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1新中華 第五卷 第188章 重整
    這些日子,圍繞中日停戰事宜的背後斡旋,就像一陣旋風,緊鑼密鼓的在進行著。局勢已經是明擺著的了,無論是在東北,還是在朝鮮,士氣低落,感覺到受到背叛的日本陸軍,已經沒有絲毫的抵抗能力。而新成立的日本政府,他們的首相還在美國。都堅決不願意再將資源向日本陸軍傾斜,讓戰爭能夠再持續下去。日軍只有步步的苦苦抵抗,在東北,每天都有數千人的傷亡,而據守的陣地也越來越支離破碎。關東州城市之內都落下了遠程炮彈,旅順港更是幾門超遠程鐵道炮的封鎖焦點。在朝鮮,日本第二軍則已經崩潰了。他們已經分割成互相不聯繫的各個小的武裝集團,或者在某個據點絕望的堅守,或者就在朝鮮的山地叢林裡面亂竄。第二軍的司令部已經撤離到了釜山,隨時準備下海撤退。松勇正敏大將是現任政府的堅定者,算是陸軍當中的異類之一。他早就一再派出軍使,要求在朝鮮停止作戰。但是國防軍對他的提議絲毫沒有接受的意思,仍然在一路朝著釜山狂奔。

    國防軍佔據了絕對的優勢,日軍除了在東北還能困獸猶鬥一番之外,其他地方已經土崩瓦解了。日本陸軍的精華,已經成為了一群看不到未來的敗軍。

    而這時從國際局勢而言,索姆河和凡爾登的戰役已經陷入了殘忍的消耗戰當中。每天人命和物資的消耗都是一個天文數字。西方協約國家已經打得筋疲力盡,而在東方戰線,羅馬尼亞已經崩潰,而俄國的局勢也越來越惡化。協約國的西方觀察家們都認為,俄國很難再支撐過明年的冬天了。這個時候,他們迫切的需要大規模地有生力量加入。美國現在還沒有武裝起來。而中國有著現成的,戰鬥力已經得到鍛煉檢驗的上百萬精銳陸軍力量。按照西方地戰爭與和平的標準。要中國在佔據這樣絕對優勢的條件下停戰,盡快的將武裝力量按照他們的承諾轉移到歐洲來。就必須要安撫中國提出的條件。雨辰原來的開價是不可能被接受的。但是也一定要部分對中國進行滿足。盡快地達成就地停戰的協議。

    在雨辰的態度還是相當強硬的情況下,大量的外交交易在幕後進行著。各個國家的大使,代表,特使們,在南京還有華盛頓出沒。電報在世界地上空穿梭往來,一個個設想被提出來。一個個建議浮現在這些人面前。戰前地歷史原因,戰後的平衡考慮。都在這個時候最大限度的考驗著外交人員的智慧。但是宗旨就是一個,戰爭必須盡快停止!

    西方國家對交戰雙方施加的壓力是雙方面地,對中國首先停止了大規模的軍事物資的供應——如果要恢復的話,也是必須要等到中國陸軍大規模的前往歐洲大陸的情況下。原來對中國財政貨幣平衡的經濟援助,也暫時停止了支付。對中國內閣和議會地不惜一切代價就地和平的論調,西方國家給予了高調的。但是在國防軍當中同樣引起了相當的憤怒。對於日本。西方國家也以戰後經濟援助和現在的外交為後盾。對他們進行了交涉。日本試圖恢復戰前局面的外交底限,肯定如癡人說夢一般的不現實。他們必須退出東北,交換南滿鐵路和他們在東北一切的權益!日本的租界也不可能繼續存在下去。畢竟他們在大陸上徹底的戰敗了!至於朝鮮的地位,如果日本不想放棄這片,1907年以來就已經被合併為日本本土的國家。就必須拿出什麼東西來交換。雨辰曾經對美國秘密提出的台灣換取朝鮮,在西方國家當中有著很大的誘惑力。台灣放在日本手中。就是他們窺視南洋的基地。放在中國手中一一他們現在有海軍麼?而朝鮮交還給日本,那麼日本在大陸上還有一個立足點,還對中國未來肯定是最重要的東北工業基地有一個牽制,可以平衡亞州大陸上面的勢力——對於中國的海上勢力,列強可是一點擔心都沒有。他們向日本提出交涉,如果日本放棄他們在華的全部利益,交換台灣。他們就聯合向中國進行交涉。盡量免除日本在經濟上對中國的賠償,而且讓他們不能佔據朝鮮!————在這一點上,甚至現在自顧不暇的俄國都加入了進來,他們很怕朝鮮也落入中國手中,那麼在他們的西北部邊疆,他們和中國還有歷史上的領土爭議,下面可能就要面臨中國的強大壓力了。

    日本政府一開始肯定沒有接受西方列強國家這種提議的可能。放棄在華利益,他們也知道是無法避免的了。放棄台灣,簡直就是放棄帝國以後向南的通路!日本在南太平洋上面,就再沒有這麼一個完美的立足點了!對於日本國內,新上台的政府馬上就放棄日本,雖然可能拿回朝鮮,但是民間還有已經在台灣獲得利益的一些政治經濟集團,怎麼可能接受這種方案?不耐煩的西方列強們後來就乾脆放棄了禮貌,對著在美國的那位可憐的西園寺老公爵大喊:「現在的時代,比拚的就是實力!

    你們已經戰敗了!朝鮮對你們重要還是台灣重要?朝鮮生產你們帝國缺乏的煤炭,黃金,鐵礦石,木材,還有豐富的稻米產量。而台灣能夠提供那麼多的資源給你們的帝國麼?在日本國力全面衰退的情況下,在離日本比較遠的距離上保持這麼一個基地,你們認為還是現實的情況麼?西方列強已經在盡最大努力幫助你們對華施加壓力,讓他們把朝鮮讓出來。為什麼你們還不願意接受?現在就是,1895年的那場戰爭的翻版,不得不讓出台灣的,就是你們!」

    經過緊張而時間並不是持續很久的磋商。日本新政府也迫切需要停止戰事讓他們這個新政權的基礎得以穩固,終於部分原則性的同意了這種背後的斡旋。但是還是需要在國內進行一些解釋工作。在得到了日本這個承諾之後,西方國家就開始著手進行就地停戰地事宜。英美在上海香港集結的聯合艦隊,向遼東灣開進。他們的任務是如果開始停火。監督日本海軍在遼東灣地行動,監視日本陸軍的撤軍。同時防止日本朝東北朝鮮增加兵力和重型武器。對遼東灣上航行的兩國商船都有著停船檢查的權力————這當然是得到了雨辰的默許的。

    在西方國家這樣的擔保下,在八月十四日。終於由內閣向外界透露出了風聲。中國考慮在近日內在東北朝鮮兩地就地停戰。而西園寺在美國早就迫不及待的告訴了記者。中日停火在即,東北日軍即將全部撤回本土,雙方協議允許一個師團地日軍進駐釜山,而中國國防軍繼續駐防整個朝鮮。等待和平條約的締結。他向記者們暗示,中國國防軍終究還是會撤出朝鮮的。不過他在話語裡,對台灣的命運隻字未提。

    西園寺的談話頓時傳到了太平洋的這一邊,在日本被人們平靜地接受了。想像中地日本民眾的大規模抗議根本沒有出現。正如雨辰所說,這個國家一旦被真正打痛了。而且完全瞭解他們所處於的絕望的劣勢當中。會很快轉變心態,對勝利者表示臣服。軍人政權被推翻之後,新政府為了表示軍人政權的罪惡和無能,已經打破了以前地新聞封鎖。難得如實的將東北和朝鮮日本陸軍遭受的慘痛失敗全部告訴了國內。兩個多月的戰事,日本陸軍精華師團凋零幾乎一半,三十萬日軍不得歸鄉!日本積累十餘年之陸軍重裝備。幾乎損失殆盡!而且他們所謂只會戰死的皇軍。在中國國防軍當中有著超過二萬人的俘虜。整個朝鮮,除了釜山一隅,已經完全被中國國防軍所佔領。整個朝鮮,只剩下了兩三萬的日本殘兵敗將!

    但是西園寺地講話在中國,可就是引起軒然大波了。停戰沒有問題。國內也知道不會永遠打下去的,怎麼到了我們手中的朝鮮,還要吐回給日本!因為最近和平調子叫得最高的是內閣和議會。在勝利之後,街上反而出現了小規模的遊行抗議人群。全部都是在指責內閣和議會是賣國賊!面對這樣的壓力,有的人勸宋教仁去見雨辰。讓他出面解釋一下,不要盡讓內閣背黑鍋。但是宋教仁只是笑笑,說雨辰需要安撫國防軍的勢力。在國防軍還沒有裁撤。沒有變成真正的國家所屬的軍隊的情況下,雨辰保持這種態度是必要的。只要為了國家好,他背點黑鍋倒也沒有什麼。

    在八月十五日,宋教仁正式回應西園寺的談話。宣佈就地停戰,日本撤軍。雙方開始談判。在談判未曾締約之前,朝鮮作為抵押品掌握在中國手中。西方列強再次對這次談判進行了擔保——這次是出動了艦隊的擔保,美國艦隊源源不斷的從本土向南中國海集結。而英國在威海,香港,上海都增加了不少艦隻。至於雨辰——他對開始談判表示了默認。

    但是國防軍,卻對這樣的談判反感到了極點。擾動還在繼續。

    白斯文一臉冷汗的站在雨辰面前,而雨辰坐在辦公桌後面,面沉如水。雖然談判按照他的預想開始進行了————這樣的大勢,這樣的談判也只能按照他的意願進行。但是現在國防軍卻表現出了微妙的躁動和不滿。對於一支在戰場上一直在贏得勝利。士氣和戰鬥意志已經達到頂點的部隊,這個時候讓他們收手甚至放棄已經獲得的戰果,那是一件多麼艱難的事情!吳采不斷的在向雨辰匯報部隊思想情況的變化。部隊激進小團體的活動也有復甦的樣子。這些變化雖然在雨辰的預料當中一——一部隊對內閣和議會表示出一定程度的不滿,甚至是他潛意識希望的事情。現階段他還必須要掌握最高的,全部的權力,帶領中國走向他心目中的目標。政界和軍界保持對立的情勢有助於他穩定自己至高無上的國內仲裁者的地位。儘管如此,對於情報部門這次對國防軍思想狀況反應的遲鈍,他還是感到極度地不滿!

    「…………報告總統,楊士琦之死,我們情報部門失職。的確沒有發現楊皙子在國防軍當中的暗中串連。楊士琦發現了他暗中地行動,卻在醫院被楊皙子動了手腳。提早去世。這的確是情報部門的重大失誤,我們沒有可以辯解的。

    尤其是在得到歐美戰略研究會有秘密小團體的情報的時候,因為牽涉的人過於多。我們表現出了不應該有的慎重。沒有向總統匯報而先行去調查。我們這樣地行為更是違反了情報部門作為總統,作為國家耳目的原則。作為情報部門的負責人,我願意引咎辭職。」

    他的神色已經沉痛到了極點,建立民國之後。白斯文也的確變得有些安於現狀。在國防軍少將級別的高級軍官當中,大概他是生活最享受地一個。雖然還不敢腐化,但是地確也少了許多的銳氣。在他看來,他們這些老情報官員,作為總統的刀和鷹犬的時候太久了。這些經歷也必然要隨著民國政治逐步走上正規而淹沒在歷史的煙霧當中。情報部門未來一定要改組。而他現在不需要做太多地事情,這個時候也許真是做多錯多。所以在這次事件當中,他的確是太謹小慎微了。這個時候白斯文又忍不住在心裡怪起了惠英慈:「這麼事實明顯的東西,怎麼就要調查這麼長的時間!要是早些向總統匯報,搶在吳念蓀前面。何至於出這樣的事情!唉,什麼也不用多說了。就算我倒霉吧!」

    雨辰對白斯文這樣誠惶誠恐的態度。最後終於只是歎了一口氣。這樣的老人,雖然能力有所局限。但是白斯文地行為一直不敢出格。而且對他的忠心沒有問題。這次也的確有他的難處,牽涉到國防軍高層的事情,他怎麼敢擅自下結論?誰都知道,在感情上。他對國防軍這個他一手創建出來的精英團體,還是相當回護的。他低沉的對白斯文道:「白局長,既然你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這次錯誤的性質是嚴重的!就是你們錯以為情報部門是可以代決策部隊做決定的單位!你們要做的只是及時將情報向有關部門轉達!不懲罰你,無以維繫國防軍的制度。你要做好準備,板子肯定會打下來的。但是也不會一棍子把你打死…………想想你也真是他媽的混蛋!怎麼就敢於擅自作主張,不提早向我匯報呢?」聽到雨辰罵他。白斯文反而在肚子裡面鬆了一口氣,總統肯罵人,那就真的不會有什麼大礙了!不過躲了這次,下次可真的要把精神提起來了!

    他苦笑了一下:「雷霆雨露都是總統的恩典!屬下還有什麼好說的。謝謝總統的鞭策關心!惠上校已經從北方回來了,楊皙子已經被秘密的帶到了南京。惠上校對北方戰區牽涉的國防軍高級官員也進行了秘密調查。情況還是在控制範圍之內…………總統要見惠上校麼?」,雨辰擺擺手,對白斯文的態度看來還是比較滿意:「馬上讓惠英慈來見我,你這個老小子,回去閉門思過一段時間,我放你一段時間大假。好好想想自己錯在什麼地方,以後該怎麼做。然後再回來服務。白局長,慎始容易慎終難哪!我們國防軍同仁都要記住這一點!」

    白斯文大聲立正應是,轉身就想朝門外走。雨辰又叫住了他:「你那個在鄉下娶的糟糠妻,最近和你娶的那個洋學生鬧得有些不成話,你趕緊把這個事情解決了!不然就不是閉門思過,而是把你一擄到底,明白了沒有!都給我成器一點!」

    白斯文一身的冷汗,又敬了個禮僵硬的走出了雨辰的辦公室,站在迴廊裡面覺得自己兩腿都是軟的了。然後就看見一臉莊重的惠英慈在賴文臻的帶領下走進了雨辰的辦公室。心裡面忍不住謂然長歎:「這個世界,終究不是咱們的啦…………」

    惠英慈自然沒有閒心關係他的老上級在背後看著他的眼光到底是什麼樣的。他只是一臉誠心正意的樣子走進了雨辰的辦公室。啪的立正敬禮:「報告總統,國防軍上校惠英慈報道!「對於這位能幹的下屬,雨辰地態度卻溫和了許多。他擺擺手:「坐下說話,坐下說話。楊皙子帶來南京了?他對自己的行為怎麼說?」

    「楊皙子還是一樣能言善辯,他說他的行為只是在為成立新政黨做準備。下屆大選肯定要和現任內閣競爭。他說現在地內閣和議會有太多的國民黨分子,他們和總統不是一條心的。而他是全心全意擁護總統的路線和政策。和國防軍高級將領往來。也是要瞭解國防軍最需要一種什麼樣的國內環境。日後他的政策,就是要一改現在內閣議會和國防軍對立的局面,開創一個精誠團結的新局面…………他在途中還寫了一份萬言書。要我轉交給總統。」

    「放下來吧,我也懶得看他的東西。你就問問他,為什麼要害死楊杏村,他怎麼也下得了手!煽動軍內叛亂,這是什麼樣的罪行!他在北京時代就不安分,我用他的才警惕他的德。他看宋教仁他們不順眼,認為他應該才是內閣總理第一人選。你就再問問他,他有沒有這個治理一個國家的德行!縱橫捭閨。以為天下人就是他的玩物。可以白衣而取卿相,帝王師…………真是笑話!告訴他,我也懶得見他,等待他地就是國法審判,沒有其他地!唯一可以對他留的面子,就是這一切不會公諸於眾。我們民國也沒有連坐這個說法!」

    雨辰陡然激動了起來。站起來大聲的說話,還不時的揮舞著手臂。完全表明了他現在有多麼的憤怒。惠英慈恭謹地低下了頭。心裡面卻是在冷笑。好啊,這下有替罪羊了。總統最心愛的國防軍又是清白無暇了。一切責任都是因為有個局外的陰謀家在挑唆。這位總統,潛意識裡總以為他一手創建的,有著光榮歷史的國防軍是他權力最大的依靠。所以也相當的寬容。他在國內國際事務上面明智如此。對自己地陰影之下,就這麼放心麼?

    雨辰稍微平靜了一點下來,又問:「縱雲他們怎麼樣?」

    「報告總統,屬下這次對楊皙子有書信往來,還有進行聯絡的國防軍其他軍官都進行了調查,也進行了談話。縱雲參謀長坦然承認他和楊皙子一直有書信往來。兩人的想法都很像,都是對現在內閣和議會的一些政策不滿。縱雲參謀長說了。哪怕就算槍斃他,他這個想法也不會變。其他軍官也多是這種想法。但是他們也都說,國防軍是總統一手創建的。他們永遠只服從總統的命令,沒有其他的二心…………其實按照屬下看來,總統在國防軍的威望無人能及。就算有心人想挑唆兵變,總統只要登高一呼,有誰會聽他們的?縱雲參謀長他們也絕對沒有這個心思。就是有些行為不謹慎,對國內一些局面深惡痛絕罷了…………總統調他們去歐洲,縱雲參謀長他們也表示絕對服從,縱雲參謀長同樣也有萬言書給總統,表明了他的態度。希望總統能夠看看。」

    惠英慈的這番話看來說到了雨辰的心裡去了,他嘴角浮現了一絲微笑。但是轉瞬又掩飾住了。他誇獎惠英慈道:「這次你北上調查,做得很好!什麼都沒驚動,但是什麼情況都掌握了。很有大局觀!現在的和談,關係著民國未來二十年的地緣政治格局。是我一生功業到現在的緊要關頭。國防軍大局絕對不能亂!你能有這種顧全大局,安靜從事的作風,我很滿意。非常滿意!在這種時日,你要盯緊一些…………縱雲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縱雲參謀長已經在準備南下,中央警備師,還有九師。十八師,安蒙軍第一師,教導第一師等有高級軍官牽涉其中的部隊」也將很快南下。編組成參戰第五軍隨時準備開拔去歐洲。司馬純如處長已經北上到奉天掌握全局。就等灼然司令官去接手了。一切都很正常」這些部隊回到總統身邊,總統威望自然能夠讓他們規規矩矩的…………國防軍當中,還沒有敢不聽總統命令的呢!在二十五號左右,縱雲參謀長就應該抵達南京了。」

    雨辰自信的笑了笑,這件事情,能這樣安靜的解決,自然是最好的了。他和吳采,在這些日子,一邊要操心和談,一邊還要做這些人事調整,弦真是繃得緊緊的。現在的大局,的確不能亂啊!只要這些人回到他身邊,怎麼安排都是很方便的事情了。國防軍在他面前,就如惠英慈所說,還有人敢當面反對他不成!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啊!

    他對惠英慈笑道:「你先下去吧…………現在白局長大假休息,你暫時全權掌握情報系統和首都的內衛系統。好好做事,你的前程遠大得很。未來國防軍改組,你也是倚重的對孫…………要自己懂得努力!就這樣吧。」

    惠英慈敬禮轉身離開,跟著賴文臻走出了總統府,他的表情平靜到了極點。似乎剛才只是一次最普通的會見一樣。但是這個時候如果誰能看到惠英慈的內心,才知道這個時候,在他的心中,有著怎樣的波瀾!

    雨辰在自己辦公室裡面滿意的拍了拍自己的手,按鈴又叫來了副官:「何灼然現在進南京了沒有?讓念蓀總長和他一起來見我!安排車子,接見完他們。我要去和總理還有文爵先生會面!」

    何燧已經從滬寧線的火車上面走了下來,站在專用站台上面迎接他的,自然就是他溫和厚重的大哥吳念蓀。看著何燧更加顯得堅實的身影。吳采也覺得眼睛有點濕潤了。國難思良將。現在外表一片打好局勢,內裡暗流湧動的局面。他是多麼希望這個兄弟能回來幫他一把手!

    縱雲馬上南下,灼然北上。只要過了這道坎,那就一切平安了!這個國家,能走到這一步,真是不容易啊!

    何燧走到了吳采面前,身上似乎還帶著萬里來歸的烽煙和波濤。靜靜的朝吳採行了一個軍禮:「念蓀大哥,我應召回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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