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萊太史慈 正文 第三部一統第二卷第十一章對決
    青州軍剛動起來,劉備軍方面也如斯響應。開始向前移動。雙方旌旗搖動,鼓角爭鳴,隨著有節奏的進軍號令,每邁出一步,雙方的氣勢都會像煮開的沸水般變得個更加旺盛起來。

    看來為了加強實力,劉備等人打破了實力的壁壘,把所有的軍隊打散,重新整編了一番。

    最前面的居然不是盾牌手和弓箭手,而是重步兵和輕步兵以及騎兵的主力的混合部隊,分持槍、巨劍、矛、戟等攻堅武器,尤其是重步兵身上的盔甲,明顯比太史慈以往遭遇過的敵人要強許多。

    至於兩翼則是和太史慈坐了同樣的選擇,安置了騎兵,不過數量不多,而且是在後面,前面則是弓箭手和盾牌手,只看對方這陣勢,就可知道對方此來就是以攻為主。

    敵陣戰鼓轟天的響聲突然急促起來,一聽便知敵人已經蓄勢待發,軍心士氣高漲到了極點,故此無法再忍耐下去了,集結在前陣的近三千的重步兵,在後面三千人的輕步兵的緊隨下,一聲發喊,開始推進。而一萬騎兵則只是緩緩相隨。

    太史慈下令,三軍齊動。

    登時,兩翼的西涼騎兵手持弓弩,純以雙腿控馬,挺直身子向對面的敵人射擊。

    西涼騎兵的厲害之處就在於他們的弓箭術比一般的弓箭手還要好,故此,在沖擊敵陣的時候,完全可以當對方地弓箭手不存在。

    劉備方面實現沒有想到太史慈方面會把大隊的西涼騎兵安置在兩翼。畢竟西涼騎兵乃是張繡的作戰主力,因此她的弓箭手原本是為了對付輕重步兵和弓箭手而設置的,只起到一個牽制的作用。

    他把主力完全放在了中央,看龐統的意圖,應該是先以重步兵阻止張繡方面西涼騎兵地沖擊,然後用輕步兵和西涼騎兵纏斗,最後才發動騎兵沖擊一舉擊潰張繡大軍。又哪裡想到太史慈會把騎兵放在兩翼?但是此時已經無法調整。唯有隨機應變,但無可否認。在人數上,他們還占有優勢。而且只要能迅速地擊潰中軍,再以步兵取收拾張繡軍的兩翼,一樣有取勝地機會。

    瞬間,兩股好似潮水的軍隊驚濤裂岸般的撞擊在了一起。

    首當其沖的李嚴的荊州軍,他的軍隊帶有著明顯的水軍特色,雖然是輕步兵。身上基本上沒有什麼防護,但是攻擊性卻很強,每個士兵地手中雖然不是青州正規軍那種斬馬刀,但是卻是清一色的砍刀。

    面對劉備軍的重步兵,這些荊州軍夷然不懼,用砍刀磕開敵人的武器之後,揉身便進,利用武器之間的空隙向敵人盔甲所不能顧及處發動柔如水銀瀉地一般的攻擊。一時間,鮮血飛揚,慘叫連天。

    劉備軍的輕步兵隨即到位,馬上護住在荊州軍的攻擊下變得狼狽不堪地重步兵,利用靈活的身手和荊州軍展開了纏斗,迅速扳回劣勢。

    與此同時。劉備軍的騎兵也開始沖擊。可以想見,若是得逞的話,太史慈方面就是慘敗的局面。

    但是,五千特種精英就這此時從荊州軍後面閃了出來,他們每個人手中都端著“損益連弩”,永輕靈無比的步伐在敵人中間閃躲著,隨即扣動扳機,在極近地距離內殺傷敵人。

    “損益連弩”的威力在這一時刻得到了最充分的體現,雖然射程很近,但是在十幾米的距離之內。它的殺傷力卻是無與倫比的。尤其是他不用每射一箭就必須站住上弩箭的優越性能對敵人威脅極大。

    劉備軍看著一群強弩手沖上來的時候,各個莫名其妙。知道被這五千特種精英射得個人仰麻煩的時候才反應過來,不過己方的戰斗陣型卻混亂起來,這些特種精英簡直是無孔不入,他們不但懂得團體作戰,而且還懂得於其他軍隊臨時搭配作戰,適應其他軍隊地戰斗方式。

    前面地荊州軍貼身近戰,他們卻在背後適時地放冷箭,往往是劉備軍的戰士正在聚精會神預警周軍作戰地時候,卻被弩箭一箭射中面門,仰面栽倒。

    荊州軍也未曾見過這種打法,初一和特種精英配合也不由得又點發愣,甚至有種渾身有勁使不上的感覺。

    不過這只荊州軍在李嚴的訓練之下也是身經百戰之輩,馬上明白自己應該做什麼,他們不在和敵人拼命,只是用力格當敵人的武器,竭力的降低敵人的移動速度和縮小敵人的移動空間。

    如此一來,特種精英便可以更加從容不迫地在後面射殺敵人了。

    劉備軍卻是有苦自己知,己方的西涼騎兵從一開始就是准備猛攻,所以弓弩在背,刀槍在手,等到發現前方輕重步兵作戰不利的時候,西涼騎兵已經無法在用弓箭阻擊太史慈方面的軍隊了,唯有硬著頭沖上。

    西涼騎兵不愧是天下騎兵之精銳,才一上來,立時扭轉了不利於己方的戰局。刀槍過處,荊州軍紛紛倒地。

    特種精英卻在西涼騎兵因為混戰而失去沖擊力之後再一次冒了出來,以“損益連弩”射殺騎兵。登時,騎士翻身落馬,戰馬無主逃跑,步兵刀槍碰撞,弓弩你來無往,殺聲擂鼓連天,雙方的混戰終於開始了。

    許褚和馬超還在相斗,馬超的銀槍越發飄忽得不可揣度,而許褚則精神倍漲,手中長刀化作閃電,晃得馬超和自己須發皆白。兩人的相斗太過慘烈,周圍五丈之內沒有人敢迫近,否則只是兩人散發出來的凜冽殺氣就可令人的血液凍結。

    有如霸王在世地張飛早就等不及了,才一開始沖擊。他便盯上了太史慈,直奔太史慈而去,卻被李嚴用花槍攔住了去路。

    張飛本未把對面這文秀的少年人放在眼裡,一把丈八蛇矛當胸戳去,豈料就在快要刺中李嚴的時候,李嚴雙腿夾馬,身子微讓。雙手豎槍,一下子便用巧勁推開了丈八蛇矛。

    張飛吃了一驚時。李嚴輕叱一聲,手中花槍有如萬花筒般向張飛攻去。

    張飛哪裡想得到面前這個小子這般厲害,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見自己面前紅纓團團、銀光點點,宛若萬紫千紅的鮮花般在自己的眼前競相開放。

    張飛是個有仗打就行的人,一見眼前這少年人這般厲害,登時來了精神。大吼一聲,手中地丈八蛇矛被他一把拽回,竟如同黑龍騰淵一般瞬間擊破了李嚴用花槍編織成得密不通風、宛若水波蕩漾的“水面”,回槍地瞬間正是李嚴舊力未消,新力正生的當兒。

    李嚴那勢不可擋的氣勢居然被弄得窒了一窒,無法擊出下招。

    張飛仰天長笑,臉上如同鋼針般的胡子在揚起的下巴上更加顯得無比的倔強,然後張飛冷然道:“你到底是何人?竟然可以逼得我張飛回槍防御!天底下可令我如此的不過區區數人。莫要在我地丈八蛇矛下作無名鬼!”

    李嚴的弱點便是力量太小。所以剛才被張飛一槍弄得的雙臂發麻。

    但此子生平最喜歡的就是和張飛這等力士型的人物交手,也正因為如此才會有了他的純以招數取勝的花槍,故此一見張飛如此力大,心中歡喜,聞聲道:“我乃大司空手下大將李嚴!”

    張飛點了點頭,不以為意道:“我知道你的名字。你不是荊州軍嗎?這時加入地青州軍?……算了算了,你還是受死吧!”丈八蛇矛擊出!

    面對張飛的長矛,李嚴抖擻精神和張飛惡斗當場,但其顯然不是張飛的對手,二十招一過,有點吃力起來,但是面對霸絕天下的張飛,李嚴的話強也稱得上是巧絕天下了,每每在危險時刻化險為夷。

    李嚴在這裡苦戰,他的部將魏延當然不會閒著。一見李嚴情形不妙。拖刀而上,宛如孔雀開屏。張飛哪裡會在乎?長矛一抖。把兩人卷入到戰局當中。

    魏延地美麗典雅的刀法和李嚴的變幻莫測的花槍合在一處,就好似美麗驕傲的孔雀經過萬花叢一般,和張飛的丈八蛇矛斗了個旗鼓相當。

    張遼和張繡可算得上是最輕松的了,這兩人帶著周倉和裴元紹從兩翼進攻,轉眼便撞上了漢中眾將和馬騰手下眾將。

    張遼一槍飆向馬騰,快逾閃電。

    馬騰雖然也是極厲害的人物,但是張遼比起來上有很大的距離,只五招下來,便被張遼那一槍快似一槍的連環攻擊弄得個手忙腳亂,最後還要馬岱在一旁協助才勉強穩住局勢。

    三個人三把槍變成了三條銀光來回穿梭,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周倉卻對上了楊任,後者因為有傷在身,再加上被張繡擊敗後,根本無心應戰,故此卻被原本沒有自己厲害地周倉占到了上風。再加上周倉此人招數雖然不妙,但是力量卻是罕有敵手,故此楊任被周倉震得傷口不斷地流下鮮血。

    裴元紹這粗漢倒是幸運,一眼便看見和張魯長得比較像地一個人,還以為是張魯,心花怒放般地趕了過去,直到交手的時候才知道,原來並非是張魯,而是張魯地弟弟張衛。兩個人打得倒是有板有眼。

    張繡最是威風,一把銀槍把馬騰的兒子馬休、馬鐵,張魯的部將楊昂、楊柏還有自己的師兄張任緊緊纏住,穩穩占據了上風。

    這裡面除了張任有點本領之外,剩下的人都是酒囊飯袋之人,馬休和馬鐵兩人不要說和馬超相比,就是和馬岱相比也相差甚遠。

    太史慈見各處相斗難分勝負,略微放下心來,因為他知道,己方軍隊的素質雖然大體和對方差不多,但是那五千特種精英卻絕對是這場戰斗的變數。勝利地天平中將會偏移到自己這一邊的。

    正想著,心中生出警覺,手中銀槍一轉,從自己的肋下標出,狂龍出海一般點在了背後偷襲者的武器之上,“當”的一聲。

    此時,身邊同時響起了己方士兵的驚呼“小心”聲和因為自己神乎其技的表現而揚起地喝彩聲。

    太史慈雙腿夾馬。掉轉馬頭卻駭然發現身後居然沒有人影,與此同時。自己的側右後方勁風再次傳來,猶勝剛才。

    太史慈地銀槍再一次從肋下標出,再次回頭。

    結果是一樣的。

    如此往返,太史慈在一瞬間之內蕩開了後面偷襲者八刀。每一道都可劈得太史慈連人帶馬變為兩半。

    但對方雖然攻得神秘莫測,太史慈卻也守得無懈可擊。

    這一番交鋒說不出的驚心動魄,在一邊看到這一幕的雙方士兵不停地驚呼。

    太史慈當然知道來敵是誰。

    除了關羽,天底下還有誰這麼願意從後面襲擊別人而且身手又這般高超?也只有關羽快得讓自己轉不過身來。

    可惜關羽的弱點是不能持久。故此在太史慈擋開八刀之後,背後的攻擊終於停止了。

    太史慈從容不迫地一抖手中槍。

    “雨橫風狂”!

    剎那間,太史慈的整個人便被一片銀光所籠罩,在這一片銀光中,太史慈掉轉了馬頭,終於看見了一臉血紅、手提青龍偃月刀地關羽。

    關羽此時正在忙著回氣,他的眼力何等高明?一眼便看穿了在令人目眩神迷的光影之下太史慈的動作,他豈會令太史慈蓄滿氣勢。冷哼一聲,胯下那匹格外威武的戰馬又開始游走起來。

    太史慈的銀槍也在此時全力展開,銀槍電閃;無堅不摧的“雨橫風狂”、詭異難測的“游龍遍地”、輕靈飄逸地“飛花輕夢”……

    手中銀槍把“水”的真諦詮釋得淋漓盡致。

    關羽手中的青龍偃月刀卻好似可以斷水。

    他的高超的御馬技術、他的一擊不中遠揚千裡地戰術、他的力量與速度並重的刀術也把“金”的真諦發揮到了極致。

    雖然他不能破解太史慈的槍法正如鋼刀再快也無法阻流水一般,但是卻可以在稍縱即逝的時間之內令太史慈的銀槍不能靈活流暢的表現下去。

    但是,不可否認,這般下去。太史慈穩占上風。

    關羽也知道這個結果,但是他卻無法脫身,雖然自己想走便走,但是卻知道太史慈胯下的戰馬非同小可,自己逃走的話,只怕會被太史慈追上。

    他乃是背後殺人地高手,所以對這種事情極為注意。

    他地兄長劉備也是明眼人,故此一見關羽有被拖住的征兆,馬上從指揮在場面上越來越不利地軍隊中脫身出來,舞動雌雄雙股劍來戰太史慈。

    如此一來。雙方指揮軍隊的責任就落到了賈詡和龐統這兩個超級謀士的身上了。

    雙方各顯其能。往來沖殺,場面越發的混亂起來。

    太史慈一槍迫退手忙腳亂地劉備。看向此時已經脫身出來的關羽,肅容道:“關雲長好身手!敢問你是否換過胯下戰馬?”

    關羽一揮青龍偃月刀,說不出的豪邁灑脫,冷然道:“太史子義好眼力!此馬乃是大宛良駒,我家軍師龐統先生特意為關某從馬騰將軍處搜羅而來,雖然比不上閣下胯下的戰馬和呂布胯下的赤兔,但也是難得的好馬。”

    太史慈心中一凜,又是這個龐統,一個不懂武功的人居然可以看出關羽的作戰特點,然後為關羽尋求良馬,這份眼力實在可怕。

    當然,這還可同時籠絡關羽,可謂是一舉數得。

    關羽冷傲孤高,目下無塵,即便是自己的兄長看上的人物他也未必會看得上,歷史上對待諸葛亮就是一個明顯的例子。

    最要命的是,關羽的態度還會決定張飛的態度。

    而現在龐統居然會投其所好,顯然是在極短的時間內便已經揣摸透了劉備手下眾人的性格。這份眼力實在是令人驚駭。

    不愧是“鳳雛”。

    關羽提到他的名字的時候的恭敬態度就是一個明證。

    劉備此時接口道:“太史子義,今日已作戰多時,我們罷兵明日再戰如何?”

    太史慈看了看氣喘噓噓地劉備,又看到整個戰場上己方已經漸漸占據優勢,看來這個劉備也知道情形對自己不妙啊。

    心念電轉下,殺機突現。

    若是現在殺死劉備,豈非是一了百了?

    如此一來,益州和漢中也不會變得如此棘手,沒有劉備,龐統即便是去輔佐別人,只要不是孫策和曹操,也掀不起多大的風浪來。

    哼!即便是去找兩人,那又如何?

    而且劉備現在可說是找死,居然敢和自己貼身近戰,難道以為關羽可保你不死嗎?

    想到這裡,太史慈雙腿一夾戰馬,右手持槍狂風暴雨般關羽擊去。

    關羽眼中閃過奇怪的光芒,不明白太史慈此舉有何意圖,畢竟高手之間沒有這般死纏爛打的。

    萬般無奈下舉刀相迎。

    太史慈眼中閃過神光,一手銀槍繼續狂猛擊出,一手卻從自己的背後摘下強弓掛在自己的左足之上,然後再用手抽出一只雕翎箭。

    揚起左足對著正在死命趕來要和關羽聯手的劉備,左手拉弦搭弓射箭!

    這一連串的動作快得好像電光火石一般。

    關羽眼力積極強,太史慈一動他馬上發現不對,再看見太史慈搭弓射箭直對自己的兄長劉備時,更是嚇得魂飛魄散,大吼道:“兄長小心!”

    劉備被嚇了一跳,反應過來時,一支雕翎箭已經來到了眼前,急待躲閃時已經晚了。

    慘叫聲起,劉備翻身落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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