟,把軟件交到林大哥那兒去,可你一個人在家又有點不放心。」

    「這有什麼,你去不就行了。晨晨她們走的時候,你還不是把我一個扔到家裡的。」

    她不說這話,我還真給忘了。有了第一次,就更好辦了。

    「那我去一下就回來,好不好?」

    「吃了早飯快去吧,省得你光陪我老太婆,煩都要煩死了。」

    「世上哪有你這麼漂亮的老太婆呀,如果這也算的話,那些大嬸、大媽的還不都得傷心而亡呀。」

    「好了,快把飯拿來我吃了,滾你的吧。」如果不是聽到這話,我這兩天差點把洋姐當作淑女的典範啦。

    匆匆安排停當,跑到了林鋒大哥那裡。交到他手裡的不光是軟件,還有〔逸誠科貿〕的經營許可證以及相關資質證明的複印件,要參加這個國家的正式招標,需要的東西還真不少。如果不是早有準備,事先整好,還真得抓瞎。

    到時自己能不能到現場還是個問題,細節問題一一給林大哥交待清楚。他也是行家,看了我的演示,興致大起,無論如何要跟我好好聊聊,堅決要我陪他吃午飯。

    咱這當兄弟的,也不能過河拆橋吧,何況現在橋還沒過呢,儘管擔心家裡的洋姐,還是堅持著陪林鋒喝了兩杯。由於這一陣子管理比較松,他中午竟然也敢喝酒,真是稱了這個酒蟲的心。

    好歹陪他喝完,堅稱自己有事,,要了兩個菜帶上,急急地往回趕,洋姐的午飯還沒有著落呢。

    酒喝得不多,卻也頭重腳輕,一路上心裡很著急,洋姐別餓壞了,她現在正餐中間都要加東西吃的。

    氣喘吁吁地跑上樓去,剛要掏鑰匙開門,忽然聽到裡面歡聲笑語傳出。

    奇了,剛出去半天功夫,這麼巧就有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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