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雞點點頭,深有同感地說:「兄弟,叫你說對了。派出所那些傢伙,收了好處,平時見了你,都稱兄道弟的。一旦出了事情,他們是翻臉不認人啊。人各有志,你想走官路,我也不能強求。不過,哥哥提醒你一句:『兄弟,官場上,沒有關係的話,你混一輩子,可能還是小科員啊。還不如像我的老大那樣,先混出名堂,再搞個官當當。」
見秦壽生面露好奇的表情,大雞很有成就感的笑了,自豪地說:「我們以前的老大,現在是希望市一個區的工商聯副主席,市人大代表,著名企業家。就是公安局長見了,也得客客氣氣地喊一聲:『朱老闆』。」
秦壽生驚訝地說:「真的啊!怎麼可能呢?」
大雞不屑地說:「怎麼不可能?都是錢架的唄。我們老大,現在手裡有好幾家企業,都是掙大錢的買賣,有的是錢,當個工商聯副主席,不是太正常了。」
秦壽生感覺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全新的天地。他想到香港電影裡的那些黑社會,經常提到的「洗白」兩個字。或許,大雞的老大就是成功把自己洗白了吧。當然,華夏的文字精髓很強大,大雞老大的做法不叫洗白,叫浪子回頭金不換,叫回頭是岸。
「大哥,我覺得,你現在也該學著做生意了,跟你老大學學,也當個老闆。」
大雞苦笑著說:「老弟,你以為老闆是那麼好當的?想當就能當?我們這些人,打打鬧鬧慣了,做點小買賣還行,想做大,實在沒那個水平。老弟是大學生,肯定是有水平的。要不我來找你幹嘛。古代的強盜,還要找個軍師幫扶呢。兄弟你要是來幫我,哥哥我絕對虧不了你。咱一起做買賣,保證發達。你念完了大學,就是當個老師,一年下來掙的錢,還不夠哥一天花的。好好想想。」
秦壽生臉上陰晴不定,看著像是有些心動,又有些猶豫,沒有把話說死,對大雞說:「大哥,這件事太突然了。我一點準備也沒有,讓我想想吧。」
大雞笑了,笑得很開心:「兄弟,咱們頂名是黑社會,其實就是一些借助黑社會三個字嚇唬老百姓的混子。在咱國家,哪裡有黑社會生存的地方?咱們都是為了圖錢。只要不打不殺的,政府也拿咱們沒辦法,普通人還要怕咱,不是挺好的嗎?你要是加入到我們,學校的那些老師,哪個要敢欺負你,隨便說一聲,叫幾個兄弟到他們家裡去坐坐,保管嚇得他們屁滾尿流的。」
秦壽生心動的,就是大雞說的事情。要是加入了「黑社會」,即使是假的,以後肯定沒人敢找自己生事,王倩也不敢,她躲還來不及呢。但是,一想到小天的爸爸,想到那些天天在新聞聯播中看到的高大光輝的形象,秦壽生又動搖了。這個社會真正的掌權者,畢竟不是這些讓普通人懼怕的具有黑社會雛形的幫派,權力還掌握在政府手中。要想挺直腰桿,堂堂正正地做人,恐怕還要當官才行。何況,秦壽生現在真不需要去打打殺殺地混日子。他只是不想得罪大雞,才用這種拖的方法,想等大雞自己改變主意。
見秦壽生有些心動,大雞心裡好笑:「小子,一旦加入了,想退出來就不那麼容易了。等你嘗到甜頭了,讓你退,你也捨不得退了。」
大雞笑著說:「兄弟,我那片兒有幾個市場,好點的攤位都被我給租過去了,再轉租給別人,一轉手,每個攤位就能掙個萬兒八千的。特別火的攤位,一個搗手就能掙好幾萬。這些事情,可都是合法的啊!別把哥哥當成香港電影裡的黑社會。哥哥從來不動刀槍,是個守法公民。」
秦壽生嘴唇動了兩下,沒有出聲。
大雞的底細,董石基本都給賣弄光了,秦壽生可是非常清楚。作為一個有著三進宮光榮歷史的混子,大雞在他們那一片兒名聲赫赫,不少的私營老闆每年都給大雞塞錢,在得到他保護的同時,也可以利用大雞來對付別人。光靠那種私營老闆送的保護費,大雞每年的收入都可以達到幾十萬,不然,一個整天無所事事的混子,哪裡能開得起轎車,穿名牌衣服呢?
董石曾羨慕地說:「我哥領我到洗浴中心,那場面,實在威風。來來往往的人見了我哥,都點頭哈腰地喊:『大雞哥,大雞哥』的。幾十個小姐站成一排,都等著我哥挑上她們,好和我哥拉上關係。我哥上小姐,從來都不用給錢,那些小姐,巴不得我哥上她們,好拉上關係,保護她們不被別人欺負。」
大雞吃飯,飯店根本就不要錢,也不敢要錢。曾經有一個飯店的老闆得罪了大雞,被幾十個混子衝進去,把飯店圍得水洩不通,對客人說:「吃吧,吃吧,不用給錢。」
幾十個混子看著,誰還能吃得下飯?飯店老闆找人疏通,可大雞為了立威,根本不理會他們,老闆只好關門大吉。
綜合起來,大雞是一個混得不錯的混子,也是一個有些頭腦的混子,並不一味用武力解決問題,知道利用自己的威望搞定一些事情。就因為這個,秦壽生才對是否當大雞的小弟有些猶豫,沒有把話說死。要是和大雞合夥開個公司,合法經營,一點也不違法的話,那就不用怕被大雞連累了。還可以藉著大雞的凶悍嚇跑不少的競爭對手。這樣做,才是秦壽生心中真正想的。
這種事情,秦壽生是不敢和張翠說的。要是知道他有這種想法,只怕張翠當時就能收拾他。想來想去,秦壽生跑到洪玉珠那裡,連帶著解決了生理和心理兩種需要。
一邊在女人身上馳騁,秦壽生一邊將大雞的事情和洪玉珠說了,想聽聽她的想法。
洪玉珠身子一震,堅決地說:「不行!在咱們國家,一日為賊,終身為賊。秦壽生,你要記住,千萬不能被人抓住把柄。你可以打架,甚至可以幹壞事,但絕對不可以參加黑社會組織。不然,你的一生都將局限在黑社會的行列中。」
秦壽生嚇了一跳,動作減緩,喘息著說:「沒那麼嚴重吧。」
洪玉珠忍受著身體的極度快感,冷笑著說:「不信?告訴你吧,在師範大學的時候,我是學生會的幹部,經常幫學校幹些事情。同學的檔案我可都看了。我們班的一個同學,就像你這樣,得罪了學校的一位副主任。畢業的時候,在幫忙送檔案的時候,我偷偷看了他的檔案,裡面寫的評語,讓我至今沒有忘記。別的同學在學校背的處分,畢業的時候都被抽出來了,那個同學的處分卻沒有抽出來,而且那個評語的惡毒,實在過分。上面寫著:此同學道德極其惡劣,品質太差,不配作為一個人民教師。因為這個,這位同學到底沒當成教師,好像改行當個體戶了。你記住,即使是做買賣,也不要和大雞這種很可能明天就被抓進去的人合夥。那樣會受到連累的。即使你有人幫忙,也不要那樣做,因為不值得。」
「我知道了,我不會和他攪和在一起的。」
「知道就好!用力!使勁!啊!」洪玉珠忘情地呼喊著,享受著身體的極度歡娛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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