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秦婉身邊,秦壽生懶懶地斜躺在椅子上,手不老實地摸著他的大腿,感受這其中的滑膩和彈性。當然,穿著厚衣服的秦婉的身體,根本不可能讓他感覺到這種感覺。可秦壽生卻實實在在地有這樣的感覺。
寒冷的冬天裡,遊戲廳中的溫度吸引了不少的遊戲愛好者。別的遊戲廳裡可是很少有這樣溫暖的時候。這裡的條件讓一些賭徒們慕名而來,在二樓進行著擺明是有輸無贏的賭博遊戲。
每隔半個月,矮胖子就會來幫秦壽生把撲克機等賭博機器的底板換一下。那樣一來,剛適應了機器規律的賭徒們,又要重新花費金錢來熟悉機器了。一來二去的,他們的錢都進了秦壽生的腰包。
這個時候,秦壽生才發現,樓上的賭博機帶給他的利益,遠遠大於樓下的一個一個幣子的利益。
賭博,真是害人啊!心中感歎著賭博的害處,秦壽生還是希望更多的賭徒來這裡送錢。要知道,他們有的人一天能輸一兩千給機器。有一個賭徒,竟然一晚上輸了五千多。不知道他哪裡來的這麼多錢。
一抬頭,看見一個略微熟悉的臉孔,秦壽生急忙喊道:「小傢伙,咋不去上課?」
被秦壽生喊到的初中生抬頭笑著說:「生哥,在教室裡也聽不進去,還不如來這裡玩玩呢。」
「臭小子,你玩得爽快了,你們老師可要找我算賬了。去,回學校去,放學了再來玩。」
按說,做買賣的沒有把客人往外推的道理。可一些學生迷戀於遊戲,曠課出來玩,讓學校有些坐不住了。劉副校長親自來找秦壽生,說要是這樣下去的話,學校很可能會收回出租給他的房子,嚇得秦壽生急忙向劉副校長保證:你們可以過來查,上課時間我收留一個學生在這裡玩的話,我立刻搬機器走道。
小初中生見過門口的告示,知道秦壽生也為難,哀求了幾下,便悻悻地走了。
嗨!看見買賣卻不能做,真是痛苦啊!秦壽生心中很鬱悶,連秦婉的腿都不願意摸了。
「不知道秦壽剛要是知道秦婉天天被我摸,心中會有啥感想?覺得頭上綠油油的嗎?」一想到這裡,秦壽生心中就有一種快意。憑兩家的仇恨,秦婉就是個醜八怪,秦壽生也要把她放在身邊,天天摸,日日睡,氣死秦大拿一家。
已經習慣了秦壽生摸腿的秦婉,並不在意他這種佔小便宜的動作。她只是護住了最後一道關卡,不讓秦壽生得逞。至於其他的,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裡,想生存下去,就不能想那麼多了。沒有了秦壽生,她可沒有在這裡生存下去的勇氣。
匡噹一聲,大門開了,幾個一臉桀驁的青年走進遊戲廳,帶來一陣冰冷的空氣。
「你後腚長尾巴了?開著門幹什麼!」
被冷風吹得打了兩個噴嚏的秦壽生,冷冷地對幾個看起來來意不善的青年說。既然知道他們來了沒好事,他自然就不會跟他們客氣。
「嘿!」幾個混子愣了,沒想到這條街上還有比他們橫的。
「小子!別怪我沒提醒你,這條街上的所有生意,都由我們青龍大哥罩著,想做好生意的話,就老老實實地孝敬青龍大哥。不然,你還是趁早關門吧。」
「哈哈!」秦壽生大笑著說,「我這裡開業都好兩個月了,你們才來收保護費,我還以為你們打聽清楚這是誰開的買賣,不敢來收了。看起來,你們也不行啊!啥都不知道,就敢來收錢,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是吧?」
這一說,那幾個混子當時就愣了。他們還真沒打聽過秦壽生的底細。前些日子,他們老大青龍和一個老闆鬧起來,都忙著準備帶刀砍人,也沒空管自己地盤的事情。事情解決好了,他們一巡視地盤,發現多了一家遊戲廳,就直接就來收錢了。
「這遊戲廳是誰開的?」一個看起來是頭的混子愣愣地問。
「你自己去打聽,我不敢說。」秦壽生故作神秘地說。遊戲廳是他開的,告訴了他們,只怕當時就能被人給砸了。
「行!小子,你狠!今兒先放過你,要是你撒謊的話,別怪老子整死你。」混子頭想了想,還是不要冒險了。現在是年底,正是嚴打的時候,別撞到槍口上,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那可要倒大霉了。
混子一走,秦壽生便急忙出去給張翠打電話:「姐,今兒收保護費的來了。」
張翠聲音先是一緊:「沒打架吧?」
聽說秦壽生把他們糊弄走了,張翠很滿意:「臭小子,有長進,知道忽悠人了。等著,那片派出所的人我認識一個,是我上一屆的高中同學,我叫他和那些人打打招呼,就沒事了。」
「嘿嘿,姐,你可是老說話不算話啊!上次說要領我逛公園,可是又騙我了。」
「好了好了,姐不是忙嗎?死小子,別逼姐,姐這是在忙著升職呢。要是做好了,估計來年就能混個部門小領導幹幹。你別著急,我看看時間,哪個禮拜有空,那個禮拜就領你去。」
張翠的同學人不錯,很快就聯繫上了青龍,把事情擺平了。秦壽生不知道這事,他是從幾個混子一臉的和氣上看出來的。
「老弟,你親戚是局長,又有在市委上班的親戚,咋不早說。以後咱就是哥們了,有事說話,在這片,俺大耳朵的話還是好用的。」
秦壽生敷衍著這些混子,讓秦婉出去買條好煙給他們,吩咐秦婉,這些傢伙再來,就給條煙打發他們,免得他們暗中使壞。
「老八,我哥說要請你吃飯。」正在屋裡午睡的秦壽生,被董石一腳給踢醒了。
「你哥請我吃飯?啥事啊?」對董石的那個表哥,秦壽生可是有些敬畏。
「我哪知道!」董石有些不高興。因為他表哥這次只請秦壽生,不帶著他,讓董石覺得臉有些不好看。
董石表哥名叫徐平,外號大雞,是希望市一個小有名氣的混子。
大雞請秦壽生吃飯,當然不是閒得沒事,也不是他有事求秦壽生,是因為他通過上次的事情,看中了秦壽生的膽識,想把秦壽生拉到手底下,當他的小弟。
聽了大雞的招攬,秦壽生有些為難,也有些害怕。要說混,秦壽生也混過,知道其中的蹊蹺。混子要是想出頭,就得自立門戶。不然,你辛辛苦苦打下的地盤,掙來的好處,都要歸老大所有,分到你手裡的,只有寥寥的一點老大剩下來的。
在秦壽生看來,他要是真想混,那也是自己當老大,不會跟在別人後邊的。何況,現在的他,有了張翠和她身後的父親做為靠山,也用不著去做當混子這種沒前途的職業。
看見秦壽生猶豫的樣子,大雞笑著說:「不用害怕,我大雞為人光明磊落,從不欺壓良善之人。我看中你了,才來請你加入我們,並不是強迫。你不願意幹的話,也無所謂。你是董石的兄弟,我不會對你怎樣的。」
秦壽生臉上做出誠懇的表情,對大雞說:「大哥,我跟你說心裡話吧。我們農村那些包海的人,我都熟悉。對他們的威風,我非常羨慕。曾經有一段時間,我非常想加入他們。但是,我很快就改變了主意,不想幹他們那一行了。」
大雞感到好奇,開口問:「為什麼?」
秦壽生說:「我發現,那些包海的人雖然厲害、能打,沒人敢惹他們,但都是相對於普通老百姓來說的。要是碰上當官的,比如公安、鄉長、鎮長之類的,他們就不好用了。稍微鬧點事情,就會被抓起來。要是趕上嚴打,就更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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