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玉鼎的計劃
玄奘轉身就走:「八戒扶我上馬。悟淨把行李帶上,辛苦下我們下了這山,找個平坦之地休息。」
八戒和沙僧急忙準備好行李,那婦人一看他們要走,急忙開口:「各位長老請留步,當家的生前最敬佛法,若是知道我讓幾位長老深夜趕路,必會惱我,各位長老還是裡屋休息。」
八戒開口:「你當家的若是知道,你留四個男人過夜,估計惱你是不會,那是會直接來找你吧。」
玄奘瞪了眼八戒:「悟能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悟空說:「師父,呆子說的是話糙理不糙,我等還是趕路要緊。」
悟淨挑起擔子,敖烈邁腿就走。那婦人急忙開口:「各位還是裡面歇息,若是怕人口舌,我等在內院住著不出就是,我這園子有三個大院,隔了那麼遠,又有奴僕,哪裡來的閒話。長老還是進來歇息,也全了我當家生前敬佛之心。」說完就牽著敖烈走進內院。
悟空與八戒、沙僧只好挑擔而入,婦人以禮邀入廳房,一一相見禮畢,請各敘坐看茶。來一個丫髻垂絲的女童,托著黃金盤、白玉盞,香茶噴暖氣,異果散幽香。那人綽彩袖,春筍纖長;擎玉盞,傳茶上奉又吩咐辦齋。
玄奘無奈只好坐下:「老菩薩,高姓?貴地是甚地名?」
婦人道:「此間乃西牛賀洲之地。小婦人娘家姓賈,夫家姓莫。幼年不幸,公姑早亡,與丈夫守承祖業,有家資萬貫,良田千頃。夫妻們命裡無子,止生了三個女孩兒,前年大不幸,又喪了丈夫,小婦居孀,今歲服滿。空遺下田產家業,再無個眷族親人,只是我娘女們承領。欲嫁他人,又難捨家業。適承長老下降,想是師徒四眾。小婦娘女四人,意欲坐山招夫,四位恰好。不知尊意肯否如何。」
玄奘聽後面皮一紅,悟空小聲說:「難怪非要我等入內,師父我們還是出去吧。」
八戒笑笑:「老菩薩您這樣可就不對。」那女人好奇:「怎麼不對?」八戒言:「你母親家姓賈,夫家姓莫,這不就是莫賈(莫嫁)您當家的怕是不願你再嫁。」
那婦人眉毛一挑:「我嫁不嫁也無所謂,只是有三人女兒,俱有幾分顏色,女工針指,無所不會。雖然居住山莊,也不是那十分粗俗之類,我是捨不得她們遠嫁,所以招個女婿也好。」
八戒歎口氣,那婦人問:「長老為何歎氣,難道嫌我等家產不厚?」
八戒吧嗒著嘴:「男人要對自己好點,死早了,就有人住你房子,睡你床,花你錢財泡你妻你老公真是倒霉。」八戒心想:漂亮有什麼用,又不是真的,外表再漂亮也是禿驢變的。誰要?當我們傻!
婦人大怒:「潑和尚無禮!我若不看你東土遠來,就該叱出。我倒是個真心實意,要把家緣招贅汝等,你倒反將言語傷我。」
玄奘心中也是同意八戒的話,他在大唐久也,儒家的那套也被灌輸的不少,婦人帶家產改嫁,在他看來那真是太過分了。玄奘暗想:你夫家早亡,才過孝期就想改嫁,在我家鄉就該進豬籠了。
悟空冷笑:「老菩薩您也別生氣,不勞您趕,我們這就走。」說完一行人站起,出了院門,叫上敖烈就直接離去。
八戒出門還啐了一口:「什麼東西?」
那老婦人身形一變,歎了口氣,彌勒走出:「怎麼了?」藥師哭笑不得:「看來她們心智堅定,不是女色和錢財可以誘惑。」
熬丙和哪吒開口:「想不到你們那也有這樣的人,彌勒佛藥師佛,你等一定很欣慰吧。」
彌勒正要開口,只見玉鼎前來,玉鼎笑著說:「哪吒、熬丙你們又淘氣,這還用問?玄奘取經之心堅定,幾個徒弟又是賢人,很快就能平安到達靈山。」
藥師對玉鼎一拱手:「玉鼎真人前來,不知有什麼事情?」玉鼎笑言:「沒有事情,前邊不就是五莊觀?我正要去鎮元子那坐坐,看見你們都在,就來看看,楊蛟這孩子我也很久沒有見到了。順道看看。」
佛教眾人歎口氣,只好繼續跟上,玉鼎倒是先去了五莊觀。清風明月跑到大殿:「大老爺,二老爺,玉鼎真人來了。」
神農彈了下明月的腦門:「你們還不把人帶來?」過了下玉鼎走了進來:「打攪了!二位道友別來無恙?」
鎮元子笑笑指著凳子:「做吧!做吧,你也不算外人。」玉鼎才坐下,紅雲摸出個人參果:「給你吧!最後一個。」
玉鼎心想:這就沒有了?那玄奘他們吃什麼?玉鼎看著神農:「道友自己留著吧?」
鎮元子心疼的開口:「就知道吃,若是敖玉和女娃還說吃了有點用處,你一把老骨頭了還吃那麼多?心疼死我。」
神農一邊吃一邊對玉鼎說:「其實我也不是很喜歡吃,吃多了也就那樣,但是每次我努力吃完這些人參果,兄長的表情甚是有趣,我只好委屈自己多吃點。」
鎮元子鬍子氣的都在抖:「我表情有趣,下回我全自己吃,反正都剩不下。」
神農也不理鎮元子,這話他聽了幾萬年,反正每次他也沒有少吃,神農轉身:「楊戩的哥哥差不多要到了吧。」
玉鼎點頭:「我剛才在路上看見了他們。」神農看看玉鼎後邊:「就你一個人來?我還以為你會帶上楊戩他們。」
玉鼎想了下:「我本來也是這樣想,但是現在時機未到,再說只聞兒尋母,哪有母尋兒,不過要借道友仙府一用。」
鎮元子摸摸鬍子:「用吧,他們母子能團聚也是功德。瑤姬不容易。」
玄奘師徒上了大路,連夜趕路,都是疲勞至極,突然見一高山:白鶴每來棲檜柏,玄猿時復掛籐蘿。日映晴林,迭迭千條紅霧繞;風生陰壑,飄飄萬道彩雲飛。幽鳥亂啼青竹裡,錦雞齊斗野花間。只見那千年峰、五福峰、芙蓉峰,巍巍凜凜放毫光;萬歲石、虎牙石、三尖石,突突磷磷生瑞氣。
玄奘瞪都覺得神清氣爽,歡喜道:「徒弟。我一向西來,經歷許多山水,都是那嵯峨險峻之處,更不似此山好景,果然的幽趣非常。若是相近雷音不遠路,我們好整肅端嚴見世尊。」
敖烈道:「師父哪裡有那麼快?其實見性志誠,唸唸回首處,即是靈山,師父我等著相了!」
玄奘聞言,心頭一沉有些感悟但又無法言語。沙僧看玄奘面色不對,打岔:「師父,此間雖不是雷音,觀此景致,必有個好人居止。」
悟空道:「此言卻當。這裡決無邪祟,一定是個聖僧仙輩之鄉,我們遊玩慢行。」
玄奘看四周景致非常,暫時也不再多想:「也是,不如我等休息一下,既然是聖賢之人的仙鄉,我等如果能拜訪也是福氣。」
八戒開口:「此地名喚萬壽山,山中有一座觀,名喚五莊觀,觀裡有一尊仙,道號鎮元子,混名與世同君,乃是三界數的上的大能。」
悟空疑惑的看著八戒:「呆子你怎麼知道?莫說大話唬人。我老孫五百年前也沒有聽過這號人物。」
八戒搖著腦袋:「說你沒有見識,你還不相信,你問問你二哥去。」敖烈開口:「八戒這麼一說我倒是知道,是有這樣一人,只是鎮元子大仙一向隱居,沒有想到我們居然來了他的仙山,造化,造化!」
玄奘一臉驚奇:「敖烈你說的那道人,真的那麼厲害?」敖烈接著說:「五莊觀門前的對聯:長生不老神仙府,與天同壽道人家。可是人族聖師玉鼎真人親自送去的。」
玄奘立刻下馬,悟空問到:「師父你怎麼下來了?你想通了要自己走去靈山了嗎?真是太好了!」
玄奘眉毛一挑,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如此仙人居所,我如何可以騎馬前進,還是步行的好,敖烈你也化人身吧,希望我等有機緣見上老神仙一面。」
悟空一臉不以為然:「二哥,他真的那麼神?五莊觀有什麼特別的?」
八戒摸了下嘴角:「猴哥你別說,五莊觀還真狠特別,那觀裡出一般異寶,乃是混沌初分,鴻蒙始判,天地未開之際,產成這顆靈根。蓋天下四大部洲,惟西牛賀洲五莊觀出此,喚名草還丹,又名人參果。」
悟空想到蟠桃的美味,看著八戒的口水,激動的叫:「那我們快去拜見老神仙,說不定還能分到二個人參果嘗嘗。」
沙僧笑笑:「大師兄您不知道,那人參果三千年一開花,三千年一結果,再三千年才得熟,短頭一萬年方得吃,我們前去就算鎮元子大仙肯給,也不見得能吃上。」
敖烈點頭:「悟淨說的對,人參果樹萬年只結得三十個果子。果子的模樣,就如三朝未滿的小孩相似,四肢俱全,五官鹹備。人若有緣,得那果子聞了一聞,就活三百六十歲;吃一個,就活四萬七千年。只是如果時間不對,我等總不能賴在大仙那萬年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