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萊太史慈 正文 第三部一統第七卷第十章劇鬥(二)
    冬去春來,又是一年來到。

    長安城的人口日漸增多,百姓的臉上也有了歡顏。

    雖然長安城內的勢力鬥爭從未停止過,但是百姓的日子一天好過一天卻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自從去年在長安各地諸侯簽訂生意往來的合約之後,長安城便日益繁盛起來。

    長安原本就是古代絲綢之路的,西漢和唐王朝的時候最為繁盛,雖然東漢都城東遷洛陽,而且近年來戰亂頻仍,但是畢竟基礎尚在,所以一經激發,長安馬上便開始恢復他固有的青春與活力。

    因為和馬騰等人關係緩和,西域的商人和并州的的商人得以互通有無,商道繁榮,冀州的甄氏家族也加入到了對外貿易中。

    張世平和蘇雙兩人更是居功至偉,他們把蜀道直接打通,一周的大批客商開始向外湧出,走向中原。

    因此,長安從某種意義上已經變成了商業往來的中轉站,故此其日漸繁華的局面可想而知。

    現在長安的百姓都承認,太史慈這人雖然好色點兒,但是卻是個心繫百姓的人,故此無不信服。

    天下的文人當然也對太史慈讚譽有加,青州這許多年來致力於興辦學校,而且還開創了科舉制度,找到了選拔官吏的好辦法,避免了政治上的腐敗,實在是東漢建朝以來前所未有的事情。

    東漢末年,人們痛心疾首地宦官專權和外戚專權都得到了有效的遏制。自然深得人心。

    尤其是隨著大量寒門讀書子弟的湧現,太史慈的打擊世家大族的道德輿論越來越深入人心,更多的人開始深入的思索太史慈這麼做地積極作用,並且把新「五德終始說」作為解釋的依據。

    不要說在太史慈控制地北方,就是在曹操等人控制的地方,太史慈的學術影響也是日漸深厚。

    因為和平的原因,很多的讀書人有機會跑到青州去學習。在那裡接受很多新思想和新事物的衝擊,日後回去。散播開來,在無形中奠定了太史慈一統天下的思想基礎。

    當然,太史慈地敵人們一直在冷眼旁觀,他們各有打算,準備伺機打敗太史慈。王子服、曹操的計策當然已經在太史慈的心中,別人相信也有。

    太史慈當然會給他們這個機會的,不過到那時。也許他的敵人們才會發現破綻已經變成了死地。

    而這一天也越來越近了。

    隨著龍女從吉平那裡拿藥次數的增加,太史慈等人心知肚明按照正常藥量,自己再過一些時候便會毒發身亡了。

    那個日期,正是自己動手的最佳時刻。

    在這期間,尹氏和太史慈與徐庶之間的關係越發地說不清道不明,利用尹氏地時機也日漸成熟。

    尹氏被蒙在鼓中猶不自知,還自以為得計,便向太史慈提出了所謂的良辰吉日。要徐庶與何琳完婚。看來她是要利用這場婚事徹底的動搖太史慈和徐庶之間的關係。

    太史慈正中下懷,自然欣然答應,有了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太史慈的這種反應落在了尹氏地眼中,當然是另一種含義,尹氏誤以為太史慈是在慶幸徐庶早日完婚,心中更加有了把握。

    就在這個當。一直在太史慈的蓄意拖延下,以遊山玩水般的速度從青州出發,向長安而來太史慈的家眷隊伍也浩浩蕩蕩地來到了長安。

    太史慈親自出城迎接。

    劉璇、孔悅和抱著太史慈兒子的貂蟬領著一大堆的傭人在司空府住下,自然熱鬧了不少。

    尹氏這外來人當然要以何琳嫂子的身份見過眾女,隨後便含笑離開,畢竟他還不是太史慈的女人。

    屋中最後只剩下三女和青州來的核心成員。當然,徐庶除外,他還要在外面對付尹氏。

    太史慈先是把自己的兒子抱在懷裡好一番疼愛,原本害怕兒子怕生,誰知道這虎頭虎腦地小子居然抓住太史慈地冠纓不放。還來回搖晃。好像在扯動戰馬的韁繩。

    太史慈從未這麼手忙腳亂過,好容易才讓這小子放手卻出了一頭汗。

    眾人大笑。

    三女雖然也跟著莞爾。但是在神色之中,卻又掩不住地幽怨。不過貂蟬的情緒是最好的,不管怎麼說,她有兒子在身邊。

    太史慈心知肚明是怎麼一回事情,看來問題還在劉璇身上,於是笑問道:「璇兒,你怎麼了?」

    劉璇被太史慈一問,嬌軀一顫,神色黯淡地看了太史慈一眼,然後對太史慈輕聲道:「想是在路上行走多時,頗有點疲乏。」

    太史慈看看劉璇明顯清瘦下去的面孔,心中一痛,旁邊的貂蟬有點忍不住了,想要說話,卻被孔悅阻止了,顯然認為貂蟬要說的話不適合這種場合。

    太史慈搔了搔頭,這事情紛繁複雜,一時之間他根本不知道從何說起。

    好半天,還是桓范先開了口,對劉璇微笑道:「夫人不必多慮,其實夫人的心事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不就是因為那尹氏嗎?」

    劉璇和另外兩女對望了一眼,臉上現出驚異之色。

    諸葛亮口齒最為伶俐,連忙在一旁把長安發生的事情述說了一遍,聽得三女不住變色低呼,尤其是知道尹氏的真實身份後,三女更是震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好半天,本就小巧玲瓏,這些年越發顯得青春靚麗的孔悅長吁了一口氣道:「天啊。誰能想得到長安地形勢這般複雜?」

    生過孩子,姿容卻更勝從前的貂蟬卻歉然道:「子義哥哥,我們誤會你了。」這名垂青史的女孩子嫁給太史慈已經多時,卻還是如同初見太史慈的時候,叫太史慈做子義哥哥,弄得焦急中的太史慈心生甜蜜。

    劉璇卻低頭不語,顯然還是不大相信。畢竟這些事情太過匪夷所思。

    諸葛亮見到劉璇如此。自然知道劉璇的矛盾心理,一方面希望這些都是真的。一方面卻害怕太史慈在騙她,於是正容道:「夫人莫要生疑,我等並非出言搪塞,敢問夫人,貂蟬夫人容貌和那尹氏相比如何?」

    劉璇不知道諸葛亮為何要問這個問題,順口答道:「貂蟬妹子傾國傾城,那尹氏雖然也是國色天香。卻也只能勉強及得上貂蟬妹子。」

    諸葛亮微笑道:「夫人之言大有道理,可是夫人有沒有注意到,那尹氏見到貂蟬夫人時,居然沒有一點點驚異之色,這難道不奇怪嗎?」

    眾人聞言一震,沒有想到諸葛亮觀察如此細緻入微。

    諸葛亮摸了摸自己地鼻子,自信道:「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尹氏對三位夫人瞭如指掌。是問一個長期在外漂泊的女子怎可能有這份見識?」

    頓了一頓,又道:「話又說回來,三位夫人見到尹氏也沒有驚訝,但是卻十分冷淡,乃至有點敵視,這也只能說明三位夫人早知道司空府中有這尹氏。對嗎?而那尹氏面對三位夫人地反應居然全部放在心上,哪裡是因為她的大度?那根本就是因為她早就料到了三位夫人的反應。」

    三女已經被諸葛亮的推理所折服。看著諸葛亮,等他說話,諸葛亮微笑著作出結論道:「我想,這絕對不是初次見面的雙方所應該有的反應吧?」

    劉璇有點明白過來,臉上開始發光。顯然開始相信尹氏是曹操的人地事實。

    諸葛亮淡然道:「說句夫人不喜歡聽的話,我想,尹氏進到司空府的事情乃是劉繇公子書信相告吧?」

    劉璇點了點頭,又忍不住道:「哥哥告訴我夫君身邊來了一個女人,這女人十分狐媚。夫君已經被這女人迷得分不清東西南北。又說這女人乃是何琳的嫂子……」

    諸葛亮一擺手,截斷劉璇。冷然道:「夫人還不明白嗎?尹氏在司空府中處於什麼地位,連天天住在長安的人都不甚了了,劉繇公子又怎可能知之甚詳呢?看夫人今天憂心忡忡的樣子,我就知道劉繇公子的書信中一定有什麼鐵證如山的證據,對嗎?」

    劉璇雖然是女流之輩,但並非是沒有頭腦之人,聞言馬上花容失色道:「你是說我哥哥被曹操利用……」

    桓范在一旁插嘴道:「只怕不是利用,而是合作。劉繇公子地使者乃是張英,來到長安後連司空府都未來過一趟,他又怎可能尹氏和主上的事情呢?但是可笑的事情,那個時候夫人已經收到了主上和尹氏之間糾纏不清的消息,這豈非滑天下之大稽?」

    劉璇聞言,面色立時蒼白。

    諸葛亮冷然道:「尹氏雖是個婦道人家,但是卻是曹孟德在長安佈局中極為重要的一環,這個女人足以攪亂主上的大事,有這個女人,蔡太傅遠離主上,各位夫人還會埋怨主上,

    諸葛亮看著劉璇,輕聲道:「聽說主上當日在洛陽時,何琳小姐就曾經糾纏過主上,是嗎?」

    劉璇看著眼前這嘴巴上還未開始長茸毛地孩子,驚訝的點了點頭,不明白這孩子為何總能猜到自己的心事。

    諸葛亮微笑道:「我雖然沒有心上人,不過卻知道女人一旦患得患失起來,就會疑神疑鬼,夫人是否想過自己對何琳小姐的先入為主的成見會被別人利用在尹氏的身上呢?」

    劉璇的神色此時已經完全舒緩,自然是被諸葛亮的言辭打動。

    劉璇輕快地對太史慈道:「夫君,我這就寫信給哥哥,問他為什麼這般做。」

    太史慈搖頭道:「璇兒不可如此。知道嗎?為夫之所以沒有寫信告訴你真相,寧願這許多時讓你內心飽受煎熬,甚至還在加深誤會,就是不希望你把真相告訴劉繇兄。」

    劉璇嬌軀一顫,臉色再次變白道:「夫君難道想要對付哥哥嗎?」

    一個是自己深愛的夫君,一個是對自己從小到大無微不至地至親哥哥,若是兩人之間有了矛盾。甚至兵戎相見,劉璇真地不知道該如何自處了。

    太史慈當然知道劉璇地心思。但是這時候心軟不得,否則將來劉璇受到的傷害更大,唯有輕聲道:「璇兒,時至今**還看不出來嗎?劉繇兄已經完全投向了曹孟德,更把我當成了敵人……」

    劉璇聞言,不能接受地站起身來,失聲啜泣道:「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一家人還要這般爾虞我詐?」

    眾人默然。

    可是。政治是不講人情的。

    劉璇此時彷彿清醒過來,望向太史慈,在絕望的語氣中帶著點期望道:「夫君,哥哥不是一個有野心地人,是不是你們之間有什麼誤會啊。」

    桓范雖然不忍心,但還是在一旁歎息著把「光武遺命」告訴給了劉璇。

    劉璇這才知道原來每個劉姓子弟都有這樣一個使命。

    太史慈看著劉璇,解釋道:「璇兒,不要怨我。其實我不讓你給劉繇兄通風報信這才是在最大限度的幫他,自從天下大亂開始起,時至今日,且不說漢室衰微已成定局,我們就說一旦我們識破曹孟德地計謀這件事情被劉繇兄知道,那麼無疑就是把劉繇兄逼上了絕路。我們之間再無迴旋的餘地。劉繇兄最後很有可能死於非命,你要知道,若是曹操最後勝利,那我太史慈將會死無葬身之地,你雖然有了哥哥,卻失去了丈夫,但若是我勝利,那哥哥和丈夫都可以保全,何去何從,你定要想清楚啊。」

    劉璇聞言。驀地抬起頭來。看著太史慈,神色複雜。

    諸葛亮在一旁輕聲道:「夫人。主上心中也不好受,但是夫人應該原諒主上,因為主上已經把實話和盤托出。可是夫人不覺得何琳小姐更可憐嗎?她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嫂子和侄子,弄到最後卻是被人利用,若是知道了真相,對他的打擊又是多麼的大啊。」

    劉璇緩緩點頭,對太史慈淒然道:「璇兒明白了,夫君的選擇才是最好的選擇。」太史慈說的句句屬實,地確是肺腑之言,而且劉璇對太史慈根本就是言聽計從。

    貂蟬心腸最軟,聽諸葛亮的一番解說,便關心道:「夫君,那尹氏的事情最後如何向何琳說呢?」

    太史慈一想到此事就大感頭痛,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諸葛亮卻哈哈一笑道:「主上勿憂,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來辦好了。」

    太史慈大喜過望,看向諸葛亮,這小子卻神秘一笑,賣起了關子。

    太史慈當然對他充滿信心,當下不再多問。

    太史慈轉向三女,肅容道:「現在三位嬌妻所要做的就是繼續對那尹氏表示敵視,越明顯越好。」

    三女微微一愣,馬上明白了太史慈的意思,點頭同意。

    此時三女對尹氏已經深惡痛絕,自然滿口應承。

    一直沉默不語的陳群在一旁皺眉道:「可是三位夫人如何對待龍女呢?」

    三女面面相覷,顯然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諸葛瑾連忙在一旁為三女解釋,三女又是一番目瞪口呆,至此才知道長安的形勢完全出乎三人的意料之外,原本只認為太史慈不過在這裡碰到了少許麻煩,現在才知道居然會有顛覆全局地危害。

    不過三女也因此更加相信太史慈的清白,因為同樣是太史慈身邊的女人,龍女的存在她們便一無所知,擺明了這是曹操的計策。

    太史慈見到三女答應,信心大增,哈哈大笑道:「有三位嬌妻幫忙,我看曹孟德還不上當?」

    至此,開始時候的愁雲密佈一掃而空。

    正說笑間。外面有人敲門,徐盛跳起身來,打開房門,卻見王豹地兒子王基匆匆走了進來。

    太史慈看著日漸成熟的王基此時一臉的凝重,便問道:「王基,發生了什麼事情?」

    王基先恭敬地向太史慈和貂蟬三女行禮,然後沉聲道:「主上。賈詡先生傳來消息,已經弄清楚了於吉到底是如何說服李傕郭汜投向曹操的。」

    太史慈精神一振。看向諸葛亮,笑道:「你小子不是一直懷疑李傕郭汜是不是真的投向曹操嗎?現在我們就可分辨真偽了。」

    徐盛卻有點不明白道:「可是主上,這件事情和我們的長安計劃還有什麼關係嗎?李傕郭汜不過是個小人物,反正最後張繡將軍會聯合於禁佔據長安的。」

    桓范搖頭道:「文響這是一葉障目了,你有沒有想過,若是李傕郭汜乃是假意地投向曹操,那意味著什麼?那即是說有人在兩人背後指使。而這個人一定就是益州的龐統,若是兩人假意投向了曹操,暗中卻為益州和漢中以及西涼地軍隊開路,那事情可就麻煩了,我們到時候不但要趕走曹操,還要應付隨之而來地西北聯軍,所以確定李傕郭汜兩人投向曹操地態度是否出自真心,關乎我軍此次戰鬥的效果。」

    一直沒有說話地管寧也道:「還是主上說得好。戰爭是為政治服務的,而政治是為經濟服務,一場戰爭不能給我們帶來利益,即便是殺死再多的人也沒有意義,同時,我們還要避免不必要地損失。」

    諸葛亮接過來道:「管寧老師說得對。現在長安的經濟開始復甦,益州的商業大門已經向我們敞開,若是在長安這場戰爭中波及的面積過大,對西北地區的經濟恢復絕對是個損失,益州和漢中更有可能因此關閉蜀道,若是如此,主上這兩年來在長安的一番心血變白費了。若不架空益州,何以奪取益州?若無關中之地,何以一統四海?」

    眾人聞言一凜,他們還沒有想過這般遠。此時聞言。大覺有道理。

    管寧長歎道:「於我心有慼慼焉。」

    桓范定神看了看諸葛亮,心中自愧弗如。口中卻道:「這種局面其實也是曹操不願意看到的,她再奪下長安後還要剷除王子服一黨,哪裡有那麼多的實力去對付萬一突如其來地西北聯軍?」

    諸葛亮笑道:「桓范先生所言大是有理,雖然曹操把戲志才派到了西北,權宜行事,而且曹操為人謹小慎微,但我們不要忘記龐統也非弱者,這人絕對有騙過曹操和戲志才的本領。所以光曹操對李傕郭汜放心還不夠,我們還要對兩人審視一番。」

    眾人至此湧起了荒謬絕倫的感覺,沒有想到己方居然會和生死大敵曹操一起盤查李傕郭汜。

    太史慈看向王基,沉聲道:「你先把於吉迷惑兩人的理由說出來。」

    王基肅容道:「賈詡先生說李傕郭汜之所以相信於吉的鬼話,本身就是因為和西北聯軍日益不合造成的,西北聯軍軍紀嚴明,馬騰鎮守邊疆,嚴守朝廷法度,漢中乃是五斗米教地發源地,萬民受教規管束,很少犯錯,劉備自到西川,勤於政事,深得民望,只有李傕郭汜,只知縱兵搶劫。當然惹的其他人不高興了。」

    眾人點頭微笑,李傕郭汜的確是這種人。

    太史慈微笑道:「那麼於吉又是怎麼利用這一點的呢?」

    王基的臉上顯現出一絲費解,鄒眉道:「賈詡先生也不甚了了,正是因為拿不準,所以才要主上裁決,這事情似乎和李傕郭汜軍中的得力助手楊奉有很大的關係。」

    太史慈目光閃動,沉聲道:「楊奉這人我知道,的確有些才能,前一段時間,兩年前,就是此人在長安地區的各大勢力之間奔走呼號,形成了第一次西北軍閥的聯盟。怎麼?這人有何問題?」

    王基搖頭苦笑道:「我們現在唯一得到地消息就是楊奉姓楊,而這一點就讓李傕郭汜很是顧忌。」

    桓范詫異道:「不會李傕郭汜認為楊奉和漢中地楊氏家族有什麼聯繫吧?」

    諸葛亮也皺眉道:「若是因為這個原因,李傕郭汜未免杯弓蛇影了。難不成天下姓楊的都是楊氏家族地人?」

    王基無奈道:「但從現在的情報看,事情的確如此。大概因為楊奉在軍中聲望很高,幾乎已經和李傕郭汜差不多了,而楊奉又和其他諸侯關係不錯,這自然得罪了李傕郭汜。」

    太史慈緩緩點頭,若是如此說來,似乎還說得通。

    記得在歷史上,楊奉在西涼軍中便算是一個另類,甚至還帶著自己的軍隊以徐晃為將,對付過李傕郭汜呢,若是說雙方交惡,也有可能。

    諸葛亮卻有點詫異道:「這就更奇怪了,須知李傕郭汜對自己的隊伍有著絕對的控制權,若是楊奉威脅到了兩人,他們兩人早就應該下手對付楊奉,斷無養虎為患的道理,楊奉就算是再得軍心,若是被趕走的話,那也無法篡奪李傕郭汜的兵權啊,難道,這真是龐統的計策?……不過沒可能啊,這麼簡單的道理曹孟德應該想的通啊?而且這還是無法解釋於吉的作用啊,於吉到底是怎麼說服李傕郭汜脫離西北軍閥聯盟的呢?」

    諸葛亮這智者都想不明白,更遑論他人。

    王基此時卻好像想起來了什麼,一拍大腿道:「對了,賈詡先生說了,他早年在李傕郭汜軍中的時候,就知道楊奉這個人很不簡單,似乎在漢中的確很有地位的樣子,即便是在李傕郭汜軍中,士兵們也很怕他,把他奉若神明。而且照戲志才的說法,李傕郭汜似乎是聽了於吉關於楊姓的一個傳說,才下定決心的。」

    眾人莫名其妙,太史慈更是摸不著頭緒,對於迷信色彩的東西,他實在知之甚少。

    一直閉目養神的許子將此時緩緩睜開眼睛,淡然道:「我知道了。」

    眾人聞言精神大振,紛紛看向這當代第一相人大師。

    許子將緩緩道:「漢中自古以來就有一個關於楊氏家族來歷的傳說,據說上古時代那已有一種妖怪名叫玃猿,又叫『猳國』或者『馬化』,這種妖怪在蜀中西南高山之上,與猴相類,長七尺,能作人行,善走逐人,生性喜掠奪女子與之**,再把生下來的子女送回到百姓中,百姓必須撫養,否則必死。長大後的玃猿之子,與正常人卻無甚大異,但其惟一特殊的地方是這些孩子皆以楊為姓。故今蜀中西南多諸楊,率皆是「猳國」「馬化」之子孫也。」

    眾人心中大生長見識的感覺。

    諸葛亮最先反應過來,舉手叫道:「原來如此!於吉定是用這傳說恐嚇李傕郭汜,說楊奉乃是漢中楊氏家族一黨,久後必定吃掉李傕郭汜的大軍。而李傕郭汜的軍中迷信成風,李傕郭汜也對這類事情深信不疑,所以才會被於吉說動。」

    桓范也隨聲附和道:「言之有理!於吉本身在道教中就有崇高的地位,即便是五斗米教也要承認他的位置,這許多方面的綜合作用,李傕郭汜不投向曹操都難!」

    太史慈卻心中高興,因為如此一來,李傕郭汜假投降曹操的可能向便被排除了,西北軍閥突然攪局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事情按照自己的想像順利地發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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