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人齊了!
那貂鼠氣極大叫:「死禿驢。誰要你念《往生經》」又對哪吒叫到:「道長,我要命不要皮。」
哪吒搖搖頭:「沒有皮多難看,那麼難看要命有什麼用,算了我做好事,你的命和皮我都接收了好。」
說完把貂鼠一收,準備帶回去給殷氏做圍巾。眾人扶著玄奘出來,熬丙和哪吒對三人一拱手;「我們就走了,日後有事情,大喊『有了三太子,生活沒煩惱』我們就會出來。」
除了悟空,其他人面皮一抽,悟空倒是高興的拍手:「二位道長詞想的真好,日後還請道長多多照顧,我多了個師弟,道長也幫他想想名字可好?」
八戒頭皮發麻急忙開口:「猴哥不用了,您的好意俺心領了,道長是很忙的,三界要依靠道長的事情甚多,起名字這等小事就不用麻煩了。」
熬丙和哪吒看了眼八戒,想到自己師父還在上頭看著,只好放過八戒。敖丙拍拍猴子:「兄弟。你有前途,改天你回來後,一定要常來我們那玩。」悟空點頭:「會的會的。」
八戒咧著嘴嘀咕:「白白送給人玩,還不如給我消遣。」熬丙和哪吒二人告辭離去。
唐僧師徒脫難前來,不一日,行過了八百黃風嶺,進西卻是一脈平陽之地。光陰迅速,歷夏經秋,見了些寒蟬鳴敗柳,大火向西流。正行處,只見一道大水狂瀾,渾波湧浪。
玄奘在馬上忙呼道:「徒弟,你看那前邊水勢寬闊,怎不見船隻行走,我們從哪裡過去?」
悟空跳在空中,用手搭涼篷而看,他也心驚道:「師父啊,真個是難,真個是難!這條河若論老孫去呵,只消把腰兒扭一扭,就過去了;若師父,誠千分難渡,萬載難行。」
玄奘道:「我這裡一望無邊,端的有多少寬闊?」悟空道:「徑過有八百里遠近。」
玄奘問:「悟空你怎的定得個遠近之數?」悟空答:「不瞞師父說,老孫這雙眼,白日裡常看得千里路上的吉凶。卻才在空中看出:此河上下不知多遠,但只見這徑過足有八百里。」
八戒嘿嘿一笑指這一塊牌:「傻不傻你?這個明白寫著。還需要算什麼?」眾人看見岸上有一通石碑。三眾齊來看時,見上有三個篆字『流沙河』腹上有小小的四行真字:
八百流沙界,三千弱水深。
鵝毛飄不起,蘆花定底沉。
眾人紛紛好笑的看著悟空,悟空面皮發紅:「呆子,你找打不是?」玄奘和敖烈正看悟空和八戒鬥嘴,只聽得那浪湧如山,波翻若嶺,河當中滑辣的鑽出一個妖精。
頭紅焰發蓬鬆,兩隻圓睛亮似燈。不黑不青藍靛臉,如雷如鼓老龍聲。那怪一個旋風,奔上岸來。
悟空打個忽哨,跳到前邊,輪起金箍棒正要望那怪著頭打下,八戒急忙攔住:「我說潑猴,你也不問問人家就打?你殺心太重,難成正果。」
悟空呸了八戒一口:「你看他的樣子,分明就是妖怪,還要問什麼?」八戒搖搖頭,拿出一面銅鏡遞給悟空:「你看看你的樣子。」
悟空大怒拿著金箍棒打向八戒:「你和那妖怪是一夥的吧?」八戒一邊招架一邊罵到:「潑猴,你講理不講?就你這長相。怎麼可以以貌取人?」
悟空罵道:「你長相好?長的一臉豬像。」這邊悟空和八戒打的火熱,那邊悟淨收了寶杖,整一整黃錦直裰,對唐僧雙膝跪下道:「師父,多有衝撞,嚇到十分,萬望恕罪。」
玄奘問:「你是何人?如何稱呼我為師父。」沙悟淨恭敬的回答:「弟子沙悟淨,本為天庭捲簾大將,後來王母宴會打壞琉璃盞,被貶下界只好住在河中,前些年弟子蒙菩薩教化,便一心在這等師父前來。」
玄奘點頭:「你果肯誠心皈依我教麼?」悟淨道:「弟子蒙菩薩教化,豈有不從師父之理!」
玄奘說:「既如此,」叫:「悟空,取戒刀來,與他落了發。」悟空依言,收了兵器,即將戒刀與他剃了頭。悟淨拜了三藏和敖烈,又拜了悟空與八戒,分了大小。玄奘見他行禮,真像個和尚家風,故又叫他做沙和尚
八戒看了眼悟淨:「悟淨,你居住這流沙河,可有辦法送師父過去?」悟淨點頭拿出當日玉鼎送的葫蘆,放在水中葫蘆見水就長,變成一船的大小:「師父您請上來。」
眾人遂登法船,坐於上面,果然穩似輕舟,不一會兒就過了河。沙僧收了葫蘆,主動挑起行李,喜的八戒拍著沙僧肩膀:「兄弟,這才是兄弟!」悟空哼了聲:「讓那豬挑就是,也可以減肥。」
沙僧憨厚的笑了:「無甚關係,我新來的,我挑就是。」師徒眾人順著大路一直走,路邊青山綠水,看不盡野草閒花。
玄奘一行人倒是自在,極壞了天上隱了身的佛家之人。玉鼎走後,女媧告誡眾妖不得傷害玄奘師徒,妖族萬年下來全靠女媧照顧,對女媧的旨意是言聽計從,莫說玄奘是個人丹,就是玄奘是個先天靈寶,估計都沒有妖敢動主意。
各地妖王妖聖的紛紛告誡手下,看見玄奘繞道走,以免犯了錯誤。彌勒等人見女媧召集萬妖便知道,此計行不通了,果然玄奘一路安全無比。
彌勒開口:「玄奘師徒西行也不少日子,為了他們日後可以堅定向佛之心,我等應該試上一試,也算一難。」佛教眾人言善。
熬丙和哪吒大叫:「你等怎麼這樣?這不是沒事找事?」彌勒等不知道黃龍和太乙也來了。以為玄門只派了熬丙和哪吒前來。雖然這二人修為不差,但是也不足為慮。
藥師開口:「二位施主試禪心是很重要的考驗,怎麼可以說是沒事找事?」哪吒和熬丙看了下佛教眾人:「那好吧,想你們也不會不要面皮到試八十次吧。」
彌勒面色發苦,他倒是想這樣。藥師開口:「那我等就試上一試。」說完看向觀音,觀音當著沒有看見,走到哪吒和熬丙面前:「你們都長那麼大了,時間真是快。」
藥師歎了口氣,他佛教的四大菩薩都是『聽調不聽宣』,如來不在能『調』的人都沒有。
彌勒手一指,山中出現座大宅。彌勒和藥師帶上二人住了進去。,熬丙開口:「金光師叔您不跟去?」觀音回頭看著一眼:「隨他們鬧吧。」
傍晚時分玄奘眾人,遠見一簇松陰,內有幾間房舍,粉泥牆壁,磚砌圍圜。悟空等突然收到哪吒和熬丙傳音:『這是假的,彌勒他們變出來的,你們不要上當。』
眾人相視一笑,也不點破,隨著玄奘進去。八戒比起從前那是進步甚大,由於他有任務在身,玉鼎特意派了太乙監督八戒修行,八戒在冰於火的考驗下,一日都不敢鬆懈。
玄都心疼八戒,那是丹藥不斷,八戒嘴賤程度和他實力一起增長。玄奘下馬,見一座門樓,乃是垂蓮象鼻,畫棟雕樑。沙僧歇了擔子,八戒牽了馬匹道:「這個人家,是過當的富實之家。」
悟空就要進去,玄奘道:「不可,你我出家人,各自避些嫌疑,切莫擅入。且自等他有人出來,以禮求宿,方可。」八戒拴了馬,斜倚牆根之下。玄奘坐在石鼓上。
眾人等了很久,並無人出。悟空有點心急,敖烈傳音:『七弟莫急,既然是計,那他們一定要我們進去,我們急什麼?』
悟空想想有理便坐下數毛玩,八戒叼根稻草一嚼一嚼,沙僧在整理包裹。一個時辰過去,悟空拍拍身上:「師父,我看八成是沒有人。現在二個選擇。」
玄奘抬眼:「什麼選擇?」悟空道:「第一我們進去,住上一晚明日就走。第二我看這也不錯,我們一路上也不是沒有外宿過,我們就搭個帳篷休息便是。」
玄奘想了下:「我們還是搭帳篷好了,冒然進入人家莊園總是不好。」八戒走來:「好咧!我們搭帳篷,悟淨你去找些柴火。」
忽聽得院內有腳步之聲,走出一個半老不老的婦人來,嬌聲問道:「是什麼人,擅入我寡婦門前?」
玄奘急忙說:「小僧是東土大唐來的,奉旨向西方拜佛求經。一行四眾,路過寶方,天色已晚,特奔老菩薩檀府,告借一宵。」
那婦人笑語相迎道:「長老,請來。」玄奘正要跟進去,只聽悟空開口:「師父,我們還是另尋地方的好。」
八戒點頭:「師父難道沒有聽過,寡婦門前是非多,我等大男人這進去住一晚,我們是方便了,但是我們走後,您讓女菩薩如何見人?不妥我們還是離開,依我看,我們連夜趕路就是,反正敖烈師兄也不是凡馬看得清路的。」八戒心想:變也不變年輕點,就這樣子還能色誘,你當我們是什麼,即使懷疑我的品行,也不能懷疑我的眼光。
悟淨也開口:「師父,二位師兄說的是,我們出家人,哪裡不能為家?既然這家全是寡婦,我等真不方便住下,人言可畏!」
玄奘認真打量那婦人,只見那婦人,穿一件織金官綠紵絲襖,上罩著淺紅比甲;系一條結綵鵝黃錦繡裙,下映著高底花鞋。時樣幹髻皂紗漫,相襯著二色盤龍發;宮樣牙梳朱翠晃,斜簪著兩股赤金釵。雲鬢半蒼飛鳳翅,耳環雙墜寶珠排。脂粉不施猶自美,風流還似少年才。
玄奘想到,這婦人徐娘半老,果然會引來流言,便雙手合十:「阿彌陀佛,我徒弟言之有理,我等還是不進去的好,打攪老菩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