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天,軒轅蘇依舊早早來到了辦公室,對於他的『艷遇』獄警們也頗有微詞,不過於鴻雁顯然不想讓獄警們插手到她的事情之中,於是她才找借口讓軒轅蘇這麼個罪犯來幫助她。
幸虧軒轅蘇沒有表現出特別得意的情形,也沒有和於鴻雁表現得有多親密,否則就算被人間蒸發了也不算什麼奇怪的事情,例如軒轅蘇懷疑於鴻雁尋找的對象就是一個被蒸發了的人。
今天早上於鴻雁來得挺早,軒轅蘇剛剛坐下沒十分鐘,她就走了進來,向軒轅蘇打招呼道:「早上好,你還真是夠早的,我還以為今天可以比你早呢,你猜我給你帶來了什麼?」
軒轅蘇道:「早上好,我就住在這裡,你怎麼可能快得過我,我猜不到。」
「猜一下嘛,你不是很厲害的嗎?試試看,說不定就是一張無罪釋放的通知書呢。」於鴻雁逗他道。
軒轅蘇苦笑道:「你都知道我很厲害了,何必要拿這個來開玩笑呢?除非我做夢,否則這麼好的事情怎麼可能會輪到我?」
「對不起,我確實幫不了你,」於鴻雁聳聳肩,從她的包包裡拿出兩包牛奶,扔了一包給軒轅蘇,笑道:「幫你改善一下伙食還是可以的。」
「噢,這可真的是太好了,我都有好一段時間沒有吃這些東西了,」軒轅蘇高興地擺弄著這包還有些燙手的鮮牛奶道:「其實你來了這裡之後我們的伙食已經好了許多了,我還真要好好感謝你才行呢。」
於鴻雁又扔了一隻包裝得跟她手裡那只一摸一樣的蛋糕給軒轅蘇,笑道:「那你就好好幫我幹活吧,我每天帶一些東西給你吃,也算報答你的提醒了。」
「怎麼,相信我了還是有人警告你了?」軒轅蘇把蛋糕的包裝打開,看著那誘人的奶油他不由得有點捨不得下嘴了。
「你是不是會讀心術啊?怎麼什麼東西你都能夠猜到?沒錯,昨晚我老頭把我一頓痛罵,幸好我已經有了底,不然首先在他那裡就要穿包,不過後果就是在今天之內要趕一篇3000字的東西出來給他過目,否則我這幾天就沒有在幹活而是在找東西,你說倒霉不倒霉?」於鴻雁聳聳肩道:「不跟你說了,說了也沒用,還是老老實實地幹活吧。」
軒轅蘇微微一笑,道:「不是我厲害,是我們監捨的一個獄友厲害,據說以前是一個賊有名的檢察官,我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是他還是猜出來很多東西。」
「檢察官?怎麼跑到這裡來了?貪污還是其他什麼的。」於鴻雁好奇地問道。
「因為當檢察官的時候太努力了,沒時間陪家人,接果老婆跟人上了床,他一怒之下把兩個都卡嚓了,就這麼簡單。」軒轅蘇苦笑道:「他到了現在還沒有反悔的跡象,說什麼通姦出牆都要遊街示眾然後裝豬籠淹死,他殺了那姦夫淫婦還算是做好事了!」
「OK,不要再說了,幹活!」於鴻雁翻了翻白眼,停止了這些對話。
於鴻雁弄來了稿紙和鋼筆,在虛空之中晃了半天都沒寫出一個字來,昨天她大略地將五年之內的檔案都看完了,沒有任何發現,她也就放棄了尋找,打算為自己的行為圓謊,也就是寫一些文章拿去搪塞別人,可是,好久沒寫東西了,突然間要寫點東西還真有點不知道從何下手。
「你打算寫小說還是傳記?」軒轅蘇看著她舉筆為艱的樣子就覺得好笑。
「為他們立傳?還是算了吧,我打算搞個材料,統計一下這些人犯罪的動機究竟是什麼占最大頭,有空的話還可以研究一下犯罪心理學,寫點研究報告發出去,不過寫這些東西的話好像今天時間已經不夠了。」於鴻雁道。
軒轅蘇揮舞著手裡的小本本道:「或許這個可以幫你搪塞一下,這兩天我翻閱過的資料我都做了記錄,還對各種犯罪做了統計,以這個為藍本,你再從監獄本身的統計資料中找到總的數據,修修補補也就可以過關了,才兩天半的時間,能搞出什麼東西呢?你答應你老爸也太快了。」
於鴻雁精神大振地招手道:「快把東西拿過來,真該死,一向以天才自詡的我什麼時候居然笨成了這樣?」
軒轅蘇將手裡的筆記本扔了過去,於鴻雁大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軒轅蘇,打開了那厚厚的筆記本仔細看了起來。
「成敗在此一舉,假如不行我只有放棄了。」軒轅蘇翻看著一個個記載著血淚斑斑的罪案的檔案,心不在焉地想道。
時間很快過去,於鴻雁用鋼筆在紙上沙沙地寫著,軒轅蘇繼續著自己的工作,靜悄悄地一個早上就這樣過去了。
「3071,開飯了!」一個老獄警走了過來,敲了敲桌子,對於鴻雁笑道:「小於啊,這小子沒給你添麻煩吧?」
軒轅蘇把手裡的檔案放好,朝那老獄警點點頭,走了出去,於鴻雁把鋼筆收好,抬起頭來微微一笑,道:「很好啊,他這人悶頭悶腦的,就像牙膏一樣,不擠一下都不願吭聲,聽說他殺了女友還拋屍了,判了死緩,才坐了4年,時間還長著呢。」
「就是,這小子平時看起來挺不錯,不過滿肚子黑心黑腸子,就說剛來那一年吧,他把他們宿舍的勞改犯們折騰個夠,深更半夜提起糞桶就倒人家滿頭滿身,給人家打得住醫院,傷疤好了忘了疼,送回來又犯了,結果又被打得住醫院,從開始住一星期直到最後住了兩個月,搞了四五次,半年時間就這麼混過去了,你說他賊不賊?最後他們牢裡的人都怕了他了,再也沒人敢惹他。」老獄警興致高漲地說道。
於鴻雁差點吐出來,趕緊把東西鎖進抽屜,又故意把寫的稿子忘記了壓在一個卷宗袋子下面,連聲說道:「別說了,噁心死了,再說我可就要吐了。」
「更噁心的還有呢……嘿嘿,您慢走……」老獄警看著於鴻雁急匆匆地衝了出去,陰陰地一笑,從檔案下邊抽出那份於鴻雁今早上趕工寫的稿子,翻了兩下,然後才滿意的將牠重新塞回去,四下裡瞅瞅,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
於鴻雁打了一堆自己原先挺愛吃的東西,廚房大師傅也許得了警告,這些菜做得分外好,不過今天於鴻雁實在沒有胃口將牠們吃進去,盯著那些飯菜發呆,剛才那個老獄警說的話讓她一直反胃,沒想到看起來文質彬彬的軒轅蘇居然也會有那麼倔強的一面。
「看來我真該好好地讀讀他的日記,就算幫不了他也可以從他的日記裡面體會一下作為一個囚犯的經歷,唉,實在沒胃口,真可惡,那個老傢伙肯定是故意的,在人家吃飯前說這麼噁心的事情!」於鴻雁惡狠狠的想道:「說不定當初打軒轅蘇的人之中就有那老孟的一份,雖然來之前曾經有所心理準備,不過還是沒想到啊……」
下午於鴻雁在迅速結束了自己的工作之後便開始收拾東西,拿著軒轅蘇的筆記本說道:「我有點事要提前回去,你的筆記本借我帶回去吧,明天我再還你。」
軒轅蘇點了點頭,於鴻雁便帶著那承載著軒轅蘇希望的筆記本走了。
她才走不久,那個人稱老孟的老獄警就帶了三五個人走了進來,不由分說地抓起軒轅蘇就朝著他的肚子狠狠地打了兩拳,軒轅蘇沒有還手,給他們打得就像蝦米一樣蜷了起來,被他們扔到地上用腳踩住,喝問道:「那姓于的婊子究竟在找什麼?今天幹嘛那麼早回去?是不是找到什麼了?」
軒轅蘇暗呼倒霉,不過他可不敢違抗,挨上兩拳還是輕的了,他忍住作嘔的生理反應,硬著頭皮說道:「我也不知道她找什麼,她讓我找那些情節比較複雜和比較特殊的案例,我想她是不是在找資料想寫小說還是幹嘛,今天中午聽食堂的大李說她一點東西都沒吃,可能是餓壞了吧,沒見她找到什麼。」
老孟蹲下來,抓著軒轅蘇的領子把他提到面前,獰笑道:「小子,別讓我知道你在撒謊,嘿嘿,以後她問你什麼你都說不知道,每天把她所作所為一樣也別拉下地告訴爺爺我,明白嗎?假如你敢騙我,嘿嘿,你明白會發生什麼事情的……」
軒轅蘇忙不迭地點頭,老孟放過他,帶著人走了,軒轅蘇揉著肚子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似乎身上也不怎麼樣疼了,也就一聲不吭地繼續干他的活兒。
第二天一早於鴻雁就來上班了,不過比起軒轅蘇還是遲了十分鐘,看來這就是她的極限了。
這回於鴻雁變了花樣,給軒轅蘇帶來了一袋熱騰騰的餃子,差點把軒轅蘇的眼珠子都給饞得掉下來。
看著軒轅蘇狼吞虎嚥的樣子,於鴻雁微笑著看著他,道:「再過兩個月你的父母才有空來看你,對吧?」
軒轅蘇呆了一下,默默地點了點頭,於鴻雁慢慢地將軒轅蘇的筆記本推到了他面前,道:「那麼,你就好好改造,爭取得到減刑然後早日刑滿釋放吧。」
軒轅蘇默默地將筆記本拿了回來,苦澀地一笑,道:「謝謝!」
於鴻雁歎了口氣,沒再說什麼,一天時間就在默默無言之中度過。
於鴻雁每天還是給軒轅蘇帶來早餐,每天都不一樣,天天花樣翻新,軒轅蘇也恢復了原狀,跟她有一句沒一句地閒聊,不時對某份檔案中的案情發表意見,偶爾還會爭論上一下。
時間過得飛快,雖然於鴻雁幫不了忙,但是這段時間還是軒轅蘇入獄以來最快樂的日子,可惜,時間過太快了,一轉眼於鴻雁離開的日子就已經迫近了。
「小蘇,你真的不怨恨我?或許我真的有能力幫你,但是我卻怕惹麻煩所以不肯幫你,你不覺得我這人很無情嗎?」於鴻雁一面吸著牛奶一面問道。
「沒什麼好怨恨的,一切隨緣好了,」軒轅蘇笑道。
於鴻雁道:「你也不問我究竟在找什麼嗎?」
「知道得越少越好,這是一個去年老死在牢裡面的老人家告訴我的。」軒轅蘇笑道。
「你還真學了不少鬼花樣呢,好吧,你不問我也不說,咱們扯平了,我過兩天就要走了,你會不會想我?你猜以後我還會不會來這裡看你呢?」於鴻雁問道。
「一切隨緣吧,看就是看,不看也是看,只要你心裡有我,看與不看又有什麼區別呢?」軒轅蘇臉上的笑容還是那麼燦爛。
「看來你還是有點怨我,老是拿這些話來頂我,我可要生氣了哦!」於鴻雁不滿地說道。
軒轅蘇笑著搖了搖頭,於鴻雁不知道怎地,看見他那無所謂的樣子就有點來氣,她拍桌子站了起來,氣鼓鼓地來回走了兩圈,然後回到桌子前,用手撐著桌面將身子向前俯過去,瞪著軒轅蘇道:「你知道嗎?原本我想找人幫你爭取一下年底的減刑的機會的,但是你的態度讓我很生氣,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這個世界是有權有錢的人的天下,你想怎麼樣並不會因為我的行為而改變,不是嗎?」軒轅蘇雖然自認為自己非常冷靜,語氣和用詞也很正常,但是事實上他不知不覺中正在試圖傷害於鴻雁,而他自己卻完全沒有省悟到。
於鴻雁恨恨地錘了一拳桌子,重重地坐回椅子上,胸膛劇烈地起伏著,狠狠地瞪著軒轅蘇,真有點恨不得把面前這個可惡的小子掐死的想法,她一個千金大小姐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氣,何況氣她的還是一個一隻手指頭就可以捏死的小螞蟻呢?好心好意想幫他,沒想到卻會得到這種結果。
軒轅蘇看似在翻著檔案,其實卻根本沒看進去,看似毫不關心於鴻雁的反應,其實卻將心神完全放在了她的身上,這是一種奇怪的感覺,有點像小孩子跟最親近的人賭氣一樣。
突然間於鴻雁的呼吸聲急促了起來,然後傳來了一陣翻找東西的聲音,軒轅蘇偷偷抬頭一看,登時嚇了一跳,只見於鴻雁臉色蒼白,胸口急驟地起伏著,但是卻像要窒息一樣張著嘴拚命吸氣,一手捂著胸膛,一手在她的挎包裡面翻找著什麼。
「雁姐,你怎麼了?」軒轅蘇飛快地推開椅子繞過桌子來到於鴻雁身邊,扶住她的肩膀,大聲問道。
「藥……我的藥……包裡……」於鴻雁掙扎著吐出幾個字來,軒轅蘇立刻將她的挎包裡的東西全倒在桌子上,手機、化妝盒、首飾等東西滾了滿桌,但是卻沒有看到一件類似於藥品的東西。
「沒有啊,怎麼會沒有!」軒轅蘇大聲地叫著:「來人啊,不好啦……」
於鴻雁覺得自己就像窒息了一般,心臟傳來的一陣陣抽搐讓她的眼前越來越模糊,只覺得無數個軒轅蘇的腦袋在面前晃動,然後就再也沒有了知覺。
「雁姐!你不能有事啊……天啊,快來人啊!」軒轅蘇大聲叫著,心中亂成一團,他拚命地揉捏於鴻雁的人中,掐她的虎口,當於鴻雁的眼睛緩緩地在他的注視下緊緊地閉上的時候,軒轅蘇只覺得眼前一片漆黑,他嚎啕大哭道:「雁姐,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對不起,你千萬別有事啊,我是混蛋,你快起來打我,罵我,把我關黑屋子,快起來啊……」
恍忽間軒轅蘇心中就只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於鴻雁決不能出事,不管是出於什麼樣的理由,於鴻雁都決不能有事。
「雁姐,快回來吧!」軒轅蘇在心中默念,緊緊地握著於鴻雁的手,雙腳一軟,跪在她的身前,好像生命正在迅速地離開自己身體,於鴻雁就像一個深深的黑洞,將軒轅蘇的生命力源源不絕地吸了過去,渾身無力的軒轅蘇軟軟地朝前面倒下,趴在了於鴻雁的大腿上,眼皮就像掛上了重重的秤砣,拚命地往下墜。
急驟的腳步聲傳來,獄警們衝了進來,看到眼前的情景登時愣住了,那個老孟猛地抽出橡膠警棍,狠狠地一棍敲在軒轅蘇後腦上,用力將他拖開扔到一邊,其餘的人圍在於鴻雁身邊,焦急地呼喚著。
於鴻雁覺得自己就像在做夢一樣,處身於一個望不到盡頭的冰窟裡面,渾身被冷得直打哆嗦,前方無盡的黑洞裡似乎有著強大的吸力,將她裹著寒風吸了過去。
「我難道就要死了?」於鴻雁心中詫異,但是反而平靜下來,自從知道自己有先天性心臟病之後她就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的。
「雁姐!快回來吧!」身後的長長通道中突然傳來軒轅蘇那熟悉而討厭的聲音,不過此刻他的語氣中再也沒有那種冷漠與孤僻的感覺,聽在於鴻雁耳裡更讓她欣喜不已,在這個世界她並不孤單啊。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一股溫暖的氣流從後邊追了上來,將她裹住了,那是軒轅蘇的生命之力,牠迅速融化了堅冰,給她帶來了溫暖,春天來了,萬物復甦,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
「嗯……」於鴻雁非常不滿地睜開了眼睛,身體的劇烈搖晃將她從美夢中驚醒了過來,她還沒看清楚身邊的情況就不滿地大叫道:「老媽,再讓我多睡一會!」
「小於……小於,你沒事吧!」一張醜臉突然凝聚在一起,出現在面前,正是老孟那張醜臉。
「呀!鬼啊!」於鴻雁不愧是練過兩天的獄警,飛起一拳狠狠地砸在老孟的鼻樑上。
老孟一聲大叫仰天倒下,幸好旁邊有人把他給扶住了,否則有他受的。
「小於,于小姐,你醒醒,是我們啊!」其他的獄警大聲叫道。
於鴻雁眨眨眼,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奇怪地說道:「你們在我家幹什麼?」
「這裡是悟嘉監獄,你正在上班,不知道怎麼昏倒了,剛才3071試圖接近你,被我們打倒了,你放心,一切都沒事了!」一個獄警耐心地解釋道。
「嗯?」於鴻雁猛地想起了剛才發生的事情,摸了摸胸口,已經不疼了,似乎從出生以來就沒有那麼舒適過,她坐直了身子,看著桌面上零亂散落的東西,問道:「是誰把我的東西扔得到處都是?」
「我們進來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了,一定是3071干的,那小混蛋滿肚子壞水,看樣子咱們還得好好教訓他一下。」獄警們一個個摩拳擦掌地說道。
「哦?軒轅蘇呢?他在哪裡?」於鴻雁問這件事只是想確認一下自己開始看到的情景並不是幻覺而已,自己犯的病自己很清楚,不可能說無緣無故就會好了,那麼把軒轅蘇審問一下或許就可以知道為什麼了。
「喏,在那裡!」大家讓開一條目視通道,順著通道看過去,只見軒轅蘇正躺在地上,蜷縮得就像一個被煮熟的蝦米,一動也不動。
「他怎麼啦,你們把他打死了?」於鴻雁嚇了一跳,快步走到軒轅蘇身前,蹲了下去,搖著他的肩膀,喚道:「小蘇,快醒醒!」
「剛才老孟輕輕地敲了他一下,應該沒事吧,過一下就好了,這小子是蟑螂命,以前挨打得那麼慘都沒事,說不定他是在裝死。」獄警們七嘴八舌地說道。
「閉嘴,他都沒氣了,趕緊叫車把他送醫院,快!」於鴻雁在軒轅蘇脖子上試了一下,居然連脈搏都沒了,登時慌了手腳。
獄警們也被嚇了一跳,若人真個被打死了,麻煩可就大了,他們七手八腳的把軒轅蘇抬了出去,於鴻雁手忙腳亂地把桌上的東西塞進自己的包包裡,快步走出門的時候跟趕來的典獄長撞了個滿懷。
「鄭叔叔,您來得正好,老孟把我的助手給打得沒氣了,我這就跟著去醫院,算我請假好了。」於鴻雁一面說一面向外跑,典獄長嘴巴張了幾下,愣是沒說出話來,他瞪了還捂著鼻子的老孟一眼,怒道:「誰讓你們在她面前打人的?還打得沒氣了,這事情沒人能幫得了你!」
老孟還想解釋,典獄長已經氣沖沖地走了,老孟捂著鼻子大叫道:「我冤啊我!」
淒厲的慘叫在辦公樓裡迴盪,但是眼下誰還會去理睬他呢?