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萊太史慈 正文 第三部一統第九卷第三章巨變(上)
    看著誠惶誠恐的馬妃,漢獻帝的語氣緩和下來道:“算了,寡人也知道你是一番好意,要知道你們馬氏家族一直對我大漢忠心耿耿,寡人自然相信你們,但你要知道,天地萬物都是有始有終,做人就應該勇敢地面對現實,就好比我這個所謂的天子,難道真的就能萬歲嗎?那不過是表面上的祝福的話語罷了。”

    馬妃有點愕然地看著漢獻帝,然後搖頭道:“聖上莫要與奴婢開玩笑,聖上龍體康健,正值春秋鼎盛之年,定然能夠千秋萬代,永攝大統……”

    漢獻帝有點啼笑皆非道:“但願如此吧,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做一個快樂的小女人,萬不可陷身於政治中,那無疑是在玩火自殘,當年來燕兒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馬妃哼了一聲,嬌嫩道:“聖上,奴婢可不是那等不要臉的女人。”

    漢獻帝搖頭道:“不是她不要臉,而是形勢所迫,這麼說吧,其實原本他可以有更好的結局來的,大司空其實是個內心柔軟的人,只要和他真心交往,他定然會全心待你,但這並不等於他就軟弱,他的內心柔軟就是因為他深深地明白每個人的立場不同,也許私底下是朋友,但是不知在何時就會變成戰場上或者是政壇上的敵人,因為政治本來就是如此變幻莫測,故此,太史慈才會特別珍惜人與人之間的交往,因為過去了地就不會再回來。因此。不管到何時,我們都不要想著和太史慈為敵,因為他會千方百計地對付你。”

    馬妃把頭低了下去,答應了一聲,漢獻帝看著眼前的這個可以令天下所有男人瘋狂的女人,心中充滿了珍視,柔聲道:“你們馬氏家族對我大漢忠心耿耿那是不錯的。不過別人就不好說了,比如說那張魯。還有那寡人的皇叔劉備……算了,你不會懂的,還是隨我安歇吧。”

    馬妃卻接過來道:“聖上,若是有人此時可以帶您出宮,遠離這長安,難道聖上就不想嗎,比如說……劉備劉皇叔……”

    漢獻帝歎了口氣說道:“我不是說了嗎。我已經不想再折騰了,因為已經累了,只是希望好好的過下半輩子地每一天,至於劉備,天底下的人現在都知道光武遺命是怎麼回事,我這個大漢皇帝到了他那裡又會如何呢?你地父親現在和劉備走得很近,小心一點吧。”

    馬妃看著漢獻帝,輕聲道:“聖上可以到我父親那裡去的。”

    漢獻帝苦笑道:“那麼做只會害了你的父親。不要再說這些事情了。你我快到榻上去吧。”

    馬妃答應了一聲,便站起身來,走過來扶住漢獻帝,見到漢獻帝有點說得口渴,便為漢獻帝倒了一杯茶,然後對漢獻帝道:“聖上。今天您說話太多了,還是喝口茶吧。”

    漢獻帝點了點頭,便接過茶杯,一飲而盡。

    漢獻帝才一喝完茶水,便覺得有點不對勁兒,而對面的馬妃卻發出了銅鈴一般的笑聲,那聲音中有一種說不出的誘惑。

    漢獻帝有點眩暈的看著馬妃,張了張嘴巴,想要說話,卻發不出聲音來。只是用手指著馬妃。身體微微顫抖。

    右手一抖,手中地茶杯便要落地。那馬妃卻好似小貓一般,身子向前一縱,便探手把那支茶杯掌握在了纖纖五指之中,沒有發出絲毫的響聲。

    馬妃隨手一摔,那支茶杯便飛落在桌面上,沒有發出絲毫聲音,足見其手法的高超。

    漢獻帝此時已經站不住了,才要後倒,便被馬妃一把托住,看著她嬌柔的模樣,實在想象不出來居然還會有這般巨大的力量。

    馬妃看著漢獻帝,輕蔑道:“像你這種人居然也可以當皇帝,實在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漢獻帝的眼神中充滿了不解,他不明白為何一向對大漢忠心耿耿的馬騰地女兒居然會對自己下手。

    馬妃好似看穿了漢獻帝的內心,用充滿諷刺的語言譏笑道:“怎麼?你還想不到嗎?馬氏家族到了這一代早已經和以前已經很不相同了,我們的血統中有羌人的血統,對你的所謂大漢並不是十分放在心上,哼,天底下所有地諸侯都在謀奪你的江山,難道我們馬氏家族就不想嗎?要不是看你還有這點利用價值,你何來資格可以玩弄我的身體?”

    漢獻帝的雙眼中露出釋然,當然同時還有後悔之意,心中更是一陣寒冷,他實在沒有想到外表天真無邪的馬妃居然是一個如此冷血的人,現在談論起自己的身體就好像全無感覺一般,似乎這副身體不是她的。

    由此可知,此女僅僅是把身體當成了一種工具罷了。

    漢獻帝現在還記得當年第一次和馬妃上床,奪走馬妃的處女的時候,馬妃喘氣細細地動人模樣,原本以為終身難忘,今天才知道,原來一切都是虛幻。

    心中不由得一疼。

    馬妃看著漢獻帝,微笑道:“你不知道地事情還很多呢,告訴你,我乃是漢中五斗米教中人,父親自幼便把我送到五斗米教嚴加訓練,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把我送進宮廷,選為女後,再一次掌握大漢地政權,畢竟你的父親是個好色之徒,又喜歡什麼巫祀神女那一套,哼,他卻不知道漢中的五斗米教訓練出來的聖女一點都不比青州琅琊宮的巫祀神女差。”

    頓了一頓,又道:“只是父親想不到大漢的天下會在幾年中亂成這般模樣,不過父親還是希望我可以幫他控制有名無實的你這個毛頭小子,原本今天晚上想要帶你離開皇宮。可惜你不是時務,那就只好殺掉你,然後再把這責任推導太史慈地身上,哼,反正他不是想要當皇帝嗎?”

    漢獻帝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一股力量,居然可以發出聲音道:“殺掉……我,你也……沒有辦法……脫身。太史……慈……”

    馬妃的臉上露出神秘的笑容道:“你是說太史慈會發現真相為你報仇嗎?哼哼,到那時。我這個所謂的馬妃都已經死了,死無對證,太史慈即便是知道了真相也是無可奈何,沒有辦法分辨了。難道天底下只有太史慈才會喬裝打扮,騙盡天下所有人的耳目嗎?我自然有後手對付太史慈。”

    低頭看著正在努力保持清醒的漢獻帝,馬妃地臉上露出了溫柔的笑意,依然嬌嫩道:“聖上。你不要掙扎了,這種毒藥乃是家師秘制地,無色無味,而且服用者不會馬上死亡,只是會失去意識,然後日漸消瘦,最後走向死亡,聖上在死前是絕對不會有任何感覺的……”

    馬妃正說話間。突地臉色一變,便一把把漢獻帝向後投擲而出,同時那充滿韌性的身子向後一翻。

    一股驚濤海浪般的殺氣從馬妃的臉上掠過,刮得馬妃有如嬰兒般嬌嫩的吹彈得破的面孔一陣生疼。

    馬妃勉強站穩身子,駭然向偷襲者望去,才發現一明白衣如雪地男子手持長劍直至自己。另外一只手扶著漢獻帝的的腰間,正冰冷的望著自己。

    史阿!大漢第一劍師!

    看著史阿,馬妃的身軀一陣寒冷。

    悲痛地看了懷中正在努力保持清醒的漢獻帝一眼,然後抬起頭來看向馬妃,史阿冷然道:“妖女,納命來!”

    話音未落,史阿手中的長劍化作一道電芒,無懈可擊地飆射向馬妃,一反常態的事情是,史阿地長劍中沒有了淡然的味道。反而充滿了好似山呼海嘯狂風暴雨般的狂暴。

    馬妃長年居住在宮中。當然比別人更加深刻的知道史阿的厲害,此時面對史阿毫無征兆的攻擊。馬妃一聲嬌笑,反手抽出不知道從何處變出地一把寶劍,身體如旋風,利用螺旋的力量去迎擊史阿的長劍。

    這一招從戰略上的確成功,畢竟女子和男子的力量有著很大的差距,而且史阿乃是大漢第一劍師,在力量方面,天下罕有敵手,即便是手持方天畫戟的呂布也不過在其伯仲之間。

    現在馬妃利用螺旋的力量不但可以化解掉一部分史阿長劍上的攻擊力,而且還可以利用旋轉加強自己的攻擊力量。

    史阿見狀冷笑道:“米粒之珠,也敢放光!”手中長劍微顫,登時化簡為繁,原本是飛電吼長空,此時卻好似碧玉墜地,點點熒光四散激射,看起來全無半點規律,但是卻妙到毫巔。

    馬妃已經把史阿想得很厲害了,故此才想要後發先至,只是沒有想到真正動起手來兩人地差距會這般大,轉眼間自己便已經看不清楚史阿長劍地走向。若是弄不好,自己在史阿手下一個照面都走不上就會慘死當場。

    銀牙一咬,馬妃把長劍一擺,居然捨棄史阿的長劍不顧,而是把長劍對准了史阿懷中地漢獻帝。

    馬妃賭的是史阿絕對不會讓漢獻帝受到一點的傷害,畢竟史阿對漢獻帝的忠誠是盡人皆知的。

    史阿立時看穿了馬妃的用意,虎目中閃過狂怒,雖然他帶著漢獻帝絲毫不影響移動,但是馬妃的攻擊的確會威脅到漢獻帝,故此,史阿長劍招數立變,居然把絕無可能收回的長劍一下子挽回,在馬妃的劍招還未遞進到近前時,便橫劍格擋在了馬妃的長劍之上,與此同時,長劍順勢一劈,便劈向了已經與史阿擦肩而過的馬妃的前胸。

    馬妃此時已經分不清楚史阿手中的長劍是一把還是兩把,只感覺自己的虎口才一發麻,史阿的長劍便已經來到了自己的胸前,大駭下把嬌軀向後一翻,移向一旁。

    衣服的撕裂聲響起,史阿心中暗歎:五斗米教的妖女果然名不虛傳。在這種情況下,居然憑借過人地柔韌性做出來了常人完全不可能做出來的動作,自己的長劍僅僅割破了馬妃的前胸衣襟,這個妖女果然有驚人的業藝。

    不過史阿絕對不會放過馬妃,看著馬妃翻滾到一邊,史阿緊隨其後,手中長劍再次化成一道長芒。直飆馬妃的後腰。

    馬妃之所以能比馬騰等人寄以厚望,自然是千靈百巧。全不因為自己剛才逃過一劫有絲毫的掉以輕心,在身子翻落地同時,便已經可想到了史阿會緊接著攻擊,也不知道此女從懷中掏出一把什麼東西,在身子翻轉的過程中向著史阿劈頭蓋臉地揚了過去,才飛到半路,便爆裂開來。散發出一團久久揮之不去地紫色藥霧,那其中還有強烈的味道。

    史阿知道五斗米教邪門的玩意極多,雖然自己可以屏住呼吸全不在乎,但是自己懷中的漢獻帝卻禁不起半點折騰了,故此見到這團藥霧,唯有暫時退避三捨。

    馬妃的嬌軀這才落地,隨著她劇烈的運動,胸前那一對因為沒有了衣物阻隔而驚心動魄彈跳不已的碩大雙乳觸目驚心地暴露在空氣之中。那好似圓球地渾圓雙乳的乳尖是令人望上去就想要咬上一口的粉紅色。只要是正常的男人,見到這等活色生香的誘人場景,只怕會立時陷入到癲狂之中,跪倒在馬妃的面前,失聲痛哭的要求與之歡好。

    馬妃自幼受到五斗米教的嚴格訓練,因此。最擅長誘惑別人地心神,並且無論在何種情況下,都會保持這種姿態,以便迷惑與之對敵的人。

    就像現在,馬妃的完美雙乳如此猶抱琵琶半遮面地挺立在纖纖細腰上面的破衣爛衫之下,配之以奇異的呼吸,那種微微顫抖傳遞出來的誘惑成百倍地加強,

    可是史阿地目光卻絲毫沒有一點改變,只是換了一個角度,隱隱封死了馬妃所有的進退之路。

    馬妃臉上鎮定自若。但是卻在暗暗焦急。現在的形勢很明顯,時間越長。對她就越不利。

    原本馬妃有著完整的計劃,在弄死漢獻帝後脫身而去,並且嫁禍於太史慈,把馬騰和五斗米教與這件事情的關系撇得一干二淨,即便是太史慈知道是她干的也是無可奈何。

    但是現在史阿從天而降,實在令馬妃有點措手不及。

    千算萬算,就是沒有想到史阿宋漢獻帝回宮之後不去睡覺,還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

    若是如此,馬妃最後只有自殺,若是被史阿活捉的話,不但最後還是難逃一色,而且還會壞了自己父親的大事。

    想到這裡,馬妃暗暗准備好了自殺。

    史阿看著馬妃,冷然道:“妖女,今天你休想離開這裡,我史阿若是不能活捉你,最後將你碎屍萬段,便難為人!”

    驀地,一個修長的身影出現在了馬妃的身後,雖然還看不清楚來人地面目,但是舉手投足間地仙風道骨卻飄逸而出。

    仿佛間,史阿還以為自己看到了給太史慈關起來了的於吉。

    隨即,史阿便知道自己看錯了人,來人絕對不是於吉,此人也像於吉一般讓人看不出真是地年齡,臉上沒有一點皺紋,但是須發皆白,而且還下了一只眼睛,此時正對著史阿笑道:“史阿小子真是大言不慚,在老夫面前,你又能把這馬妃如何?”

    史阿看著對面舉手投足間無懈可擊的老者,深吸一口氣道:“來者何人?”

    那老者微笑道:“老夫左慈!”

    史阿聞言立時色變:左慈?!和於吉齊名的道教人物,影響力猶在於吉之上,據說此人手中有三卷《遁甲天書》,根本就是人世間的神仙,民間關於左慈的傳說也是不勝枚舉。

    史阿在青州眾人呆在一起的時間長了,對這些迷信自然不屑一顧,但是卻知道左慈此人武功高絕。於吉已經那般驚人,這個左慈只怕會更勝一籌。

    想到這裡,史阿隨口問道:“原來你們都是漢中五斗米教中的人物。”

    左慈微微一愣,看了此時神情大定的馬妃,然後道:“沒有想到閣下還能一語說出我們的來歷,看來我們都小瞧了太史慈,只怕太史慈早就已經開始在懷疑我們了,只是沒有想到我們會在今晚下手罷了。”

    史阿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懷中的漢獻帝,冷然道:“你們的那點鬼把戲司空大人早就知道,只是還是想不到你們會如此膽大妄為,居然敢在長安刺殺聖上。”

    左慈微笑道:“這有什麼?反正這個皇帝已經沒有了,我們殺掉他之後,自然另有辦法為天下冊立新君。”

    史阿的眼前立時閃過劉備的影子,馬上什麼都明白了。

    現在漢獻帝對太史慈言聽計從,自然失去了被馬騰等人利用的價值,現在長安完全落入到太史慈的控制之中,若是如此,太史慈的權勢將會激增,將來更可以沒有多大阻力的便成為了新王朝的開國之君,與其如此,倒不如殺掉漢獻帝給太史慈弄點麻煩,同時又可立劉備為新君,何樂而不為?

    只是沒有想到,史阿會突然跑出來。

    史阿看著左慈,眼中閃過怒火,冷笑道:“閣下才是狂妄,在這種情況下,你還想離開這裡嗎?”

    言罷,仰天長嘯。

    自然是為召來宮中的守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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