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來,感覺到內褲裡濕漉漉的秦壽生,心中苦笑,唯有換了一條內褲,繼續爬到炕上睡懶覺。
正迷迷糊糊間,嘎子、狗子大呼小叫地進屋,直接用冰冷的手把秦壽生給弄起來了。
秦壽生鬱悶地起床,同時觀察兩人的神色,知道兩個小混蛋昨晚是得手了。
狗子嘿嘿笑著說:「媽的,操女人太爽了!早知道這樣爽,老子早就找一個女人操了。」
「娘的,劉寡婦那大奶子真大!十塊錢,值了!」
「十塊錢!」聽了嘎子的話,秦壽生覺出不對來,「你們花錢了?」
說漏了嘴,嘎子有些不好意思,嘿嘿笑著,也不說話。
昨晚,嘎子、狗子跑到劉寡婦家,有話沒話地和她嘮嗑,十來點也不走,那種意思就被劉寡婦覺出來了。
作為一個成熟到極點的女人,對嘎子、狗子這樣的小處男,劉寡婦可是看著流口水的。
雖然非常想摟著兩個小嫩雞上炕大幹一場,可劉寡婦是誰,不但要開兩個小處男的苞,還想弄點什麼。在經過了曖昧語言的挑逗和打鬧後,三人脫光了的時候,劉寡婦卻不著急讓兩個都要爆炸的小傢伙進入,慢條斯理地朝兩人要好處。
聽劉寡婦說自己為了滿足兩人,名節都沒了後,嘎子立刻掏出十塊錢,並搶在狗子前面,進入劉寡婦的身體裡,並很快爆發出來。
就這樣,三人在劉寡婦家裡搞了一夜,都爽快到極點了。女人感覺到自己佔便宜了,搞了兩個小處男,男人也覺得自己佔便宜了,搞了女人。
嘎子、狗子沒回家,直接跑到秦壽生這裡,卻是要秦壽生幫他們圓謊的。
在農村人看來,兒子搞了別人家的姑娘,那是佔了便宜,爹媽就是知道了,最多呵斥兩句,絕不會打他們的。但要是女兒被人給搞了,那可是天大的事情。要臉的,基本上是把自己女兒揍一頓,滿肚子氣不敢出,怕被人知道了,丟人不說,孩子以後還嫁不出去;不要臉的,則會先是訛詐,訛詐不成,就會報案,把對方送到監獄裡去。
嘎子、狗子要是玩了別的女人,他們的老爹要是知道了,多半會拍拍他們的肩膀,誇獎幾句:「小子,行!現在就知道玩娘們了。趕快娶回來,給老子生個孫子來。」可兩人玩的是村裡人都知道的大破鞋劉寡婦,要是被老爹知道了,肯定會火冒三丈,說不定會揍他們的。因此,兩人準備好的借口是在秦壽生家裡打了一晚上的撲克。這就需要秦壽生作證了。
送走兩人,到正屋裡吃飯,見爺爺的臉色不好,秦壽生關心地問:「怎麼啦?爺爺。」
秦山唉聲歎氣,沮喪地說:「這次咱家分的地,不是鹽鹼地,就是沙地。肯定沒好地方。可惜了,咱家原來的那幾畝肥地,都要成別人的了。」
秦壽生不解地說:「爺爺,不是說抓鬮嗎?誰也不知道能抓到什麼地,怎麼就能讓咱家抓到鹽鹼地呢?」
拍拍孫子的頭,秦山歎口氣,沒說什麼。
要是真這樣的話,他秦山何必這樣上火呢。
分地的時候,全村的男女老少都來到了村裡難得的空地「場院」上,圍成一個大圈,或坐或站,等待著秦大拿來主持分地抓鬮的事情。
秦壽生和爺爺奶奶坐在一起,心中憂心忡忡的。他想到的,都是從村裡人口中聽到的亂七八糟的消息:聽說秦大拿抓鬮的時候要搗鬼。
抓鬮搗鬼是正常的。不搗鬼才不正常呢!
秦壽生懶得管秦大拿搗鬼的事情,他在意的是自家的好地沒了,可別像別人說的,會分到那些鹽鹼地。那樣的話,他家打的糧食可就少多了,日子就難過了。
把眼睛轉過來,眼神掃過劉寡婦、狗子他娘、老隋頭等和秦大拿關係非常好的人身上,秦壽生發現,他們在那裡談笑風生,顯然心中早就有數了。反而是大多數村民,臉上都有著期待、焦躁、疑慮的神情。兩種表情明顯對立,顯然是因為心態的不同。
秦大拿挺著胸膛,邁著大步,器宇軒昂地走進來。也不怪他氣勢十足,他身後跟著自己的女婿,大隊書記趙敢幹。在秦家村裡,能讓大隊書記在後邊走的,除了秦大拿,還真沒有別人。
在秦家村,趙敢干是說一不二的主兒。啥大隊長、副大隊長的,連個辦事的都比不上,一點話也說不上。那位張大隊長,就因為被趙敢干壓制,氣得在家養病,根本就不到大隊上班。鄉里的幹部,基本上也不怎麼下鄉,沒人能限制得了趙敢幹。結果,沒了限制的趙敢幹,更加猖狂,把秦家村當成了自家的後院,肆無忌憚的。
秦大拿指揮幾個相好的村民,把凳子、桌子都擺好,然後和趙敢幹一起坐下,商量幾句,站起來,大聲說:「老少爺們,分地是個大事,事關咱村每家每戶的糧食收成。為了保持公正,我請來了大隊書記趙大年監督這次的抓鬮活動。下面,請趙書記講話。」
趙敢干站起來,哈哈大笑:「抓鬮是公平的,可地有肥有瘦,總有人分到好地,有人分到不好的地。昨天,秦隊長找到我,說為了照顧村裡的一些人,不讓他們抓到沙地,要把沙地分給他,就不抓鬮了。鄉親們啊,那沙地可是啥東西也打不出來啊!秦隊長有這樣的高尚的品格,值得大家學習啊!大家要像秦隊長那樣大度,即使抓到了鹽鹼地,也不要覺得冤枉,而要想辦法改造鹽鹼地,把鹽鹼地再變成秦家村最肥的土地。這樣,才符合我黨一向提出的艱苦奮鬥的精神嗎。…….」
有知道底細的村民小聲罵:「操他媽的!秦大拿想種花生,怕分不到沙地,就來這一手了。地到了他手上,他還落個大度的好名聲。啥好處都讓他得去了。」
趙敢幹好一頓白活,把村民都弄得昏昏沉沉的,才意猶未盡地說:「好,現在開始抓鬮分地,由秦隊長主持。」
秦大拿大聲說:「我把村裡的地分成五塊,村東頭、西頭、南頭、北頭、鹽鹼地。哪家抓到了那塊兒,到時候就到那裡去丈量土地,每家都按序號排列,要是抓到的地方地分沒了,再到別的地方分。」
「至於鹽鹼地」,秦大拿笑著說,「那是大干的時候,把海邊的一塊鹽灘改造出來的地,糧食產量低,肯定沒人願意要。所以,我把那塊應該分給十來家的地劃出來,誰要是抓到那個鬮,就把這塊地都分給他。那樣一來,想必抓到這個鬮的家就不會那麼上火了。」
下面的村民議論紛紛,卻沒人敢站起來說什麼。有趙敢干在後邊壓住場面,誰也不敢出來鬧事。
村民們議論的是,就是分到那麼一大片地,誰有能力種那麼多的地呢?何況,好幾十畝地種的莊稼,打的糧食還沒有別人家的三畝地打的糧食多,浪費了人力不說,就是肥料、種子也要耗費許多啊。
好在這鹽鹼地只有一個名額,大家心中都有僥倖,覺得自己怎麼也抓不到這個,就沒人反對。
見沒人說什麼,秦大拿笑著說:「沒人說話,那我就開始唱名了。李老二,你第一個來抓。」
老實巴交的李老二站起來,把手伸到箱子裡,使勁地攪和一下,嘴裡唸唸有詞地說:「不要鹽鹼地,不要鹽鹼地。」
拿起李老二的鬮,秦大拿大聲說:「村西頭2號!」
李老二的臉當時就耷拉下來。秦家村最好的地不在村西頭,而在村北頭。抓到村西頭,雖然不滿意,可只要沒抓到鹽鹼地,李老二還是能夠接受別的土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