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鬆了口氣,誇獎秦壽生,「你已經有資格進入官場了。只是,你要想到一點。牽一髮而動全身。第五家做的那些事情,可是有千絲萬縷的聯繫,你整治第五家,便是整治了官場的一大批人,他們會恨你,會想方設法報復你的。」
「哼,要是怕這怕那,難道就任由他們欺負老子的女人不成?」秦壽生冷笑著說,「他們在對付文文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我會如何憤怒呢?欺負人欺負到這個程度了,怪不得我手狠了。」
「沒人知道這個女人還和你有關係的。」燕旋無奈地說,「你想的太多了!她單獨一人回到了京城,便是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了。第五家欺負她,搞成了這樣的後果,想必也不是他們想看到的。你不用太計較這些事情,先把她的案子給平了,然後看看第五家的反應。若是他們還是挑釁你,你可以反擊,不然,就算了吧。他們被你整得也夠嗆了。你想想,若是你收拾第五家,歐陽鵬突然來找你,讓你放棄對付他們,你怎麼辦?同時和兩方開戰?」
「先把救人的事情給辦了吧。」秦壽生臉上毫無表情,沒說同意,也沒有反對,估計是估計歐陽鵬了。
秦壽生不再堅持自己和第五家開戰的想法,讓燕旋放鬆下來。她確實不想為了秦壽生,在京城裡鬧得沸沸揚揚的。畢竟,這個女人和她毫無感情,甚至讓她有些嫉妒和厭惡,能幫著把她給救出來,已經是看在秦壽生的份上了。
「這事兒不用別人,咱倆就行了。」燕旋很有把握,「那個超市保安部的人不是傻子,不管是為了什麼,肯定會有人留下完整的錄像的,搞定他們。事情就解決了。只是,這需要你付出一定的代價。」
「放心,我會滿足他們的要求的。」秦壽生獰笑著說,「我會讓他們跪在地上,求我把錄像帶走的。」
燕旋搖搖頭,沒理會秦壽生地醜態。這事兒不大。只要不出人命,她也懶得管秦壽生怎麼去收拾那些欺負洪文文的保安。有了證據,再有她出面,不管是檢察院還是法院,都會想辦法把事情給壓下去的。畢竟,這事兒原本就摻雜著一些見不得人的黑幕在裡邊。
「我走了。」燕旋用帶有嫉妒的口吻說,「小別勝新婚,你們小兩口就在這裡好過吧。」
秦壽生鬱悶地搖搖頭,為這老女人對自己不知道是依戀還是狂熱的感情而苦惱。他可不想著老女人當真愛上他了,雖然她長得一點也不老,和三十來歲似地。可畢竟是和媽媽一樣大的老女人了。
「一個一個來。」秦壽生苦笑著說,「我總不能像神仙那樣分身有術啊!」
燕璇哼了一聲。心中霍然覺醒。覺得自己好像陷得有些深了。心中提醒自己。不要有這種不健康地想法。總算是端正了心態。不搭理秦壽生。揚長而去。
秦壽生上了樓。看看那個只有幾個月大地兒子。再看看他不太健康地膚色。心中有些愧疚。畢竟這是他造地孽。卻沒有負責。這讓他有些自責。
把兒子抱起來。秦壽生對天發誓:「兒子。爸爸會對你好地。一定!我對天發誓!」
洪文文收拾東西地手頓了一下。冷冷地說:「我和他都結婚了。你不要妄想了。」
「那就離了。」秦壽生不給洪文文解釋地餘地。「你是我地。就是我地。別人說什麼都沒用!我他媽地最後悔地事情。就是把你放走了。不然。哪有這些事情發生?」
「我…我怕他受不了。」對女人而言。有時候霸道就是靈丹妙藥。洪文文沒有反抗。猶豫著說。「我被判了死緩。已經讓他崩潰了。要是再和他離婚。只怕他會自殺地。再說了。我不想和別地女人搶一個男人。」
「無性婚姻就這樣好嗎?」秦壽生抱住這個差點沒命的女人,用身體來束縛住她,質問她,「或者說,你這一生,只想承受我給予你的幾次,天天晚上忍受著發情的煎熬?」
「你才發情呢!」見秦壽生又和自己來橫的,洪文文的脾氣就大了,使勁掙扎著,「放開我,老娘可沒發情,不用你來滋潤!你幹什麼!兒子看著呢!好好,等他睡著了再說!」
「老子等不及了!」
掙扎聲越來越小,呻吟聲反而越來越大,彷彿是催眠曲一樣,孩子一點也沒出聲,先是好奇地看著媽媽和男人在那裡打架,咯咯笑著,不一會兒,竟然慢慢睡著了。
四方超市也算是個很大的超市了,在京城寸土寸金地鬧市中,就有幾家分店,在鄰近省市的大城市中,也有分店。第五家的想法是一年開三家店,逐步擴展到全國,繼而向國外發展。當然,這是海市蜃樓的想法,能不被國外侵略的大超市給頂跨了就不錯了。至於口號,純粹是符合京城人願意吹牛,願意喊大的的這種習慣。
張凡下了出租車,大步向酒店走去。今天,是他和幾個朋友聚會的日子。想到可以開懷暢飲,他的心就有些癢癢。
剛走兩步,張凡突然感覺胳膊一沉,兩個大漢一左一右,各自控制住他地一條胳膊,沒等他反應過來,夾起他就走。
綁架?張凡腦袋嗡的一聲,使勁掙扎著。
「別動!不然捅死你!」一個大漢手裡的匕首頂在張凡的腰眼,冷冷的聲音讓他失去了求救的勇氣,哀求著說:「我就是個小保安,沒得罪過人啊!」
「是嗎?」大漢把張凡帶到一輛停在路邊的大客車上,把他往前邊一推,冷冷地說,「還說你沒得罪過人嗎?」
張凡一個踉蹌,好容易才站住了,抬頭一看,前方一個讓他刻骨銘心的女人,抱著一個孩子坐在那裡,讓他的腦子當時就轟地一聲。
「壞了!」
這個女人是誰。張凡非常清楚,那次,要不是他聰明,沒跟著那些傻呵呵地傢伙一樣,上去扒她的衣服,摸她地。只怕死的人中就有他一個。他算是比較有城府的人,知道那樣做,對自己沒有半點好處,才能在那次造成三死一傷地慘案中解脫出來,才有機會當他的保安部副部長。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這錢你拿走。」一個帶著墨鏡的青年冷冷地說,「要是裡邊有啥差錯,就別怪我手狠了。」
張凡抬起頭,發現邊上放著兩大捆人民幣。眼睛當時就亮了。再一回頭,發現兩個人高馬大的傢伙把著門,冷笑著看著他。明顯是一言不合便開打的意思。
能從一個小保安混成保安部副部長,張凡自然是機靈頭頂地人,見勢不妙,急忙老老實實地把自己知道的事情統統說了出來。
那天,在單位值班的張凡,被喊到總經理室。他還以為自己有啥見不得人的事情被總經理發現了,正心中惴惴的。到了那裡,他驚訝的發現,一個有些面善的女人坐在總經理的位子上。而平時威風凜凜的總經理,則和平時他見總經理時一樣,老實站在那裡,低著頭,顯然剛才被好一頓責罵。
和所有地領導一樣,對下級的下級,女子反而很和藹,鼓勵了張凡兩句,讓他陪著自己到超市裡轉悠。
張凡受寵若驚。急忙陪著老闆的老闆出門巡視。出門前,總經理指著天上,意思是要張凡小心招待,不能讓大老闆生氣。
有了總經理地指示,張凡自然是小心應對,陪著這個氣質非凡的女子在超市裡巡視,同時向她講述他們是如何對待偷東西的小偷的。
這個女人顯然不常遇到那種偷東西的事情,對張凡講述的事情非常好奇,聽得津津有味的。突然笑著說:「我在新聞裡看到有的保安藉著搜查的時候。占女小偷地便宜,甚至有威脅人家和他發生關係的事情。你們這裡不會有吧。」
「不會的,不會的。」張凡自然不會把他們有時候確實摸女小偷屁股、的事情說出去,連聲否認,「咱們是正規企業,有規章制度,我們可不會做這種失了身份,丟單位面子的事情來。」
「是嗎?」女人看來對張凡印象不錯,笑著說,「年輕人嗎,犯了錯也是可以原諒的。」
正走著,張凡突然撞到了這位老闆身上,嚇得他魂飛魄散,低著頭準備挨訓。不想,這位女老闆沒有任何反應,兩眼噴火,看著遠處的一個年輕女人。
張凡看見了,那個女人非常漂亮,推著一個殘疾人使用的車子,上邊坐著一個青年,顯然是個殘疾人。他當時心中就有火產生,覺得世道真是不公,鮮花插到牛糞上去了。
見那個女青年和殘疾人青年神態親密,女子怒哼一聲,擺擺手,把張凡叫過來,冷聲說:「怎麼做,才能讓這個女人痛不欲生,讓她沒臉見人?」
「我…」張凡愣了,不知道老闆娘這是啥意思,也不敢說話。
「我很恨這個女人,可又不能用暴力,我只想羞辱她,讓她地自尊受到傷害。」老闆娘很知道張凡心中是如何想的,冷笑著說,「不用怕,你說說看,做好了,我提拔你當保安部副部長。」
張凡的眼睛一亮,便在老闆娘耳邊嘀嘀咕咕幾句,聽得老闆娘直皺眉頭,覺得落入他們手中的沒有門路的女小偷,只怕要受很多的屈辱,說不定還真會被他們給逼姦了。不用問,一聽張凡想出的主意,就知道他們肯定做過不少的缺德事。
接下來的事情,秦壽生都知道了。張凡找人偷著在洪文文地包裡放了一件東西,她在出門地時候,報警器自然就響了起來,就被理所當然地帶到保安室來審查。幾個保安,按照張凡提出的能怎樣整治這個女人,就怎麼整治這個女人地意思,誣陷洪文文,說她的內衣內褲都是偷的,要脫衣服檢查。洪文文的性子原本就烈,哪裡肯被他們羞辱,雙方便撕扯起來。被脫下褲子,被幾個人亂摸的洪文文,紅了眼,一把抓住保安室裡的一把水果刀,一頓亂捅,就造成了三死一傷的結果。
「那個女人,是不是叫喬白雲?」秦壽生冷笑著說,「你可以說不是。」
「是是是,是喬總。」張凡盯著放在那裡的兩捆錢,眼中露出熱切的光芒。
「要錢可以。」秦壽生拿腳踩著錢,玩味地說,「錄像,那次的錄像你們肯定有人保存了,搞來,二十萬就是你的了。」
「我沒有。」張凡為難地說,「我真沒有!」見秦壽生眼一瞪,他當時就老實了,急忙老實交代,「但是,負責監控的王政肯定有。不過,他辭職了。」
「辭職了?」秦壽生思索著說,「是主動辭職,還是被逼著辭職的?」
「好像是領導找他談話了,他和領導吵吵起來,就辭職了。」張凡思索著說,「上頭懷疑他保存了那段影像,他不承認,就鬧起來了,好像還有人打過他,到底現在在哪裡,沒人知道。」
「小子,挺識時務的。」秦壽生拍拍張凡的肩膀,「以後跟我混吧。等我離開的時候,帶你走,也給你個保安部副部長的位子坐坐,不過,那位子可是比這個位子權力大多了。」
儘管心中不願意,不過,張凡可不敢說任何的不字,陪著笑臉說:「謝謝老闆賞識,等給大嫂翻案的時候,我一定出庭作證。」
「小子,不錯。」秦壽生越來越滿意這個毫無節操的傢伙,指指大憨和董震,「你跟著他們混吧。」
看看人高馬大的兩個彪形大漢,張凡心中瑟瑟的,陪著笑臉,把兩捆錢遞給二人:「兩位大哥,以後多多關照,小意思,不成敬意。」畢竟是二十萬,剛到手就送人了,實在是心痛,可比起自己的小命,張凡還是知道取捨的。
董震哼了一聲:「老闆給你的東西,也能隨便送人!自己留著!老闆給我的,比給你多十倍!」話雖如此,對如此識時務的人,他也沒多少惡感,嚇唬嚇唬,給個下馬威,便拿出老大小弟的做派,拍拍張凡,吹噓道,「知道我們老大是誰嗎?跟著混,這輩子就沒後顧之憂了。」
「誰啊!大哥告訴我唄。」張凡自然不知道秦壽生是誰了,還以為是黑社會老大呢。
等回到別墅的時候,張凡的眼睛中全是人民幣的影子。原來,這位老大是如此的有錢,跟了他,金票大大的啊!
「老大,我這就聯繫別人,看能不能找到王政!」張凡立刻拿起電話,聯繫起同事來,一副忠心為主的模樣。
秦壽生打了個電話,上樓逗了會兒孩子,和洪文文說了兩句,下樓吩咐了董震幾句,便獨自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