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過飯後,太史慈便獨自一人趕往皇宮,畢竟那裡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去做,漢獻帝的事情是沒有辦法告訴別人的。
沒用多少時候,太史慈便來到了皇宮,在通報一聲之後,史阿親自出來接太史慈,兩人並排向裡走去,看看周圍無人,太史慈低聲道:「史阿兄,聖上這兩天的情況如何?」
史阿的臉上浮現出難得一見的微笑,欣慰道:「主上請放心,聖上自從醒來之後在華佗兩位神醫的精心調理下恢復得十分迅速,只不過因為昏迷得時間太長,身體的機能有些退化,不過用不了多長時間聖上就會恢復到原本的狀態了。」
太史慈聽得十分開心,說話間便來到了漢獻帝的寢宮,進去之後,一眼便看見漢獻帝正坐在那裡和自己的妻子伏貴妃下棋,而董貴妃則在一旁聚精會神地觀看,一付其樂融融的樣子,至於華佗和吉平則在一旁低語,神態輕鬆,十分愉快。
漢獻帝的醒來令每一個關心的他的人都感覺到真心的快樂,太史慈才一進來,漢獻帝便抬起頭來。看見他之後便阻止太史慈下拜,而是站起身來走上前去,親手拉住太史慈,要太史慈到棋盤邊上。
轉過頭看看伏貴妃正在收拾棋盤,漢獻帝奇怪道:「賢妻,你為何把這棋收起來了,呵呵。讓我與大司空手談一局。」
伏貴妃含笑答應著,於是又把棋盤擺上。坐到了一旁,漢獻帝招呼太史慈坐下,太史慈看漢獻帝這般好興趣,便坐了下來,來這時代這麼多年,太史慈到時長了不少的學問,至少琴棋書畫那懂了那麼一點。尤其是這圍棋,太史慈下得很相當地不錯,也許是因為和兵法戰略有關的原因吧,太史慈在圍棋居然頗有天賦。
這讓太史慈始料不及,心想若是自己在後世的時候就學習圍棋的話是否也能成為國手呢?不過這事情想一想就算了,現代圍棋何這時代的圍棋很不一樣,不但格子更多,而且還帶有貼目。很多的定式博大精深,絕非是這時代的圍棋所能比擬地,太史慈的圍棋水平也就是個半吊子,而且還錯過了最佳地學習期。
不過即便如此,太史慈也可以和漢獻帝下得旗鼓相當了,更何況兩人並非是在比賽。自然談不上把誰置之於死地,故此兩人下棋其樂融融。
君臣兩人一邊下棋一邊說話,漢獻帝笑道:「對了,聽說孫策在漢中被大司空所算,現在已經魂歸天外了?呵呵,若是如此,荊州豈非亂成一團?」
太史慈微笑著把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漢獻帝聽得哈哈大笑,讚歎道:「我現在在懷疑這塵世上還有沒有大司空做不來的事情,孫策死了。呂布、於吉、左慈也被抓了來。看來和大司空為敵實在是一件不明智的事情。」
太史慈微笑道:「這可不是我太史慈一個人的功勞,如不是手下的將士用命。太史慈也難有今天的成就,至於呂布,呵呵,如不是史阿兄心願未了,臣下大概早就把他殺了,也不會留他到今日。」
漢獻帝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史阿,知道史阿心意已定,便笑道:「這件事情其實也不過是小事一樁,今日地史阿可是名副其實的天下第一高手,呂布的話,只怕也要甘拜下風,呵呵,等史阿打敗呂布,天下平定,史阿便可以隨我而去了。」
太史慈知道史阿的心願,那就是一生保護漢獻帝不受傷害,這件事情是誰也不能改變的,只要打敗呂布,天下平定,漢獻帝有了一個確定的歸宿,史阿便會離自己而去,平淡地度過一生,一想到這裡,太史慈的心中便有一點傷感,不過能夠看見史阿完成自己的夢想,這也是一件快事,史阿雖然叫自己「主上」,但是太史慈卻知道自己其實全無半點資格做這超然於世地絕世劍手的主人,兩個人的關係的維繫其實全都在漢獻帝的身上。故此心中雖有不捨,倒也看得開,當下微笑道:「聖上說的是,呂布雖然厲害,可是未必便是史阿兄地對手。」
史阿的臉上一片平靜,絲毫不見變化,彷彿兩人談論的人不是他一般,只是開口道:「我現在擔心的是聖上的去向問題,未知司空大人可有好的主意。」
太史慈微笑道:「我倒有一個主意,若是聖上可以脫身長安的話,那便不妨去青州,和我的母親住在一起,黃縣現在也算是母親的養老之地,那裡雖然重兵把守,但是都是我太史慈的死士,只聽命令,不問因果,沒有我地命令誰也沒有能力在那裡做任何事情,主上到那裡去實在是再安全不過,未知聖上意下如何?」
漢獻帝聞言眼前一亮道:「這倒是個好主意,青州我去過,黃縣更是個好地方,若是可以在此地養老,平生於願足矣,呵呵。」言下非常高興。
太史慈點頭,然後皺眉道:「這都是後話了,其實現在最關鍵地事情是聖上要怎樣脫身才好,這件事情我們還需要從長計議,畢竟我們的幫手實在不多。」
漢獻帝呵呵一笑道:「大司空來之前吉平先生倒是想出了一個主意。」
太史慈轉頭看向站在一旁地吉平,只見後者緩緩道:「司空大人。上一次吉平說過,可以配置一種毒藥,聖上喝下去之後可以在一定時間內假死,這絕對可以瞞天過海,只要騙過所有人,再把聖上送到青州,不就得了嗎?」
太史慈「嗯」了一聲。皺眉道:「只是這種毒藥安不安全,不會傷害到聖上吧?畢竟那是毒藥啊。」
吉平肯定道:「這一點我有足夠地把握。司空大人請放心,現在的問題是聖上假死後按照慣例在皇宮中會有人日夜看護,一直到聖上下葬為止,而我的毒藥的藥效根本就無法維持那麼長的時間,在這段時間內,聖上會漸漸地醒來,這個事實若是被人發現的話。我們便前功盡棄了,聖上以後脫身之怕就難了。」
太史慈聽得眉頭大皺,人死之後的守靈是必須地,尤其是漢獻帝,乃是皇帝,又怎可能缺少這個程序呢?若是在這期間漢獻帝甦醒過來被人發現,那才糟糕。
眾人充滿期待的看著太史慈,希望他可以想出一個主意來。良久,太史慈長長出了一口氣道:「吉平,你這種毒藥聖上服下之後需要多長時間才能醒過來?」
吉平想了一下道:「應該是在兩天之後,不過不是一下子醒過來,而是先進入到昏迷狀態,不到半個時辰便可以恢復意識。」
太史慈皺眉道:「聖上兩天不吃東西。會否對聖上地身體有所損害呢?」
吉平「嗯」了一聲道:「損害倒是談不上,就是好像聖上前一段那樣,才甦醒過來,體力會比較虛弱,不過那是飢餓造成的,不過司空大人和我擔心的事情看來是一樣的了,守靈的時間過長,若是為了保證聖上的事情萬無一失的話,那就要不斷地為聖上服藥,到那時。生上長時間地不能吃東西的話。那便糟了。」
太史慈點了點頭,心道這個自然。到那時只怕漢獻帝直接被餓死了。然後肅容道:「若是如此,吉平你能否把這毒藥變一下,讓聖上在六個時辰之內醒來?」
吉平聞言一愣,有點不大明白太史慈的意思,不過口中卻道:「這個應該沒有問題,不過就是藥的劑量問題,不過相對應的昏迷時間也會減為不到半刻鐘。」
太史慈聞言笑道:「如此最好,聖上守靈的問題便可迎刃而解。」
頓了一頓,太史慈看向眾人,信心十足道:「聖上假死之後,守靈的人雖然很多,但是宮女和黃門都會守在外面,所以聖上的停靈地宮殿之內發生什麼事情他們就像現在並不是很清楚,而在裡面守靈的人也不可能一直只是那幾個人,我們可以預先計算一下,伏貴妃、董貴妃和史阿兄三人乃是聖上身邊最親近的人,故此你三人是絕對不會離開守靈的宮殿的,至於自我太史慈以下,都是外臣,頂多就是幼安兄和我等幾個大臣在這裡守上幾天,而且還不能日夜在此,頂多白天在這裡,晚上再回去而已,若是如此,聖上便可無事。」
漢獻帝雖然不是個好皇帝,但是也是才智過人之輩,聞言眼前一亮道:「大司空的意思我明白了,也就是說有外人在場地時候我處於假死狀態,到了夜深人靜之時再醒來,可以吃飯來避免體能的消耗,也可以不用長時間假死,可對?」
太史慈含笑的點頭道:「聖上睿智,太史慈就是這個意思,到時候我會親自安排守靈的人員組合和時間的,以便配合吉平先生下藥,如何。」
吉平欣然點頭,太史慈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自然是信心十足。
華佗卻在一旁皺眉道:「大家不要高興得太早,我們不是還有另外一個難題嗎?那就是聖上下葬那一關怎麼過?光是把聖上裝入棺材便是一個天大的難題。聖上醒來之後被封在密閉的棺材裡面,到時候沒有呼吸豈非危險?要知道吉平的毒藥藥效過去之後會有一段昏迷期,雖然這段昏迷期不長,但是在棺材那麼狹小的空間內,聖上還是會出事的。」
眾人還未來得及表示擔心,太史慈便哈哈笑道:「這件事情就容易了,我們只要在棺材不是很顯著地位置上鑽上幾個眼兒不就一切解決了?」
眾人聞言一怔。立刻點頭稱妙,太史慈微笑道:「至於聖上聖上下葬地時候,雖然那些孔在埋到土地下去之後已經失去了作用,但是只要主上身上帶好一個吉平配好的毒藥,入土之時服用便可以了,只要主上在假死中,就不會有事。」
吉平點頭奮然道:「我會為聖上配置一付要三天才能甦醒過來地毒藥。足夠在聖上下葬之後司空大人做任何事情的了。」
太史慈淡然道:「我會事先挖好一條隧道到聖上的墓室之中,把聖上從墓室之中救出來的。保管神不知鬼不覺。我的特種精英中有盜墓高手,這不是問題。」
心細如髮地伏貴妃卻想到了一個問題,有點擔心道:「可是聖上到時要穿金縷玉衣,一旦穿上之後要想在棺材裡面抬起胳膊吃藥實在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眾人聞言默然,太史慈卻搖頭道:「在我地特種精英中,凡是深入到敵後的人都在延遲中暗藏毒藥,一旦身份敗露便服毒自盡。我看聖上的牙齒上也可以用這種裝置,到時候只要一咬牙便萬事大吉了。」
眾人聞言大喜,然後又仔細考慮諸多問題,信心便越來越足,其實只要能夠瞞天過海,把假死的漢獻帝帶出來送到青州,那便一切解決了。
太史慈看向漢獻帝,微笑道:「等到了青州。聖上若是出門的話還需要化裝,雖然那裡都是我的人,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過這件事情就要教給史阿兄去做了。」
史阿微笑道:「我在特種精英中呆了一段時間,這化裝術倒是學會了,到時候給聖上化裝自然沒有問題。司空大人儘管放心。」
太史慈哈哈一笑道:「不過那前提是史阿兄你定要贏了呂布才行。」
史阿當然知道太史慈的意思,若是自己在呂布手下戰敗,那便是身死地結局,如果那樣的話,今日商談的一切也便和史阿毫無關係了。
說話時,太史慈手中的棋子落下,恰好在天元,而且絞殺了漢獻帝的大龍。
漢獻帝哈哈一笑,站起身來,一語雙關地微笑道:「還是司空大人厲害。一切就交給司空大人了。」
太史慈直到漢獻帝有送客之意。時間也的確不少了,甦醒過來不長時間的漢獻帝還要休息。故此站起身來微笑道:「聖上為了今後的事情也要好好休息。」
漢獻帝淡然一笑道:「史阿你為我送大司空出宮吧。」
史阿答應一聲,便和太史慈一刀出了漢獻帝地寢宮,在出宮門前,太史慈對史阿笑道:「對了史阿兄,你和呂布的一場絕世之戰倒地要定在何時進行呢?」
史阿微笑道:「明年春暖花開之日,就是我和呂布一較高下之時。」
太史慈點了點頭,一拍史阿的肩膀,轉身而去。
史阿和漢獻帝的願望日益迫近實現,自己也要努力了。
轉眼間便來到了年關,長安成更加熱鬧起來,因為漢中和西北的大勝,故此長安局勢穩定,因此迎來了四方的賓客和客商,這其中不乏中東和歐洲來地商人。
他們在長安以貨易貨,攜帶著大量的新奇貨物回到了歐洲,牟取暴利,也正因為他們,歐洲人再一次感受到了華夏民族的強大實力,開始源源不斷的派遣使者而來,與華夏建立良好的關係。
故此,今年長安城的西方人特別的多。
除了這些人之外,還有來自各地的客商和各地政府派來的使者,故此長安的熱鬧是可想而知地,簡直有點人滿為患。
太史慈看著這種情況有點幸福地頭痛,管寧更是早早提出了擴建長安城的建議,現存地長安城雖然雄偉,但是在日益增多的人口的擁擠下顯得狹小起來。
對此提議,太史慈當然沒有任何異議,當下批准。
而這項工程自然有馬鈞這大的發明家的參與,他帶領的從青州而來的科技院的那些學生對長安城的人文風貌進行了多方的調查和探討,為長安城的擴建做著積極的準備。
到了這時候,太史慈才知道建造城市有很多的講究,並不單單是什麼城市規劃那般簡單,居然還要考慮到天文地理這些因素,實在是繁瑣得很,太史慈只覺得十分的幸運,不必親自去考慮這些問題。
除此之外,對於太史慈來說最大的好事就是墨姬和步飛煙「發明」的戲劇藝術越發的成熟,開始風靡大江南北,而且還兼顧雅俗共賞,分為歌劇和話劇兩種,達官貴人們當然比較偏向於高雅音樂,平民百姓則對通俗易懂的話劇表現出了極大的熱衷。
為了推廣戲劇,太史慈不但請了一干文人去寫劇本,而且還在民間出版關於戲劇理論的書籍,雖然比較粗淺,但是卻極為實用,故此在不長的時間內,在黃河兩岸便如同雨後春筍一般湧現出了很多的劇社,開始積極的創作話劇。
通過精彩動人的故來展現道德的感召、文化的魅力、人性的得失,生活的多彩,這絕對是其他教化手段所難以企及的。
關於戰爭、愛情、家庭生活、政治、歷史、神話等等,無所不包。
當然太史慈不會任話劇隨意發展,為此便成立了專門的審核部門,以免不健康的東西在社會上傳播,條件倒是很寬鬆,只要不違反新「五德終始說」便可通過。
太史慈也沒有閒著,向墨姬她們說了不少後世成功的戲劇,當然僅僅是介紹故事而已,至於劇本還要她們自己去寫,總不能原封不動地照抄吧?
長安,一片喜氣洋洋。
而在這時,高堂隆也開始了對一干犯人的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