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雷閉關修煉完畢,剛剛出來,就趁著機會採摘了妙嫣這朵並蒂蓮花
兩人在房間裡胡天胡地了一番,又足足纏綿了一夜,這才從房間裡出來了。
原本小雷這次閉關,和妙嫣兩人居然足足在房間裡待了有一個多月!這一月期間,月華自然心中有些擔憂,不過幸好有小青在身邊。小青身為蛇精,自然知道修行之人閉關十天半個月算是尋常,就算閉關上三年五年,也不奇怪。
只是眼看小雷和妙嫣兩人出來,神色頗有不同,言行舉止之間,隱隱多了幾分往日沒有的親暱,月華和小青看在眼裡,心中自然有數。雖然口中不說,但是也頗霏幾分幽怨。
小雷這一次閉關,感到體內法力增長嚇人,隱隱的居然感到了幾分身子飄飄欲仙的感覺,一舉手一投足之中,都彷彿體內靈氣四溢。他原本法力平平,可是現在忽然一下子法力強大起來,卻反而不太會控制了。
妙嫣略微思索了一下,得出結論,這多半就是小雷的道心不穩的原因了。小雷一身的法力和靈氣,得來實在全部都是憑借運氣,大多不是自己修煉出來的,雖然比平常人佔了天大的便宜,但是這種便宜畢竟不是長久之計。還需要多多苦修,才能真正的運用自如。
小雷倒也不氣餒,只是微微一笑,道:「我明白了,這情況就好像武林高手。我現在是內功強大,可是卻不會真正的武功,總要等有段時間讓我融會貫通了,才能成為真正地高手。」
妙嫣微微一笑。道:「倒是也不那麼複雜,你只是需要每天勤奮練習圓真妙訣,以你目前的法力,三年之後的仙林盛會,天下五方高人比試,你未必就沒有一席之地。」
小雷既然出得關來,一家人自然是歡喜,月華身孕已經有三月餘,身子越發的沉甸甸地,日常行走都有些懶洋洋的。小雷心中實在疼愛這個跟著自己來到陌生時空的女子,把從崑崙派上搶來的那些仙草靈丹之類的。挑選了一些固本培源的,給她服用了不少。
此後日日一家人快樂度日,妙嫣每天陪著小雷修煉諸般仙法,小雷根基已經紮下,自然是一日千里。
那便宜徒弟小白,也是受益頗多,跟隨小雷以來。也吃了不少靈丹,雖然他是西方人,無法修行法術,但是那麼多靈丹妙藥吃下去,這延年益壽,卻是少不了的了。
小雷雖然蟄伏在家,卻絲毫不放鬆對外界消息的查看。他料定了雷吼結婚離去,那雷大小姐恐怕立刻就會對田家下手了。
果然,就在這一日。早上起來,就有客人來拜訪了。來的不是別人,卻是那田震手下的得力助手。小雷隱隱記得他地名字叫做阿烈,當初自己還是個江湖騙子的時候,就是被他抓到田家去給田珂兒治病地。
「小雷先生……」那阿烈還是一副彪捍模樣,一身黑色西裝,光頭珵亮,見到小雷之後,卻忽然恭敬施了個禮。
小雷眼看他施禮,也阻攔,冷冷道:「咦?這是阿烈麼?你來找我做什麼?我記得上次和田先生說好了,你們田家的事情,我是不會再插手的了。」
阿烈面色不變,忽然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噹噹噹磕了三個頭,然後一言發瞪著小雷。
小雷奇道:「你這是幹什麼?」
阿烈咬了咬牙:「我是來求小雷先生的。我們家……」
小雷立刻站了起來,冷冷道:「你們家的什麼事情,我是不會插手的了。我是誰?一個麻煩的小子而已,田先生地早已經告誡的清清楚楚了。」
「我們家小姐出事情了。還需要小雷先生援手……」
聽見田珂兒的事情,小雷心中一動,想起田珂兒嬌柔可人的模樣,想起自己和她的一段糾纏,心中一軟,歎了口氣:「她又怎麼了?」
阿烈低聲道:「小姐她病啦……」
小雷搖搖頭,忽然臉色微微一變,道:「難道是和上次一樣?有人害她?」
阿烈怔了怔:「這倒不是,只是小姐這些天吃不下睡不著,已經好幾個月了,身子眼看就一天天憔悴下來。原本……」他遲疑了一下,低聲道:「原本自從上次小姐生日之後,她和老爺大吵了一次,之後眼看她日子過得不開心,老爺把她強行送去了國外,可是這些天,她身子越發不好了,老爺才把她接了回來,可是……」
小雷想起田珂兒,心中也是微微一痛,低聲道:「可是什麼?」
那阿烈忽然又磕了幾個頭,大聲道:「雷先生,這事情,我心中是明白的。老爺的做法對是不對,原本也不該我說什麼。可是現在小姐這個樣子,恐怕就只剩下半條命啦。我來求你去看看她……我知道,小姐一看到你,心中一高興,這病說不定就好轉了。」
小雷想了想:「是田震叫你來的?」
阿烈臉上露出幾分苦笑,道:「不是老爺。是我看小姐這模樣,自作主張的。」
小雷看著面前地這個硬漢,心中生出幾分好感,伸手把他扶了起來,歎了口氣,道:「我已經打定了主意,不參與你們家的事情了。田震的為人,你應該知道。如果我繼續和你們家小姐來往,恐怕他第一個就不容我。哼哼,田震在黑白兩道好大地名聲,殺個把人,恐怕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吧。」
小雷遲疑了一下,低聲道:「田珂兒現在在哪裡?她病得重麼?」
「她和老爺鬧翻了,最近……最近家裡不太安定。老爺沒讓她住在家裡,而是送到了一個地方……小雷先生,我只求你去見見她,這事情我會一力隱瞞。不讓老爺知道的。」
小雷點點頭,過聽見阿烈說「家裡不太安定」,小雷心中一動,難道是雷大小姐他們已經對田家下手了?
雷大小姐身後還有那個神秘地年輕人風狂,他們可是五行宗風門的人。田震雖然有些本事,可未必是人家的對手,現在雷孔也走了,田震少了幫手,恐怕情況著實不太妙呢。
小雷心中有疑惑,又細細的套問了幾句。那阿烈沒有細細說,只是隱隱地透露出。最近田家的生意上出了幾個岔子,田震心中憂慮,也就沒心思顧及自己女兒的那些兒女情長了。恐怕在他這種梟雄心中,田珂兒不過是少女懷春,只要彈壓下去,時間長了,自然就好了吧。
至於所謂的生意出了岔子。恐怕也不是什麼正當生意了,田震有黑道龍頭的背景,恐怕做的也未必是什麼普通生意。
倒是這個阿烈,從小看著田珂兒長大,不忍心她這麼憔悴下去,隻身跑來找小雷,那完全是出於一片好心了。
小雷原本實在不想參與他們五行宗裡面的這種門派內部鬥爭了,什麼風門也好,田門也罷。和自己實在沒有太大關係。現在自己好容易安定了下來,每天家裡愛人相伴,日子逍遙好似神仙。也不想再有什麼麻煩了。
不過想來想去,心中終究無法對田珂兒忘懷,終於歎了口氣,道:「好吧,我和你去一趟。」
當下和家裡妙嫣她們說了一聲,妙嫣小青她們都知道小雷和田家小姐的那段糾葛,看著小雷目光頗為幽怨,卻也通情達理,沒有阻攔。
這個阿烈是自己來找小雷,也沒有帶什麼手下,只是一個人開車來的。小雷乘他的車,隨他去了。
果然,汽車一路卻沒有往田家去,反而橫穿了市區,從東面出了城,卻開往了東郊。這一路下來,卻開到了一所寺廟。
這寺廟,小雷是知道地,那是本市頗有名氣的,平日裡香火也頗為旺盛,逢年過節初一十五,都有不少人來拜佛燒香。看來這生意倒是興隆,一路進去,層層疊疊,修建得頗為壯觀,來往還有少僧人,也都是滿面紅光,身體康健,穿著地僧袍也乾淨清爽,想來這香火旺盛,日子過得不錯。
跟著那阿烈一路走進了寺廟的內堂了,這裡平日是不讓遊客進入了,不過那寺廟裡面的僧人認得阿烈,也沒有人阻擋。小雷奇道:「田珂兒怎麼會給安排住在寺廟裡?」
阿烈解釋道:「我們家老爺和這寺廟裡的一位高僧交情不錯。那高僧很有本事,現在家裡一些事情不順,老爺把小姐安排在這裡,一來是這裡環境好,小姐可以在這裡修養身體。二來呢,是為了小姐安全著想。」
小雷頓時就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去田家給田珂兒治病的時候,就看見病危中的田珂兒房間裡有幾個佛門的法器,也好像聽田震說過是什麼佛門地高僧幫忙的。
現在想起來,恐怕這裡的那位高僧,不是普通人,能使用那些法器,應該也是一個修行之人了。恐怕也有些法力。
穿過那內堂,就看見正面是一座古亭,那亭子裡面吊著一口破破爛爛的大鐘,小雷笑道:「這裡什麼都是光鮮得很,這房子牆壁,還有那佛像金身,都是修建一新的,怎麼這個破爛鍾卻不換了它,放在這裡實在有些不協調啊。」
阿烈笑道:「我也不知道,好像這破鍾是個古代的文物吧,所以才一直放在這裡。」
小雷點點頭,這才繼續隨著阿烈來到了內堂之後。
這內堂之後,有一個小院落,佈置得極為清雅,院內池塘之中,數十尾金魚游動,幾塊光滑的圓石在水塘之上,形成了一道橋樑,穿過這橋樑,兩旁都是蔥翠的竹子。鼻子裡呼吸著清新的空氣,耳中隱隱能聽見外面悠揚地鐘聲,讓人心中隱隱的就生出了幾分平靜安寧的滋味來。
這果然是一個修身養性地好地方。
面前是一個仿古樣式的善堂,裡面隱隱傳來香燭的味道,果然就看見一個小小的觀音菩薩像,那菩薩之下,一個苗條的背影跪在蒲團之上,長髮垂肩,正是田珂兒。
小雷一眼看去,就感到那背影頗為蕭瑟柔弱,隱隱的心中一痛,輕輕走了過去,身旁的阿烈苦笑一聲,已經退了下去。
小雷一步步走上台階,就聽見善堂之內,田珂兒背對自己,忽然幽幽的歎了口氣。
這一聲歎息之中,飽含著無限的幽怨和悲傷,如訴如泣,直聽得人心都要碎了一樣。
「菩薩,我看日裡住在這裡,可是心卻怎麼還是靜不下來呢……」田珂兒嗓音嬌柔,低聲道:「我日日這麼想著他念著他,他可曾有一日想起過我呢……」
此言傳入小雷耳朵裡,不由得心頭微微一顫,眼看田珂兒身子瑟瑟顫抖,語調之中帶著幾分泣音,不由得心中生出幾分柔情來。
他快步走了上去,輕輕跨過門檻,站在田珂兒身後。珂兒兀自不知,卻忽然又幽幽歎了口氣,低聲喃喃道:「你有的一個又一個……我這番心思……總是……總是白費的……」
她說完這句話,眼眶一紅,又流出兩滴眼淚來,想起那個可恨可愛的小無賴,不由得柔腸白轉,忽而就聽見身後傳來一身輕笑。
「你怎麼知道是白費了?」小雷臉帶微笑,走上一步,站在田珂兒身後,輕輕抱住了她。
田珂兒先是驚呼了一聲,忽然聽見了這熟悉的聲音,又被小雷一把抱住,只感覺到這懷抱異常熟悉,轉過一個腦袋來看,不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那個人兒麼?
「小雷……」她驚呼了一聲,眼睛裡露出無法致信的目光來,凝神一看,果然是小雷,眼看小雷嘴角似笑非笑,那眼睛裡卻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那般柔情,由得心中激盪,她原本這些日子身子就弱,這一激動,低聲喚了小雷一句,忽然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