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萊太史慈 正文 第三部一統第十二卷第八章破荊(九)
    相對於這片密林中的一片腥風血雨和爾虞我詐,戴員和媯覽大營中則顯得安靜詭異的多,黑色的夜空一片陰邪的污濁,叫人在心中產生一種有氣無力的墮落。

    黃庭和他的手下卻無視這種陰沉的壓抑,好似完全沒有重任在身,閒庭信步一般踱進了大營,直奔戴員和媯覽的中軍大帳而來,還沒有進入大營,就聽見一陣放肆的陰笑傳蕩出來,一聽聲音就知道是戴員那卑鄙小人的,黃庭心中一震,雖然他內心如鋼似鐵,在殺人放火的時候全然漫不經心,但是這一次卻不相同,徐靈兒畢竟是個無辜少女,而且青州的特種精英雖然鐵血,但是卻並不冷血,身為青州軍的戰士,學習的第一課就是要明白自己出生入死是為了萬民的幸福,並且被告知除非是與自己的敵人交手,否則沒有任何一個無辜的人可以在心不甘情不願的情況下為了青州被迫犧牲自己的幸福,當然太史慈沒有說這是什麼民主觀念,而且這也不是什麼民主觀念,只是說這是孔夫子教導大家的名言:「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所以現在一想到徐靈兒有可能已經遭受到的**,就令黃庭心中十分不舒服,雖然說徐靈兒是世家大族的女子,但是黃庭更知道越是這樣家族中的女子反而越可悲,因為她們的婚姻根本就是世家大族謀取家族利益的工具。從這層含義上來說,徐靈兒並非是青州軍的敵人。反而應該是青州軍地救助對象。

    想到這裡,黃庭再也按捺不住,抬手掀起中軍大帳的門簾,眼前的景象令黃庭立刻鬆了一口氣,雖然有點觸目驚心,但是還沒有到最壞的那一步:只見一名絕色女子正毫無知覺地被擺放在了一張不知道從那裡弄來的大床上,身上的衣物還十分齊整。戴員的一雙地大手卻正落在那少女的小腿之上摸索,鞋子是早就脫掉了。一雙宛若粉雕玉琢地玉足裸露在空氣中,十支晶瑩剔透的纖細腳趾更是白裡透紅,說不出的誘人,此情此景,即便是古井不波的聖人只把也要興起三分火氣。更何況是戴員和媯覽這兩個色中惡魔了,戴員在那裡上下其手,形容的陰邪自不必說。那媯覽更是跪在床上,一隻手正扶著那女孩兒的頭顱,另外一隻手正端著一隻酒樽做出要向女孩嘴中灌食的樣子,不問可知,那酒樽中盛放地自然是這兩個色中惡魔自行配製的強力*藥,若是著徐靈兒喝下去,那後果定不堪設想。

    黃庭的突然出現領戴員和媯覽兩人為之一愕,又看到身後陸續進入了很多陌生人。那面孔居然一個也未見識過,顯然不是自己軍隊中的人,戴員有點莫名其妙,但是對黃庭卻沒有絲毫的懷疑,陰笑道:「盛篪兄弟來得正好,來來來。見者有份,這第一輪就由盛篪兄弟操刀好了。」說罷,戴員的大手下流地伸向了徐靈兒那年齡雖小、卻發育良好、平躺在床上卻依然是插雲**的「偉大」雙乳。

    黃庭卻沒有興趣和兩人多費唇舌,而且他也怕遲則生變,一擺手,身後搶出六名特種精英,敏捷如豹地撲了過去,當然六人是各有分工,戴員和媯覽還未弄明白怎麼回事呢,便已經被抓了起來。身上的要害穴道自然被這些特種精英所掌握。提不起半點反抗地力道,至於人事不知的徐靈兒則被抬下床來。伏在一邊。

    戴員眼中流露出驚疑不定的神色,顯然是沒有用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媯覽當然也不可能明白,但是此人頭腦有點發愣,反而叫喊出來道:「盛篪,你小子瘋了不成,到底要幹什麼?快點把我們放開!」說著還想要光著身子極力掙扎。

    黃庭看著這兩人光著身子受到如此驚嚇,可是胯下的「小dd」居然還那般士氣高昂,一付雄赳赳氣昂昂的立馬橫槍模樣,就知道這兩個色中惡魔是服用了床上助戰的*藥,一看就知道兩人想要用幾天時間在床第之上徹底征服徐靈兒,不由得心中大怒,冷喝道:「死到臨頭猶不自知,告訴你們這兩個殺千刀地,老爺我並不是什麼盛篪,盛憲的死活更與我無關,老爺我是青州軍特種精英的成員,今次渡過長江就是為了突破長江防線而來,萬不得已才與你們虛與委蛇,現在目的已經達到,自然要告訴你們我的真實身份,不管怎麼說我軍日後能突破長江防線也有你們的功勞,所以才會說這麼多,好叫你們死個明白。」

    戴員和媯覽聞言立刻傻了眼,他們做夢都想不到眼前之人居然是青州特種精英,直好似在夢中,可惜這確是個噩夢。

    黃庭看這兩人挺著巨大醜陋的下面的癡呆膜樣,更是一陣厭煩,不由得嘿然道:「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們兩人也算是罪有應得,這滿營的人都被你們用**迷倒,到時也剩了老爺我不少事情。」

    戴員這時候彷彿才明白過來,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危險,一張臉雪白毫無人色,看著黃庭連聲道:「盛篪兄弟,不不不,盛篪老爺,盛篪爺爺,我們兄弟二人從一開始克就想要投奔青州軍,這一點你是知道地,我們對青州軍那是由衷地佩服,可很卻是沒有機會,沒有想到您便是青州軍派來的貴人,還請體察我兄弟兩人地心意,讓我們加入到青州軍中,為司空大人太史將軍效犬馬之勞吧。」

    黃庭冷然道:「都告訴你們了,我可不是什麼盛篪,在下的名字叫做黃庭,你們可要記好了,還有,你們大概還不知道吧,我家主上不久之前已經登上大寶,成為這天下之主。位攝九五之尊,正要橫掃天下,囊括四海!哼,你們荊州方面為了穩定軍心民心,知道這個消息後蓄意隱瞞,自然不知道了……」

    戴員聞言又是一陣便色,改朝換代?這消息足以令任何人吃驚了。但是此時沒有時間給他消化這許多的晴天霹靂,於是連忙陪笑道:「大漢氣數已盡。太史將軍,不是,當今聖上取而代之,換下了昏迷不醒無才無德地漢帝,的確是民心所向……」

    黃庭不耐煩的搖了搖頭道:「和你說你也不懂,知不知道什麼叫做新『五德終始說』?甚麼叫做氣數已盡?天下至理乃是生生不息,和萬民離心離德自然五德斷絕。丟了天下,此乃人之過,並非上天要絕大漢天下,哼!我家主上雖然成為皇帝,而且並非劉姓,但是這天下大漢,因為萬民並沒有變!孟子早就說過『民為貴,君為輕』……算了。你這等利慾熏心之人自然不會明白,不過你只需要知道我軍並不缺乏人才,更不需要像閣下兩人這種酒色之徒也就夠了。現在距離我們的計劃只有一步之遙,自然留你們沒用。」

    言罷,黃庭一揮手,兩名之中精英從背後抽出斬馬刀。一刀砍在了戴員和媯覽的脖相處,兩人還未來得及叫出聲音來,便被人鬆開身體仰面倒地,倒在一片血泊中,只是身下那雄偉的小弟還沒有消退下去,直直衝著中軍大帳的帳篷頂,一付恬不知恥地模樣。

    黃庭懶得再看他們,對身後的林甫淡然道:「我們還有一些時間佈置現場,戴員兩人地人頭和屍體我們就地掩埋,不要留下痕跡。徐靈兒小姐昏迷也是好事。日後再交給呂蒙將軍處置,至於咱們在密林中殺死的人全都抬到大營來。至要緊記住把他們身上的弩箭拔下來,免得被人看出不妥當的地方,最好是作出被火焚燒的樣子,等著徐元那蠢蛋帶人來到後或誤認為這是咱們偷襲的結果……」

    林甫不住的點頭,最後插嘴道:「現在這滿營地士兵到底如何處理?」

    黃庭的眼中露出冷酷的神色,口中冷冷道:「這些人都留不得,他們既然能夠在這趟任務中被戴員和媯覽兩人帶出來,那麼就一定是戴員和媯覽心腹之人,定然不是什麼好人,至於剩下的人,則很有可能是孫翊派來監視兩人的,自然也留不得,所以要把他們全部殺掉,我們不妨一路向南,在沿途不斷地留下這些人的屍體,作出廝殺的模樣,可以拖延很多的時間。」

    林甫點了點頭,轉身下去佈置了。

    黃庭轉身出了大帳,看向夜空,心中卻想道:徐元,你應該距離預定地時間差不多到了鄧當的大營了吧?

    徐元一路狂奔,很快便來到了鄧當的大營處。

    雖然戴員的大營美其名曰距離鄧當的大營有百里之遠,但是其實並沒有那麼誇張,因為黃停釋放徐元的地方本身就已經縮短了兩地地距離,再加上徐元的戰馬不錯,所以時間不長就到了鄧當的大營處。

    才一到地方。便翻身下馬,沒死命地向大營本來,差一點讓巡夜的弓箭手一箭射死,幸好呂蒙早就預防到了這一點,在他的巧妙安排下自己成了當晚的巡夜將軍,故此徐元才保住了性命。

    呂蒙站在大營內轉模做樣地詢問了一番,這才放徐元進來,看著徐元的狼狽模樣,呂蒙自己是一付大吃一驚的驚疑不定的表情,連忙向他詢問事情的經過,徐元當然向呂蒙簡單地陳述了事情地「真相」,當然這「真相」乃是黃庭口中地「真相」。

    呂蒙當然知道這一切,表面上卻還是做出了大吃一驚的模樣。連忙帶著徐元跑到了中軍大帳,然後派人把所有地人都叫了起來。

    不多時,鄧當等人齊齊來到了中軍大帳,原本有些睡意朦朧,可是等到徐元涕淚交流地把事情源源本本的說了一遍之後,眾人全都坐不住了,自然是睡意全消。

    呂蒙當下抱拳道:「姐夫,這件事情我們不能坐視不管,孫翊將軍的家事就是我們主上的家事,現在戴員和媯覽這兩個賊子膽大包天,居然想要用這種卑鄙的方法保住性命甚至想要謀害孫翊將軍。實在是人人得而誅之,還請姐夫速下命令,馬上派人提出援助,若是去晚了,只怕會追悔莫及,日後主上若是知道了,也會內心不安。」

    鄧當點頭。卻在臉上露出猶豫之色,徐元還以為鄧當懷疑自己地身份。當下焦急道:「鄧當將軍,小人真的是徐氏家族的家丁,這一點是千真萬確,而且口中絕無半點虛言。」

    鄧當卻搖頭道:「徐元先生你不要誤會,本將軍絕對沒有懷疑你身份的意思,要知道孫翊少將軍迎娶徐氏家族的女兒的事情乃是荊州境內眾人皆知的事情,而且你們在安營紮寨之後已經派人前來通知過了。本將軍當然不會懷疑你說話地真假。只是先生有所不知,我軍現在駐守長江防線,戰事吃緊,不可輕易調動兵馬離開,若是長江防線有失,那便萬事皆休,所以還請先生見諒。」

    徐元聞言焦急道:「鄧膽將軍此言差矣,若是說起軍隊編制。將軍若是想要請求出兵的命令,那只好派人到孫權將軍那裡去請示了,可是若是如此,只怕一切都完了,雖然孫翊將軍暗中派出地隊伍會拚死攻擊戴員和媯覽的大營,而且這兩個惡賊的事情說到現在已經屬於暴露了。若是沒有人及時地去營救,孫翊將軍的那隻小股部隊不過就是飛蛾撲火,那是一定會自取滅亡的,到那時,戴員和媯覽定會狗急跳牆,不知道會對我家小姐做出什麼事情來,如果出現這惡果,別說我家小姐沒有辦法活下去,就是你們孫氏家族也會無地自容!」

    鄧當聞言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他當然知道許願說的句句是實。但是他的困難也是客觀存在地。要他擅離職守第卻是強人所難。

    呂蒙看著自己的姐夫的樣子,心中好笑。表面上卻沉聲道:「姐夫,有一句話小弟不得不說,我們雖然是主上的直系部隊,但是現在長江前線的指揮卻不是主上,我們應該權益從事,而且姐夫應該知道,即便我們去向長江防線的主事之人請示,只怕得到的結果也是要我們出兵援救,因為在這裡,孫翊少將軍的事情是被孫氏家族置放在一切事情之上地……」

    鄧當聞言不住的點頭,他當然明白呂蒙口中所謂的孫氏家族其實是指看好孫翊的一派,正如呂蒙所說,這一派的確把孫翊的事情看得很重,自己去請示多半就是要求自己出兵這個結果。不過要是到了那個時候,只怕一切也都完了,徐家地小姐也不知道要遭遇到什麼境況。

    呂蒙看這等當的臉色,心中微微一喜,知道鄧當已經心動,當下加了一把火道:「而且這件事情對主上也是大有裨益……」

    說到這裡,呂蒙便住口不說了。

    鄧當看了一眼徐元,知道呂蒙有一些話不方便說,他當然知道呂蒙的意思,的確,若是這件事情做好了,孫權的確會聲望大震,因為這並不僅僅體現了孫權對自己弟弟的維護,更體現了孫權的胸襟,最要緊的是孫權的眼光,要知道孫權曾經因為盛憲的事情向孫翊討要過戴員和媯覽兩人,可是卻被孫翊嚴詞拒絕了,並且還說這兩人絕對不會犯錯誤,這件事情鄧當當然知道,但是這件事情還沒有過多久,戴員和媯覽兩人就弄出了這麼一出,自然是孫翊自己在打自己地嘴巴,雖然按照眼前徐元地說法孫翊也已經派人在暗中監視戴員和媯覽兩人,但是反叛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若是這個時候自己能夠解決這個麻煩,對於孫權地聲望的確是大有好處。

    想到這裡,鄧當不由得大為心動。

    呂蒙看著鄧當的眉頭漸漸舒展開,心中冷笑,口中卻沉聲道:「至於長江防線的問題我看不大,這段時間青州軍還是和以往一樣,和我軍不斷的製造小型摩擦,僅僅是騷擾罷了,為的就是消耗我軍的錢糧輜重,不足為慮,所以現在我們出兵應該問題不大,而且這件事情應該是可以速戰速決的,青州軍基本上沒有可乘之機。」

    鄧當聞言連連點頭,卻聽呂蒙又分析道:「而且今天晚上一直到後天黎明時分,真正防守咱們這一段長江防線的並非是咱們這支軍隊,乃是沙摩柯的軍隊,有他們在前面抵擋,咱們何懼之有?」

    鄧當聞言一拍自己的腦門,失笑道:「我怎麼把這件事情忘記了,是了,今天下午我們剛剛和沙摩柯換防,我們後撤,他們前進。」

    頓了一頓,鄧當看向呂蒙,沉聲道:「不過若是如此,你就必須率領本部人馬留在這裡,因為沙摩柯這人為人魯莽,又在青州軍手下吃過虧,我生怕他一衝動中了青州軍的挑撥之計,那便糟了,這段時間我們兩軍之所以能夠和睦相處無非就是因為有你小子在中間調和,這沙摩柯和你的關係不錯,你的話它也能聽進去,所以為防萬一,你要留下來。」

    雖然早在意料之中,可是呂蒙還是大喜過望,當下拜倒在地。

    同時心中知道,當鄧當下此命令的時候,長江防線的大門已經為青州軍打開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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