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萊太史慈 正文 第三部一統第十一卷第八章破益(六)
    宕渠城,議事大廳。

    戲志才帶領益州眾人歡迎司馬懿一行人的到來。

    司馬懿等人連日奔波,不眠不休,最後趕到了宕渠城,受到了戲志才等人的隆重接待,先是狼吞虎咽地大吃一頓,然後由幾名美婢沐浴更衣,才容光煥發地來到議事大廳。

    司馬懿等人還未來到議事大廳之前,戲志才便接到了手下人的密報,其他人看著那名戲志才的手下對著他一陣耳語,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各個莫名其妙,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等那人走之後,戲志才才淡然的向眾人說明已經接到消息,青州軍大軍南下的猜測已經變成了現實。

    此言一出,眾人登時摩拳擦掌,准備和青州大干一場。

    他們卻不知道戲志才剛才聽說的消息並非是關於青州軍的,而是關於在後面洗澡的司馬懿等人的。

    戲志才對於司馬懿等人的一番安排看上去十分周到,但其實卻有試探之意,所謂“飽暖思陰欲”,戲志才派出的幾名侍候司馬懿等人洗澡的幾名美婢都是國色天香,無論容貌還是身材都是上上之選,更是未經人道卻受過訓練深諳歡好的處女,沒有哪個男人會面對如此美色而不動心,尤其是戲志才派去幾女服侍他們洗澡本身就帶有讓他們松弛神經的意思,畢竟這些男人都太長時間沒有碰過女人了,赤身裸體的躺在澡盆中看著身上只穿輕紗更顯誘惑地絕色女子在自己的面前故意**地來回走動。只怕被淨過身的黃門也無法忍受得了吧?

    黃蓋等人根本毫不客氣,一把便把服侍自己的美女拉進了澡盆,在那其中覆雨翻雲,大快朵頤,弄得那些女子呻吟連連,隔著牆壁都可聽見。

    左慈和於吉自然也不客氣,一把年紀居然老當益壯。在很短的時間內便把幾個受過訓練的女子弄得魂飛魄散,高潮連連。渾然忘記了自己誘惑眼前男子的任務。而是閉上眼睛全心全意地享受起來。

    不過戲志才倒並不奇怪,這於吉和左慈都是妖人,不但沒有年老精衰,反而比一般男子在床上更加龍精虎猛,再加上精擅采戰之術,而且在床地之上通過男女歡好來內結金丹得道飛升本來就是道家學派的一門學問,可以說道家對於人體地研究十分的透徹。如何最大限度的激發女人的情欲是於吉和左慈的當行本色,這幾個女子不過是學了幾天理論,又怎會是兩人的對手?

    更何況,兩人這般大肆玩弄懷中的女子不過是為了提升功力罷了,雖然十分有限,剛才自己地手下就說了,被兩人梳弄過後,這兩女便好似沒有骨頭的軟骨動物被酒煮過一般。不但柔弱無力的癱倒在地,而且目光迷離,遍體緋紅,不斷地低聲呻吟,顯然是被徹底征服,今後恐怕都會變成一天離了男人就活不了的情欲動物。

    不過令戲志才驚心的事情是司馬懿的反應。這小子面對美色居然毫不動心,更確切地說是毫不動手,面對那女子雖然生出了男性的強烈的生理反應,但是卻規規矩矩地接受那女子地服侍,甚至那名女子用手去撫弄刺激司馬懿的下身的時候,司馬懿居然毫無下一步行動,只適用目光冷冷地逼視此女,弄得此女花容失色,停止了自己的下一步行動,乖乖地為司馬懿服務起來。

    這個司馬懿果然絕對冷靜。居然能如此清楚地把沖動和理智分開同時存在。絲毫不因為身體的反應而忘記大事和戒備別人,真是個不可小覷的人物。

    見微知著。如此可見太史慈如此忌憚他並非是疑神疑鬼空穴來風。

    正因為如此,戲志才越發地肯定太史慈絕對不會對司馬懿逃走的事情善罷甘休,一定會派兵來攻打宕渠。

    不管怎麼說,司馬懿、左慈、於吉等人知道青州的事情和長安的情況太多了,太史慈沒有理由不忌憚。

    這個人一定要送到主上那裡去,若是如此,將來對付太史慈也多了很多的把握,戲志才心中下定決心。其實他也知道,司馬懿之所以要來宕渠,根本原因就是要去投奔曹操,而龐統為了生存與合作也默認了司馬懿的選擇。所以司馬懿到曹操那裡去也並非難事,只是這件事情沒有必要和宕渠的益州將領說明白罷了,以免節外生枝。

    司馬懿等人的到來打斷了戲志才的思緒,戲志才帶領眾人站起來歡迎六人,一番客套之後,眾人坐下,戲志才先是看向於吉,恭敬道:“於吉先生,好久不見,在長安一向可好?”

    於吉看著戲志才,心中大罵,要知道在第三次長安之亂後,於吉為了自己的生存已經和太史慈全面合作,可以說曹操現在如此臭名昭著有很大地原因就是因為於吉,若是曹操或者是他地手下見到自己,那是恨不得殺了自己的。

    他自然知道戲志才對待自己這般客氣地原因所在,那無非是因為對方認為自己知道一些青州軍的情況,還有一定的利用價值罷了。

    自從被郭嘉點醒,又服下了吉平的藥之後,於吉便對曹操不再抱任何希望,准備將來老老實實地當青州的政治犯了,左慈也是一般無二。

    於吉心中冷笑,表面上卻淡然道:“有勞戲志才先生掛念,老夫在長安的事情一言難盡,說來話長,更有一些心得,希望回去和主上交流。”

    戲志才心中一喜,表面不動聲色道:“如此,我便安排先生東渡,回到江東。”

    於吉點頭微笑,然後才淡然道:“對了。我這老朋友左慈久聞江東風光優美,想要和老夫一起去江東,先生請安排一下。”

    戲志才心中大怒,他沒有想到於吉居然還會和自己講條件,不過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放下心來,於吉如此托大,自然是還沒有想到曹操欲殺之而後快。若是左慈同去,那便更加理想。殺掉這兩人,對曹操恢復名望有很大的好處。

    當下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

    於吉和左慈對視一眼,放下心來,只要自己兩人能夠坐船到涪陵,那麼便可以配合郭嘉行動了,為自己的性命找到護身符。

    戲志才和於吉說過話之後,才看向司馬懿。微笑道:“先生是太史慈的眼中釘肉中刺,所以這宕渠並非是先生的久居之地,還請先生到涪陵去休養一段時日,更可以在涪陵策應我戲志才。”

    這個理由說得冠冕堂皇,自然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相反眾人還覺得戲志才的吩咐很有道理,紛紛點頭。

    司馬懿大有深意地看了戲志才一眼,冷冷的微笑道:“悉聽尊便。司馬懿無所不從。”

    戲志才卻渾身不舒服起來,仿佛被對方一眼看穿了自己地心事似的,司馬懿地目光中清晰明確的傳達出了“我知道那名女子是你試探我的把戲”的信息。

    戲志才不明白為何自己的頭腦中會有這種念頭,連忙把這種想法壓了下去。

    黃蓋等人也提出要求,自然是要一道離開,回到荊州。這當然是合理的要求,而且荊州現在風雨動蕩,自然沒有理由不放他們回去。

    戲志才卻是滿心的不願意,畢竟他還希望曹操趁此機會在江東謀奪更多地利益,周瑜等人多了幫手自然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局面,不過轉念一想此三人不過是武將,對於局勢並沒有多大的作用能力,這才痛快地答應了。

    如此一來,這六個人便有了同一個目的地,那就是先要到涪陵去。

    當日。眾人喝得大醉。只有司馬懿等人保持著清醒,回到房中休息。

    當天晚上。司馬懿便在床上強橫的占有了那名服侍自己洗澡的那名美婢,弄得這嬌柔的女子連連疼呼,後來更可聽見說不出是舒服還是痛苦的呻吟啜泣聲。

    戲志才心中更覺得森然,這個司馬懿看來並非不好女色,而是真地分得清楚事情的主次。

    這種人,絕對不可以用美人計來誘惑他。

    第二天,司馬懿等一行人一大早便出了城坐著船向涪陵進發。

    司馬懿等人才走不長時間,戲志才便得到了消息:青州軍已經直奔宕渠而來,再過一個時辰便會到來。

    戲志才一面暗暗吃驚青州軍行軍的神速,一面暗中慶幸,沒有想到司馬懿前腳走,這青州軍後腳就到了。

    還有什麼比就差一步而失諸交臂更令人難過呢,戲志才幸災樂禍的想。

    宕渠在戲志才的指揮下開始緊張忙碌卻有條不紊地布置起來,靜靜等待青州局的到來。

    不過青州軍地機動速度卻總是比青州郡的敵人想象的快,不到一個時辰,青州軍已經殺到了宕渠。

    才一到宕渠,青州軍都為安營扎寨,而是直接列隊討敵罵陣。

    戲志才等人站在城牆上望向青州軍的的隊伍,良久,戲志才才贊歎道:“青州軍果然素質精良,在趕了這麼長時間的路之後居然還可以如此秩序井然,精神抖擻,不愧是天下最精銳的士兵。”

    此語一出,身後眾將默然,不過卻無力反駁,青州軍的實力的確如此,若是反駁戲志才的判斷地話,那便是睜眼說瞎話了。

    戲志才看看身後眾人滿臉氣憤地樣子,心中滿意,卻冷笑道:“不過青州軍是否過於自大了?居然不作休息便向我軍宣戰,哼,更何況眼前的這支軍隊並非是青州軍地正規軍,而是淨過青州訓練的西涼騎兵,和真正的青州軍相比還有一定的差距,我看現在他們不過是外強中干罷了。”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自然贊同。

    戲志才卻瞇起眼睛來。笑道:“兵者,詭道也,我看賈詡這是在和我故弄玄虛,要知道青州軍此行的目地無非是要那司馬懿弄回去,若是司馬懿逃走了,青州軍的很多軍事機密都會曝光吧,而且司馬懿本身就是實力強橫之人。可是賈詡又沒有足夠的能力攻城,而且西涼騎兵本來就不是攻城部隊。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給我玩穩軍之計,要我軍不敢出戰。”

    眾人聽得面面相覷,感覺有點糊塗,戲志才看著眾人笑道:“莫要忘記,敵人可不知道司馬懿已經離開了宕渠的事情,所以現階段賈詡做的事情都是在試探我軍的虛實,若是司馬懿沒有走地話。他便想辦法要我軍不敢突圍,把司馬懿困在這裡,一樣可以令司馬懿失去作用。若是得到司馬懿走了的情報,那麼他會立刻分兵追擊,直奔涪陵而去。”

    眾人恍然,戲志才看著城外地青州軍,淡然道:“所以說,現在青州軍這麼做看似狂妄。其實卻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因為他先要摸清楚司馬懿在不在這裡,故此,我們的反應決定了賈詡的下一步行動。”

    站在一旁的益州文士漢城亭侯許允皺眉道:“那麼我們是戰是守呢?畢竟司馬懿等人剛剛離開,我們似乎應該為他們作出掩護,若是青州軍現在追擊的話說不定會出什麼意外。”

    眾人紛紛點頭。贊同漢城亭侯許允的說法。

    戲志才淡然笑道:“這事情當然容易,我們出城迎戰好了。”

    玄都侯高翔聞言皺眉道:“可是如此一來,會不會顯得我們心虛呢?這豈非是在告訴賈詡,司馬懿已走,我軍出戰是全無後顧之後,目地在於阻擋他賈詡一時呢?”

    戲志才搖頭笑道:“賈詡是個聰明人,他會把事情想得這麼簡單嗎?只怕我軍越是如此做,他越會認為司馬懿就在宕渠吧?”

    典軍中郎將官雝一拍大腿道:“戲志才先生言之有理,要知道對於賈詡來說,戲志才先生的這一招根本就是似是而非。要加需更加糊塗。因為即便現在去追司馬懿他也未必會追上,而且對於賈詡來說。若是他判斷錯誤了,司馬懿根本就是還在宕渠的話,那麼他大軍前腳走,我軍後腳就把司馬懿送出去了,那豈非是被戲志才先生完全戲耍?所以戲志才先生這一招定會弄得賈詡更加暈頭轉向。”

    眾人聞言哈哈大笑,連連點頭。

    戲志才淡然道:“正如官雝大人所說,其實賈詡無法判斷司馬懿到底在哪裡,所以最有可能的事情是在我軍此次出戰之後避實就虛,另耍花樣,比如說故作撤軍,表面去追司馬懿,其實去而復返,再攻宕渠。”

    眾人面面相覷,武略中郎將杜祺忍不住道:“軍師,賈詡會如此大費周章嗎?去而復返?未免太過麻煩了。”

    戲志才微笑道:“你們沒有明白我的意思,不過恕我賣個關子,到時候自見分曉。而且你們不要忘了,對於青州軍來說,即便抓不到司馬懿,宕渠也是青州軍的必爭之地。”

    正說話間,城外面的青州軍突然變陣,一員戰將宛若眾星捧月一般策馬而出,身後大旗上面寫著“太史”兩字!

    “居然是太史慈!”

    城上的戲志才等人駭然驚叫出來。

    太史慈竟然親自追來,顯然是對司馬懿重視非常。

    “戲志才,你可認得我太史慈?”太史慈端坐在戰馬上威風凜凜高喝道。

    戲志才臉上露出微笑道:“太史慈親來,我們更應該下去了,列兵出城!”

    一聲令下,城牆上響起蒼涼地軍號,聲震四野。

    城外的賈詡縱馬上前來到太史慈的身邊,含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戲志才自認為可以愚弄我們,親自出城就應戰了。”

    太史慈微微一笑道:“郭嘉那小子現在應該已經接近涪陵了吧?聽說那裡的守軍並不多,守城的人乃是綏戎都尉盛孛て,並非是什麼有名之輩,郭嘉應該可在短時間內拿下涪陵,荀攸現在不過是玩火自殘罷了。”

    賈詡冷冷笑道:“戲志才根本不知道,現在最想拖延時間的人不是他們,而是我們,誰讓這一次出謀劃策地人並非是我賈詡,而是奉孝呢?只這一件事情便可令他錯恨難返。”

    正在這個時候,宕渠的城門大開,戲志才領著眾人沖出城外,擺上戰陣。

    太史慈和賈詡對望一眼,這才看向戲志才,冷喝一聲道:“戲志才,快把司馬懿交出來,我太史慈不想妄動刀兵。”

    戲志才哈哈一笑道:“真是好笑,你太史慈動得刀兵還少嗎?現在你的軍隊就在宕渠的城外,真便是鐵證如山,真不知道你太史慈怎麼說得出口,至於那個司馬懿,我戲志才倒是聽說過,但是對不起,這裡沒有你要找的這個人。”

    賈詡卻陰冷道:“青州向來是以理服人,但是對於冥頑不靈者卻絕不會手軟,上古黃帝如此聖賢,尚且執干戚之舞以罰蚩尤,更何況我主了?司馬懿等人都是大逆不道的叛國之賊,戲志才你不要逆天而動!”

    戲志才搖頭道:“說來說去,無外乎就是要借機會占領宕渠,以窺益州,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誰是誰非圖說無益,還是戰場上見真章吧。”

    言罷戲志才一擺手,益州的軍隊緩緩而動。

    太史慈和賈詡面面相覷,沒有想到戲志才居然會這般積極。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