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萊太史慈 正文 第三部一統第八卷第十一章過年(上)
    隨著全國經濟形式的改變,太史慈所控制的北方大地百姓的精神面貌也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青州作為天底下最富裕的地方,故此在方方面面都受到了其他地方的模仿。

    青州人原本想像力極為豐富,只不過自古以來便沒有腳踏實地的作風,但是在太史慈的影響下,青州人學會是實事求是,更懂得了實踐的重要性,務實而又有長遠目光成為了青州人共有的辦事作風,這一點對當今天下百姓有著深遠的影響。

    而在這其中,堪稱典範的便是青州的五德院,這裡沒有誇誇其談的學生,只有勇於實踐的學者。在這裡最流行的話語就是:「不要給我講那麼多的廢話,先把你說的話變成實際在來說服我吧。」

    這裡沒有權威,但是又到處是權威,越是到高年級,越是分辨不出來老師和學生的區別,因為彼此需要學習的東西太多了。在這裡,任何人都感覺到知識的浩如煙海,技術的精益求精。

    這裡人才輩出,能夠被大家公認的人才身份地位自然不同,尤其是那些學習科學技術的人才,再也不會受到歧視,相反還會隨著種種發明而贏得社會廣泛的尊重,更在青州制定的世界上最原始的專利法保護下得到豐厚的回報。

    名望和地位的誘惑是任何一個在得到基本溫飽之後想要得到進一步發展的人所不能抵抗地。故此,青州所輻射給天下的學術已經不再是讀四書五經那麼簡單。而是天下萬事萬物都被納入了學問之中。

    正因為這這個原因,社會上原本的身份地位的尊卑之論被徹底地打破了。

    現在在太史慈所控制的很多地方,越來越多的百姓認識到分得出上下的只有職責不同,至於說到哪個階層更高一些則完全說不上來。

    在太史慈控制地地方,大家最承認的就是實力,只要你肯動腦又勤奮,大家都會尊重你。相反不辦實事地官僚則被通過各地百姓的反應在官吏檢查機關的審核下被一一拿下。

    當官,不再是個清閒差事。雖然得到的俸祿比值原來要優厚得多,但是卻不再是混日子的地方。

    而這些青州種種的新氣象則在青州的說書藝人地傳播之下傳遍了中國的大江南北,在生動形象的描述下,百姓的素質在不斷地潛移默化地提高。

    由於戰亂的停止,青州是訓練了許多時候的表演團體開始到各地演出,也起到了非比尋常的作用。

    管寧則按照太史慈的意圖在長安創辦了世界上第一份報紙:《長安望》。

    這份報紙在太史慈地指導下立刻顯現出了成熟,語言的生動準確。內容的翔實都是吸引讀者的地方,而且還根據不同的內容而分成不同的版面。

    這份報紙當然反映地是太史慈一方的思想,故此權威性不容置疑。

    這件事情如果放在以前,那完全是不可想像的,但是現在則完全不同,隨著在各地因為科舉制度而導致的讀書人越來越多的情況,現在能夠看得懂報紙的人並不在少數。

    而且,經過技術的改造。紙張的出產數量和原來相比簡直就是天上地下,而活字印刷術的採用徹底解決了報紙大批量生產的問題。

    當然,在古代辦報紙也有不好地地方,那就是交通地不便利,雖然在青州的主持之下,現在北方地道路已經非常便利。但是仍然有時間上的延誤,故此,管寧採取的是對外半月刊的形式,當然在長安地區內部則完全是日報的形式了。

    報紙,的確是個具有魔力的東西,因為他在最大程度上避免了百姓的愚昧無知,使得百姓不再斤斤計較於自己的生活,在滿足了自己的溫飽之後有了更多的娛樂生活,使得社會風貌為之一清。雖然在這時代辦報紙遠遠達不到後世的那種影響力,但是它的作用卻是不容忽視的。

    總之。現在太史慈所控制的北方是蒸蒸日上。用其他諸侯難以企及的速度飛速發展著。

    不過最令太史慈滿意的事情是自己和蔡文姬的感情日漸深厚,兩人已經進入到了熱戀時期。只一天不見面便覺得難受的地步。關係更是親密到了除了男女最後一道屏障沒有穿越之外,什麼都做過的地步。

    太史慈不想把事情弄麻煩,畢竟蔡邕這老頭還沒有被徹底說服,若是在這期間蔡文姬的肚子大了,那才是件糟糕的事情。

    不過隨著太史慈聲望的與日俱增,蔡邕對於太史慈的大權獨攬倒也漸漸不在看不慣,畢竟天下萬民生活幸福,這是漢獻帝怎麼做也做不到的。

    另外的喜事就是劉璇與孔悅也分別懷孕,令太史慈好好體驗了一下當父親的感覺,不像貂蟬懷孕的時候他不在身邊,事後心中愧疚。

    如此,又過了半年的時間,志滿意得的太史慈迎來了公元二零零年的新年。

    長安,大雪新年夜。

    當太史慈到皇宮中給漢獻帝拜過新年之後,回到自己的司空府的時候,天上又飄起了鵝毛大雪。

    太史慈還未進門,就發現管寧等一群人在那裡等待著自己,連忙下馬來至近前。

    身上穿著各色貂裘的眾人紛紛圍了上來向太史慈道喜。

    太史慈一一含笑打著招呼,不過出乎太史慈意料之外的事情是,出來迎接自己的人中居然有杜遠李仙兒、徐庶何琳以及郭嘉墨姬三對兒夫婦,其他還有從青州趕來的孔融和禰衡兩人。

    太史慈先是看向孔融。呵呵笑道:「文舉兄,好久不見了!」

    神情比往日更加滑稽地孔融哈哈大笑,和身高比自己高出一頭的太史慈來了個極不相稱的熊抱,然後假裝凶狠道:「好你個太史子義,在長安過慣了花花世界的日子,就忘了我老哥獨自一個人坐守青州。連個陪我喝酒聊天的人都沒有。這不,今年過年我實在忍不住了。還是親自來找你吧。你我定要喝個不醉無歸。」

    太史慈想起孔融每次一喝多酒的樣子立時頭都大了,連忙笑道:「什麼花花世界。還鴛鴦蝴蝶呢。長安這裡什麼樣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是了,青州不是有王豹兄嗎?他可是海量,文舉還不滿足嗎?」

    孔融嗤之以鼻道:「莫要提那個膽小鬼,每次一和他喝酒他就總是喝一半便走了,說是軍務繁忙,哼。我青州現在四海昇平,哪裡來的那麼多地軍務?分明就是因為喝不過我而搪塞我嘛。」

    一直站在一旁仔細聆聽兩人說話的杜遠則在此時好奇道:「文舉先生你不是說過王豹先生比你能喝地多嗎?對了,似乎原來你們兩人曾經比過來著。」

    徐盛卻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道:「王豹大哥不是喝不過文舉可先生,而是文舉先生喝多之後的放浪……嘿,不羈有點太過驚世駭俗,王豹先生才怕了。」

    眾人聞言哄堂大笑,孔融瞪著眼睛看著徐盛,最後也忍不住笑了出來。最後指著站在自己身邊的歷史上的最著名狂士禰衡笑道:「若是說放浪形骸,只怕人世間沒有人可以和我這好朋友禰衡相比了。」

    太史慈看著禰衡,想著擊鼓罵曹的典故,不由得失聲笑道:「莫不是禰衡先生喝過酒之後就要脫掉衣服在屋中來回走動吧!」

    孔融聞言一愣,「啊」了出來,禰衡則立刻收起了漫不經心的態度看向了太史慈。一雙原本瞇著的眼睛也變得很圓,雙目中閃過前所未有地神采:「主上是怎麼知道的?」

    眾人原本還在以為太史慈是在開玩笑,現在一聽禰衡的回答立刻知道這是確有其事。

    孔融這文人想像力就是豐富,立刻色變道:「難道主上對禰衡有所懷疑,所以派出了青州特務監視我兩人?」

    孔融的話語立刻引起了眾人的大笑,太史慈也搖頭失笑道:「這怎可能?」

    杜遠則在一旁歎息道:「若是禰衡先生是為俏佳人有此習慣倒是深得我心,一個大男人喝酒脫什麼衣服啊。」

    徐盛也在一旁歎氣,一付於我心有慼慼焉的色鬼樣子。

    眾人看到他兩人三句話不離本行,立刻轉頭看向別的地方,表示不認識兩人。

    李仙兒氣得用手狠狠的掐在了兩人地胳膊處。立時痛的這兩個腦袋掉了都不會哼一聲的鐵漢熱淚盈眶。

    杜遠看著鳳目倒立的李仙兒。立時叫起了撞天屈道:「夫人為何如此?這小子喝酒脫衣服都沒有人管,我不過是說出了心裡話……」

    李仙兒一瞪眼。杜遠立時閉上了嘴巴。

    徐盛則在在一旁抱怨道:「行了老杜,你就知足吧,你是她丈夫,掐一下也就掐了,我是你老婆什麼人?不也被掐了嗎……」

    李仙兒掐著腰笑瞇瞇地看著徐盛道:「你是為沒有名分而傷心啊,那好,你當我兒子吧,反正一個也是放,兩個也是趕,叫媽吧。」

    徐盛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了,惹得周圍人一陣爆笑。

    太史慈看著李仙兒道:「沒想到小妹還是那副脾氣。」

    李仙兒見到太史慈有點臉紅,低下頭。

    太史慈向李仙兒問了兩句自己母親的身體,知道母親的身體越發地硬朗,這才放下心來。

    禰衡此時則鄭重其事地看著徐盛和杜遠道:「兩位誤會在下了,在下一向認為酒後吐真言,此時的人乃是最真誠坦白的,若是不露出自己身體以示清白,又怎能碰得上當時的情景?」

    徐盛的眼睛亮了起來,大讚道:「好漢子!」

    杜遠則低聲道:「這個理由下一次定要說給那些歌舞伎聽。說不定她們也會照辦呢。」

    太史慈轉過頭來看著禰衡,心道這個狂士還是有真材實料地,曹操沒有把他弄明白,最後送到黃祖那裡把他殺掉,實在是可惜了,因此笑道:「說得好!所謂赤條條來去無牽掛正是這個道理。」

    禰衡的眼睛再次亮了起來,太史慈看著眼前的這個行為古怪的禰衡。想起了在不久之後將會出現的一個千古有名地喝了酒就脫衣服地酒鬼、竹林七賢中地劉伶,忍不住笑道:「上天是我地上衣。大地是我地褲子,誰又敢說我是赤身裸體呢?」

    禰衡聽完後哈哈大笑,一拜到地道:「雖然早就歸在主上門下,但是直到今天,我禰衡才知道當日的選擇沒有錯。」

    太史慈親切道:「禰衡,芮祉將軍最近如何?聽說他前一段時間騎馬出城視察,被戰馬掀翻在地。也不知道他有沒有事情。」

    禰衡肅容道:「有勞主上掛問,芮祉現在已經可以下床走路了。」

    太史慈點了點頭,心中琢磨著日後要如何任用禰衡這等人物。轉頭看向一直含笑不語的郭嘉,眼中立時閃過最真摯的情誼,面對著自己這個最初的謀士,太史慈一向有一種感慨,深沉道:「奉孝……」

    郭嘉那張絕美的臉上也流露出了真摯的情誼,笑道:「今年并州已經大定。若是郭嘉再不來看看主上,主上定然要埋怨郭嘉了。」

    太史慈點了點頭,看到郭嘉在這等時刻還念念不忘國家大事,自然心中感動。看看站在郭嘉身旁小鳥依人地墨姬,太史慈忍不住笑道:「墨姬你更加美艷動人了呢,奉孝真是好福氣。」

    墨姬卻是有趣。面對太史慈的誇獎不置可否,居然沒頭沒腦地問出了一句始料不及的話道:「主上,你說現在百姓更加喜歡聽評書,卻不再願意看歌舞表演怎麼辦?」

    眾人一愣,有點發懵。

    太史慈看著墨姬,有點詫異道:「墨姬難道你要出山去表演歌舞嗎?」

    墨姬看著眾人都看著自己,有點不好意思道:「主上說的哪裡話來?墨姬很笨的,根本就不會表演歌舞,只是原來的姐妹來找到我,求我寫一些歌舞曲子供她們表演之用。可是寫了一些之後效果一直都不是太好。所以才想向主上請教。」

    太史慈哭笑不得道:「墨姬你真是看得起我,這種事情我怎麼會知道?我又不是這方面的專業人士。跳舞?讓我練武還差不多。」

    眾人哄笑。

    墨姬有點急了,一拍郭嘉的肩膀道:「就是你,還說主上無所不知,現在主上說他也不知道……」

    郭嘉還能說什麼?只能連連賠笑。

    眾人看著似乎無所不能地郭嘉這般模樣,自然覺得好笑。

    太史慈看著他們的樣子,突然靈機一動道:「我知道怎麼辦了。」

    看著雙眼發亮的墨姬,太史慈摸著自己的下巴道:「不過這件事情說起來很麻煩,以後有時間我再告訴你吧。」

    墨姬也直到此時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當下點頭。

    太史慈又轉過頭來看向臉上滿是微笑的徐庶,意味深長道:「元植,此次進長安和上一次相比,心情不同吧。」

    徐庶當然知道太史慈說地是尹氏的事情,故此笑道:「這個當然。」

    何琳是在場所有人中唯一一個不知道真相的人,聞言大奇道:「有何不同,我怎麼不知道?」

    徐庶大感尷尬,太史慈卻連忙掩飾道:「上一次你來時還未嫁人,現在你已經是人家的嬌妻了,元植的心情又怎能相同?」

    何琳哪裡會想那麼多,點了點頭,當下便要找自己的嫂子尹氏,太史慈看看眾人的樣子,知道沒有他的命令。沒有人會去通知尹氏何琳來的事情,有點頭痛,只好推說已經找人去叫尹氏了。

    諸葛亮此時站了出來說自己再去看看,太史慈見諸葛亮親自去叫尹氏自然放心。當下向李仙兒一使眼色,李仙兒便明白了太史慈的意思,連忙走上前與何琳互稱起姐妹來。

    從身份上來講,兩人都算是太史慈地妹妹,自然有共同話題。

    何琳不是沒有到過青州,只是在何琳到青州地時候李仙兒當時正在幽州冒充太史慈的母親,故此二女還是第一次見面。

    太史慈又和其他人一一打過招呼,便向裡走去。

    魯肅此時從府門外進來,手中拿著兩封書信來到太史慈地身旁,太史慈打開書信邊走邊看,原來是西北軍中的一干人等向自己發來的過年賀詞,上面有田豐、郭淮、許褚、鍾繇、鍾進等人的名字。而另外一封則理所當然的是賈詡和張繡張遼的書信。

    太史慈看得心中溫暖,同時把許褚那封賀詞交給了許子將,畢竟那上面還有人家爺們的體己話。

    許子將看了許褚的來信自然大感欣慰。

    就在眾人才要往裡走的時候,後面傳來了呼喚聲:「子義兄!」

    太史慈聞聲心頭一熱,立時知道是誰來了。

    子義兄……天底下只有蔡文姬才會這麼叫自己。

    眾人回頭看時,卻見蔡文姬父女兩人已經站在馬車的下面,正含笑看著太史慈。

    太史慈領著眾人快步迎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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