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萊太史慈 正文 第三部一統第四卷第十章捷報
    朝會之後,眾人歡天喜地的回去了。

    無疑,從短時間來看,這是一個雙贏的結局,對大家都有利,如此一來,管寧就會名正言順地對全國各地進行改革,任何牴觸者都是違抗皇命。

    漢獻帝只怕也很得意,因為他由此開源,有了自己手中的錢財來源,做起事情了,腰桿子也硬了很多,沒有了在太史慈面前低人一等的窩囊感覺。

    不過漢獻帝到頭來不過是空歡喜一場,竹籃子打水一場空,若是把錢財大量的用在張繡身上,那就等於為太史慈打造軍隊了。

    太史慈和管寧心情大佳,坐在馬車上說說笑笑地回到了自己的府上。

    才一進客廳,迎頭便撞見了徐盛這小子,看他紅紅的眼睛,便知道為了馬騰的事情忙碌了一個晚上,此子一見太史慈,便歡喜道:「主上大喜!」

    太史慈和管寧對望了一眼,知道徐盛有了新的發現,便一把拉住他坐下來,太史慈笑道:「文響,馬騰那邊的事情這麼快就有眉目了?」

    徐盛聞言一呆,旋即搖頭道:「主上把我徐盛看得太厲害了,哪裡那麼快便有消息?是遼東那面傳來捷報。」

    太史慈聞言大喜,興奮道:「文響你說清楚點。」

    徐盛這才詳細地說了起來。

    在倆個多月前,諸葛亮的部隊終於沿著海岸線來到了遼東。到那裡地第一天便遭遇了鮮卑人的小股騎兵,陸遜的先頭部隊迎頭痛擊,在茂密的樹林中和鮮卑人玩起了捉迷藏,因為有公孫范這投降給青州軍識途老馬,所以鮮卑人的小股部隊被打得暈頭轉向,完全發揮不出優勢。

    隨即,諸葛亮的後繼部隊從兩翼包抄。分進合擊,殺的原本就人數不多鮮卑騎兵狼狽逃竄。諸葛亮等人還抓住了不少地鮮卑俘虜。

    經過一番嚴刑逼供。諸葛亮知道了鮮卑人在遼東不少的兵力佈置,以此為情報,諸葛亮和陸遜一明一暗,在樂浪等郡大展神威,連戰連捷,而且行蹤不定,採取游擊戰術。殺地鮮卑人叫苦不迭。

    不久之後,諸葛亮和陸遜與公孫家族的人匯合。

    當然,在此之前,諸葛亮和陸遜在城外連用奇謀,不斷地騷擾很久之前便已經包圍了公孫家族的城池的鮮卑人,弄得鮮卑人疑神疑鬼,兵力被分散,被諸葛亮和陸遜逐個擊破。公孫家族趁勢出城,和諸葛亮等人裡應外合,大開殺戒,鮮卑人潰敗。

    諸葛亮和陸遜領軍進城。

    公孫家族的眾人通過公孫范的述說,終於確切知道了公孫瓚的死訊和公孫瓚死前地遺言,在悲痛之餘。終於決定和青州合作。

    經過一連串的軍事行動,公孫范已經對這兩個神童十分的佩服,故此極力建議把公孫家族的族兵交給諸葛亮和陸遜兩人指揮。

    諸葛亮和陸遜隨後大放異彩,很快就打通了被鮮卑人分隔開的遼東兩大塊地盤,柳城和平岡也落到了公孫世家的手中,至此,遼西和遼東終於可以互通有無。

    一直在右北平抵禦鮮卑人的田疇和諸葛亮的軍隊匯合到一處,一時之間壓力大減。

    右北平地軍隊有了諸葛亮和陸遜的策應,主動出擊,對一直盛氣凌人的鮮卑人展開了凌厲的反攻。

    趙雲大軍、魯肅大軍、諸葛亮和陸遜以及公孫世家的軍隊、新到的黃巾軍、甄氏家族地族兵。這五大軍團一齊殺出。幽州全線報捷。壓力大減,為隨後展開的內政建設作出了很好的鋪墊。

    太史慈聽得哈哈大笑。對徐盛道:「文響,你傳我的消息,要諸葛亮和陸遜來長安,幽州的事情交給魯肅去做就可以了。」

    徐盛點頭。

    管寧卻在關心另外一件事情,皺眉道:「幽州乃是苦寒之地,現在更是冰天雪地,冬天的御寒工作一定要做好,這方面魯肅不管怎麼說也算是半個專家了,再有閔柔和田疇兩人查缺補漏,這個冬天應該沒有問題。」

    太史慈點頭道:「的確如此,那些黃巾軍都是豫州人,如此天寒地凍可是從未經歷過,最需要注意的人就是他們。」

    頓了頓,太史慈笑道:「既然幽州戰事順利,我看不妨讓并州軍在顯一顯威風。」

    徐盛被說得為之莞爾,旋即想起一件事情來,皺眉道:「主上,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冬天風雪極大,別說行人了,就是軍隊出行都十分的困難,我看幽州地鮮卑人退卻不但和兵敗有關,也和天氣地原因有很大的原因。在這種情況下并州軍出擊,是不是有困難?」

    太史慈這才想起風雪地問題,啞然失笑道:「文響言之有理,大雪天出行的確很困難,是我疏忽了。」

    想到這裡,太史慈卻突然有了一個主意:自己應該弄一個雪橇和滑雪板出來才對。

    想起小時候讀《林海雪原》的時候,自己是多麼的心醉於那些游擊隊員在茫茫雪原上來去如風、呼嘯而過的英姿。

    若是自己可以造出滑雪板來,那麼雪天的出行就會方便很多,比什麼駿馬可都要快捷得多。

    太史慈想到這裡,對管寧兩人興奮道:「對了,我這裡有個小玩意,雖然簡單,但是創意不錯。足可以應付雪天的出行。」

    言罷,便把滑雪板的創意說給了兩個人聽。

    兩人聽後,目放奇光,好像第一次認識太史慈一般打量著太史慈。

    管寧以手加額道:「我早就聽人說過主上胸中溝壑縱橫,不知道有多少新奇玩意。但自到青州後,只看到了主上在學術上的建樹,雖然也知道青州很多地特產出自主上的創意,但到底未有親見,今天可真是大開眼界!」

    徐盛歡喜道:「若有如此工具,那麼在雪地上我們便可日行千里,飄忽不定地攻擊敵人。令對方連追都追不上我們,嘿。強弩加上這個什麼……滑雪板,簡直就是無敵嘛!」

    管寧在一旁點點頭。

    太史慈被說得默然無語,他沒有想到,不過就是一個滑雪板,就會引起這兩人這麼大的驚異。

    想想也是,在這古中國,人口和被開發的地方到底少之又少。所以自然界便成為了我們人類的最大敵人,只要大自然稍微弄點狂風暴雨出來,人類的生活就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故此,古代行軍打仗才會把天氣地因素看得十分重要,所以「天時」便是指這個,也許攻城戰天氣的因素比「地利」和「人和」稍弱,但是在野戰當中,天時地因素往往是左右戰爭發展的關鍵因素。

    就像徐盛分析鮮卑人退兵的原因一樣。就把天時的因素考慮了進去。

    故此,若是有人發明了一件可以抵抗大自然給人們帶來不便的工具的時候,那麼人們歡喜的程度可想而知。

    好一會兒,徐盛和管寧才恢復過來。

    太史慈又問起了馬騰那方面地事情,徐盛搔了搔頭,看他的為難樣子就知道短期之內別想有太大的進展。

    總而言之。馬騰和楊松方面,徐盛已經加派了人手,尤其注意馬騰和楊松宋人歌舞伎的情況。

    桓范又把昨晚徐盛走之後桓范分析的可能性說了一遍,聽得徐盛不住色變。再也坐立不安,便要離開。

    太史慈卻叫住他,向他問起了姜維的老爹姜囧的情況,聽到姜囧的名字徐盛地眼中露出讚賞,顯然是對姜囧很滿意,對太史慈說這個姜囧是個文武全才,尤其是一身武功。相當厲害。

    太史慈心中好笑。虎父無犬子,姜維的老爹當然厲害。

    徐盛心中記掛馬騰方面的事情。知道這些女子的威脅性,和太史此與管寧再說了幾句,便匆匆地離開。

    徐盛前腳走,桓范後腳便光著腳穿著木屐打著哈欠進了客廳,身上還穿著睡衣,一臉的惺忪模樣,那恃才放曠的形象躍然紙上。

    此子一見太史慈和管寧在大廳裡,登時來了精神,連忙上前躬恭敬敬地行禮。

    這小子像極了郭嘉,在大事上決不含糊,小事上倒也隨意了。

    看著桓范,太史慈便忍不住想起了郭嘉,心中溫暖,招呼著桓范坐下,微笑道:「你這懶蟲,居然才醒,日後若是給你個一官半職,只怕你連早朝都起不來參加。」

    桓范眨著眼睛疑問道:「主上,莫非不久之後地科舉考試是以咱們青州為藍本?」

    管寧笑罵道:「你這小子倒是機靈,不過你不怕聰明反被聰明誤嗎?難道主上現在就不能給你個一官半職嗎?」

    桓范若無其事道:「問題是主上不是那種隨意更改法令的人,既然已經定下了來年的科舉考試,主上怎麼會在這期間內在朝堂上安排我的官職呢?那豈非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若是我想要有個一官半職,那當然也要參加考試,主上這麼肯定我能考上,那當然是因為考試的題目乃是根據我青州為範本。嘿,幼安先生就是有手段,這麼威脅到朝中權貴政治利益的事情都可以說服對方。」

    太史慈和管寧面面相覷,沒想到桓范心細如髮到這等地步。

    太史慈大加讚賞地拍了拍桓范的肩膀。

    桓范又道:「其實主上我早就醒了,只是覺得在這大冬天裡躺在被窩之中看書是在是件愜意的事情,因為肚餓這才起來。」

    說到這裡,桓范忍不住道:「對了主上,今天早上送回來的女子到底是何人?」

    太史慈和管寧對視了一眼,後者歎息著把今天早上地事情告訴了桓范。

    桓范聽完。馬上收起了一貫地嘻皮笑臉,皺起眉頭苦思,好半晌,桓范才道:「主上,我看曹孟德的招數不只如此,這招數雖然厲害,但未免有點勢單力孤。我看曹孟德還有後手才對,會聲東擊西地可不僅僅只有龐統。主上還是應該弄清楚戲志才和曹洪這才來長安還帶了哪些人。」

    太史慈聽得心中一凜。自己還是低估了曹操。

    歷史上哪一次制定計策的時候不是多管齊下?

    太史慈正想得出神,桓范卻對太史慈道:「主上,現在這事情想也想不出什麼頭緒來,左右我都要去楊松那裡,現在這些使者都擠在一起,說不定我可以從中得到什麼意外的消息呢?楊松的嘴巴可是有了名的不嚴。」

    太史慈點了點頭。

    桓范便回屋去準備了。

    太史慈和管寧又說了會兒話,看看已經是中午時間。兩人吃過午飯,管寧便離開了,這兩天,長安城裡最忙地人就是他了。

    今天他還要和那些使者會面,好好商談一下簽訂和約的事情。

    不管怎麼說,這事情可是管寧親自負責。

    大家都走了,熱鬧地司空府登時冷清下來,就剩下了太史慈一個人。

    問問丫鬟僕人。才知道於扶羅一大早便已經出去了,說是到外面快活快活。旋即就有特種精英的隊員向太史慈匯報,說這個於扶羅跑到了長安最大的青樓去尋花問柳去了。

    太史慈心中好笑,他早就聽說過:這個蠻夷之輩**過人,在匈奴的時候,每晚便是無女不歡。倒是他那個英俊的弟弟為人正經一點。

    於扶羅在這裡當然找不到他要有的那種快樂了,畢竟太史慈的府上沒有那種可供陰樂地女子。

    而且即便是於扶羅在這裡,太史慈也和他無話可說。

    在院子裡面轉了一會兒,太史慈便回到了自己的書房中,坐在那裡隨手拿起一本兵法書津津有味地讀了起來。

    這本兵法書是從青州運過來的,作者是個青州五德院中的學者,至於名字,太史慈連聽都未聽說過。

    不過這本書中的一些說法倒是有一些創見:比如說,這小子從「君子配五德」這句話出發,認為一支軍隊就是一個人。作為一個人。可以沒有手也可以沒有腳,雖然殘疾會令人感覺到行動不便。但是卻不至於喪命。

    唯有失去頭腦才最可怕。

    一支軍隊失去頭腦有兩種解釋,一種是三軍奪帥,一種是匹夫奪氣。

    然後這作者便以這一年來來青州軍的戰鬥來舉例分析,這人認為青州軍便是一直有頭腦的隊伍,雖然太史慈失蹤了,但是青州軍的戰鬥力並未消減,反而有一種咄咄逼人地態勢。

    故此,此人認為,青州軍強大的最關鍵處不在於精銳的武器,而在於獨特的訓練軍隊的方式。

    隨後便從青州的方方面面地制度來看青州軍強大的原因。

    這本書的作者倒是頗有點見識,已經自覺的把對軍事的衡量標準和經濟政治掛鉤了。

    聽桓范說,這樣的書籍在青州還有很多。青州學術在新「五德終始說」的兼容並包下,已經異彩紛呈,初步有了春秋戰國時代諸子百家學術爭鳴的雛形。

    窺一斑而見全豹,太史慈可以從這些學者的著述中看到自己久未回去的青州那些翻天覆地地變化。

    但最令太史慈欣慰地事情,這些學者因為深受傳統文化的熏陶,所以做起學問來不溫不火,沒有狂熱地舉動和跡象,只是就事論事,完全是做學問的態度,而且全都是從我華夏文明的固有傳統出發,當然也就不存在什麼生搬硬套的現象。

    在這個時候,青州最昂貴的東西莫過於一本古書了。

    自秦以來,很多的書籍都已經失傳,在後世,因為各種原因在人世間消失的書籍更多,十分可惜。當然,其中有一部分原因和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的思想有很大的關係。

    但是青州現在講的新「五德終始說」,其本質宣稱的就是萬事萬物的根本莫不在於五德,所以現在其他學派的書籍也變得十分珍貴起來。

    不到幾年時間,除了一些常見的學派的書籍被重新編纂起來,即便是一些罕見的學派的學說也被從新整理出來。

    比如傾向於商業貿易的「雜家」、對農業生產十分瞭解的「農家」、注重邏輯學的「名家」等等,都在青州大放異彩。

    尤其是農家,那裡面有很多古人種植莊稼的理論,雖然一般的老農也有經驗,但是往往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但是農家學派的書籍整理出來後,很多先進的理論知識被應用到了農業生產當中。

    可以預見,在不久的將來,青州的農業將會有一個飛躍。

    這還僅僅是農家學派,至於其他學派更是如此。

    除了整理古書,還有人開始著書立說,開創新的學說。

    總而言之,青州的繁榮已經超出了太史慈的想像了,也許開始的時候,一切都在太史慈的掌握當中,但是到了今天,青州的發展已經不是靠哪一個人就能做到的了。

    想到這裡,太史慈就是一陣欣慰。

    人性就是這樣,一樣東西在嘗過他的味道後,就難以割捨,若是他從未嘗試過,那也就那麼回事了。

    青州居民在嘗試了改革的種種甜頭後,再要他們回到原來的那種生活當中,只怕打死他們都不會同意。

    自己無法實現民主,但是自己卻可以播撒民族的種子,而且是符合中國傳統以及改革需要的種子。

    太史慈正在暢想未來,卻聽見一把嬌滴滴、似有無限誘惑力的性感女聲傳了過來:「司空大人,請喝茶。」

    太史慈愕然望去,卻那尹氏俏生生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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