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戰神呂布居然會受傷?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沒有太史慈、趙雲級別的身手,想要傷到呂布,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看著有些發愣的四人,那名特種精英連忙道:「是董卓弄傷了呂布。」
四人面面相覷,太史慈皺眉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把話說清楚。」
那士兵穩了穩心神,才把事情說明白,原來董卓留下自己的一干手下飲酒作樂,因為留下了馬騰聊天,所以就命曹玲招待眼前的眾人。
誰知道呂布喝酒喝多了,到曹玲再一次敬酒的時候這呂布色膽包天居然用胳膊去攬曹玲的纖腰,結果兩人的親熱舉動被董卓發現,董卓非常憤怒,順手從身邊的侍衛那裡抽出了手戟,向呂布拋去,呂布措手不及,被刺傷了胳膊。結果是董卓被李儒一把抱住,正在好言勸慰,而呂布則被人送回自己的府邸接受治療。
四人聽完,均面現笑容,心道:看來真是老天都要董卓死,否則怎會這麼快就會出現給王允挑撥董卓和呂布之間關係的機會?
太史慈看向那名特種精英,問道:「曹玲小姐有什麼反應?」
那特種精英道:「曹玲小姐嚇的一句話說不出來,只是一個勁兒地痛哭。」
太史慈聞言點了點頭,又詢問了幾句,便揮手讓他出去。
許褚這粗漢不知道怎的起了憐香惜玉之心,同情曹玲道:「真是可憐,那個小妮子大概從未看見過流血吧?難怪被嚇得說不出話來。」
徐庶一敲他的大頭,笑道:「什麼被嚇得說不出話來?這並非是膽小,而是聰明。曹玲這麼做是在等待董卓的反應,她要看看董卓到底要怎樣對待呂布。若是呂布無事,那曹玲當然說自己是被嚇著了,若是董卓要怪罪呂布,曹玲就會說呂布這無恥之徒輕薄了她,要董卓為他作主,總之,左右曹玲都不會受到傷害。」
太史慈點頭道:「正是如此。」
趙雲笑道:「不過董卓會不會怪罪呂布,這就要看李儒的本領了。」
太史慈笑道:「李儒肯定會保住呂布的,因為呂布乃是一個對政治不感興趣的人,雖然有野心,但是卻懶得動腦,這種人最容易擺佈,李儒當然不會捨得呂布。其實呂布今晚受傷也有點受了無妄之災。要不是因為董卓今晚先在我們這裡受了氣,憋了一肚子火,只怕董卓也不會這般衝動吧?不管呂布再怎麼離譜,也不可能在大庭廣眾下作出太過分的舉動來。」
其他三人聞言點頭。
太史慈笑道:「不過不管這些了,我們還是加緊行動吧。今天呂布受傷的消息一旦傳出,只怕王允就會加快行動,若是在王允次殺董卓之前我們沒有帶走皇帝的辦法,那麼一切將會前功盡棄。」
三人轟然允諾。
徐庶思索了一會兒,對太史慈道:「我倒是比較擔心曹操,雖然今天晚上我們已經知道了曹操和王允相互之間的合作,但是相信曹操也看得出來王允對他利用的成分居多,只怕曹操不會善罷甘休,另有一套手段。」
太史慈點頭道:「這是一定的,不過這些都與我們無關,只要皇上被我們帶走,我們就算是贏了。」
三人當然明白太史慈的意思。
四人又研究了一會兒下一步的行動,見天色已晚,便各自回房歇了。
第二天,呂布受傷的事情就傳遍了長安,人人都十分關注這件事情,想要看看董卓如何處理這件事情。有人甚至斷言呂布這回有難了,搞不好要掉腦袋。
結果出乎人們意料的事情是董卓居然沒有任何要殺呂布的表示,甚至還到呂布的府邸慰問呂布,並且聲明誤會了呂布,要呂布安心養傷,不要多想。
這當然是李儒的功勞,而呂布表面上當然是感激涕零,但是太史慈等人心裡卻知道呂布是不會服氣的,兩人之間的矛盾已經埋下,以呂布睚眥必報的性格,再加上董卓搶了呂布看中的女人,兩人的分裂已經是想當然的了。
第二個出乎人們意料的第二個命令是,張繡的賈詡被調離了長安,到牛輔軍中辦事,這顯然是出自李儒的手筆,長期以來,李儒和賈詡的鬥爭終於有了一個結果,那當然是賈詡黯然收場。
不過只有太史慈等幾人知道其實真正的勝利者乃是賈詡,因為賈詡已經成功的把李儒和曹玲綁縛在了一起,這等於給李儒找了無數的麻煩。只要曹玲一天和呂布藕斷絲連,李儒就一天不得安生。
當然賈詡不知道自己這麼做等於間接的幫了王允一個大忙,更是替太史慈做了想要做卻很難做到的事情。
果然,密切注視王允行動的太史慈馬上注意到了王允和鮑信的接觸頻繁多了,最有趣的是,曹操明顯想要混淆太史慈的視線,所以倒是經常偷偷跑到太史慈這裡與太史慈飲酒。
太史慈樂得裝糊塗,只是每日與曹操虛與委蛇,由於兩人都有意迴避政治問題,只是一般的談天,所以太史慈倒是從曹操那裡得到了許多的知識,令太史慈大開眼界,而曹操寫四言詩的才華更是令太史慈讚歎不已。
反倒是曹操帶來的荀彧為人十分低調,很少拋頭露面,不知道在幹些什麼,令太史慈有點擔心,因為這個荀彧有著不遜於郭嘉、賈詡的才華,和徐庶當在同一級別。
幾天功夫一晃而過,各方勢力至少在表面上沒有任何動靜,各地諸侯的使者們現在要做的事情從表面上看只剩下去朝見漢獻帝一件事情要做。
一直備受太史慈關注的劉備這些天倒是沒有任何跡象表明和劉虞的兒子劉和有什麼聯繫,只是劉和在劉備來到長安的第二天拜訪了一下劉備,不過這在外人看來乃是人之常情,因為劉和在朝中當官已經很長時間了,哪裡有機會去見自己的父親呢?現在劉備到了長安,劉和到劉備那裡去詢問一下,那當然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只有太史慈等人知道,這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再以後,劉和與劉備就很少見面了,而且每次見面都是很少時間,那顯然不可能是在預謀什麼事情,看來再來長安前,他們早已經計劃好了一切。所以現在反而聯繫不多。
劉備現在應該已經知道劉虞和公孫瓚了吧?不知道劉備的心裡在作何打算?只是劉備這些天和劉焉的使者張任異乎尋常的親熱。
難道劉備想要投靠劉焉?太史慈漸漸形成了這樣的看法,而且越想越有禮,其實張任的到來本就令太史慈非常驚異,因為劉焉和馬騰事先都沒有響應太史慈的主張,所以他們的到來顯得非常突兀。
每個人的行動都是有理由的,張任和馬騰的到來也肯定有其原因,但是太史慈到現在卻並不清楚。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嚴密的監視這兩方面的動向,希望可以很快就會有結果。
眼看成功在即,太史慈不希望有任何的意外。
還有一件出乎意外的事情,那就是張任和張繡居然是老熟人,當天在參加董卓為曹玲舉行的宴會的時候,兩者可是絲毫沒有看出來。
一打聽才知道,原來張任和張繡也是師兄弟。
這令太史慈大為驚奇,趙雲對張任也是異常的重視,不過太史慈知道張任的武功沒有張繡那麼厲害,張任厲害的乃是兵法,要知道「鳳雛」龐統就死在了張任的手中。
要說到蜀中第一高手的話,那應當是李嚴才對,這李嚴可以和黃忠惡鬥數十回合不分勝負,可說是蜀中本土唯一的一個超一流戰將了,即便是後來的姜維也稍有不及。
在張任之上應該還有一個嚴顏才對,張任當在其後。看來趙雲這是兄弟三人都不是等閒之輩,不過趙雲看上去更像是張任和張繡兩個人的結合體。而且比兩個人加起來更厲害。
唯一令太史慈不舒服的事情是自己和蔡文姬的關係實在是進展緩慢,這些天蔡文姬一直在有意地迴避自己,顯然是那天兩人談完話後的結果。
兩個人即便是見了面,也不過是禮貌性的打打招呼而已。然後各自落荒而逃,說不出的尷尬。
見到這種情況,太史慈唯有欺騙自己說蔡文姬善解人意,知道自己這段時間十分忙碌,不願意打擾自己。
反倒是徐庶這小子生活的極為愜意,一會兒和何琳打情罵俏,一會兒和蔡邕喝酒談天,一會又跑到蔡文姬的房中欣賞古箏,更可以戲耍許褚。
趙雲則忙著聯絡在城外的徐盛,武安國此時也已經出城,協助徐盛。
一天,太史慈才送走曹操,正在花園中散心。
到底是暮春了,看這園中落紅成陣,太史慈的心中沒來由的一陣惆悵,看著年年歲歲相似的落花,太史慈卻在想著自己歲歲年年不同的人生,按道理說,自己已經是個成功者了,而且只要堅定不移地走下去,一統天下就指日可待。
可是太史慈卻還是有點悵然若失,因為自己已經丟失了一些再也找不回來的東西,包括當初那種單純的熱血。
人類或許可以改變歷史,但是卻極有限度,就像自己這樣,很多的時候是在屈服,但是自己心中又清楚,其實自己的許多做法已經是驚世駭俗了。
他實在應該滿足才對。
算了,現在的自己實在不適合於傷感。那不是一個上位者應有的舉動。
正在這時,就見徐庶領著一人,匆匆而來,遠遠叫道:「主上!你看誰來了?」
太史慈凝神看去,不由得驚喜道:「天!史阿!」
來人正是王越之後,在長安聲名鵲起的新一代大漢劍聖——史阿。
看著史阿那雄偉如山的身軀逐漸靠近,太史慈居然產生了一種錯覺,王越在一次活了過來。
只見史阿一身如雪的白衣,身上簡約到沒有任何的裝飾,但是偏偏給人以一種高貴無比的感覺。
更為主要的是,這史阿終於達到了自己師父當年的全盛境界,即是說「自然之道」,而且史阿現在還是這般的年輕,他的前途簡直就是不可限量。
史阿見到太史慈神情之中也有一絲激動,大笑道:「主上,史阿來了!」
在大笑聲中,太史慈挽起史阿的雙手,坐了下來。
兩個人相互凝神打量。
良久,太史慈長歎道:「這三年來可辛苦你了。」
史阿面帶微笑道:「主上才是辛苦,三年下來,已經是三周的刺史。這份偉業我大漢無人能及。」
太史慈笑道:「連你也來笑我。」
頓了一頓,太史慈又道:「徐庶都和你說了吧?」
史阿點頭道:「主上的意思我已經明白,其實正如主上所料,劉和和皇上的關係確實非常的親密,若是劉和想要把皇上送出城去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不過若是按照主上所分析的那樣,我看我們的機會要比劉備大上很多。」
太史慈大奇道:「為何你如此肯定?」
史阿笑道:「主上,我在皇上身邊三年,深深知道皇上是個什麼樣的人,不要看皇上的年紀很小,但是皇上比誰都知道如何自保。」
太史慈點頭,這個他當然知道,當年漢獻帝和何太后那個笨蛋兒子逃跑的時候,就是這個漢獻帝起到了組織者的作用,否則他早已經死在十常侍的手裡了。
史阿笑道:「所以,若是皇上知道了劉虞和公孫贊正在交戰,而且公孫瓚很有可能失敗的話,皇上絕對不會跟隨劉備逃跑的。而且屬下和皇上的關係也是十分親密,若是屬下透露自己乃是青州方面的人的話,皇上是很有可能跟主上走的。」
太史慈聞言大喜,同時心中卻又凜然:看來自己日後和漢獻帝的關係問題還真是十分重要呢,這個漢獻帝可不是易與之輩,自己爭奪天下最大的特徵就是喜歡為自己的不正當行動找正當的借口。
這個漢獻帝是把雙刃劍,弄不好就會自己割了自己的手,重蹈曹操當年的覆轍,現在自己唯一比歷史上的曹操佔優勢的地方就是自己和漢獻帝有一面之緣,而且自己和漢靈帝、王越這些人都有一定的交往,更曾答應過漢靈帝要盡力保護漢獻帝,這一點漢獻帝自己就十分清楚。
而自己制約漢獻帝的借口當然就是漢靈帝的這道遺命。
哈,看來自己還真能拿漢靈帝這死人說事,青州的科舉制度不就是這麼炮製出來的嗎?
想到這裡,太史慈看向史阿道:「既然你這麼有把握,我們就按照你的計劃行動。」
史阿笑道:「屬下知道,我們動手的時候就是王允他們動手的時候。」
徐庶一拍史阿的肩頭,笑道:「這個自然,董卓一死城中大亂,王允雖然會派出人來守衛皇宮,但是有你這內應,把皇帝帶出宮來自然不是什麼為難事情。問題是我們如何出城門?要知道王允一定會想辦法封鎖城門的。」
史阿沉聲道:「這也不是問題,我有過命的朋友在長安城的城門當守將,到時他自然會放我們出城的。」
徐庶皺眉道:「這倒是個辦法,問題是這人在長安有沒有什麼親人?」
史阿搖頭道:「我哪會不知道這道理?這人至今是單身,沒有親人拖累他的行動。」
太史慈點頭道:「這樣就好,亂世中,畢竟自己的親人最重要。長安事了,我們直接帶著你的這個朋友走就行了。」
史阿點頭。
徐庶對史阿笑道:「說真的,我早就想和你學擊劍之術了,都想了三年了,若是回到青州,你一定要教我才是。」
史阿聞言,眼中射出精光名上下打量了徐庶一番,然後收回目光道:「元直根骨不錯,可堪造就。」
徐庶聞言大喜。
就在這時,趙雲匆匆而來,看神色,顯然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太史慈叫趙雲坐下,笑道:「看子龍的樣子,是不是長安成又發生什麼事情了?」
趙雲沉聲道:「主上料得沒有錯,馬騰果然是有備而來,就在剛才,我們的人看見他化裝出門,到太尉楊彪府上去了。」
太史慈和徐庶對望一眼,後者道:「看來是楊彪在招來了馬騰。」
太史慈皺眉道:「這個我倒不擔心,問題是不知道楊彪和王允之間有沒有合作,若是兩人之間有合作的話,我們的任務難度就很大了。」
徐庶等人當然明白太史慈的意思,若是王允和楊彪合作的話那等於說王允可以調動充足的人手。
而且這事情大有可能,因為王允不可能把自己的底細完全的告訴曹操,也許在王允和楊彪那裡,張繡、呂布、馬騰、曹操都是可供利用的棋子。
想到這裡,太史慈忍不住站起身來,對趙雲沉聲道:「子龍,我要你馬上調查馬騰這次到長安來到底帶了多少人馬!還有曹操的三萬人到底在哪裡?」
趙雲點頭,起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