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此言一出,張夫人臉色再次巨變。
伊籍!這個名字張夫人自然是無比的熟悉,伊籍乃是跟隨太史慈起兵的元老重臣,不僅對太史慈忠心耿耿,而且才能卓越,擅長內政,青州改制就是在他和管寧的主持之下完成的,如果說管寧的功勞在於對新“五德終始說”的闡述,那麼伊籍的功勞則在於對這套理論的實現,從治理西北六縣到青州改制,已經功不可沒,更為重要的是伊籍乃是兗州山陽郡人,對兗州的熟悉程度自非其他人所能比擬,而且由於伊籍在青州的功勞,可以說在山陽郡聲望極高,而且人人以自己是伊籍的鄉人引以為豪。
現在青州無事,一切內政外交軍事事務均納入了正軌,在此時調伊籍進入兗州進行改制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雖然兗州境內還有黑山軍,但是已經時日無多,青州、冀州、兗州均在太史慈的控制范圍內黑山軍要麼坐以待斃等著太史慈來收拾他們,要麼主動來投降,別無第三條路可走。畢竟臧霸大軍不是吃素的。
如此一來,太史慈便可以抽出大量的時間呆在冀州,親自主持冀州改制。在這種情況下,張夫人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張夫人沒有想到太史慈會想出這種解決辦法,暗呼厲害,心中飛速旋轉,想著對策。
太史慈豈會給她想出辦法的機會,而且自己的提議已經是最好的辦法,張夫人那裡還有什麼良策可以替代自己的建議。想到這裡,太史慈虎目中流露出懾人的光彩,對張夫人微笑道:“夫人在想什麼呢?竟會走神,”
張夫人驚醒過來,這才發覺自己在太史慈面前失態了。
同時心中懍然:這太史慈太厲害了,竟然弄得自己全無還手之力。這種情況在以前從未出現過,以前一直是自己把男人玩弄於股掌之間,可是今天張夫人發現自己的一套完全失效了。無論自己便顯得多麼的富有魅力又或者是多麼的無害、需要別人保護,這太史慈根本就不上當。
張夫人心中突的產生一絲名悟,眼前的太史慈根本就是把自己當成是仇敵進行打壓,自己的任何花樣都不起作用。
太史慈心中冷笑,因為郭嘉的關系,太史慈心中已經把張夫人恨到了極點,自然不會對其手下留情,“痛打落水狗”,魯迅先生誠不欺我也!
想到這裡,太史慈逼問道:“未知夫人對鄙人的建議有何感想?”
張夫人突地心中一陣疲乏,知道自己始終不是太史慈的對手,與其無所謂的抵抗,倒不如老老實實地配合太史慈,否則眼前便是滅族的開始。
點頭輕歎道:“奴家一直不明白郭嘉先生為何對太史將軍這般忠心,現在終於懂了。今日太史將軍作出任何決定,奴家無不遵從。”
太史慈仔細觀察張夫人美麗無匹的容顏,見對方態度前所未有的坦誠,更收起了那種誘惑人的微笑,心知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過太史慈卻還未准備放過她,太史慈知道此時在桌子底下的郭嘉心中一定有許多懸而未解的疑問,而且對張夫人未有足夠的認識,所以太史慈准備將這場戲進行到底。
想到這裡,太史慈笑道:“說道奉孝,我還有一件大喜事要告訴夫人,這也是為何奉孝要從夫人府中搬出來的原因所在。”
張夫人現在滿腹心事,哪裡有精力去思考太史慈說的這些話,聞言道:“太史將軍,有話請直說。”
太史慈看向張夫人道:“夫人,墨姬有消息了。”
張夫人哪裡想得到太史慈突然把話題又扯到了墨姬身上,而且還是這樣一個消息,不由得心情更是大壞。
雖然自己暫時在冀州已經不可能有什麼大的動作,但是性格堅強的張夫人豈會輕易認輸?她早就看出來太史慈的志向不在一個小小的青州,而太史慈現在的行為則證明了這一點,她才不相信太史慈會滿足於據有三州呢,今天太史慈會圖謀冀州、兗州、明天太史慈就會圖謀其他的州郡,所以太史次早晚有離開冀州的時候,到那時就是自己的東山再起時。
多年的政治生涯使得張夫人深切地知道,這世界上沒有一種政治制度是完美無缺的,因為任何政治制度的執行都是由人來完成,人一旦犯錯誤,再好的政治制度也是枉然。
人無完人,只要是人,就會有缺點和弱點,而張夫人則是利用這種人性弱點的高手,張夫人的目標原本是郭嘉。
盡管太史慈已經意識到郭嘉和自己必須拉開距離,但是張夫人卻不在乎,因為自己已經在郭嘉的心靈成功地種上了對不起自己的“種子”,只要有機會,張夫人就會對其加以利用,對太史慈今日施加給自己壓力以凌厲的反擊。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張夫人能忍得很。
豈知太史慈現在卻說出這番話來,令張夫人更加進退失據起來。
如果墨姬被找了回來,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眼前的太史慈太厲害了,只要有一點點小破綻,就會被他抓住。若是墨姬回來後被太史慈發現墨姬出走就是因為自己,那對自己就更加不利了。
雖然張夫人已經知道太史慈可能猜到墨姬的事情和自己有關,可是畢竟死無對證,而且太史慈也不好把這話和郭嘉說,畢竟郭嘉和自己走得很近,但是墨姬回來了,那就完全不同,郭嘉乃是絕頂的聰明人,雖然對感情的事情和女人間的斗爭幾乎是一竅不通,但是以郭嘉的聰明應該很快就知道自己在搞鬼。
若是被郭嘉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休想讓郭嘉今後相信和幫助自己。
一時間,張夫人心亂如麻。幾乎無意識道:“哦,是嗎?看來太史將軍果然不同凡響,居然可找到傾盡鄴城所有兵力也找不到的墨姬妹子,只是不知太史將軍有什麼線索嗎?”
太史慈微笑地看著張夫人,心中卻泛起陣陣折磨這惡毒的張夫人的快感,對張夫人高深莫測道:“這個夫人就不用擔心了,我只是想要告訴夫人一聲,你的好姐妹馬上就快回來了,你難道不高興嗎?”
張夫人哪裡還能高興得起來?但是張夫人自有其過人的一套,馬上就再一次展現出來了迷人的笑容,對太史慈道:“這還用說嗎?”
太史慈看著張夫人那自然到沒有半點作鑿痕跡的張夫人,心中暗呼厲害,不過太史慈絕對不會相信張夫人任何一個表情,點頭道:“這就好,我早就聽說夫人和墨姬的關系非同尋常。墨姬回來,張夫人豈非要有一番表示?”
張夫人嬌笑道:“這個自是當然,只是未知太史將軍希望奴家為墨姬妹子准備些什麼禮物呢?”言罷滿臉的興奮,沒有一絲一毫的勉強。
太史慈心中暗歎:若是這張夫人能夠穿越時空到未來的話,絕對是演藝界的天皇巨星。不過張夫人越是這樣,太史慈越想要戳穿張夫人的真面目,故意漫不經心道:“這事情說難就難,說容易也容易,還是張夫人懂得女兒家的心理,不過本將軍倒是有個提議,若是張夫人能夠讓倦鳥歸巢的墨姬再在甄府洗個澡,然後夫人親自為墨姬再做一回墨姬當天走之前夫人為她做的事情,那就是最好的禮物了。”
張夫人聽到這裡,“啊”地叫出聲來,不能置信地看著太史慈,不知道太史慈為何會知道得如此詳細。
其實太史慈也是兵行險招,他哪裡知道張夫人對墨姬到底做過什麼說過什麼,只不過是詐張夫人一下罷了,誰知道馬上見到效果。
太史慈的手臂始終放在桌子上,所以對於桌子底下的郭嘉的動作在第一時間內反應過來。此刻感覺到郭嘉在桌子底下又抖動了一下,知道郭嘉有些忍不住了,又踢了郭嘉一下。要他稍安勿躁。
張夫人終是了得,雖然開始驚慌失色,但是馬上想到了太史慈詐自己話的可能性,因為自己管理甄氏家族這麼長時間,這種伎倆那是常用的,旋即發出嬌笑道:“太史將軍到底指的是什麼事情?”
太史慈心中冷笑,岔開話題,對張夫人道:“這個張夫人自己心裡有數,鄙人就不多說了。”看著張夫人稍微松弛下來的臉色,奇兵突起道:“不過我希望夫人能夠穿上那身和墨姬相似的白衣,在裝扮上也和墨姬一樣就可,就像墨姬出走,奉孝酒醉那晚夫人去安慰奉孝的精心裝扮就可以了。”
張夫人終於無法控制自己的內心驚慌,站起身來,向後退了幾步,不知所措的看著太史慈。
真相大白。
太史慈又踢了桌子底下的郭嘉一腳。旋即站起身來,微笑道:“夫人以為如何?”
張夫人哪裡還敢去看太史慈的眼睛,唯有低下頭去。
太史慈悠然走到張夫人的身邊,對張夫人道:“夫人,你怎麼了?很不舒服嗎?”
張夫人抬起頭來,和太史慈的灼人目光一碰,馬上又低下頭去。
太史慈冷冷一笑道:“看來鄙人是說對了,夫人既然不舒服,我看歡迎墨姬的事情就此作罷吧。”
張夫人輕輕點頭,樣子說不出的嬌柔,不過太史慈的心中卻沒有半點了憐香惜玉之情,對張夫人道:“我看夫人的身體會一直不好下去,大概以後也沒有見墨姬的機會了,是嗎?”
張夫人嬌軀一震,知道太史慈完全看穿了自己,已經粉碎了自己利用郭嘉的最後一點希望,她原本打算在墨姬回來後利用和墨姬的親密關系再次拉近和郭嘉的距離,誰知太史慈一下子就看穿了自己的企圖。
張夫人心中泛起了完全無法與之匹敵的臣服念頭,抬起頭來,看向太史慈軟弱道:“一切全憑主上作主了。”
豈知太史慈卻突然伸出右手托住了張夫人的白皙滑膩的下巴,令張夫人的玉首極力的抬起來。
張夫人眼中閃過駭然之色,不明白太史慈要干什麼,只見太史慈盯著自己的眼睛道:“夫人,我勸你乖乖的合作,其實甄氏家族沒有了土地照樣可以發展壯大,你甄氏家族乃是做生意的高手,我們若是可以聯起手來,會有很多發財的機會。”
張夫人艱難的點了點頭,眼中閃過無奈之色。
太史慈看著張夫人沒精打采的樣子,柔聲道:“夫人,你的所作所為無事是為了權力,可是夫人能告訴我權力是什麼嗎?”
張夫人看著太史慈不知道自己面前的男人想要說什麼,太史慈對張夫人道:“在我看來,權力是一種支配力和控制力,夫人無法放棄這種對別人生殺予奪的快感是嗎?”
張夫人不說話,太史慈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道:“那我告訴你,人世間可以支配和控制別人的方法有很多,商業就是其中的一種。夫人自己好好想一想吧,不要因為沒有看見美麗絢麗的夕陽而長時間的哭泣,因為那會令你錯過皎潔神秘的新月的。”
張夫人聞言眼睛亮了起來,太史慈的話令她深思,的確,自己失去了對土地和糧食的控制權並不等於甄氏家族就會萎縮啊,在商業上自己一樣可以高高在上控制別人。
不期然間,張夫人對太史慈在恐懼中又多了尊敬和屈服之意。
神思恍惚間,卻見太史慈的那張英俊的臉在自己的眼前迅速擴大,還未明白怎麼回事的時候,太史慈的大嘴已經吻上了自己的嘴唇。
張夫人“啊”了一聲,哪裡能夠鎖得住牙關,一條丁香小舌已經被太史慈吸了過去,與太史慈的舌頭糾纏在了一起。
張夫人哪裡想得到太史慈會突然襲擊?剛想用雙手推開太史慈,卻發現自己的一雙小手在太史慈緊緊地抓在手中,動不了分毫。
太史慈偉岸如山的身軀壓了過來,一直把張夫人迫到了張夫人身後那面雪白的牆上,張夫人眼中充滿恐懼,不明白為何太史慈這個不把自己當女人看的男人為何會侵犯自己,不由得開始了無意義的掙扎。
太史慈這後來人當然掌握了這時代人們所不懂地許多床第技巧,借由張夫人的掙扎,巧妙地摩擦著張夫人身體的敏感部位,給張夫人在慌張中帶來了絲絲異樣的感覺,使得張夫人在心底產生了渴望對方繼續下去的本能需求,可是她的理智又告訴她,太史慈似乎別有目的,自己絕對不能令太史慈再放肆下去,可是偏偏自己又非常享受這種快感,這種矛盾的想法差一點令張夫人發瘋。
漸漸地,張夫人的身體在太史慈的蓄意挑逗下有了反應,身體不再僵硬,雙手不再掙扎,呼吸開始急促起來,原本因為緊張而冰冷如雪的舌頭此時已經變得火熱起來。
不半晌,張夫人完全迷失在太史慈的情挑中。
唇分,太史慈向後退出了兩步,臉上帶著惹人愛恨難分的邪邪笑容。
張夫人無力地靠在牆上,低下頭去,玲瓏有致的酥胸在快感的余韻中誘人的起伏著。
好半天,張夫人才抬起頭來看向太史慈,眼中盡是復雜難明的神色。
太史慈看著張夫人道:“夫人是聰明人,當然知道美色也是控制人的一種。”
張夫人看著太史慈,知道太史慈還有話說,太史慈的聲音轉冷道:“不過對於男人來講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夫人的這一套對付別人可能極為有效,因為別人不敢對夫人肆意妄為,夫人始終都會是一個渴望而不可即的夢想,不過我太史慈卻不是這種人,哼,我只是一個膽大妄為的人,我只知道規矩由人而定,也可由人而改,新‘五德終始說’我都弄得出來,還有什麼事情我不敢干?夫人是聰明人,我不希望夫人在我面前變成勾引男人欲望的工具。”這話當然是免費送給郭嘉聽的。
張夫人心底再次泛起了無法與眼前男子抗衡的軟弱感。
太史慈再一次走近了張夫人,低下頭去看著因為自己的接近而再一次變得呼吸急促的張夫人,輕聲道:“而且像我這樣不重美色的男兒這人世間多如過江之鯽,奉孝也是其中之一,夫人明白我的意思嗎?”
張夫人輕輕點頭。
太史慈臉上露出了極為燦爛的笑容,這事太史慈他要做給郭嘉看的最後一件事情,即是說張夫人並非冰清玉潔,否則這張夫人應該不管太史慈陳述了什麼理由,馬上給太史慈一記耳光,張夫人的貞潔只是因為別的男人沒有利用價值,張夫人不會獻上自己的身體,要郭嘉不要為那晚的事情感到對張夫人有半點的歉意。
在張夫人的深思中,極有紳士風度地撤開了自己的身子,躬身擺手對張夫人淡然道:“夫人,請了。”
張夫人走後,郭嘉才從桌子底下爬了出來,一臉感激地看向太史慈,對太史慈道:“郭嘉無能,竟會相信這個毒婦。”言罷,一臉的懊惱。
太史慈搖搖頭道:“奉孝不用懊惱,其實我知道奉孝只是因為墨姬出走才心慌意亂的,否則張夫人哪能瞞得過奉孝?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奉孝一定早就知道你和張夫人的之間的謠言是誰傳播的,對嗎?”
郭嘉一愣,旋即笑道:“郭嘉當然知道是張夫人干的,不過……”
“不過奉孝卻聽之任之,因為這種謠言地對我們青州有利,令世人以為甄氏家族有意義投向青州,張夫人在利用奉孝,奉孝也在利用張夫人,奉孝只是在墨姬的事情上不注意差點上當而已。”
郭嘉歎道:“還是主上知我。”
言罷,兩人相對大笑,狀極歡悅,充滿了知己相得和棋逢對手地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