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恨一個人？該怎麼辦？」歐陽鵬舉著酒杯。喃喃地說。「愛和恨這種東西。很難分得清。恨一個人。有很多種方法報復他。有肉體的和精神兩種。就看你如何選擇了。」
「可是。我覺得自己和他不對稱。」丁炫非常沮喪。毫無信心。「不管從肉體還是精神。甚至是事業上。我都毫無機會。」他的嘴角露出嘲諷的神情。「差距有多大。看看我的遭遇就知道了。您知道嗎？當他玩我老婆的時候。我的老丈人還要幫著他看大門。害怕我回去捉姦。」
看見丁炫的沮喪樣子。歐陽鵬心中有些快意。覺得終於見到比自己還窩囊的男人了。這小子也不是個東西。為了自己的前途。放棄了自尊。硬是把謝長源的女兒給搞到手了。結婚後。發現老婆是破鞋。也忍了。從表面上看不出來他的痛苦。原來。他的心中也受到痛苦的煎熬。
「每個人都有破綻。只是。我們找不到敵人的致命弱點罷了。」歐陽鵬提點丁炫。「堡壘最容易從內部攻破。你想報仇。在無論哪方面都做不到的時候。只好委身於敵。以身伺虎了。那樣。你或許還有一點機會。」
「他太謹慎了！」丁炫還是沒有信心。「他不偷稅漏稅。不偷工減料。不使用三無產品。我盯著他很久了。還是沒發現他的破綻。」
兩人心照不宣。都不提那個他是誰。就在這裡講著。
「機會是自己創造的。有句話叫做。沒有機會。創造機會也要上。有時。撬下一塊磚頭。能夠讓一個大廈傾倒。殺了一個人。可以讓一個國家滅亡。」歐陽鵬苦笑著。「可惜。當時。我處於一種自大的情緒中。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結果就是不但沒有報仇。自己反而被仇人傷害到了。小丁。這就是過來人對你的忠告。」
「我會小心的。」丁炫舉起酒杯。敬歐陽鵬。「歐陽市長。謝謝您地指點。希望能得到你更多的幫助。」
「對你而言。他已經無敵了。」歐陽鵬微笑著提醒丁炫。「有時。適度的暴力。合適的盟友。反而更容易解決這種痛苦。」他心中有些後悔。若是當時不是過於顧忌。而是像父親那樣訴諸武力。或許。現在的他。已經摟著方舒。和孩子共享天倫之樂了。
「盟友！」丁炫的眼睛亮了。「正好我覺得太孤單了。正需要有人和我一起分享這種痛苦和渴望復仇的煎熬。有盟友。太好了！」
「你去找他吧。」歐陽鵬遞給丁炫一張卡片。「他對他的仇恨不比你低。忍受地痛苦煎熬更勝於你。他擁有財富。你擁有得天獨厚的條件。去吧。代表我們這些痛恨他。卻無可奈何的人們復仇吧。」眼前彷彿看見了那個叫著他爸爸的孩子的身影。歐陽鵬的眼睛中。都是瘋狂的神情。「若是你失敗了。我會義無反顧地衝上去的。」
發現歐陽鵬的精神有些不對勁兒。丁炫嚇了一跳。心說這市長大人是不是受刺激了。精神有些不正常了。
發洩一番。歐陽鵬恢復了正常。喝了口酒。笑著說：「小丁。看見了。這就是他給予我的痛苦。你若是不努力。想必這種痛苦很快就會強加到你頭上。這裡變了顏色地痛苦。可不是誰都能承受的。」
「我想。若是他的頭上也變了顏色。或許。他會有同感地。」藉著酒意。丁炫惡狠狠地發誓。「淫人妻者。妻常被淫。我不信。他的那麼多女人。哪個都是貞潔烈婦！」
「來。乾杯！為了傷心人而乾杯！」歐陽鵬一飲而盡。搖搖晃晃地出了門。留下了丁炫在那裡思索著。
來到門外的僻靜處。歐陽鵬的腳步立刻沉穩了。眼睛也亮了起來。哪裡還有半點的酒意？
「小東西。我不會讓你好過的。我會將你的仇人一個個送到你身邊。讓他們逐一撕咬著你地一切。早晚。你那沒有地基的大廈會轟然倒塌的。」
歐陽鵬認為。現在的自己很明智。失去了老父。就如同失去了登天的梯子。現在的他。被束縛在京城中。甚至連牙齒都被拔光了。根本就無力報復一個遠在千里之外的仇人。這個時候。他只有利用一些人對秦壽生的切齒仇恨。利用他們來打擊秦壽生。而他。則要韜光隱晦。要盡快讓人忘記他。忘記他曾經的事情。在盡早上位的同時。等待著秦壽生倒台地時機。他不信。一個人的運道會旺一輩子。他相信。總會有讓秦壽生倒霉的事情和人出現。那個時候。就是他仰天大笑和痛打落水狗的時候了。
秦壽生自己開著車。拉著方舒和兩個孩子。向一家飯店趕去。
方舒又給秦壽生生了個孩子。是個女兒。不愧為秦壽生的「正牌老婆」。別的女人。都生了一個孩子。只有方舒能生兩個。而那個羅中原的表姐范心怡。雖然生了兩個孩子。可畢竟是幫著阮菲菲生地。她自己地只有一個。
范心怡這種類似於「強暴」秦壽生的做法。讓他很不滿意。逼著她仿製國外地同類生物製藥藥品。然後再改頭換面。就成了自己度假開發的良藥。用來出售獲利。為了得到研發資金。可憐的范心怡。算計秦壽生不成。反而把自己給套了進去。成為了秦壽生的牟利工具。
和別的女人不同。在國外呆過的范心怡很同情方舒的遭遇。不管幹什麼。都想著她。兩人也成為無話不說的朋友。這不。她孩子要過生日。請女人們一起聚會。發現方舒不在邀請的範圍。愣是逼著秦壽生親自回去。把方舒給接過來。
范心怡的女兒和阮菲菲的兒子一天過生日。很奇特。他們算是雙胞胎。可又不是一個媽生的。說不是一個媽生地。長得又非常像。兒子。女兒都像爹。結果。兩個孩子就很像是雙胞胎。當然了。范心怡胡搞亂搞。弄得孩子生下來。也不知道誰是誰的孩子。最後。還是做血型鑒定才鑒定出來哪個是阮菲菲的孩子。哪個是范心怡的孩子。
這個西化的女人非常自我。根本就不理會秦壽生什麼男人不男人的事情。帶著孩子。就是不去秦家莊園裡住。要保持自己做女人的尊嚴。結果。她的做派得罪了秦家其他地女人。弄得孩子過生日。除了阮菲菲不好不來外。其他女人一個也沒有出席。而她逼著秦壽生去接方舒。未嘗沒有惱羞成怒的意思。
「老大！」董震突然打來電話。上氣不接下氣的。「出事了！孩……孩子被人給搶走了！」
「什麼？」秦壽生握著方向盤的手突然一顫。車子偏了方向。撞到邊上的車上了。
「快說！」顧不得被撞的車主下來吼叫。秦壽生大吼。「你他媽的給我說明白點！」
老闆自己去接老闆娘了。大憨、董震幾個閒著沒事。便在飯店的大堂裡吃吃喝喝起來。樓上兩個老闆娘那裡。自有伺候孩子的女人陪著。也不算什麼。
吃著吃著。董震發覺不對。怎麼樓上突然衝下幾個男的。手裡還抱著兩個孩子。身後還鬼哭狼嚎地。
「壞了！」董震一把掀翻桌子。大吼一聲。「大憨。孩子被搶了！快攔住他們！」
大憨一抬頭。看見這個場景。大叫一聲。拎著板凳就衝了上去。一板凳將剛剛跑到門口的一個男的放倒了。男子爬起來。彎腰要抱起掉在地上地孩子。就被衝上來的大憨一腳給踹飛了。當時腦袋就碎了。
酒店裡亂成一團。人們都跑到大門口看熱鬧。
急忙抱起摔出老遠的孩子。發現沒被摔死。董震鬆了口氣。讓大憨他們上車追帶著另一個孩子跑的幾個男子。他自己則急忙向老闆匯報。
樓上衝下來兩個嚎啕大哭的女人。都瘋瘋癲癲的。發現了孩子。兩人立刻衝上來。仔細看看。一個破涕為笑。一個則嗷嗷大哭起來。
秦壽生開著車。飛也似的趕到了酒店。身後還跟著一輛被他撞壞了地汽車。再遠處。一輛警車也呼嘯而來。應該是被車主報警喊來的警察。這個時候。什麼交通肇事逃逸的罪名。也不能讓秦壽生停下來。就由著那位車主在後邊跟著了。
發現老闆沉著臉走過來。董震急忙把腰彎下來。讓老闆可以輕鬆地。不用蹦著高扇他兩個耳光子。
「啪啪」兩記響亮的耳光。打得董震嘴角流血。卻讓他的心放下來了。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要是老闆不發火。還是客客氣氣的。那他就只好找地方等死了。打兩下。雖然丟了面子。可小命和工作是保住了。
「兒子！我的兒子！」阮菲菲躺在地上。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了。她好不容易藉著別人的肚子生了個孩子。竟然被人給搶走了。這種打擊。比殺了她還讓她難受。
「大憨他們有沒有消息？」秦壽生沒有心思管阮菲菲在那裡哭鬧。瞪著董震。「還不快問問！」
「他們地車撞了。沒追上！」董震哭喪著臉。心中後悔莫及。若是他們安排一個人在門口呆著。只怕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了。
秦壽生立刻打了一個電話。冷靜地說：「方市長。我是秦壽生。我要向你報案。剛才。我的兒子在酒店被人綁架了。希望市公安局能幫忙調查一下。不要讓我的孩子被運出希望市。」
若是孩子藏在市裡。找回來的希望還能大點。要是被運出了希望市。那可就完了。秦壽生明白。這些人綁架他的孩子。絕對不是為了敲詐。只怕是為了洩憤。若是他們把孩子買到偏遠山區。那麼。這輩子他也別想找到孩子了。
「你放心。局裡會全力配合的！」沒等聽完秦壽生地話。方曉敏就急忙表態。「我會安排人設卡檢查地。最好能把孩子的照片送給我。排查地時候能用得著。」
「我會派人送過去的。多些方市長了。大恩不言謝。待日後再報。」
放下電話。秦壽生冷冷地說：「董震。向道上的人和報社通報一下。發現我兒子消息的。酬勞一百萬。找到人的。酬勞五百萬。知道兇手身份的。酬勞一千萬！」
董震身子震了一下。急忙去打電話了。他知道。老大這是動真格的了。一千萬。有的人都能出賣父母和子女。更別提出賣別人了。相信這事兒很快就會水落石出的。
秦壽生已經不是小人物了。他家出事了。整個城市都震動了。公安幹警、武警都行動起來。在各個交通要道把守著。搜查來往車輛。他們的身邊。都跟著一些穿著西裝的大漢。手裡拿著相片。挨個對照發現的嬰兒。而他的敵人。或者是和他有底火的人。則一個個惴惴的。戰戰兢兢的。害怕秦壽生把火氣撒到自己身上。或者是懷疑到自己身上。平白招災惹禍。
下午。燕璇給秦壽生打來電話。安慰了他一下：「所有的出口都被控制了。我可以保證。你的孩子絕對不會離開市裡的。對了。老謝一會兒就要走了。你過來送送他吧。」
「好。我馬上過去！」謝長源下午要趕到省裡去。秦壽生知道。只不過突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心亂如麻。早把送他的事情給忘了。聽燕璇一提醒。這才想起來。
這個時候。整個希望市都被轟動了。秦壽生通過各個渠道懸賞。五百萬的價格。讓很多人都眼熱起來。看著周邊人家的孩子。眼睛都有些發紅。當然。通過私人傳遞的訊息更是駭人。知道了誰是指使者。獎勵一千萬。
五十塊錢。就可以讓一個姿色平庸的妓女脫下褲子。五百塊錢。可以讓高檔洗浴中心的小姐為你做任何事情。五萬塊錢。可以讓一個良家女子陪男人睡一覺。五十萬。女人可以背叛自己的男人。那一千萬呢。女人都可以忘記自己是人。女人都這樣。那男人呢？
兄弟們。編輯說我的書可以申請副版主。不知道是這本還是周大師。大家願意的話。申請一下吧。(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