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玉珠走了不久,李文君就跑過來了。
四處聞聞,聞到了一絲還沒有散盡的淫靡味道,李文君的臉色有些變了。
掐著腰,李文君尖聲說:“小流氓!從現在開始,我和你沒有任何關系了。馬上給我滾出去!你要是再敢對我耍流氓,我就不客氣了。”
心中正郁悶呢,突然有人送上門來讓他出氣,秦壽生自然不會客氣。他把李文君按倒在床上,對著那明顯變得豐滿的屁股,辟裡啪啦地就打起來。
李文君嘰嘰喳喳地叫著,不知道是反抗,還是呻吟。
打著打著,秦壽生心裡的欲望又生了出來。
現在的秦壽生,已經是一個床上功夫非常熟練的男人了。做愛時,洪玉珠為了調節氣氛,時常或真或假地反抗,不許秦壽生的進入,打架時,即使洪玉珠和李文君夾緊雙腿,秦壽生一樣能從背後輕松地進入她們的身體。
看著李文君兩腿間紅潤的所在,秦壽生突然起了占有的心思。
一邊撫摸著李文君,秦壽生一邊脫下短褲,用“雄風再起”,有些綿軟的下體,攻擊他曾經占有過無數次的地方。
感覺到異物的插入,李文君哼了一聲,歡愉的意思多於憤怒。
因為昨晚搞了一晚上,秦壽生這一次特別難以結束。他把李文君按倒在床上,換著花樣地搞她。等他終於發洩出來時,已經是中午了。
李文君出了一身的臭汗,兩眼無神,呆呆地看著天花板,顯然被搞傻了。
好半天,李文君才爬起來,抓住秦壽生,狠狠地揍了他一頓,尖叫著說:“你這個王八蛋,搞了我,還和老師亂搞,真不是個東西!”
秦壽生一直以為李文君不知道他和洪玉珠之間的事情,被她這一說,當時就呆住了。
李文君冷笑著說:“那天,你們倆半夜在那裡哼哼著,把床壓得咯吱咯吱的響,真把我當聾子了?要不是被我發現了,洪玉珠能搬走嗎?”
秦壽生驚訝了半天,才問李文君:“你怎麼一直不說?”
李文君郁悶地說:“洪老師找我認錯,說她是因為男朋友有了外遇,心中不高興,不小心才和你那樣的。她說再不會這樣了,要我看在她是我老師的份上,不要說出去。不然,她就不能活了。她這樣說,我也不好說什麼。畢竟她是老師,能拉下臉向我認錯,已經不容易了。”
李文君竟然能保有這個秘密這麼長時間,秦壽生萬萬沒想到。內心深處,他其實希望李文君憤怒的。那樣才能證明她喜歡秦壽生。如果一個女人知道男人睡了別的女人而不生氣,那就說明這個女人並不是真正愛上這個男人。
“文君難道不愛我嗎?知道了這事,她為什麼不發火?難道只是因為洪玉珠向她道歉嗎?”
秦壽生終於知道女人心,海底針這句話的真正含義了。他發誓,再也不去猜想女人心中到底在想著什麼了。
“我爸帶著鎮子裡的人去南方旅游,叫我也去”,李文君有些歉意地說,“你自己回家去吧,等旅游完了,我就上秦家村找你去。”
秦壽生有些郁悶,卻無可奈何。他總不能去找李鎮長,跟人家說,我想當你女婿,你就答應了吧。人總是要有點尊嚴的。總有一天,李鎮長會後悔他今天棒打鴛鴦的舉動的。
坐在樓下的馬路牙子上,秦壽生兩眼無神,除了手中的啤酒,沒什麼能勾起他的興趣。
這個縣城帶給他很多難忘的記憶,也給他留下了不小的遺憾。他決定,明兒就回鄉下去,希望家裡的溫馨,能夠驅散心中的頹廢。
夜風中的一縷清涼,讓渾身上下只穿了一條大褲衩的秦壽生覺得分外的愜意,心情也逐漸好起來了。
看著不遠處低著頭橫穿馬路的女孩,秦壽生精神一振,高呼:“喂!單麗!”
那個穿著黃色裙子,緊身綠色小衫的女孩抬起頭,看見秦壽生,勉強笑笑:“秦壽生,你沒回家嗎?你家不是在農村嗎?”
“沒趕上車,明兒就走了。你怎麼啦?不是聽說考得不錯嗎?”
秦壽生這一問,把本來眼角都帶著淚痕的單麗說得眼淚又落了下來,蹲在地上小聲哭泣。
這事鬧得,秦壽生突然後悔起來:你說你閒著沒事,喊她干什麼?她又不是你的女人,是谷雨的女人。
谷雨?秦壽生心中突然動了一下,谷雨啊!
“喝一口吧”,秦壽生拿了一瓶啤酒遞給單麗,“我生氣上火的時候,都是喝酒解悶的。喝醉了,什麼煩惱都沒了。第二天起來,洗把臉,昨天的事情就都忘記了。”
單麗接過啤酒,咕咚咕咚就喝起來,轉眼便下去大半瓶,被嗆得直咳嗽,也沒停下。
坐在地上,不顧粗糙的地面接觸白嫩的肌膚,單麗又拿起一瓶啤酒,帶著淚痕說:“我一直以為自己是一個公主。小時候有家人寵愛,念書的時候有老師寵愛,覺得自己真幸運。跳舞能拿全市一等獎,彈鋼琴能拿全國三等獎。誰見了,都說我長得漂亮。時間長了,我也覺得自己就是個公主。”
秦壽生靜靜地聽著單麗哭訴,沒想到這個氣質與美貌共存的女孩子,竟然也有著同樣的傷心事——自卑,心靈深處的自卑。
單麗喝著酒,苦笑著說:“我爸我媽跟著爺爺做買賣,有很多錢,我一輩子都花不完。按說,我的生活應該非常充實才對。可從我懂事起,爺爺就說,有錢的不如有權的。咱家錢再多,一個運動下來,錢都是紙。只有有權,才能保得安全。從小總聽這樣的話,我也就信了。平時在學校交朋友的時候,遇見父母是當官的同學,我就多和他們來往。結果,有的學生就嘲笑我,說我是個官迷。後來,我遇到谷雨了,他見到我後,就開始追求我。我雖然不喜歡他,可想到他爸是副縣長,就先和他來往。誰知我爸知道了,就鼓動我,要我和谷雨確定戀愛關系,好和縣長家結成親家。我本來以為,自己的條件這麼好,加上谷雨又喜歡我,我家雖然不是當官的,可也有千萬家財,配得上谷雨家了。今晚,谷雨叫我上他家去,說要把我介紹給他們,算是正式確認我倆的關系了。可去了他家,我才發現,自己竟然像進了地獄一樣。谷雨的父母都在家,可他們家裡還有客人,是一家三口。那個女的我認識,你的同桌,她叫李文君是吧。”
秦壽生呼啦一下站起來,把旁邊的空酒瓶子撞倒了好幾個。
“李文君!她還沒走?她到谷雨家干什麼?”
秦壽生坐不住了,又去買了好幾瓶啤酒拿回來,陰著臉說:“接著說,我聽著呢。”
單麗幽幽地說:“谷雨看到這場面,也有些發愣,顯然是沒想到會這樣。他媽看見我,冷著臉說:‘我們家小雨是個老實孩子,經常受不三不四的不正經的女人欺騙。他不懂事,我這個當媽的可不傻。小丫頭,我們谷家可不是你們這樣下三濫的家庭能進來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當時,好像幾道霹靂砸到我頭上一樣。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的谷雨家,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到你這裡來的。”
見秦壽生半晌沒出聲,單麗抬頭一看,發現秦壽生正拿著啤酒瓶猛灌呢。
秦壽生的臉上都是水,不知道是酒還是淚水。
看著不解的單麗,秦壽生苦笑著說:“知道嗎?李文君上午對我說,她爸要帶她去南方旅游,下午就走。你明白了?”
“你們?”單麗驚訝地說,“你和李文君…”
“你被羞辱了,我卻被欺騙了”,秦壽生沮喪地說,“我知道她不是故意騙我的,她是扛不住爸媽的壓力,不想讓我生氣才這樣的。可我總覺得自己真不是個男人,身邊的女人說被搶走了就被搶走了,活著真沒意思。”
兩個人各有傷心事,有的是共同語言,喝到半夜,都醉醺醺的。
單麗醉得連路都走不了了,含糊地說:“再喝一瓶就好了,就不會有煩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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