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人成長日記 正文 第七十二章險些破碎的大學夢
    之所以有這麼大的火氣,是因為第二天下午考試的時候,秦壽生差點被人抓了個現行。如果不是監考老師機靈,只怕他和谷雨這輩子都完了。

    洪玉珠班級的學生在自己學校參加高考的事情,王浩仁很早就知道了。他和洪玉珠之間的事情,按理說,責任全在他身上。洪玉珠甩了他,也是應該應分的事情,他沒理由怨恨洪玉珠。可人就是自私的動物。王浩仁不怨自己管不住下邊,反而恨洪玉珠甩了他,掉了他的面子,總想著找機會報復一下。

    兩人不在一個學校,王浩仁又是個普通的教師,想報復洪玉珠,除了肉體傷害,還真沒別的辦法。

    報復不了洪玉珠,報復一下他的學生也好。王浩仁這樣想著,溜躂著向洪玉珠班級的考場去了。

    由於老師視兩人如無物,谷雨的膽子就大起來。答題的時候,谷雨把答題卡遞給秦壽生,要他在答題卡上面塗抹,省得他看著兩個順序不同的答題卡累眼睛。

    監考老師看見了,過來指指秦壽生,對他遞了個眼色。

    秦壽生一看,原來自己桌子上放著兩個答題卡。

    對老師笑笑,感謝他的提醒,秦壽生急忙把自己的答題卡放到桌子下邊,用鉛筆塗抹谷雨的答題卡。

    王浩仁動作非常快,腳步也很輕盈,踮著腳尖就進了秦壽生的考場。

    監考老師大吃一驚,眼睛不由地看著秦壽生。要知道,秦壽生的答題卡和試卷上的名字可是不一樣的。要是被發現了,秦壽生倒霉,他這個監考老師也倒霉。

    王浩仁打量一番,發現了秦壽生的身影。見他坐在第一排考試,心中有些快意:「小子,在第一排,連轉頭的機會都沒有,一點便宜也佔不到的。」

    見到王浩仁,秦壽生心中緊張,手心的汗水都出來了,更不用說額頭的一滴滴汗水了。

    來到秦壽生旁邊,王浩仁拿起答題卡,隨意翻弄了兩下。他雖然認識秦壽生,可並沒有來往,也沒把他當回事。聽春紅偶爾談到秦壽生的時候,也就是生子長生子短的,知道那是小名,也沒有在意。

    「谷雨?這小子叫谷雨?」王浩仁覺得這名字有點熟悉,卻沒往別的地方想,伸出手,就要拿秦壽生的試卷,想看看他答題答得怎麼樣?

    坐在後邊的谷雨手腳都有些發抖,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被這突然發生的意外嚇壞了。

    秦壽生臉上全是汗水,眼睛瞪著正目瞪口呆的監考老師,不住地使眼色,要他過來幫忙。

    剛要拿起試卷,王浩仁的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回頭一看,是監考的李老師。

    李老師把王浩仁拽到門外,嘻嘻笑著說:「這兩天正好沒事,晚上哥幾個找地方搓兩圈咋樣?」

    王浩仁可是號稱麻神,聽說這事,立刻來了精神,急忙說:「說定了,晚上到我家去,玩個通宵。」

    這一打岔,王浩仁就忘記了回去看秦壽生的試卷,到別的地方溜躂去了。

    秦壽生趁機把答題卡還給了谷雨,差點蹦出嗓子的心也逐漸平息下來了。

    剛才,王浩仁有太多的機會發現秦壽生在舞弊。他要是先拿起秦壽生放在邊上的准考證的話,估計現在就不是這個天氣了。

    兩位監考老師對視一眼,也長長地鬆了口氣。一個老師來到秦壽生身邊,裝著看他的試卷,小聲說:「明兒考試的時候,先不要寫名字,交卷的時候再寫,准考證也找東西壓好,別被他看到了。」

    秦壽生感激地笑笑,謝謝這位只監考他一次的老師。不管他是為了什麼幫秦壽生的忙,至少對秦壽生來說,他是善良的。

    受到這樣的驚嚇,秦壽生自然要通過在女人身上發洩,撫平心中的傷痕。

    第三天倒是平安無事,王浩仁也沒來生事,可能是昨晚打麻將累的。

    經過三天的鏖戰,這一批的學生,終於結束了人生的第一次煎熬,徹底放鬆下來。他們都將開始人生新的起點,有的上大學,有的上中專,有的念職高,有的參加工作,有的回家種地….

    感覺渾身清爽的秦壽生,找到谷雨,用意不言自明,趕快把一萬塊錢交出來,然後大家各奔東西。

    谷雨正和單麗在那裡手拉著手,情濃意濃的,見了秦壽生,不耐地說:「著啥急啊!等成績下來了,少不了你的,我還差那倆錢嗎?」

    看著谷雨的背影,秦壽生緊握著拳頭,牙齒咬得格格作響:「操你大爺的!過河拆橋也不能拆得這樣快啊!要不是為了洪老師,老子現在就告你去!」

    本來好好的心情,當時鬱悶得不能再鬱悶了。

    站在校門口的洪玉珠,暫時充當了秦壽生的家長。見他一臉的晦氣,奇怪地問:「剛才看到谷雨了,他臉上都笑開花了,怎麼你這樣晦氣?」

    秦壽生把事情說了一遍,罵道:「我真想一棍子削死他!」

    「算了」,洪玉珠挽著秦壽生的手,安慰他,「都給你一萬塊錢了,夠你花多少年的?別貪心了。走,咱們找地方慶祝去。」

    「我還要找文君呢」,秦壽生掙扎著說,「當著外人的面,你膽子怎麼這麼大?不怕被人看見?」

    「看見怎麼啦!」洪玉珠的膽子突然大了萬倍,不顧周圍學生吃驚的眼神,竟然摟著秦壽生的肩膀,「再開學的時候,老娘就要到市裡上班了,他們願意說什麼,隨便!反正我也聽不到。走吧,文君在縣裡姑父姑媽、姥姥姥爺之類的親戚一大堆,晚上不知道多忙了,哪裡顧得上你。老娘過兩天就回家了,再也不來這個地方了,這兩天,好好陪陪我吧。」

    看著有些傷感的洪玉珠,秦壽生突然也覺得心裡空落落的,不知道是為了即將結束的青春生涯,還是為了即將分離的這一段沒有結果的感情。

    晚上,洪玉珠放浪形骸,敞開心扉,和她的學生徹夜狂歡。

    她的尖叫聲響徹天際,她的大膽無比的動作,嘴巴上下不斷的吞吐,讓秦壽生大開眼界,讓他體會到一個白天文質彬彬的女人,在夜裡到底會瘋狂到什麼程度。這樣極度的反差,讓他都懷疑這個女人是不是洪玉珠。

    洪玉珠以前和秦壽生上床時的那些動作,雖然也算大膽,但比起現在的動作,簡直就是淑女了。

    看著有些不像老師的洪玉珠,秦壽生的心裡有些明悟:這才是洪玉珠真正的本性,外表文靜,內心狂野。外表,不過是她面對外界時的一層保護殼罷了。內心,才是她真正精神的存在。

    一面瘋狂地和秦壽生做愛,洪玉珠一邊對秦壽生講述大學生活應該注意的事項。

    「大學裡第一重要的事情,是要和輔導員搞好關係。輔導員相當於大學生的班主任,但又不同於班主任。如果得罪了他,你的日子就難過了。」

    秦壽生奇怪地說:「輔導員也是班主任,他為什麼會那樣對我們啊。你就從來不會害我們。」

    洪玉珠歎息一聲:「傻小子,在老師眼裡,你是個高中生,是個孩子,當然會讓著你們。到了大學,你就是個大人了。誰會讓著大人啊?記著,到了大學,就相當於到了社會,你要拿出開遊戲廳的那種態度對待學校裡的人,不然,你會吃虧的。」

    早上,不顧整夜瘋狂的疲憊,洪玉珠早早起來,把滿床的污垢收拾乾淨,免得被李文君撞破兩人的姦情。

    和秦壽生在一起時,洪玉珠才會顯露出自己的本性。在李文君面前,她還是神聖不可侵犯的老師。雖然李文君已經知道了兩人之間的事情,可在表面上,洪玉珠還是竭力想要保有那份尊嚴。

    簡單收拾一下,洪玉珠對秦壽生說:「老師走了。等你到希望市上學的時候,老師會去看你的。咱們之間的緣分,到此為止吧。」

    秦壽生早就不稱呼洪玉珠為老師了,他也沒把她當老師,可洪玉珠總是願意自稱老師,來提醒自己兩人之間的不可能。看著非常矛盾,可又有些和諧,非常的古怪。

    見秦壽生面露不捨的神情,洪玉珠歎息一聲,走到床前,狠狠地親親秦壽生,勸慰他說:「老師和學生發生這樣的事情,是要下地獄的。老師已經錯了,不能一錯再錯。秦壽生,忘記和老師之間發生的事情吧。以後,你要把老師當成是你的老師,不要把老師當成你的女人。」

    洪玉珠走了,很果決地走了。或許,她會記得這個讓她爽快得不得了的小男人,卻永遠不會對別人承認,她和這個小男人睡了好長時間的覺。

    一種自尊驅使著洪玉珠用近似於逃跑的速度離開了秦壽生。她甚至沒有留下通訊地址,就是為了忘卻這段難以忘懷的記憶,離開這個近似於禽獸的小混蛋。

    下一章同一個傷心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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