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萊太史慈 正文 第三部一統第九卷第五章劫持(下)
    史阿看看被左慈挾持,卻還有閒心盯著馬妃胸脯看的司馬懿,心中又好氣又好笑,暗罵這司馬懿是天生色鬼,同時心中驚覺,知道這司馬懿一定已經想出了脫身的方法,否則則會如此托大?

    在被左慈挾持這極短的時間內居然就能想出應對的計策,這個司馬懿的才智果然非比尋常!

    想到這裡,史阿便開始暗暗的凝聚心神,準備在司馬懿脫身的一剎那對兩人發動雷霆一擊。

    司馬懿從韓遂那裡出發直奔牛輔控制的抱罕城而去,只不過是中途經過小鎮而已,誰知道竟在這裡鬼使神差地撞見了史阿三人。

    司馬懿雖然從未見過左慈和馬妃,但是史阿他是見過的,故此立時猜出劫持自己的人便是左慈和馬妃兩人。

    像馬妃這般可以顛倒天下眾生的女子司馬懿還是第一次見到,雖然在長安城也見過蔡文姬等絕色女子,但是那些女子都是良家婦女,和眼前出身五斗米教、專以美色誘惑男人的的馬妃完全不同,故此,血氣方剛的司馬懿一見馬妃,立時有一種魂飛魄散之感。

    但是司馬懿乃是性格極為奇怪之人,此人雖然好不壓抑自己對女性身體的渴望,但是卻是一個內心極度冷酷的人,女子在他的心中只不過是發**望的工具,眼前的馬妃雖然深深誘惑著他,但是卻完全的擋不住他對馬妃強烈地殺意。

    尤其是一想到自己可以冷下心腸無所不用其極的殺掉這個換成別的男人定然百般呵護的妖女,終結她的生命。要她在無法對著別的男人明眸善睞,司馬懿就更加興奮起來。

    正是因為對生命有一種不可遏止的凶殘,才使得司馬懿現在分外留戀馬妃地傲人嬌軀。

    馬妃哪裡知道這個外表長相相當斯文的年輕人居然如此陰險歹毒,她不知道自己越是在那裡賣弄風騷,越會激起司馬懿地凶性。

    此時,得意洋洋的左慈低下頭去看著司馬懿,故作淡然道:「你這小子居然有幾分膽氣。不過你的確沒有必要害怕,因為老夫還要留著你保命呢。你放心,到了我們的目的地,老夫自然會放了你……」

    一語未畢,司馬懿便開始嘿嘿冷笑,臉上一副對左慈不屑一顧的表情。

    司馬懿和馬妃看到司馬懿的這般面容,大感不妥,不明白在隨時都有可能喪命地情況下。這小子怎麼還笑得出來?心中雖然覺得詫異,但是卻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勁兒。

    司馬懿看著滿臉錯愕的兩人,冷笑道:「這位一定是左慈先生,而你這風騷的婦人便是當今聖上的馬貴妃吧,果然長得國色天香,我見猶憐。」

    左慈和馬妃對望一眼,後者嬌笑道:「你這小子倒是見多識廣,還知道我們的身份。」

    司馬懿卻搖頭道:「我一個藉藉無名之輩又怎麼有緣份認識你們這些大人物呢?只不過聽見老先生剛才叫那位先生為史阿。我便知道兩位的身份了,現在天底下誰不知道天下第一劍師正在追殺左慈和馬妃呢?」

    馬妃聞言微一錯愕,沒有想到司馬懿會這般說,按照這小子的說法,看來這小子沒有什麼來頭。

    左慈卻是心細如髮之輩,冷哼道:「你小子少給我打馬虎眼。你以為我看不出你小子大有來歷嗎?只看你在如此險境還能如此冷靜,態度有如霜雪,便知道你不是一般人,在看你的那匹戰馬,神駿之極,而且訓練有素,這又豈會是一般人家所應有之物?快說你是什麼人!」

    司馬懿哈哈一笑道:「左慈老先生果然有門道,好,既然瞞不過左慈先生,那小子就說實話吧。小子乃是韓遂大人地手下。要到牛輔將軍那裡有要事通報。」

    此言一出,左慈和馬妃心中一沉。知道想要憑借此人護身的希望破滅了。

    誰不知道韓遂乃是西北軍閥中的元老級人物?更是馬妃父親的拜把子兄弟,此人既然乃是韓遂的手下,史阿又豈會在乎?自然會痛下殺手,將三人逐一格殺。

    史阿也自奇怪,不明白司馬懿為何會這般說話,難道是要自尋死路?

    因為摸不透司馬懿的心思,故此史阿按兵不動,靜觀時局地發展。

    左慈心中叫苦,自己真是倒霉,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塊護身符,沒想到卻是這般結局,現在眼前的這個小子不但不能充當盾牌,反而成為了自己的累贅。

    事不宜遲,左慈便要把司馬懿推開,用司馬懿的身體來稍微阻擋一下史阿的追擊,至於司馬懿的死活,他才不管。

    才要推開司馬懿,卻見對面的史阿居然連動作都沒有一個,心念電轉下,一聲長笑,又把司馬懿拽回了自己的懷中,再次用長劍逼著司馬懿的喉嚨,獰笑道:「好小子,差一點便上了你的當,若你真是韓遂將軍地人,現在史阿小子早就衝過來了,哪裡會等到現在?你小子定然是和史阿一夥地,全都是太史慈的人!」

    馬妃原本驚慌失措地臉上也浮現出了笑容,格格嬌笑道:「小子,你倒是聰明,可惜卻瞞不過我們左慈先生。也好,你是太史慈的人就更能助我們脫身了。」

    司馬懿看著馬妃那性感的小嘴,眼中閃過色慾之光道:「你們信不信都無所謂,因為你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左慈斷喝道:「你小子閉嘴,不要再出言狡辯了。」

    司馬懿悠然一笑道:「事實勝於雄辯,左慈先生若是不相信的話。可以在我地懷中找到韓遂先生的親筆書信,自然可以證明我的身份。」

    左慈和馬妃對望一眼,將信將疑,馬妃便上前伸出纖纖玉手探入到司馬懿的懷中,司馬懿則閉上眼睛,似乎非常享受馬妃的小手在自己的懷中摸來摸去的動人感覺,還用鼻子大力地嗅聞馬妃那因為靠近自己而近在咫尺的雙乳。好像其中有無數地芳香。

    馬妃為之氣結,不過卻不在乎司馬懿在那裡胡作非為。不多時,便從司馬懿的懷中弄出了一個油紙包,打開油紙包,韓遂的書信和隨身佩帶的信物便出現在了兩人的眼前。

    馬妃將信將疑地把油紙包打開,拆開封存無損的信件閱讀,不半晌,邊面色難看地抬起頭來看向左慈。點了點頭,顯然是在想左慈證明司馬懿說的是實話。

    左慈心頭又是一沉,卻更加糊塗起來,不明白為何對面地史阿在知道了司馬懿的「真實身份「之後會無動於衷。

    想了一想,左慈喝問道:「你小子叫什麼名字?」

    司馬懿不動聲色道:「在下姓馬名義,那封信上應該有在下的名字。」這個名字乃是司馬懿告訴韓遂的假名字。

    馬妃低下頭去看了看,果然找到了「馬義」的名字,抬起頭來冷笑道:「那又能證明什麼?也許你並非是馬義。僅僅是為了掩人耳目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罷了,真的馬義大概已經被你殺死了,我也是馬姓之人,怎麼從未見過你?」

    司馬懿搖頭失笑道:「馬貴妃太會說笑了,西涼地方馬姓之人千千萬,馬貴妃就都認識嗎?而且馬貴妃自幼在五斗米教。對於西涼又知道多少?」

    馬妃聞言為之語塞。

    司馬懿又笑道:「更何況,那封書信地封口完好無損,你們也知道這封口一旦打開便無法再次封存,我身上又有韓遂大人的信物,我又怎麼可能假冒呢?咱們西北聯軍之間通信的一切表示信上面都有,若我是奸細,我總不能不打開信封便知道馬義這個名字吧?若是說我殺死你們嘴終所謂真的馬義,那更是可笑,你們也可看出在下手無縛雞之力吧?像我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會殺人呢?若說在下是用毒高手,那你們應該可以在我身上找到毒藥吧。更何況在下只是偶然經過這裡。又哪裡料得到在此地會碰上兩位?又何來欺騙偽裝之說?」

    左慈和馬妃被司馬懿說得啞口無言。心知肚明這小子說的是事實。開始對司馬懿說地話相信起來。

    好半晌,一直在看信的馬妃才道:「韓遂叔父派你到牛輔將軍那裡有什麼事情?者信上怎麼寫的語焉不詳。只說西北有大事即將發生,要牛輔早作準備,還說一切事情有你來說明,你快把這重要的事情說出來!還有,我父親知不知道這件事情?」

    左慈聞言,流露出注意的神色。

    司馬懿知道兩人已經上套,哈哈一笑,看了對面一直蓄勢待發的史阿一眼,微笑道:「你們不是很奇怪史阿先生為何在知道在下的身份之後還不攻擊我們三人嗎?」

    司馬懿的話立時讓兩人忘記了己方提出的問題,看著司馬懿,司馬懿則低笑道:「其實這原因就是因為韓遂大人信中所謂的大事。」

    左慈和馬妃越聽越糊塗,好奇心也就越強。

    司馬懿卻還在調兩人地胃口道:「現在把這大事告訴左慈先生也無所謂,但是左慈先生卻必須要保證讓在下把所有地事情完整的說下去,不能半途而廢受到別人地阻止。」說完,還看了馬妃一眼,說這話自然是在針對馬妃。

    左慈立時知道這件事情其中另有玄妙,當下點頭道:「老夫可以保證。」

    馬妃見狀大怒道:「老師,休要中這小子的挑撥離間之計。」

    司馬懿則反唇相譏道:「在下只不過是實話實說,若是左慈先生待會兒覺得小子陳述中有半點不符合實際的可疑之處都可以要了小子的性命。」

    馬妃還要說話,卻被左慈阻止。不悅道:「你先退後,為師自有分寸。」

    司馬懿心中偷笑,自己的離間之計開了一個好頭,雖然僅僅是一道細微不可見地裂紋,但是足可以在不久的將來導致兩人分崩離析。

    這兩個人都沒有辦法抵擋司馬懿的挑撥離間。

    對面的史阿卻對這個司馬懿差生了極大的興趣,他沒有想到這個司馬懿說起謊話來連眼睛都不眨一下,而且還嚴絲合縫。能夠取得兩人的信任。故慈現在很期待司馬懿下面的鬼話連篇。

    司馬懿看著左慈肅容道:「先生還不知道吧,現在益州、漢中和西涼三地正在暗中和太史慈聯手。醞釀對付張魯、劉備和馬騰三人。」

    司馬懿此語一出,左慈和馬妃大驚失色,幾乎不敢相信自己地耳朵。

    馬妃尖叫道:「你在胡說八道,這根本不可能,漢中等地會有誰來聯起手來反對我的父親和教主以及劉備大人?韓遂叔父更是我父親地結拜兄弟,又怎會做出這種事情來?韓遂叔父是絕對不會和太史慈聯手的。」

    左慈也冷哼一聲,看著司馬懿。看司馬懿的解釋。

    司馬懿理直氣壯地冷然道:「馬貴妃在高位上習慣了,還以為天下大事都和自己設想的一個樣子呢,告訴你們,韓遂大人是和漢中與益州的世家大族聯手對付你的父親大人和她的盟友地。原因是什麼?那就是因為馬騰、劉備和張魯已經損害到了西北盟軍的利益,我們必須要借這幾個人的人頭來換取和平。」

    左慈和馬妃聞言一呆,前者深吸一口氣道:「馬騰大人等為西北聯軍的生存發展竭盡全力,怎麼說三人已經威脅到了西北聯軍的利益呢?」

    司馬懿冷笑道:「劉備等人是在為自己的野心竭盡全力吧?眼前的事情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這位馬貴妃乃是五斗米教地人物,西北盟軍中除了劉備馬騰張魯之外還有人知道嗎?這三人為了自己的野心行刺聖上。為西北聯軍惹來了不必要的戰火,這還不是威脅到了西北聯軍的利益嗎?」

    司馬懿這麼一說,左慈立刻明白過來,雙目電閃,開始轉動念頭,一付別人看不穿的樣子。

    馬妃卻被說得張口結舌。按照司馬懿的說法,西北地方上地世家大族的確有資格和理由起來反對馬騰等三人。想到這裡,馬妃便信了七分。

    不過如此一來,馬妃對自己的父親擔心起來,生怕父親會有所不測。

    左慈卻冷靜道:「那麼,這和太史慈有什麼關係?」

    司馬懿嘿嘿笑道:「太史慈早就有不臣之心,但是此人聲望極隆,自然不能親自下手對付當今聖上,而且太史慈本身就有保護聖上性命的先帝遺命在身,故此一直隱忍不發。現在馬騰的這一手雖然打亂了太史慈的計劃。但是卻正和太史慈的心意,而且太史慈並不想在此時與西北聯軍開戰。畢竟現在朝中無君,弄不好會天下動盪,在此時太史慈又怎會遠離長安呢?故此太史慈現在攻擊西北聯軍只不過是個樣子,目的旨在捉拿刺殺聖上的兇手,也就是說,只要直接刺殺聖上的兇手落網,馬騰等人伏誅,太史慈自然會退兵地。這就是雙方地協議,面對紛亂的內部,大家當然各守自己地地盤了。」

    頓了一頓,司馬懿又道:「現在漢中已經開始對付張魯,楊氏家族自然首當其衝,益州也是暗流湧動,劉備也是時日無多,這兩人原本都是當地世家大族扶植起來的工具,現在要對付他們自然不在話下,劉備雖然麻煩一些,但是也無力和整個益州的人為敵吧?至於益州的新主人則是原荊州刺史劉表,足可替代劉備,維護益州的利益。至於西涼,韓遂大人當然要加緊行動了……」

    馬妃聽得六神無主,勉強冷笑道:「韓遂只不過是癡心妄想,我父兄名震邊陲,韓遂這背信棄義的小人有何本領對付我的父親?」

    司馬懿哈哈一笑道:「那還不容易?只要在羌人中散播太史慈為了報仇,要殺光幫助馬騰的羌人就夠了,而且這謠言也會變成事實,北地的呂布為了討好太史慈已經準備向羌人進攻了,呂布的厲害馬貴妃應該知道吧?羌人何去何從還用說嗎?」

    馬妃聽後搖搖欲墜,覺得司馬懿事情的發展正如司馬懿所說的那樣,真的是大勢已去。

    原本想要殺死漢獻帝嫁禍給太史慈,沒有想到己方弄巧成拙,弄得一著錯滿盤皆輸的地步。

    難怪這個史阿知道這小子的身份卻不動手了。

    司馬懿卻在心中偷笑,自己這些話聽上去嚴重無比,說的兩人心事重重,卻沒有想過劉備手下的龐統是何等人物?又豈會沒有反擊之力?

    這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道理了。

    左慈深吸一口氣道:「最後一個問題,你小子為何會對老夫說這些話卻沒有半點隱瞞?」

    司馬懿微笑道:「新的西北聯盟結成之後,自然要壯大力量,向先生這樣的不世之才自然是我們夢寐以求的,而且先生並未對聖上親自下手,太史慈要對付的人是馬妃而非先生,所以在下希望先生作出選擇,投向新的西北聯盟一方,成為五斗米教的學術象徵,豈非美事?」

    馬妃聞言對左慈焦急道:「老師,不要聽這小子胡說,我們還是快一點到我父親那裡吧……」

    司馬懿卻悠然道:「左慈先生,我可以告訴你,若是沒有這馬妃的話,史阿先生根本就不會追趕你,而且即便是追趕,只你一個人史阿先生也追不上啊。」

    左慈望向史阿,心知司馬懿說的有道理。

    自己獨自逃跑的確方便很多,原來帶著馬妃跑是因為馬騰乃是西北聯軍的強力諸侯,現在看來,馬騰敗亡在即,實在沒有必要為馬妃多擔風險了。

    想到這裡,望向馬妃,殺機大盛。

    司馬懿卻全身興奮,靜靜等候自己借刀殺人之計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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