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萊太史慈 正文 第二部天下第一卷第十章謎團
    這是一場擊潰戰。

    趙雲和武安國、徐盛一齊動手,再加上四千五百特種精英純熟無比的配合,登時殺得來襲者丟盔卸甲。

    趙雲白馬銀槍來到太史慈的身旁,意氣風發道:「虞翻大人,這裡交給我們吧。」

    太史慈點頭,此時已經滿身是血的劉備、曹豹等人氣喘噓噓地來到太史慈的身邊,太史慈微微轉過頭,對身後的女孩兒微笑道:「曹小姐,可以下馬了。」

    曹豹的女兒正陶醉於太史慈給她的迷人的男性氣息中,聞言才驚醒過來,一時間羞不可仰,低下頭去,那額頭撞在了太史慈的後背上,太史慈微微一愣,道:「曹小姐,你怎麼了?」

    曹豹的女兒在因為女兒家情竇初開的一腔柔情無處排解而情思陣陣,卻被太史慈這一問給驚嚇著了,以為自己的心事已經被對方知曉,更加害羞起來,嬌軀竟然在馬背上微微顫抖。

    太史慈一愕,以為這小女孩兒被剛才的事情驚嚇到了,不由得微微感到歉意,因為自己一心只想大開殺戒,所以沒有在意到身後人的感受。這等大家閨秀,怎可能見識過這等刀光劍影?

    想到這裡,柔聲道:「我抱你下去好嗎?」曹豹的女兒微微一愣,才反應過來對方在說什麼,馬上千肯萬肯地點頭,那乖巧的模樣看得太史慈一呆,旋即下馬,把曹豹的女兒抱了下來。至於曹豹什麼表情,太史慈才懶得管。

    曹豹的女兒十分配合地把自己的雙臂環繞在了太史慈的粗壯的脖項處,趁著眾人不注意,在太史慈的耳邊輕聲軟語道:「奴家叫曹玲。將軍可要記住了。」

    太史慈一呆,此時曹玲的小巧秀美的雙腳已經落地,曹玲幽怨的地看了太史慈一眼,眼中的火熱似可澆鑄開人世間最冷的心腸。

    太史慈大感不妙,暗自提醒自己,決不可和此女有任何關係,否則長安之行就會更加的不好掌握。曹玲的舉動可瞞過別人,卻瞞不過陳登,此人見到此場景,眼中露出深思的神色,顯然是在想如何利用這件事情。

    關羽和張飛卻不耐煩起來,剛才一番廝殺,兩人手中只有長劍,而且胯下戰馬非常不合他們的口味,在騎過了高大的遼東大馬後,并州這種個子小的戰馬根本就不和這兩個絕世猛男的口味。此時回到了自己的營盤,馬上叫人換上了自己的戰馬,又拿起了青龍偃月刀和丈八蛇矛,張飛喝道:「大哥,娘的,我兄弟何時受過這等窩囊氣,待俺去廝殺一番。」劉備點頭。關羽、張飛大喜,帶著自己的人馬尾隨趙雲,向敵人殺去。太史慈看向在場的其他人,笑道:「這裡的事情交給子龍他們去做吧,我們還是回營飲酒。」眾人點頭稱是。

    待趙雲等人回來時,正是深夜時分,中軍大帳高燃***,那跳躍的火焰好似在為凱旋者歡呼雀躍。

    趙雲等人龍行虎步進了大帳,趙雲、武安國、徐盛在左,關羽、張飛在右,趙雲三人靜默無聲,臉上不露半點喜怒哀樂的表情,好似泥雕木塑一般,關羽和張飛卻顯然是興奮異常,邊走邊討論剛才的這場反敗為勝的大戰。

    劉備見狀,連忙打斷自己的兩個兄弟在那裡交流心得,問道:「雲長,戰果如何?」關羽呵呵大笑道:「大哥放心,有我兄弟二人在自然是完勝。」轉過頭來看了看趙雲道:「趙雲將軍端的好武藝,較之諸侯會盟時又精進了一籌。」張飛大笑道:「趙子龍,有時間你我二人切磋一下如何?」趙雲對張飛的印象顯然不錯,聞言向張飛微微一笑,卻不說話,畢竟青州軍制森嚴,雖然他和太史慈勝似至交好友,一年來兩人更是情若兄弟,但是趙雲知道太史慈一向公私分明,所以雖然對張飛的邀請心動非常,但是卻強忍著不答應。

    太史慈當然知道趙雲心中怎麼想的,笑道:「張飛將軍有此雅興,我想子龍將軍一定是求之不得,但是沒有主上的命令,子龍是不敢和別人比武的,這事情得先向我家主公請示,不過我想我家主公一定會同意的。」趙雲聞言,雄軀一震,知道太史慈已經答應了,心中大喜。

    張飛聞言,先是一呆,旋即頹然一歎,心知在短時間內,自己和趙雲是交不上手了,因為他也知道青州軍軍紀森嚴。倒不認為眼前的這個「虞翻」在從中作梗。關羽也知道這是事實,但是不知道怎地,受不了太史慈的笑容,忍不住出聲道:「關羽有一事不明,想要問虞翻大人,為何我兩軍損失慘重,而大人的青州軍卻幾乎沒有傷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太史慈笑道:「關羽將軍問錯人了,我已經說了,我的任務是出使長安,而不是領兵打仗,為何會出現這種情況我怎會知道?而且即便是知道因為什麼,我也不會說,那不是我的職責所在。說到戰況,這要問趙雲將軍,至於趙雲將軍想不想說,我可管不著。」

    趙雲截了過來,對關羽不卑不亢道:「這事情事關青州軍的機密,請恕趙雲無法明說。」話都說到這份上,關羽自然不好再問。

    太史慈心中大樂,同時又暗讚趙雲等人機靈,出兵時機拿捏得恰到好處,叫關羽等人未發現己方的兵力佈置。

    陳登見眼前有點冷場,氣氛尷尬起來,不由得打圓場道:「關羽將軍有所不知,其實青州軍方面也是損失慘重,剛才我們去檢查營盤的時候,青州的營帳毀壞大半,更有無數的傷者在營帳中哀鳴呻吟。所幸青州軍一向勇猛異常,這才能夠在短時間內在趙雲將軍的帶領下反敗為勝,若是換了我徐州軍,可沒有這份本事。」言下之意,顯然是在為太史慈開脫。這事情好理解,畢竟徐州方面和陳氏家族開罪不起的人是太史慈而非是一個小小的劉備,所以說在這種情況下,陳登為眼前的這個「虞翻」辯解是很正常的事情,更何況自己和這個虞翻似乎還有好多可以合作的地方。至於一個關羽,陳登還未放在眼裡。關羽聞言才要張口,卻見劉備在向自己微微搖頭,這才隱忍不發。

    劉備見陳登如此說話,心中亦是有氣,不過此人城府極深,一向喜怒不形於色,接過話來道:「雲長,你們可抓到俘虜了嗎?」

    此言一出,關羽和張飛齊齊搖頭,太史慈看了也不奇怪,這兩人一向是殺得性起便雞犬不留,剛才那場大戰。兩人一開始受了窩囊氣,大開殺戒也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想到這裡,太史慈看向趙雲,豈料後者對著自己也是微微搖頭,顯然是也沒有抓到一個降卒,不由得大感詫異,不明白怎會是這種結果,若是如此,自己又怎可能知道對方到底是誰呢?

    眾人見問不出什麼來,便各自散了,回到自己的營盤休息。

    太史慈回到營帳後,對隨後跟進,站立在自己右側的趙雲道:「子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會沒有一個降卒?」

    趙雲看向太史慈沉聲道:「主上,這事情很奇怪,對方軍隊是受過嚴格訓練的軍人,而且是死士的那一種,一個個悍不畏死,而且絕不投降,我們原本想要抓住一些人,豈料這些士兵在落單後,馬上自殺,沒有半點猶豫,這種決死的信念我想只有我們青州軍隊才會有。」

    太史慈看了看後面進來的武安國和徐盛,兩者一起點頭,顯然是在肯定趙雲說的話。

    太史慈摸著自己的下巴,失笑道:「這事情有意思了,看來這夥人絕對不可能是張揚的手下,這種素質的軍隊可不是張揚能夠訓練出來的,可惜顯然死無對證,沒有線索,我們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幕後黑手是誰。」

    趙雲皺眉道:「主上,難道不可能是董卓派來的人嗎?」

    太史慈搖頭道:「可是董卓這麼做對他沒有半點好處啊?」說完此話後,突地身軀一震,對三人沉聲道:「子龍說得對,這事情也許真是董卓做出來的也說不定。」

    趙雲看著太史慈,仔細想了想,沉聲道:「我明白主上的意思了,因為按照常理,董卓現在最想要的是天下諸侯對皇帝的承認,因為這件事情對他大有好處,而現在這事情已經唾手可得,沒有人會相信董卓會出兵截殺各諸侯派來的使者。但是董卓卻有可能偏偏這麼做了,因為這樣做了之後,也不會有人懷疑到他。」

    趙雲此語一出,其餘人紛紛點頭。認為趙雲說的大有道理。

    太史慈沉聲道:「我就是這個意思,不過卻還有一點值得懷疑,這般計策似乎以董卓的智能是想不出來的,李儒雖然有些本事,而且也絕對陰毒,但是這招數他還想不出來。就算是可以想得出來,這樣的士兵他也訓練不出來,董卓軍的軍隊主要是西涼騎兵和并州騎兵,這兩支隊伍作戰勇猛不假,但是他們都是軍隊素質極差的隊伍,他們的凝聚力來源於對呂布的崇拜,根本不可能這般視死如歸。」

    趙雲先在嘴中叨念了兩遍「視死如歸」這個本應直到曹植作詩之後才出現的成語,沉思道:「可是主上,那不是還有一個賈詡嗎?這人的本領不在郭嘉先生之下,若是這支軍隊出自他的手筆,也未可知。」

    太史慈搖頭道:「賈詡有這個本事我相信,不過要一次派出兩三萬人,只怕賈詡沒有那麼大的手筆,即便是他早在兩三年前便看出有這麼一天,那麼也不可能是他派出的軍隊,因為賈詡應該知道自己不能過於鋒芒畢露,否則便會引起李儒的嫉恨,賈詡這麼懂得明哲保身的人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來?除非賈詡已經搬倒了李儒,否則絕不會浮到水面上為人出謀劃策。這才叫做『善戰者無赫赫之名』。」

    趙雲等人聞言連連點頭,以為大有道理。

    太史慈站起身來,道:「若是說想要破壞這次出使長安的人,袁術和袁紹定是首當其衝,不過袁術手下也不會有這般本事的人,袁紹現在根本拿不出這麼多的兵馬。所以也不可能是他們。」趙雲皺眉道:「有沒有可能他們暗中藏了一手?」太史慈搖了搖頭。

    徐盛的雙眼怔怔了半天,突地叫道:「難道是河內太守王匡?」武安國先叫了出來:「對啊,河內太守王匡本就是袁紹一黨的,而且也是并州軍的一部分,這一次又沒有參加朝見天子的行動,實在是嫌疑最大。」

    太史慈和趙雲對望了一眼,齊齊搖頭,趙雲道:「這事情不可能是王匡干的,因為王匡現在根本沒有那麼大的實力,前年就已經在董卓的手中連吃敗仗,元氣大傷,他更沒有這個本事訓練出這樣的軍隊。」徐盛簡直快抓狂了,呻吟道:「那會是誰呢?」

    眼前的局勢年變得撲朔迷離起來。太史慈搖搖頭道:「這事情一時半會想不明白,我們慢慢來,絕對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的。我們現在的任務是出使長安,為了在路上節外生枝,明天開始起,我們急行軍前進。」三人聞言,抱拳轟然應命。

    經過漫長的旅途,風塵僕僕的太史慈等人終於來到了期待已久的長安。

    看著,與開羅、雅典、羅馬並稱為世界四大古都、在自己的視線中不斷變大的西安古城,太史慈心中感慨萬千,所謂「得關中者盛世統,遷洛陽者天下分。」實在是至理名言,可為古中國建立王朝者鑒。在太史慈這後來人看來,歷史上盛世統一的朝代(周、秦、漢、隋、唐)都在關中,反倒是洛陽,其實歷史上所有大王朝分裂和落敗(東周、西漢、唐末)都從遷都洛陽開始。

    若是自己以後建立王朝的話,長安當是首選之地。

    這長安乃在關中盆地,東以零河和灞源山地為界,西以太白山地及青化黃土台塬為界;南至北秦嶺主脊,北至渭河,東北跨渭河,秦嶺山脈橫旦於西安以南。西安以北,陝甘黃土高原邊,由梁山、黃龍山、藥王山、隴山組成的北山山系,與秦嶺山脈遙相對應,共同構成環繞關中平原的自然屏障,那渭河平原,西起寶雞,東到黃河,號稱「八百里秦川」。

    長安更是中國的地理中心,是古代絲綢之路的起點。

    而更令太史慈看重的乃是長安的對外意義,自古以來,我華夏民族就不斷遭到外族的侵略,北方的少數民族就像是那韭菜,割了一茬又一茬,根本就是在野火焚燒下春風吹又生的野草。而每個朝代又在「兵者不祥」的說法下一隻消極防守,戰勝則苟且一時平安,戰敗則以本國女子婚配外邦可汗以求苟延殘喘。太史慈此刻雖然對自己的敵人變得冷酷異常,無所不用其極,但作為華夏民族的熱血男兒,太史慈豈會坐視這種局面,天下的太平不應當在女人的胸膛之上,而在我大漢民族的馬背和軍刀上。

    想到這裡,太史慈轉過頭來看了看遠遠跟在後面的徐州軍隊,那輛曹玲乘坐的馬車是那樣的醒目鮮明,心中微歎,用女人來化解戰爭和危機,這種方法不及對外,對內也是一樣,看來曹玲是要被犧牲定了。

    太史慈一開始想要利用曹豹的女兒,重現王允的計策,雖然看似殘忍,但是從另一面說,太史慈這也是為了曹玲好,跟著董卓不會有好下場的,可是若是能令曹玲和呂布扯上關係,這對曹玲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畢竟呂布可以保護曹玲很長時間,就像歷史上的貂蟬一樣。

    但是自從那天晚上後,太史慈有點猶豫起來,覺得自己這般利用曹玲實在是卑鄙之極。而且要用美人計的話,長安的美人大把有的賣,不一定非要用曹玲,而且現在歷史已經改變,王允未死,那就是說王允早晚會動手的,為何自己要利用曹玲呢?但是太史又不知道能否阻止曹豹這種利用女兒的行為,若是自己無力阻止,倒還不如按照原計劃進行,免得曹玲和董卓一起死。

    自從那天晚上之後,自己就再也未見過曹玲,不過太史慈卻知道這個曹玲對自己有點情愫暗生,但太史慈知道那僅僅是一種小女孩兒對大英雄崇拜的心理在作祟罷了,並非是真正的喜歡,這段情感應該很快就會過去。

    算了,人世間原本就有許多的無可奈何,自己又何必強求呢?自己現在最重要的任務乃是挾持漢獻帝,只要有了皇命在手,自己就有了爭霸天下的理由。看看身邊神情有些激動的劉備,太史慈心中知道,自己此來長安敵人多多。

    可是這又算得了什麼呢?生命的精彩就在於我們有著茫不可測的命運,並且可以讓我們全情享受。

    長安,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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